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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之二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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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

“你回来了——”屈世途见到鷇音子回来,就如看见了救星一般。

没等鷇音子说话,屈世途又紧接着道,“啊,水凉了,我先出去烧水。”说罢便急急跑了出去。

倒不是不愿意照顾三馀,只是现在再以管家身份站在这里,总觉得自己多余,所以还是赶快风紧扯乎比较好。

鷇音子也没再搭理他,径直走向三馀。

“你都听见了。”立在床边,鷇音子将两指轻压在三馀颈侧人迎诊着。

“你——你知晓阵法之变。”体力已恢复了不少,阵痛间隙,三馀还能忍着那份疼保持着思路清晰。

“哈,当初你让吾交圣魔元史到森罗殿,却让四智武童在罗浮山开阵,其中玄妙,吾岂是不知?此坎鼎有吾设下之结界,你本无法出鼎,于是你让四智武童在鼎外阵中开阵,作用有二,其一,你可听到鼎外罗浮丹境内的动静,其二,原本困住坎鼎的结界,会在时间消长中渐趋无形,因为阵法若是贸然消失,必会引吾再固阵法,而缓慢的变化,却是不容易察觉。”

“但你早已知晓?”

“知晓。”鷇音子说着重新拧了微烫的帕子,敷在三馀肚腹上,“但吾,从来没有要瞒着你三馀无梦生何事,只是很多事情,是吾说了,而你不信。”

“那你——呜嗯。”新一波的阵痛袭来,未出口的话没来得及收住,转成□□溢出了口,手下随便抓了一物,攥的死紧,待痛感又缓缓消了些,才发觉那攥在手中的,竟是鷇音子的手。

触电一般收了手,却是又被对方反握住了。

三馀有些愣愣地望回去,却是鷇音子神色未变,伸手挑开三馀沾着汗水拂在额际的湿发,随即坐到他枕边,转而将人半拥在怀,闭了目道,“抱歉。”

抱歉?

“什么?”

“若吾心智足够坚定,如今的你,是不是就不必如此。”

“哈,吾不过自讨苦吃而已。”

“你不怨吾?”

“各有前因罢了,呵呃——”三馀闭目蹙了眉,腹底的痛已是来得比之前更疾,间隔也短了些,紧紧握了那人的手,再说不出话来。

“你听好,现在胎儿是足位,若是不顺回来,待会将会更加麻烦,你忍一忍。”

这才想起方才自己欲躲开鷇音子的手时,只是觉得鷇音子想做什么,却没想到那是为了自己好。

倒还真像是自己以前的一贯做法,看来做事情的惯性,当真要不得。

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三馀望着鷇音子点了点头。

伸手覆上那足月大的肚腹时,鷇音子还是迟疑了下,但若是自己此刻不狠下心来,待会儿难保三馀性命,便也只得顺着一个方向,缓缓地推挤着。

却是自己每动一点,都能感觉到怀中之人绷紧了全身微弱地颤,低头才见三馀已是死死咬着下唇,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指节发白,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是一声不吭。

鷇音子见状,便把另一只手放在他唇上蹭了蹭,道,“张嘴,呼吸。”

三馀乖乖地把嘴巴张开,鷇音子当下直接把自己的手塞到他唇齿之间,覆在三馀肚腹上的另一只手也趁机大幅度地推了一把。

“呜——!”

如果说之前的声音只是小声□□,那这一声就是彻彻底底的大声呼痛了,很难想象明明是咬着鷇音子的手,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居然也能这么大声。三馀疼得险险昏过去,泪水溢出原本就湿润的眸子,人下意识地伸手抓了鷇音子的胳膊,死死拽住。

倒是鷇音子收回了手,把三馀抱紧,轻拍着他的肩安抚他,却把从三馀嘴里拿出的那只手别在身后不让三馀看见,这才缓缓地道,“睡会儿吧,还有几个时辰。”又看了看三馀神情,实在揪心得紧,又问,“用些止痛之物可好?”

