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长恨歌(1 / 1)
夏枫树悄悄走到妈妈身边,轻声说:“妈,我……生了个孩子。”
妈妈震惊了。先是看了眼女儿的脸,确定是她说的,然后不自觉地望向秦佑滔,“是他的?”
夏枫树拿出手机,给妈妈看女儿的照片。
妈妈反复端详着小苗,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又想知道详情。
夏枫树素着一张脸,不置可否。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跟妈妈和好,然后帮她分担这一切。
“孩子叫秦什么?”妈妈认定这孩子是秦佑滔的,。
夏枫树说:“叫小苗。”
“咋起了这么弱个名字。”夏妈妈端详着手机里的外孙女,眼睛泛着泪花,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忽然有了如此新鲜美丽的生命,怎不令她欢喜。
第二天,秦佑滔陪着夏枫树去拜祭葬在山上的奶奶,他没磕头,只鞠了躬,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夏妈妈也没去挑剔,但是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秦佑滔自然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一时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枫树也没和秦佑滔说过其中的缘由。妈妈和她的话题是围绕孩子展开的,拿着她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许岸的短信夏枫树都没机会回。
下午,秦佑滔说带夏枫树去县里,托了关系,可以看看夏爸爸。夏妈妈也想去,秦佑滔说:“您不要去比较好,我们去跟他好好谈谈,见到你他会比较激动。”
这理由是完全成立的,而且只有心细如发的人想得到,夏枫树深知爸看到妈会是啥样的疯狂状态,当然,夏妈也明白秦佑滔说得是对的。
上了车,夏枫树问:“昨晚睡得好吗?”
“很久没睡炕了,还行。”
“难为你了。”
“在哪都是睡觉。”
夏枫树心下稍安,略带感激地说:“谢谢你陪我来。”
“应该的。”秦佑滔简短地说。
“有件事,我应该和你说一下。”夏枫树决定把话说清楚。“我妈可能认为你是小苗的父亲。”
秦佑滔一皱眉,看了一眼夏枫树便了然于胸,这个小女子还有些小聪明嘛。“跟你妈和好了?”
夏枫树默认,沉默了两分钟后,又说:“目前,我还不能和她说出实情。”
“决定生下孩子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个后果吗?”
夏枫树冷冷地说:“我不后悔。”
秦佑滔的心一颤,好像又被这女人的坚定将爱慕加深了一次。“你母亲怎么想我都无所谓的。”
“这件事解决后,我会跟妈妈说出实情。”
“实情?也许等不到你说实情的时候,她已接受眼前的事实。到时,你要怎么再说实情?”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夏枫树望着秦佑滔。
秦佑滔看着前方说:“我没有暗示,你不要乱猜。”
“我们不可能……”
秦佑滔忽然转头看着她,这个动作打断了她的话,她真担心秦佑滔就这样吻过来,那要如何是好?“夏枫树,别这么自私,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的清白,你真以为把你爸从大狱里捞出来很容易吗?”
夏枫树心下惭愧,是啊,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许岸每天都接到杰晟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上班,到底生了什么病,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她态度强硬地拖着,仗着杰晟对她的好感又或者她的个人价值。
兰韦晴回来了,这可救了许岸,照顾小苗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夏枫树不在的日子,家里乱得像猪窝,奶瓶奶嘴分家,尿片和毛巾搅在一起,好在小苗没生病。
兰韦晴也不是擅理家务的人,只和她做个猪伴,对她们的生活表示羡慕和祝福。并且宣布下个月结婚。这不让人意外,许岸立刻盘算着该包多大的红包,兰韦晴之于她和夏枫树都是恩人一级的人。
转眼夏枫树就回老家一周了,许岸忙得焦头烂额,冰箱里存的菜已经吃光,许岸盘算着今天中午,抱着小苗出去买点食物回来,否则她饿死是小,连累小苗没人照顾是大。
门铃响,许岸还以为兰韦晴来救命,怎么也没想到是杰晟。他竟拿着公司人事部的地址找上门来,许岸脸没洗,头发三天没梳,穿着背心和小短裤,屋子里飘着牛奶的味道,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外星语言,“你来干啥?”许岸问。
杰晟说:“不接我电话,我就来看看你出了啥意外。”
“我活得挺好。”许岸没打算放他进来,他去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进来,打量着乱得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客厅,“你不是爱干净的女人啊。”
许岸扯住他,阻止他继续向里走,“别厚颜无耻,我可没请你进来。”
杰晟上下打量她,“挺性感呀,平时没觉得你身材这么好。”
“少跟我来流氓相。”许岸不理他的无赖,“别以为你是我老板我就迁就你。”
“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想带你去我才来的。”
“我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
许岸从房间里抱出小苗说:“我要抱孩子。”
“谁的?”
“我的。”许岸理直气壮地说。
杰晟眯起眼睛,“你生的?”
