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所谓的马尾辫(1 / 1)
亓官无殇接过血瓶,看着她伤口,从袖中掏出一条绣着红色蔷薇花的手帕递给她“自己包扎上”
沉漓蹙眉看他,他什么意思?愣神间只听一邪魅的声音从天而降“阿漓的伤,就不劳你费心了”
“妖孽”沉漓诧异的看着向她走来的邪魅男子,额间朱砂鲜艳如血,手中拿着条血色彼岸花的手帕。当着亓官无殇的面南宫轻轻拉过她的手臂,温柔的为她包扎上,依旧的蝴蝶结,沉漓真心觉得世界观崩溃了。
亓官无殇冷眼的看着他们,手中手帕微捏,立马碎落一地,沉漓蹙眉讥笑道“你还真是有钱的狠啊”这么上等的手帕说碎就被他弄碎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手帕怎么惹了他呢。
话落,亓官无殇脸色黑沉,南宫勾唇而笑她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亓官无殇见他笑冷声道“南宫墨渊,本尊记得只要她一人前来”
南宫邪魅的看着他,红眸望着他,“有吗?本王记得没错,这次见面只是你一人强行约定的吧,阿漓可是什么也没说过”
“你”亓官无殇微怒。不光是气南宫墨渊说出实话,还有他竟在他面前称呼她阿漓,阿漓?亓官无殇满脸嗤笑,她还真是个浪荡的女人,竟随便让人这么暧昧的称呼她。
沉漓撇嘴,拉过南宫衣袖“妖孽,血已经给了他,我们回府吧”她可不想见亓官无殇。这变态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空气。
南宫看着他衣角的玉手眸中含笑,宠溺的看着她“阿漓想走,本王便带你离开”手臂搂过她腰肢,瞬间离开原地。沉漓身体一颤,看着妖孽,她没想过他竟然和她来这么一出。
亓官无殇深邃的眸子微眯,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轻笑出声,手中玉瓶轻捏,仿似还能闻到血香味,极阴之女的独有的血香味。
“妖孽,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看着某个改为强行背她的男子,沉漓满脸汗颜。他这什么意思?看着街道上朝她们递来的暧昧目光,沉漓难为情的将脸贴在他后背,只希望他们看不见她模样才好。
感觉到她的动作,南宫邪魅的笑出声。沉漓黑脸“笑屁啊,还不放我下来,不嫌丢人吗?”他倒好,背着她走在街上。
“你受伤了”某男言辞凿凿。一副对她好的模样。他是在心疼她才背她。
“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我自己能走”靠,他这什么理由?就算想背她也不需要说这些吧,谁会相信?傻子都不信。
“本王不介意在街上点了你穴道”南宫淡淡出声,话中满是警告。听到他要点穴,沉漓立马老实的下来,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想背是吧?威胁她是吧?有本事别嫌累。
南宫墨渊邪魅的勾唇而笑,对她小孩子的心性置于宠溺一笑。沉漓无语撇嘴,还真是不好玩。他都不嫌她重的吗?
将军府门前,千将军正巧出门,看着南宫墨渊背上趴着的熟悉面孔惊到“沉漓,你怎么了?”
沉漓抬头看着自家老爹一个劲尴尬的笑,不知如何作答,心里却将南宫墨渊骂了个天翻地覆,都让他别背她了,这下好了,被他爹瞧个正着,看他怎么解释。
见她呆笑,千将军急声“沉漓,你笑什么?你别吓爹啊,摄政王,沉漓这”很显然,某将军急的都忘了男女大防了,好似沉漓趴在南宫墨渊身上是应该的。
南宫红眸淡笑“千小姐在街上把脚扭了,本王看见便将她背了回来”沉漓嘴角微抽,瞎扯,她什么时候扭了脚?她这样像是扭了脚的样子吗?
千浩靖蹙眉,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这还得多谢摄政王呢,来人,将小姐扶回房”
沉漓汗颜,她能收回那时的话吗?相信他话的都是聪明人不是傻子。心中眼泪直流,老爹也就你会相信这么个梗啊。
“不用了,本王顺便送她回房吧”南宫拒绝道。他的阿漓,他们怎么能碰?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些下人均不敢上前。
“这,这怎么能麻烦摄政王呢”担心过去了,千浩靖才意识到沉漓在南宫墨渊背上呢。这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让她女儿和南宫墨渊这么亲密接触呢。
沉漓手指捏向他肉,嘴角低声在他耳边用着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听见没,不用麻烦摄政王你了,还不将我放下”
南宫背后一僵,听到她话后反而手臂缩紧,看着千浩靖淡淡笑道“不麻烦,千将军还有事吧,你去忙吧”话落,转身走了进去,完全无视后面的一干人等。
千浩靖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什么时候对她女儿这么热情了?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南宫墨渊,你还想背到什么时候啊”沉漓大声吼道,该死,他还背上瘾了不成?玉指抚上他肉,沉漓掐着他,就不信他不疼?见他没有丝毫不适,沉漓不相信的又捏了一下“妖孽,你皮还真厚啊,都不疼的吗?”这样想着沉漓也说出来了,捏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呼痛和蹙眉。难道真不疼?