怀中的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更夸张地摇了摇头,羽睫轻颤,却仍旧努力开口道,“四智武童灵识难控,如此必是、必是不妙,你去助他。”

“安心睡吧,他会来寻吾。”说罢便有节奏的轻拍着三馀的肩,哄他入睡。

却是被这阵痛折磨的醒了睡睡了又醒,之间间或吃了些鷇音子喂过来的汤水。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鷇音子和之前一样正瞧着自己,眉眼之间是疏离不去的郁结,反倒是让三馀觉得有些莫名愧疚,于是勉强伸了手抚了抚那皱得极深的眉心,笑得有些窘迫。

“现在几时了。”睡得迷糊,三馀偏过头看了看窗外。

天似乎就要亮了。

“刚过寅时,现在是卯时了。”鷇音子有些迟疑地瞧着他,觉得那一笑笑得古怪,遂收回给三馀按摩肚腹的手,探了探他人迎处,“你感觉如何了。”

本是已经有些习惯这一阵紧过一阵的疼,只是这次再醒过来,小腹重坠之感愈发剧烈,便再没了睡意,大口地喘着气,却是消不去腹中憋涨之感。

见他如此,鷇音子立刻将人在榻上放平,轻轻掀了半边被子,退下了他的里裤,又支起三馀的腿脚撑踩住床,尽量开的大些后,瞧见了出口也已是足够宽了。

就等着孩子下来了。

其实鷇音子心里也在打鼓。先前胎位不正,很大的关系是男子之身盆骨不若女子的宽,加之三馀骨架本来就不够大的缘故,现在胎位虽是正了,但胎儿是不是会卡在盆骨处,鷇音子也不知道。

脐腹和腰骨痛得仿佛已不是自己的。心知约摸是到了时候,三馀便也顾不得和鷇音子计较许多,随着那疼的加强豁命一般用着力气,依稀能感觉到腹中之物在一寸寸地往下滑动,却是到了某一个位置,任是他如何用力也再无多大移动,勉强用力,便是隐约觉得那一处的周围,要被撑裂了一般痛。

鷇音子始终覆在三馀腹部,顺着三馀劲力向下推挤胎儿的手也感觉到了些顿阻。旋即明白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抬眼看去,却正是与三馀四目相对,纵使脸上已是汗水和泪水混成一道道水痕,那暗红的眸中却依旧满是倔强的神色。看得鷇音子有些焦心,却是强自稳了心绪,伸手拿过旁边干净的帕子帮他拭去脸上水痕,不疾不徐地道,“慢慢来。”

但三馀根本没多余的心神听鷇音子说话,忍着那种几乎是要把自己腹部胀破的憋痛,又试了几次,却仍是不见胎儿再有下滑的趋势。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卡住的,应是孩子的肩膀。可几番折腾下来,人已经累得精疲力竭,羊水似乎也已经在这时间的拉锯中渐渐稀少,最后变成了涓涓细流。

“鷇音子……”声音开始有些虚弱无力地发飘,三馀缓缓地唤道。

被这虚弱的声音惊得一愣,鷇音子未及说得出话来之时,听闻三馀复又急急唤了他一声。

“鷇音子——”

“吾在。”鷇音子赶忙俯身凑到他跟前,听他说话。

“帮吾。”

“你——”鷇音子一愣,瞧着三馀打湿的眼睫下,笃定的神情一点不现惊慌之色,倒是鷇音子有些心下难安起来,“你要如何。”

“孩子卡在盆骨之处,你可知晓。”三馀忍着疼,说出的话带着颤音,末了大吸了一口气才压下欲出口的□□。

“吾知。”

“那你气入天枢,绕至腰阳关。”

“你要自碎盆骨?”鷇音子瞬间明白了三馀目的,皱了眉,想都没想地回道,“吾不允!”

