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 53 番

53 番(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展白衍生][羽钢]彼端星空 煮妇神探之禁忌的爱 整条街都知道你被我承包了 古代养娃宝典 双时记 当一个人成了谜 九十九度爱情 你的错过,是我的过错 如此婚姻 结发

“轮到你做饭了好吗?”

“你放屁,我连做饭再刷碗都十来天了。哎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一说,我想起来咱俩搭伙这么久了,你到现在都没给我烧过一锅汤吧?”

柳长洲闻言,老大不乐意地挪了下身子:“可冤枉死我了,你哪次做饭,那鱼不是我给你抓的?蒜皮儿不是我给你扒的?”

陆含章往床后的墙壁上一靠,垂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装模作样看剑谱的人,冷冷道:“好办,待会儿我给你抓鱼,我给你扒蒜皮儿,你掌勺。”

柳长洲撑起来,十分豪迈地往他膝盖上一坐,两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看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差拿把扇子挑陆含章的下巴了。他不服输道:“掌就掌,谁还没做过几顿饭?起起起起起,再赖在床上,太阳该下山了。”

陆含章抬抬腿:“前几天听说镇子上来了个异域的人,吃完饭收拾收拾凑个热闹去吧。”

柳长洲慢腾腾地翻身下床:“不去。”

陆含章随后下床,把梳子递给柳长洲,苦口婆心地劝道:“去吧,你看你都快发霉了……权当陪我了行不行?”

柳长洲十分自觉地给陆含章打理他那一年长一寸的头发,板着脸道:“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哎你能求求你头发让它别再长了吗?好几天晚上我起床去尿尿,都能被你头发缠着脚踝,差点没摔我一跟斗。”

陆含章接着话茬就顺下来:“分开睡。”

柳长洲举双手赞同:“到时候被子凉别赖我。”

两人厮混在一起的第七年,都互相发现彼此身上的毛病是越来越多,比如柳长洲不爱洗衣服,攒不够十件儿你别指望他洗,比如陆含章爱睡懒觉,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每天都能倒腾出一大箩筐来。

彼此都自认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但彼此都表示对于对方一些缺点忍得要吐血。于是两人默默地发明了一种新方法——一到打嘴仗要升级到拳脚时,就互相看脸,到现在,身上除了身上那张脸没被挑过刺儿以外,别的地方都被挑得体无完肤了。

不过最近就连这种办法也隐隐要倒台,双方已经到了一种连颜也拯救不了愤怒的地步了。

舒坦日子过多了,老也觉得每天没个小风小浪,都不能证明在活着似的,吃饱了撑的就相互怼,借机释放释放过剩的能量。怼到下不来台的时候,相逢一笑泯恩仇,嘿,都觉得自己挺幼稚挺白痴,真他娘越活越回去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去不去?”

“不——去——”

好嘛,陆含章顿时不想看见他了,饭也没吃,把头发一簪就下山去了。

柳长洲乐得清净,美滋滋跑小池塘里摸鱼去了。

集市上人格外多,异域人的那个大帐子那儿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不过陆含章个子高,站在最外围也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七七八八了。

那异域的男人和女人都是奇装异服的,各种动物皮毛应有尽有,简直恨不得在身上绑一个活生生的活物。

陆含章其实也没有十分想出来,他是个习惯无聊的人,他的本意是把柳长洲带出来,多走走多看看。

柳长洲原先那么一个活泛的人,出了那一档子事儿后,性情大变,不到万不得已,死守宅门不离一寸,连抓个鱼都不到离不归堂特别远的地方去。

陆含章知道,他这是仍旧心有芥蒂呢。

集市上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陆含章把各种小玩意儿买了个遍,全都送给了集市口的小乞丐,给自己留了个冰糖葫芦,一脸郁闷地靠在多露桥上,专心致志地开始魂游天外。

适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反应好半天才道:“是你。”

来人一身玄色长袍,腰间一条明黄的束带,正中央的玉石翠□□滴。那一张脸坚毅瘦削,线条犹如刀裁,一身的贵气在眉峰间汇聚,似乎呼之欲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宗仪。

宗仪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嘴角憋不住地藏了点儿笑,才说道:“许久没见,师兄是越发童心未泯了。”

陆含章涵养好,对他话里的那点儿微末的好笑置之不理,客客气气地道:“陛下见笑了。”

宗仪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师兄,我们非要这样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找个地方叙叙旧,肯赏脸吗?”

陆含章没什么表情,叙就叙,他那段位,在柳长洲那样没脸没皮的人那儿甘拜下风以外,在别的地方向来百战百胜、所向无敌,遂十分客气地一伸手:“请。”

二人在临多露桥几步远的地方找了个茶楼,临河而坐。

陆含章一伸手给他倒了杯茶,便垂下眼皮,保持沉默。

宗仪清了清嗓子:“师傅师娘的坟冢被迁至别处了?前次清明去给二老上香,转遍了龙门山也没找着。”

陆含章有问必答:“回皇上,家父家母区区一介草民,何劳陛下挂齿?”