“不关你事。”许岸说。
“抱着她去吧!”
“当然不行。”
“我出一千。”
“不行。”
“两千。”
“多少钱也不去,我家宝贝身子弱,不能瞎折腾。”
杰晟想了想说:“找人来带啊。”
许岸阻止他。“你不要自作主张。”
杰晟高举双手,“OK,我也不去了,帮帮你吧。”说着,脱了西装,帮许岸整理房间,难以想像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很会做家务,不到半小时,这屋子恢复到夏枫树在家时的样子。
许岸怔怔地望着他,杰晟说:“看你一脸菜色,没吃饭吧。”然后就去开冰箱,可惜冰箱空得他皱眉头,于是他出去买菜,回来做饭,不到一小时,许岸的餐桌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
许岸疑惑。
拘留所里没有酒,夏枫树看着陌生的父亲,原来他不喝酒是这个样子。脸色不好,偏瘦,背驼得厉害,但目光是澄清的,夏枫树不相信父亲疯了。虽然相信这个事实对她们更有利。
“我不后悔,枪毙我也不后悔。”他嘴唇哆嗦着,嘟哝着。看得出他很害怕。
夏枫树说不出责备的话,甚至连敌意都没了,“吃的行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不后悔,枪毙我也不后悔。”
“爸。”夏枫树叫了一声,父亲看了她一眼。“你不用管我了,我死也值了。值了。”他自顾自走开了。如果在来之前,夏枫树心中还有迟疑,是否该为他做全部努力,在父亲转身走进牢门后,她已下定决心。
出了拘留所,夏枫树问:“要多少钱,多少钱能把他从这里捞出来。”
“你肯定没有那么多。”
“我跟你借。”
秦佑滔冷笑说:“这笔钱童展也有。”
“什么意思?”
“他更有资格出这笔钱,你们有个孩子。”
“你告诉过我,他不知道小苗还在。”夏枫树惊得破了音。这个男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吗?
“我是这么说过,但不代表他相信了。”
夏枫树后退一步,是啊,从天而降的救星,不辞辛苦百忙之中来到穷乡僻壤管自己的家务事,怎么会没有原因呢?
秦佑滔说:“我也不喜欢自己扮演的角色,我和你一样无奈。”
“童展他要小苗?”
“他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周燕然更要。”
夏枫树不解地望着秦佑滔,“那女人要我的孩子干什么?”
“童展回到她身边并没有让这件事划上句号,你不了解那个女人,我早提醒过你。”秦佑滔略显激动,事实上他很后悔说后面那句话。但这件事困扰他很久了。
“如果我爸不出事,你们也不会出现。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夏枫树,别天真,和你对簿法庭的资料和律师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恰巧在这个时候,你家出事,提供了一个不用上法庭的机会。”
“你们知道我的一切?”
“小苗经常住院,这不难找。”
“这太可怕了。”
“早几个月孩子身体不好,需要你来照顾,而且周燕然要你生活在恐惧中,直到她光明正大地从你怀里抱走小苗。我想这是她的计划。”
夏枫树牙齿打战。“你又是她的什么人?要对她惟命是从。”
“我不为她做事。”
“我不信,伪君子。”
“若你能轻松点,随你怎么说我,你现在四面楚歌,就算你舍得爸爸坐牢也未必保得住小苗,不如来个直接的,孩子是童家的骨血,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和教育。做母亲的不是都喜欢奉献吗?只要孩子幸福,在谁那长大都可以。”
“真是个蹩脚的说客。”夏枫树轻蔑地瞪了他一眼。
“上车。”秦佑滔拉开车门,为了办事方便,他开了委托律师的车。
夏枫树不想坐进去,秦佑滔握住她胳膊说:“任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面对现实吧。”
上了车,夏枫树猛踹了几脚挡风窗。她快爆炸了。
秦佑滔由着她。
出了县城,在深秋的郊外,白杨树的叶已落尽,只剩下挺拨的枝干,夏枫树放下车窗,秋风灌进来,吹乱她的长发,吹翻了衣领,她冻得发抖,却执着地将脸放在风最猛烈的地方。
秦佑滔停下车,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夏枫树开始流泪,痛哭失声。仿佛,小苗已离开她的怀抱,再也不能看到。不用衡量,也知道她有多少力量和周燕然抗衡,她输定了,不用较量就知道会输。
她不甘心。
当初,只不过为了份工作跟了童展,何至于一步步走到今天。
难道,这是天谴吗?
这时,许岸发了张她抱着小苗的自拍,两个最爱的人同时出现在眼前,夏枫树慢慢抹干眼泪,不能就这样放弃。
视线里,秦佑滔正对着广袤的土地沉思,看得出他的不情愿,那么以他的身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秦佑滔回到车上,夏枫树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欠了童家什么?”