南宫嘴角微抽“本王掐你,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沉漓汗颜,他掐能和她掐相提并论吗?“你什么时候放我下来?不会真的把我背回房吧?我不想回房啊”
南宫停下脚步,眉头微蹙“你想去哪?”
沉漓微愣,难不成她去哪儿,他今天铁定就要把她背去不成?那她还是不说了“回房回房,我哪儿也不去了”她才不要这样,与其这样他还不如直接将她放在房中。
南宫不说话的将她背回阁楼,沉漓离开她拥抱才发现他后背已经汗湿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她早该想到的,就算是神人背她走了一路恐怕也会累吧。她竟然还不知足。这下心里除了抱歉,沉漓更多的则是暗心相付。
南宫墨渊邪魅的看着她,眸中含笑,沉漓恼羞成怒的望着他“对了,那药效有用吗?”
南宫淡笑“鬼魅派出去的人吃了你的药,在迷雾外围呆了一夜”后面的话南宫却停止不说,沉漓挑眉“然后呢?”他能别吊她胃口吗?
南宫挑眉“你该对你的医术自信些的”唇角含笑,沉漓听后还是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药的确能解百毒,可她还是怕他们会出现意外。
“放心吧,鬼魅在外面守了一夜,这药的确有用”南宫邪魅的看向她,这次就看亓官无殇得了血后能否制出药丸。
“你去洗洗吧”沉漓脸色微红,他衣服都上都是汗水,要是以前她认识的南宫墨渊,恐怕是绝不会允许这汗的存在的吧。他洁癖那么重,怎么她发现他和她在一起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了呢?
……
客栈里,白子兮怒气冲冲的走进去,琼芝头上戴着个发套,只可惜只要她移动,头发便会顺着她头部乱动。果然不是自己的头发是不会有人知道这痛苦的。自从上次沉漓剃光了她头发后,现在她连上街都不敢和圣女一起同行了。“圣女,发生什么事了?”
“别提了,我让你去买的多木琴到手了吗?”白子兮眸光冷淡,还真当她稀奇那些琴吗?多木琴虽比不过她以前的那把琴,可也算琴中上等了,而此琴也只有东篱国才生产,幸好她赶在比赛前派人去买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用什么琴参赛。
“还在路上,晚间应该就到了”琼芝回道。
“我知道了”白子兮说完看着她头发,眸中嘻笑出声“这头发是从哪来的?”她不是早上还戴着个头巾吗?刚才进来她只顾着发怒了,没有看见她头发的发。
琼芝听到她嬉笑,眸中有着一丝怒火,她怎么能笑话她呢?“回圣女,这是马尾上剪下来做的头发”
白子兮嫌弃的离她数米远,什么?马尾上的毛发?她怎么能这么恶心呢,看她这模样,琼芝脸色黑沉着,她嫌弃她?她的主人居然嫌弃她?“圣女,若没什么事,琼芝就先离开了”
“去吧去吧”白子兮嫌弃的挥手,她离来开她现在是巴不得呢。用马尾做头发恐怕也就她一人能做出来吧。琼芝眸中含泪的看了她一眼,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
白子兮眸光发亮,现在只等后日她一鸣惊人了。呵,什么千沉漓,她有她厉害吗?取下翠玉镯,这镯子为何所发出的魅香对摄政王他们并没有什么作用呢?
第二日午后,将军府中,木禾紧张的在阁楼下原地徘徊,满脸的不知所措。沉漓打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木禾姐?你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沉漓,我来”木禾难以开口。沉漓走到她面前纳闷的看着她问道“你来是做什么的?”
木禾看着她,只觉心中有愧“算了,没什么事”她该怎么向她开口呢?
“你有事”沉漓拉过她手臂“说吧,和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紧张?
“沉漓,明日,明日我不想参加了”自从有了君北玉,她现在只希望能和他呆在齐钥国,她不想和他分离进迷雾。“沉漓,你会怪我吗?”她不想去,一定很伤沉漓的心吧,沉漓一定觉得她很没勇气,抛下她一人进迷雾,自己却躲在齐钥国做个无名之人。
沉漓淡笑出声,看着她紧握她的手“木禾姐,这么做是对的,我也正想和你商讨这件事呢”她怎么能让她和她进迷雾呢?迷雾那么危险,相较于她,木禾算是没有一丝保护自己的能力,她怎么能放心的让她和她一起去呢,现在她说出这些,也省的她劝她了,她说过要保护她,迷雾就让她一人待她闯吧,若能幸运的取出血葭,她一定不负众望的带回来守护将军府对抗南疆的。
“沉漓,你,你不怪我吗?”木禾微愣,沉漓怎么一点都不怪她抛下她一人呢?
