23、嫌疑犯(1 / 1)
云沫随即抬眼,颇有趣味地问道:“张大人,你是不是得罪过哪路会武功的高人,或者把人家的孩子溺死了!?”
此话一出,灵堂顿时又是一片寂静,甚至比解剖验尸那会儿还要沉默。
楚天阔扶额,觉得自己不到三十岁的眉头上绝对起了皱纹,了解案情时有这么问的吗?你这是审问犯人吧!就算犯人的动机真的是张诚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好歹也是百姓心目中公认的好官,这个云沫就不能旁敲侧推吗,或者直接私底下问也好呀!官儿做得越大越要面子,现下还这么多佣人,就这么一句捕风捉影的话,传出去了绝对和昭王何蕊那档子事儿一样,最后连孩子都出来了,御史弹劾,皇上责备,张诚该疯了吧!
更何况,屋里还有三个刚死了儿子的疯……女人,张诚得罪了高人也好,溺死过人家孩子也好,总之不就是说罪魁祸首是他吗,这三个女人还不恨死这个枕边人?
果然,张诚一愣之后便是愤怒,让谁莫名其妙的按一句“溺死人家的孩子”的罪过,谁都要炸毛,然后那三个女人也看向张诚,神色复杂,一屋子下人满脸都是“原来是老爷造的孽”的感慨。
所以,这话能随便说吗,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楚天阔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女,心里没分寸啊!就跟喜堂上,怎么就敢煽动群臣让皇上作废赐婚的圣旨,不向皇上告退就抬着嫁妆出门,明知刺杀者来头不小,还宰了人家挂在各家门口,第二天上朝时皇上那个脸黑得,尸体都挂在宫门上了,能不气么?还有在济世堂里宣布开什么侦探事务所,怎么看都是突然来了兴致临场决定的吧!
想想这些,又看看背靠在棺材上的少女,正兴致满满地冲着张诚挤眉弄眼,还拿着验尸单当扇子给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扇风,当年科举写策论写得妙笔生花的楚探花郎脑子一白,词儿穷了。说这个人啥好呢?
不分场合,不知轻重,口无遮拦,随心所欲,不拘小节,无法无天,想起来一出是一出……?
张诚努力平复了一下心境,狠狠地瞪了一眼屋里的下人,示意他们闭嘴,没好气地冲着云沫说道:“张诚辅佐皇上登基,为朝廷效力,十几年来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但该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问心无愧!”
“哦,”云沫胳膊肘子抵在棺材盖上,托着下巴点点头,莫名地带了几分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这是官方说法,但实际呢?”
“什么实际?这就是实际!”张诚脸都绿了。
云沫安慰道:“别急别急,好好想想,没有人从来没做过亏心事的,就连我小时候还打碎过爹爹的冰瓷花瓶,嫁祸给了我大哥呢!”
“刺啦!”院子里一棵树上传来轻响,屋内的人自然没有听到。
云隐把手中的刚撕下来树皮捏成了沫,面瘫的冰山脸上带了丝丝皲裂,当年那个花瓶是你打碎了嫁祸给大哥的?那混蛋以为是我陷害了他,追着我揍了一个月!小妹,你很好!
突然感觉到不远处一丝陌生的气息波动,云隐一个眼神示意和他一起来的隐一守好云沫,然后毫无踪迹地追了过去……
“云小姐慎言!”张诚看着云沫铁了心了要让自己不好过,纳闷他什么时候招惹这人了,“云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得罪过高人,溺死了人家的孩子,可有凭证?”
云沫突然感觉浑身一冷,灵堂里冰放太多了吗?“你们没看出来为什么吗?”她真的很不可思议地看向在场所有人,尤其是楚天阔,见他扭头不看自己,云沫遗憾地摇摇头,“你们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马姨娘性情急躁,看不得云沫那遗憾的眼神,但又想知道害死儿子的犯人,扑过来叫道:“你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谁害死了我的明儿对不对!快说!”
云沫侧身躲开,甩掉了马姨娘抓着自己袖摆的手,摇摇手中的验尸单笑道:“三点!”
“首先,死的人全都是张诚的孩子,不分男女,不分是谁所生,所以不是后院争斗,而是针对你张大人的报复。”
众人点头认可。
“其次,第三个死者张明,也就是三少爷死时,被人从他的住处带到了主院,也就是张大人的住处吧!”见他点点头,云沫继续,“先不说犯人为什么非要在张大人院子里的水井溺死三少爷,单说你府里的护卫吧,明的暗的,人数绝对不少,可竟无一人发现,说明什么?说明犯人了解你府上的侍卫分布,而且,绝对会武功。”
“会武?”张大人不解,楚天阔点头肯定,“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半夜里躲过所有的护卫,即使在了解贵府上的人员分布,不会武功也是做不到的,毕竟府上应该也有暗卫吧。”
张诚沉默,确实,他是文职,府里暗卫不多,但基本上都守在自己居住的主院,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毫无声息地闯进去杀人,他不信。
“第三,犯人的目的是出于报复你,而且武功足以闯入你的院子而不被发现,可他为什么不找你,却杀了你所有的孩子,而且不是用武功掐死泄愤,反而非要麻烦地溺死?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你曾经害死过他的孩子,而且还是溺死。”
云沫歪歪脑袋,咂咂嘴,“啧啧,事出必有因,有因就有果,因果报应,所以,张大人,好好想想你溺死过谁家的孩子,那家人还会武功。”
“为什么不可能是犯人雇佣会武功的人进府杀人?”楚天阔问道,毕竟这京城之中,能和张诚结怨的人,不可能养不起暗卫,雇不起杀手。
“不会。”云沫否定,“犯人明明有武功,却非要溺死这些孩子,而且孩子身上还有不少伤痕,说明犯人想要报复的心理极其强烈,你说,他会让人代替他下手,还是亲自来?”
楚天阔闻言,猛然想起了什么,“有一个……”孩子身上没有外伤!可云沫俏皮地轻眨了一下右眼,他只好住口,但随即又想想凶手故意这么做的?太明显了,很有可能是嫁祸。
“还有一点,”云沫捏住了小青梅的鼻子,想要把人弄醒,“死者都是不到七岁的孩子,身边是离不开人看护的,可犯人却能抓住仅存的下人们不在的时间,不让你任何发现的溺死他们,尤其是嫡子张晨死时,前后不过一刻钟,院子里的人也没听见孩子的叫喊……张大人,把你府里的人看好,别让人逃了。”
“你说犯人是府里的人!?”张诚不敢置信。
“嗯,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很熟悉孩子们的人,甚至是孩子们也熟悉的人,所以……张大人,张夫人,马姨娘,赵姨娘,还有你们身边常跟着的下人,都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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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我的推理怎么样,还有,猜猜沫沫为啥气死张大人不偿命,再猜猜云隐追的人是谁,当然是男主……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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