宗仪沉默了一会儿,说:“事到如今,朕从未奢求得到谁的原谅,江山总是靠血来滋养的,不是张三李四的,就是朕的。朝堂是个忘恩负义的怪物,越是费心尽力要保护它的人,反倒丧命得越快……”

陆含章“嘭”一下,把唇边的茶杯磕到桌子上,第一次打断了宗仪的谈话。他嘴角攒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毕恭毕敬地道:“陛下多虑了。家父家母作古多年,当年挑起家国大任,就此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得以全身而退,大庆国祚永延不衰,他们在九泉之下还有什么难以瞑目的吗?”

宗仪眯起眼睛眺望远方,叹了口气,沧桑道:“听夫子讲过,世间有所谓‘大同天下’,朕日思夜想,仍旧难以置信。为人心黑白难辨,善恶总有长有短,朕的江山,处心积虑尚且难以为继,又谈何大同?岂不荒唐?”

陆含章指尖在杯子上敲了一下,眉目温顺:“怎么算荒唐?生民者,以食为天。国家仓廪不实,万民步履维艰,妄谈大同自然可笑。物阜民丰,自然国泰民安。大同……陛下的每一步,都是在为千百年,甚至万万年以后的大同奠基。对于陛下,无愧于民,就是最大的无愧于心。”

宗仪看他敲杯子那个动作,总是莫名其妙有些眼熟。从前有个人,进了他的御书房,就跟进了自家后花园差不多,走哪儿敲哪儿,十分不敬上,跟他的动作如出一辙。

许多人都有敲杯子的毛病,但那个人敲杯子的方式与众不同——那人是曲起食指和中指,食指在上,中指在下,用食指去磕中指的侧缘,中指借力敲在桌面上的。

他心下有七分的明白,遂裹着浓浓的歉意道:“峣山……”

陆含章点点头:“托陛下的福,到现在还活蹦乱跳能喘气儿呢。”他说完这番话,这才反应过来,宗仪这道貌岸然的王八蛋应该是在表达歉意,他接着道:“峣山此人,多少也做了五六年的管窥阁阁主。身为一阁之主,倘若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那么多年吃的亏、受的苦,不全都白吃白受了?”

宗仪却笑不出来,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两个朋友,儿时的陆宣城,登基后的柳峣山,都被他折磨得人鬼不能,几番梦回往昔,总愧疚得无以复加。

陆含章是个冰雪通透的人,几下就猜到了宗仪的心思。他叹了口气,向小时候那样,伸手在宗仪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小子,你知道你还缺什么吗?”

宗仪浑身一震,先笑了,顺从地问:“还请师兄明鉴。”

陆含章指尖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狠。

他说:“击溃当世豺狼,非豺狼之心不能为。”

宗仪扶着额头,苦涩地笑了。他又从袖袋里摸出一张字条放在桌子上,说:“这几个字,耿耿于怀许多年了,今天才算有些能喘过气儿来。”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陆含章拿过来,见那字条上是用朱砂写的一行字——臣生平铸错无数,然谬无出其右者,乃求知己于君臣。

都已是月上中天了,那在外面浪的男人还不回来,柳长洲等得不耐烦,自己吹了灯,先睡了。

当然,床上是两床被子,他睡在外面那一床里。

他闭着眼睛,精神却十分足,支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越听越气愤,气急败坏地掀被子起床,大晚上的,不要命地跑小池塘里洗冷水澡去了。

他可能耐了,在暖被子里越睡越精神,在冷水里一泡,嘿,泡困了。

在外面浪的男人终于回来了,大老远就看见小院子旁边的那个小水池子里冒出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

陆含章捏着纸条上的那句话,提溜着裤脚在他头侧蹲下来,把胳膊肘撑在自己膝盖上默默打量这个人——他的眉宇间已褪尽了早些年的意气风发,在峥嵘岁月的雕琢下多了一层刀枪不入,从从容容地驻守在偌大天地一隅,又是一派可高歌可低吟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再起波澜。

生平能有几人,荷星戴月,终其一生披肝沥胆,明知此去一路千难万险,不得善终,也蹈死不顾,一去无还。

陆含章心想,于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柳长洲身上有永远蓬勃的生命力,叫做孜孜以求,至死方休。

他弯下腰把柳长洲捞出来,半扶半抱着往屋里走,一进屋门,先被床上那两床被子给气笑了,索性真的把柳长洲塞在外面那一床里,自己钻进了里头那一床。

柳长洲其实从他回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先开口,就憋着没说话。他哪知陆含章跟他来真的,登时就气得恨不得把他皮扒了卷成一团当柴火烧了算了。