“鷇音子——”三馀抬眼瞧着他,眼神坚定如初,“那你可有其他办法。”

“吾——”被三馀一堵,这才不得不又重新面对事实。孩子若是迟迟不下来,卡在腹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产道收缩之下窒息。鷇音子不是不知,但是自碎骨骼,这痛,也绝非一般人能受得来。

“鷇音子,没时间耽搁了。”再这么耗下去,别说碎骨,就是再用力都会没了力气。

鷇音子虽是犹豫,思来想去,却也只得如此,遂并指点在三馀天枢穴,渡过一道气劲,顺走经脉,绕至后腰处的腰阳关,便转了头不再忍再看三馀。

但听三馀一声轻喝,运了内力御气而下。

“呜呃——”

随即听到几声咯嚓闷响,鷇音子这才猛然回头,见三馀使劲后仰着脖颈,嘴里横咬着自己的食指,那几声闷响之中,必有一声是他疼痛之下咬断了自己指骨。

“你——”鷇音子有些懊恼自己思虑不周,赶忙抽出三馀咬在嘴里的手指。

却见三馀快速转腕握住了鷇音子的手,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了身下床单,忍着剧痛用着力。

盆骨一碎,卡了孩子的阻力消失,倒是没费什么力气便将那胎儿娩了出来。鷇音子便立刻剑指断了脐带,又用桌上软帕裹指,清了孩子口鼻处的秽物,遂听得孩子一声啼哭,惊得屋外一阵兵荒马乱。

料得是屈世途被惊到,不小心打翻了水盆。

孩子一出体,那阵痛便也随之消失无踪。迷蒙之中,三馀望向窗户,朦胧纸窗,映着晨光熹微,约摸该是辰时了。

“是男孩。”鷇音子用棉布裹了那还在啼哭不断的孩子,抱给三馀看。

三馀侧头瞅了瞅那个满脸褶皱,红通通的小家伙,随即皱起了眉,却是没什么力气说话,身上碎骨的疼还在肆虐,就也只是嗯了一声,便闭了目沉沉地睡了。

阳光暖人。

依旧是那张躺椅,银发轻垂,墨纱微荡,椅上之人远眺着一角小池——蓝紫芡实依着□□的莲花,倒也相映成趣。

不过怀中的幼子对这景象显然没什么兴趣,倒是更中意那垂在自己眼前的银色发丝,便伸了粉嫩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

“你又出神了。”脚步声自后方传来,“还穿着吾之衣服,不换回自己的吗。”

“耶,衣服穿习惯了,便不想换了。”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三馀听着那比前些日子仿佛清了些许的声音,这才一回头,见那个似曾相识之人,着了一套自己未曾见过的装扮出现在眼前,惊道,“你——莫非是逆时计产生作用?”

眼前人是鷇音子没错,只是面貌较之之前要年轻英气了些,身上衣服也换了祥云纹的滚边,人倒是有生气了许多。

但见鷇音子并不挂心一般,轻轻拽出那娃娃一直在扯的三馀发丝。

没了玩物,那孩子一双和三馀一模一样的暗红眸子立刻蕴了水汽要哭,挥了小手在向鷇音子抗议。

鷇音子也只是笑笑,便把自己的拂尘递过去逗他。

“面貌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哈,”见他还有心情逗孩子玩,三馀倒也放下心来,想来鷇音子行事,应是有自己的分寸,“面由心生,吾看这圣魔元史该是要哭了吧。”

“圣魔元史的终途,吾早已定好。”

“哦,这句话是讲,圣魔元史哭得太晚了吗。”三馀抬起头,笑得洒然。

鷇音子瞧着他,却是不语,人缓缓俯下身子,单手扶了三馀脖颈,印在了三馀唇上。

却是因这一动作,拂尘整个搭在了幼子身上,孩子张嘴一咬,啃了一嘴的白毛。

“分明是你笑得太晚。”凑到三馀耳畔,鷇音子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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