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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之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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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六

“拈灵台,化灵思,命血启奏,时鸣共震。”

沉稳的声音,念着似曾熟悉的法诀,

三馀再有知觉之时,察觉身上已是被汗水浸了个透,隐隐约约觉得有股柔暖真气缓缓行走于四肢百骸,捋顺气血,使得疼痛已不似方才那般剧烈难当。而扰人的时计啧喳声,一扣一荡之间,鸣响渐弱,就要消失不见。

努力睁开眼睛,视线却依旧模糊一片,待得渐渐适应房间昏黄烛光,视野尚可聚焦,便看见了逆光之人,正自收回手,身形微晃时后步一顿,遂盘膝席地而坐,兀自吐纳起来。

“你——”一转头,这才发现自己枕边散落的发丝竟是皓发如雪,思绪渐清晰起来,三馀大概明白了眼前状况。

想必是赶回的鷇音子渡了真气过来稳了胎息,又擅自以时引时,取出了自己身上的逆时计。

而就眼前现状看来,鷇音子的情形并不乐观。

心知现在的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三馀便再没有出声打扰鷇音子调息,只是静静地在榻上躺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鷇音子,霎时间思绪万千。

逆时计若是入体,便再难取出,否则自己也不会一直拖延至今日仍未能解决。而逆时计作用,如何都将是寄体的弱点之一,鷇音子取出逆时计的风险,三馀岂是不知。

敢如此放手一搏,又是为了什么。

“有何问题便问吧。”似是感受到三馀视线,鷇音子闭目盘坐,平静地道。

“你——”你如何了?这句话到了嘴边仍是咽了回去,事到如今,三馀自问依旧无法坦然地关心眼前这个人,于是话题一转,便道,“你为何对妖界下如此重手。”

“吾讲过,你吾不同,在于你重过程之完善,而吾,只重结果。对吾而言,妖界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地狱变。”

“然也,伐木者择良木而伐之。而伐木之时,必要去其周围阻碍之物,或缠藤,或杂枝,而妖界,乃至妖界之人,就是如此存在,而吾,只要地狱变开启天机谶。”

“你,太不懂人情了。”暗自攥了拳,三馀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缓。

“哈,人情,重情或是你之长处,但亦是你最致命的弱点。”鷇音子说罢长吐一口气,便站了起来,把身子略微僵硬的三馀扶着坐起,又在他腰间垫了柔软的枕头,拉高被子替他掩好,遂从旁边的药柜里取出一支艾条,就着火烛点了,鷇音子便缓缓卷起了三馀脚边的被子,用艾条炙烤着他脚上至阴穴,续道:

“而吾不懂人情,所以做事便可更加果决,直奔目标。”

“既是如此这般,你为何不直接将吾送回时间城,如今又还要大费周章,引出吾体内逆时计。”

“你想知道?”鷇音子用余光看了三馀一眼,抬手在床边弹了艾条多余的灰烬后又继续灸着另一边的穴位。

“不说也罢,吾不强求。”

“因为那是吾之错误。”

错误?

“圣魔元史给吾的影响并不是不在,这点吾承认,但是,吾本以为你会理解全部,因为你是吾,吾也是你。”

结果给他当头棒喝的,正是自己。

“对你的无礼,是吾的错误,既得此果,吾不会将自己的责任推给他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鷇音子心里在打鼓,话说得并没有十足底气,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某一处是拧着的。

他一直认为三馀是自己的责任,就在那起初的三分敬重变味的时候,机缘错轨之下衍生出的责任。但是初衷,似乎始终没变,三馀身边最亲近的位置,他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却终究在另一个层面,愈发的背道而驰。

如果单单只是责任,那如今又为何会如此纠结郁烦。

不解,也无解,鷇音子的眉皱得比往日更深刻了些,心中郁丝翻搅着气血,口中漾起一股腥咸。

却是闻言,三馀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艾条上因久未弹灰而落下的灰烬烫到了自己的皮肤,这才回过神来。方觉心里一沉,只感此刻心头酸楚,比之之前的疼,竟是还要强上百倍千倍。

稳着呼吸,三馀故作镇定地道,“吾三馀不是任何人的责任,行走在这个武林,没有谁是谁的责任。但吾对你的出现无时无刻不感到愧疚,因为那是吾在天梯魔考失误,才会让圣魔元史有了机会,染指你这个化身——”

鷇音子缓缓抬头看着三馀,目光中是捉摸不定的愕然。却听三馀续道,

“罢了,你有你之做法,吾亦有吾之计划,吾要休息了,请回吧。”

鷇音子沉默不语,在床边弹灭了艾条,遂让三馀重新在床上躺好,又帮他翻了个身侧卧,这才掩好被角灭了烛火,转身欲向屋外走去。

却是在门边,人突然顿住了,屋外皎然月光,投下的身影一动不动,透着一丝凄寒。

鷇音子随即挥了挥拂尘掩饰了尴尬的沉静,回身看着裹在被中的三馀背影,语气幽缓而疑惑地道,

“此子,你又是如何看待。”

纵使月光的照度有限,鷇音子还是清楚地看到那裹在被中的身影一震,却半晌没有丝毫动静,于是便又负了手出了房间,反身带上了门,留下屋内一片空寂。

如何看待?

三馀依稀记得自己意识到这个生命存在的时候,就已经与他相处了数月之久,但是真要论起来,此子之命,太过逆天。

可更重要的是,为何自己没真正想过要扼杀此子生机?纵使那次吞下以为是鷇音子给的那颗药丹,也是一时赌气所为,吞下之后也是马上就后怕了,难道自己竟是真的怕伤了此子的……

或者说,对鷇音子,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中,默认了什么,肯定了什么,却不曾自知。对这个大胆的设想感动一丝惊恐,却是随即想到就在方才,鷇音子说,那是他的错误,是他的责任,虽然乍听之下让自己失了神,此时回味,却品得一丝无奈和胆怯,以及,明显的语不从心。

那明显的底气不足,为何自己当时没有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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