“这有什么好怪的,你能留下来,我很赞同啊”沉漓琥珀色眸子满是笑意。
“可是”
沉漓淡笑的接过她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你留下来我只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照顾爹,若我们都走了,他应该会很想念吧”说完,沉漓心中很是不舍,她就要顶着这幅身躯进迷雾取血葭了,他一定会很担心他的女儿吧。他那么爱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她何其有幸。
“沉漓”木禾拉过她手,听她说这些话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却硬是逼了下去“你放心,爹我会和玉哥哥好好照顾的”
“嗯,有你在,我会很放心”就算这次出了什么事,爹还有木禾不是吗?
另一处角落里,千浩靖听着这些瞬间老了许多,叹着气不舍的离开,苍老的眸中有些泪光,明日沉漓便离开了,他一定不能让她太过担心他。
很快,便到了选取待定九天玄女的日子,齐钥国皇宫中今日满是宫锦丝绸,美酒御菜摆放两旁,齐钥皇正坐龙倚之上,皇后挨其身旁。宫外不时的有装扮各异的女子独自手持帖子进宫,每人身边所带的丫鬟均不得入宫内,只能守在一旁的候亭中等候。
伴随丝竹之声,各国使者也纷纷入宫,百里惊鸿依旧一袭白色谪仙的走了进去,水雪晴一紫淡妆随着左相入宫,左相看着她低声嘱咐道“今日你可别令爹失望啊”语气中有着一丝威胁,好似她不能成功成为命定九天玄女她以后的日子便不再这么好过。
“雪晴知道了”水雪晴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笑,心中早已凉情。
沉漓一袭红衣和同样红衣妖魅的南宫墨渊走了进去。清冷的身姿折杀宫中大多女子,沉漓淡淡撇了一眼宫中陌生的面容,这些就是今日要比试的女子吗?沉漓虽不认识她们,她们却知道她,席下坐的女子议论纷纷“她就是赛诗节赢者将军之女千沉漓”
“早就听说了,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语气中满是酸味。
“她身侧的就是她的琴师,东篱的摄政王”
“有摄政王做她的琴师,想必她琴艺不好也难吧”
“是啊,可真够幸运的”
“听过她以前是个傻女”
“嘘,小声些,她可最讨厌别人说这些了,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一旁有个嫩点的女子小声提醒到,说她是傻女?她难道没听说这将军之女很是野蛮吗?
沉漓挑眉,和南宫挨着上席中刚才她们的谈话她想不听到都难啊。看来她们很是关注她啊,她该高兴吗?
南宫墨渊端过桌上的茶水,泯了一口脸色难看的吐了下去。沉漓蹙眉“茶里有毒?”
南宫举过手帕优雅的擦拭,“皇宫里的茶没有你泡的好喝”自从他喝了她泡的茶,这些名贵的茶真的是入不了口了。
沉漓汗颜,再难喝也不能吐了啊,看了眼高坐上黑了脸的齐钥国,沉漓选择无视了,东里惊鸿满含笑意的看着她,沉漓微微回了一笑。
安晴柔坐在云紫娆身旁,狭长的凤眼看着南宫墨渊微微有些怕意,侧身看向一旁卖弄风骚的女子,黑了眼沉声问道“摄政王真的同意我来了吗?”这几天她并没有看见她离开过房间啊,她一直形影不离的跟她在一起,她什么时候去将军府找摄政王了?越想脸色越黑“云紫娆,你是不是没提这事?框我来这儿的?”
云紫娆娇笑“莫激动,摄政王不是什么也没说吗?你就安心的呆在这儿吧,只要你能一鸣惊人,还怕他会取消你的资格吗?”她难道没有看见南宫墨渊眼神从没看过这些女子吗?他是不屑,就算知道她来这儿又如何?他什么也懒得理会。
安晴柔牙齿紧咬,她还真敢说,万一摄政王发怒,到时倒霉丢面子的可是她。拿她做赌注,她还能输的起吗?可是来都来了,她还能放过这次机会离开吗?
不一会儿,玉流觞携着玉如言,林眉庄走了进来,沉漓看着他们亦是满含笑意。玉流觞微微向她点头。她果真也来了,看向她身旁坐着的红衣男子,玉流觞失落了。他居然也和她在一起呢。不动声色的落了座。
在众人来的都差不多时,齐钥皇蹙着眉问向一旁的侍卫“圣女来了吗?”所有都到齐了,她怎么还不来?
“回皇上,人已经到宫外了”一旁的皇后脸色难看,让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她还真是够高贵的。她今日倒想看看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的请求。
只见白子兮一改往日的白色衣服,一袭红衣纱裙,脸上画着精致的装容,脖子高挺嘴角含笑的走了进来,南宫看着她身上的红衣眉头紧蹙,对着沉漓道“她没你穿的好看”她也不配穿红衣。
沉漓嘴角微抽,脸上难得的有些红晕,他还是很少夸赞她的,乍一听还真的有些开心,隐下心情,沉漓撇嘴道“又不是来选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