“问这个干嘛?”
“我不懂你。”
“为什么要懂我?”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就算我对你有些好感,也不至于和你推心置腹。”
“秦先生,你现在所做的事,随便派个人来做就好了,有没有必要劳你大驾陪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秦佑滔被说中了心事,在夏枫树面前,他的确不够深邃。
“把孩子给他们吧,一了百了,你和你的家人都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你从这个地方走出去费了多大的劲你比谁都清楚,你为的不就是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夏枫树快把嘴唇咬出血了。
“我明天就走了,在这之前,希望你能签了孩子的弃养文件,你爸的事会有人料理,至少不会进监狱,不出一个月你可以在国内的任何一座你选定的城市有一套房子,一份体面的工作,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重新开始。”
“我若不同意呢?”
“你会输得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包括你的孩子。”他的声音平平地散在呼呼的风里,然后又从四面八方将夏枫树网罗起来,越缠越紧。
夏枫树冷笑,车速很快,她的脑子转得更快。周燕然又一次把她甩进大海,秦佑滔就是那个划艇来救她的人,即使他的目的是确定她的死亡。
到家,秦佑滔不打算进去,在掀了底牌后他不想面对夏枫树,那很不轻松。但胖婶热情地把他拉到屋子里,不大的桌子上摆了好多菜,没什么山珍海味,也就是炖鸡炒肉之类的,那热情比饭菜冒出的热气腾得高。每个人都把秦佑滔当救星看待,对夏家的遭遇,大多数人是持同情的态度,而与夏妈交好的胖婶是最同情的一个,秦佑滔这身贵气也引来更多的关注。虽然夏爸还在拘留所,但夏家却有了多年不见的喜气。胖婶的丈夫和夏枫树的舅舅坐陪,六十度的高粱酒满满一碗倒上,这回轮到秦佑滔向夏枫树求助,夏枫树却在一旁和妈妈说爸的情况。只要不想翻脸,这酒就得喝,秦佑滔硬着头皮喝了半碗,舌头开始发麻,“你做哪一行的?”
“做点生意。”
“啥生意啊!挣了不少钱吧。”
“药品生意。”
“药厂啊,那挣老鼻子钱了吧!”
“呃。”秦佑滔沉吟不语,实在不想在这里表露更多。
“药可老挣钱了吧,像枫树她爷爷,那点退休工资都不够他吃药的。”
夏枫树忽然冷冷地说:“我爷爷吃的药就是他们公司的。”
“十郡啊,那可是大公司啊,东北有四分之一的药厂都是十郡的吧。”
秦佑滔清清喉咙说:“没有那么多。”
“这个十郡药业是你的?”
秦佑滔看了眼夏枫树,总觉得她在耍诡计,好端端的炫耀什么?转念一想,她在绑自己啊,乡里乡亲都知道他的身份,要我不能脱身和她同一战线吗?来不及细想,又被敬了两轮酒。
“你跟枫树还没办婚礼吧?”
这话把秦佑滔问住了,他已有醉意,看了夏枫树一眼,“你要结婚吗?”
大家一起问夏枫树,夏枫树不紧不慢地说:“我想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也对,这么大的人物结婚,可不像咱们这,吹个喇叭办几桌酒席就行了,人家那排场大着呢!”乡亲们自顾自地解释,大家心里都认为秦佑滔是有老婆的。夏枫树和秦佑滔同时望向对方,慌的是秦佑滔。
秦佑滔醉了,六十度的高粱,不是他这个很少喝酒的人能承受的,觉得头晕的时候,他就装醉了,没想到这酒后劲儿大,越来越晕。夏枫树扶他到西屋躺下,炕是热的,秦佑滔的脸便越发红得像炕柜上的红绸面被子。
睡到半夜,他醒了,口干舌燥,夏枫树倒了杯水给他,借着昏黄的灯光,秦佑滔的视线有些恍惚地看着夏枫树,夏枫树喂他喝了一大杯水。“好些了吗?”
秦佑滔笑笑,“真可怕,再喝一口我就得进医院。”
“得了吧,你早早就装醉。”
“你看出来了?”
“你装得不像,谁都看得出来,没人跟你计较。”
“是吗?我这么差劲儿?”秦佑滔靠着枕头坐起来。“你一直陪着我?”
“我没处去,只能陪着你。”夏枫树也上了炕,坐在另一头,面对面。
剩余的酒精和对夏枫树强烈的感情在燃烧着秦佑滔的心,声音都有些喑哑,“你对我这么好?”
