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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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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温柔地覆在曹植身上,曹丕眼中满是笑意,“谁说你老了?我看植儿永远都不会老。”

嘴角笑意难掩,嘴上却道:“子桓你又胡说八道了,哪有人能不老的?”

握着曹植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曹丕认真道:“在这里,你永远不老。”

一瞬间失神,待反应过来,唇已被有些粗暴地噙住,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甜蜜。或许,这便是爱一个人的滋味吧……内心的激荡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曹植伸臂,抱住了身上那让自己幸福又让自己痛苦的人。在冲上巅峰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曹丕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才是曹子桓该做的事。”

冬日夜长,却也有天亮的时刻。早晨的阳光带着几分苍白,透过窗棂在屋内洒下一层淡影。木梳在发间游移,却忽然停了下来,曹丕抬头,从镜中看到了曹植怔愣的神情,不由有些担心地转过头去:“怎么了?”

木梳被轻轻地放下,曹植没有答话,手上微微使力,轻轻拔了一根头发下来,一丛乌黑之中,这一丝灰白是那么刺眼。见了曹植手中白发,曹丕先是一愣,随即却释然般笑道:“看来是我老了啊。”

依旧默然不语,曹植轻轻转到了曹丕的前面,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细细地打量着。此时,他才发现,那双总是温柔而宠溺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边上,已静静爬上了几道皱纹。

心中疼痛,曹植俯身,极其温柔地吻上了曹丕的眼角。曹丕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任他吻着。未几,曹植抬起头,四目相对,轻声道:“子桓,别太累了。”

曹丕笑了,也抚上了曹植的脸,岁月在那双澄澈的眼中沉淀,却没有在容貌上留下什么痕迹。心下微微有些嫉妒,又觉这或许是上天对植儿的补偿。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腻而充满弹性的触感,曹丕忽然道:“待我百年之后,我将皇位传给志儿,可好?”

曹植先是一愣,随即大吃一惊,忙摆手道:“子桓你这是胡闹!”

“我没在胡闹。”曹丕的语调和平静,“叡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子,从亲王子嗣中选择继承人是迟早的事。”

“怎么会没儿子……难道你对他……”瞪大了双眼,曹植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

“袁家的种子,我容他,并不等于能容他开枝散叶。”曹丕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况且,我想当年父亲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世了,所以临终前才会那么着急地把子文召回来。”

曹植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曹丕的眼中已恢复了一贯的温柔:“植儿,这一切本就该是你的。我欠你的,便还给你儿子吧。”

曹植有些怔愣:“莫非,你从一开始就……”见曹丕默认,曹植摇了摇头:“叡儿并无过错,你如此岂非欲盖弥彰?”见曹丕似乎想说什么,曹植摇了摇头,指节分明的手指堵在了曹丕的唇上:“我只希望志儿能安顺地过完一生,那个位子……不适合他。”

握着曹植的手,两人十指自然交缠,曹丕缓缓道:“你也是不想因此而生乱吧?”

曹植不语,眼睑却垂了下来,曹丕抬手轻抚着他的鬓发,道:“罢了,你既然不愿,我自然依你。”

额头相抵,一呼一吸间皆是熟悉的气息,莫名地心安。子桓,你我之间,有什么谁欠谁的呢?

其年,曹植增邑五百户。

黄初七年,正月,许昌南门外,一行队伍不疾不徐地前进着,明显训练有素的侍卫与马匹,一路上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队伍正中,青龙伞盖高出众人头顶,彰显着车内乘坐之人的尊贵身份。忽然,道路的前方出现一个黑点,迅速朝着队伍奔驰而来。一名统领模样的人顿时神色一凛,一抬手,整个队伍瞬间停止了步伐,众人皆凝神,静静注视着那个渐渐变大的黑点。没一会儿,黑点渐渐显出了轮廓,原来是一人一骑。待看清来人,那名统领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下来,策马走到队伍前方,问道:“发生了何事?”

“报告将军,今晨许昌南门忽然崩塌,目前无法通行,请将军请示陛下是否绕道?”

那统领眉头一皱,连忙转身回到马车边上,恭声道:“陛下,许昌南门崩坏无法通行,是否绕道从其他门进入?”

车内之人自是曹丕,却见他眉头皱起,问道:“为何忽然崩塌?”