被子里冰凉冰凉的,随便挪个脚趾头都得重新开辟一片温暖的地界儿,到了后半夜,这种情况更加明显了。柳长洲顾不上生气了,他十分担心——

陆含章的身子骨比不上他的,他自己前些年是元气大伤,但稀里糊涂地灌了好几年的药,再加上武夫身子底本身就挺好,恢复到现在,不算全盛,起算□□成了。陆含章就不一样了,他原先就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和药罐子,那三年也不知在哪里猫着,旧病刚痊愈,又糊了一层新病,手脚冰凉,气血总不畅。他独自躺在被子里,是他在暖被子,不是被子在暖他。

柳长洲心里揪得不行,他静静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敏感地发现陆含章也还没睡。

他俩以前闹别扭,破冰任务向来是陆含章接手的。他也不知道今早是哪句话把他说高了,生闷气生到了现在,大男人,心眼儿小得跟芝麻粒儿似的。

他忍无可忍地掀开陆含章的被子滚进去,咬着牙道:“让你哄哄我,今天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甫一进去,简直没给冻成狗,那被子里纯粹就没有人气儿。

陆含章回敬道:“你别进来,我头发太长,缠到你脚脖子可怎么办?”

柳长洲憋着火,见风使舵道:“习惯了,它不缠着我脚脖子我还受不了。”

陆含章接着道:“天呐,明天轮到我做饭。”

柳长洲手关节轮番响了个遍,十分丧权辱国地道:“放屁,你都做饭连刷碗十来天了,就不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陆含章越发蹬鼻子上脸了:“我明天想去……”

柳长洲心想这他娘还没完没了还,抢先答道:“我陪!上天入地我都陪!刀山火海下油锅我也陪!”

陆含章绷不住,一下子就笑了,他把自己嵌柳长洲的怀里,顿时觉得温暖如春,舒服得不行,囔着鼻子道:“逗你玩儿的,我今天在集上碰见老熟人了,多聊了几句。还有,指望你能做饭,还不如指望你把灶房崩了。”

柳长洲在被子里用脚碰了碰陆含章的脚,十分自觉地搂着他的腰,稀奇道:“照你从前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居然还有熟人?”

陆含章言简意赅道:“宗仪。”

柳长洲沉默了半晌,拖长调子“哦”了个山路十八弯,找打道:“搞半天背着我出去偷汉子去了?”

陆含章突然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赏了个吻,说:“他说他对不起你,也说他很在乎你。”

柳长洲冷笑道:“给个巴掌赏块儿糖——我就这点儿斤两?你看,我还欠别人那点儿在乎么?”

陆含章叹口气:“少嘴硬了,跟我这儿装什么大肚子蝈蝈,省省吧。”

柳长洲立马噤若寒蝉,最后犹犹豫豫道:“我真的都能理解,给我点儿时间,什么过不去?”

陆含章不客气地拆穿他:“扯淡,十年了,不够长?搁寻常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那点儿心结都没能打开,那压根儿就不是时间的问题了,是你就没正视过现状,你得承认,宗仪是个有手腕的好皇帝。宝贝,你得学会放……”

柳长洲听得耳朵长茧子,对于这种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举动给予万分鄙视。他摸索到陆含章的下巴,略显不稳重地轻抬了一下,蛮横地撞在他唇上,含糊道:“啰嗦。”

他以前十分忌惮陆含章的身子骨,怕他吃不消,从来都十分自觉地屈居下位,但是今天……话得另说。

他一翻身,把陆含章压在床铺里,手就熟门熟路地从他里衣略显松散的领口摸了进去,不像是开玩笑。

陆含章是个清心寡欲的也禁不住这么撩,胸口的起伏肉眼可见地明显了起来,但他觉得说话说到一半,此行径类似于解手解一半,不太体面,遂挣扎着道:“……得学会放下!”

柳长洲:“……”

他十分郁闷地把脸埋在陆含章颈侧的枕头上,嘟囔道:“你赢了。”

陆含章常年喝药,从头到脚都有一股十分清淡的药味。中药一般很苦,但被人体稀释了这么多,就只剩下了淡淡的药香味,就和读书人身上那点儿似有若无的墨香味一样,闻得久了,就有些无法自拔。

柳长洲深吸了口气,凑在他耳边碰了碰他的耳垂,万分撩人地说:“我知道现状,现状是你跟我,到现在都还只用一种姿势亲热。”

陆含章浑身滚过一阵电流,歪头亲了他一下:“满足你,今天换个新的——”

目 录
新书推荐: 重生选救白月光?闪婚皇叔爽飞了 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共梦后,佛子他破戒了 夺我功劳捧娇女?重生嫡女请全家赴黄泉 和少年帝王共感,他爬窗索吻 娇娇觉醒弹幕后,四个大佬被钓疯 禁宫索欢!九千岁的对食丫鬟又想跑? 速通武侠世界:我专治意难平! 在姜府做奶娘的日子 真千金带崽跑,冷戾王爷破大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