“我要你帮我。”
秦佑滔摇头,“我不会那么做的,夏枫树。”
“为什么?如果不是周燕然在指使你,就是童展妈妈的命令,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她的话。”
“你不是刨根问底的女人。”
“我想知道。”
秦佑滔叹了口气,此时,这女人的眼睛和酒精一起催眠他的理智,“我爸爸以前是琳姨的领导,后来出事被调查,我妈去世的早,爸爸出事时,我才十四岁。我爸有肝癌,调查还没结束他就走了。他留了些财产给我,一并拜托给琳姨。琳姨照顾我到大学毕业,然后给了我创业资金,当她认为我能驾驭事业时,她把剩余的都给了我。”
“恩重如山。”夏枫树从嘴里蹦出这四个字,冷得像冰。“我不懂那些做官的人,如果有那么深重的道义在,为什么这样对我。赶尽杀绝。
“只要走上仕途,道义是上升的绊脚石。这和私人品德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觉得她这么做对吗?“
秦佑滔淡淡地说:“琳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是你作为一个亿万富翁该说出的话吗?“
“有时候,必须选择。不是选对与错,而是选人。“
“为什么不选我?“
“我不能选你。“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偷窃小苗父亲的身份,赢得一些不能与外人道的欢喜?你大可派李斯或者王二麻子之类的人物来处决我,把钱砸在我的脸上,抱着小苗扬长而去。秦佑滔……“夏枫树向他靠近,抓着他的膝盖说:”我愿意向周燕然认错,不该不知死活地和她抢男人,我发誓一辈子不和童展说话,只要她把小苗留给我。“
秦佑滔苦笑着摇头,“周燕然认为小苗是童展最后的牵绊,你求她没有用。“
“那你帮帮我。“夏枫树扯着秦佑滔的衣领,靠他更近。
秦佑滔推开她说:“我会帮你过上好的生活,但是保不住小苗。“
“你也怕周燕然?“
“我不怕任何人,但我不想让琳姨夹在中间为难。你不要再让我解释这其中的利害的关系,夏枫树,别纠缠我。“
风很大,夜半时无端起风,在窗外呼号,让人无法入睡。
谁都知道,对方没有睡。
夏枫树忽地坐起来,借着月光看着秦佑滔,“起来,我知道你没睡。“
秦佑滔睁开眼睛,“有话就说。“
“我要你起来。“
秦佑滔乖乖坐起来,立刻被夏枫树抱住,“你做什么?“
夏枫树什么也不说,就是紧紧抱着,双方都着单衣,但是热度却把衣服烧得差不多了。她在用身体做赌注,夏枫树嘴里苦得像在喝胆汁,但是她知道,错过今夜就没有机会了,秦佑滔不会再和她纠缠,一切将像他们预计的那样进行。她将要失去女儿,她的小苗。
除了抱他,她不再有其他动作,这是彼此的最后测定,也是夏枫树能做出的极限。
秦佑滔一动不动,夏枫树开始担心被推开,这男人做得出来,那样就放弃吧!即使无路可走,也不能做更大胆的引诱。做不出来,真的做不出来。
一分一秒地过去,夏枫树紧绷的胳膊慢慢放松,她开始放弃了。许岸,这个名字跳进脑海,夏枫树撑不住这个决定了。当她想退开时,秦佑滔几近粗暴地推倒她,并迅速进入她的身体,没有更多的爱抚动作,夏枫树痛得出声。秦佑滔说:“你根本不想和我做,所以才会痛。”
“你都是这样对女人的吗?”
秦佑滔箍紧夏枫树的腰,“很久没碰女人了,有点生疏。”
“多久。”夏枫树忍住痛。
“认识你多久就有多久。”秦佑滔缓缓律动着,“你想听这句话是不是?”
“没有,我不想听。”
“说谎,你是个会说谎的女人,又狡猾,又贪婪,又喜欢驾驭男人。”秦佑滔抱起夏枫树,紧紧地抱着,满足感令他口干舌燥,即使知道怀中的女人别有用心,他也无法舍弃这温柔,这女人的体温,深处的柔软,和眩晕的气息。梦境里有过这样的画面,他抱着她,享受她的吻。
“我很痛,腰快断了。”夏枫树感受不到快#感,只有痛楚在冲淡她脑子里的不安。
“就该让你痛,谁让你长了这样的脸,这样的身体。”
“我得罪你了吗?”夏枫树痛得快哭了,秦佑滔快把她的身体拗断了。
“你得罪我了,你不知道那罪有多重。”
夏枫树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着秦佑滔减轻腰背的疼痛。此刻,这个男人主宰着一切,当沸点到达的时候,夏枫树恳求说:“别弄在里面,什么措施都没有。”
“不想生一个我的孩子吗?”
“不要,求你了。”
“你吻我。”
夏枫树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敷衍我,你竟敢敷衍我。”
夏枫树只好再吻,这一次,秦佑滔不再准许她的嘴唇离开。
庆幸,他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在最后一刻,他离开了她的身体。
炕有点硬,倒下来的时候,夏枫树的肩膀撞了一下,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全身都在痛。她没有抱怨,也许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敢于又一次背叛许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