“目前正在调查,还不清楚原因。”

“将军当寿八十,至四十时当有小厄,愿谨护之。”多年前相士朱建平的话语忽然浮现脑际,曹丕心头猛然一跳,一丝不祥之感瞬间弥漫整个心间:莫非这是上天的预警?怎么样按捺不下心头的不安,曹丕不由一把握紧了摊在身边的纸张已略显陈旧的稚拙柳图:“即刻回洛阳!”

五月,雍丘,阴云密布于空中,竟半点阳光也无。曹植整顿好衣冠,准备照例前往观中为曹丕祈福。进入五月后,京城忽然传出了皇上病重的消息,曹植心内焦灼,奈何无诏不得擅离封地,唯一能做的,便是日夜为曹丕祈祷。眼看着将有一场暴风雨,如此天气,下人们自是没有谁想出门,可王爷是去为皇上祈福,纵是心中不愿意,又有谁敢出言阻止?没准等皇上病好了,知道了王爷如此风雨无阻地为他诚信祈祷,一高兴就给些赏赐呢?而依王爷的个性,想必自己也能分到不少不是?如此一想,似乎顶风冒雨也挺值的。

简朴的马车停在门口,想到天气不佳,曹植也就没有多带下人。那马儿似乎有些不安,不停地用蹄子刨着地面。车夫站在一旁努力安抚着,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见曹植走来,老实憨厚的脸上顿时显出一丝羞恼与焦躁,扬手正欲给那马儿一鞭,却被曹植制止。清瘦的身影走到马儿身边,白皙的手抚上鬃毛,清润的声音响起:“有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生病了,我要去为他祈福,你带我去,好不好?”

惊讶于曹植略带询问的语气,车夫一时呆愣,那马儿似乎也吃了一惊,顿时停止了刨地,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着疑惑上下打量着曹植。

曹植也不恼,静静地与马儿对视着。忽然,那马儿前蹄腾空,竟人力而起,仰天悲声嘶鸣。曹植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天际忽然闪过一丝耀眼的亮光,曹植仰头,便听“轰隆”一声巨响,马儿的哀鸣瞬间被淹没其中。

雷声过后,马儿也安静了下来,一双黑玉般的眸子却依然定定地看着曹植。曹植心中蓦然一颤,那眼神,竟是像极了……子桓?

“王爷……”身边传来车夫小心翼翼的声音,“您东西掉了……”

曹植转头,在看到车夫手中之物时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朴素的玉玦,带着长期抚摩的莹润光泽,只是,如今已断成了两截。想是方才打雷之时掉落于地,自己才没听到声响。然而这已经不重要了,颤抖的手接过断玉,莫大的悲伤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曹植猛然攥紧了玉玦死死按住胸口,剔骨蚀心般的剧痛令他不得不弯下了腰。玉玦的断口嵌入掌心肉中,鲜血从指缝间泌泌流出,曹植却浑然无觉,倒把一旁的车夫吓了一大跳:“王、王爷,您、您流血了……”

流……血?曹植似乎有些懵,目光渐渐聚焦到自己的手上,这才看到鲜红的液体已几乎流满了自己的手。此时此刻,方感到掌心的传来阵阵刺痛。然而,皮肉的伤痛又怎么抵得过内心的伤痛?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迅速将两人一马都淋了个透彻。曹植仰起头,透过重重雨幕看向那匹马儿,却见它正静静地垂头而立,与平常马儿没有丝毫不同。是自己看错了吧……曹植不由这么自嘲地想。

“王爷……”车夫小心翼翼的声音拉回了曹植的思绪,一件外衣同时撑在了曹植的头上,“您的伤……”

曹植转头看向车夫,勉力笑了笑,随手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襟在手上缠了几圈,道:“皮肉伤而已,不碍事的,回去上点药就好了。你快牵马儿回去吧,今天不用出去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中。又是一道惊雷落下,雨幕似乎更厚重了几分。车夫抬眼,却已难以看见曹植身影。

同时,洛阳,皇宫中已是哀声一片。丁巳日,曹丕驾崩于嘉福殿,终年四十。临终前一日,曹丕诏立曹叡为太子,并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东大将军陈群、征东大将军曹休与抚军大将军司马懿,遗诏令其辅佐太子。

曹丕既崩,曹叡即位,沿用黄初年号,尊卞氏为太皇太后,追甄氏为文昭皇后。

六月戊寅,曹丕入藏首阳陵,谥曰“文皇帝”。依其遗愿,其墓依山为体,不封不树,亦不建陵园神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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