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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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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临近,盛宴也到了尾声,散场之时,群臣自是纷纷朝崔琰贺喜。而曹植却借口酒喝多了身体不适,避开众人乘车便直接回丞相府去了。第一次,他没对曹丕打一声招呼便自行离去了。

默默看着曹植略显落寞的身影,曹丕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植儿,对不起……现在,还不行,我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我们。你等我,等我像父亲那样了,我一定,一定……低下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却看到了自己方才所打的草稿,轻灵欢愉的词句,此刻看来,竟莫名有些刺眼。仰头饮下一杯已凉的苦酒,曹丕猛然将那纸狠狠揉成了一团,却又在欲撕扯之时无力地松开,任其又掉回了桌上。一手撑住额头,曹丕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似有侍卫过来询问什么,曹丕却已不想去管,便随意地点了点头。意识似乎在飘远,当感受到自己被几双胳膊架了起来之时,曹丕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喝醉了……

登高台以骋望,好灵雀之丽娴。飞阁崛其特起,层楼俨以承天。步逍遥以容与,聊游目于西山。溪谷纡以交错,草木郁其相连。风飘飘而吹衣,鸟飞鸣而过前。申踌躇以周览,临城隅之通川 。

接下里的日子里,丞相府里到处都洋溢着洋洋喜气,红绸、红锦、红纸……即使努力想要去忽略,也会被这鲜艳的颜色自然地吸引去目光,然后徒增一分感伤。铜雀台夜宴之后,曹植一下子成了大忙人,不论是准备聘礼,还是新房布置,大大小小的事他似乎总喜欢参与其中。下人们茶余饭后都说四公子定是喜欢这位即将过门的娇妻喜欢地不得了,这话传到曹丕耳朵里不啻一把利斧,直接把自己的心劈成了两半。想要去问问他,想要去对他解释,可偏偏曹植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竟是一句话也再没说上。每夜辗转反侧之际,曹丕的心中有时便隐隐生出一丝恨意:子建,植儿,你怎么能这样?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尽的恐慌与哀伤:只因一句“甚好”,你便是再也不肯理我了么?

这一日,曹丕习惯性地又来寻曹植,难得今日曹植居然就在屋里。心中一喜又是一慌,朝意欲通报的下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曹丕缓缓步入屋内,却瞬间被定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屋内,一身大红喜袍的曹植立于铜镜之前,正从不同角度仔细观察着镜中的自己,一向仅以发带扎起的头发此时整整齐齐地束于冠内,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沉稳成熟的气质。他的身边,一名曹丕并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恭谨问道:“平原侯可还满意?”看来是在试喜服。

此刻,曹丕忽然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自欺欺人是多么的愚蠢。刻意不去看,刻意不去想,谁知今日老天爷却突然以这样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他的植儿,要属于别人了……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想把那身刺眼的喜服拔下来,想把那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想就这么抱着那人远远地逃离这里……逃离……可就算真的离开了,在这个乱世之中,自己又该如何生存下去?自己又如何忍心让植儿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冰凉的无奈从心底涌起,渐渐沁入骨髓,竟冷得曹丕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倒是曹植先发现了无声立于门口的曹丕,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扯出一个笑容,转身走到曹丕面前,问道:“好看么?”

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许久,曹丕才涩声道:“好看。”本就精致的皮肤在大红色的衬托下更显白皙细腻,不知是不是因为头发都束了起来了缘故,柔和的脸部轮廓添了几分立体之感,姣好纯净而又带着几分男子特有的妩媚诱惑,乌亮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你,让曹丕觉得自己只想就这么溺毙在那两汪不见底的深潭之中。

看着曹丕眼中变换不定的情绪,曹植沉默了,痛苦、挣扎、犹豫、不甘、不敢……曾几何时,哥哥流露出过这样的眼神?这些,都是……因为我么?曹植不语,曹丕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第一次,兄弟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此时一名侍女端上了茶水,曹植的眸光闪了闪,似乎因终于有东西能化解此刻的尴尬而松了口气,道:“二哥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说着便伸手端起了其中一个茶盅,谁知手上一滑,茶盅翻到,滚烫的茶水瞬间倾倒而出,全新的喜袍一下子湿了一大片。

那名侍女顿时慌了手脚,连忙跪地认错求饶。事发突然,屋内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曹丕已一把抓过曹植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切:“怎么样?没烫着吧?”

“没……”曹植还没把回答说完,曹丕已看见了白玉般的手上迅速红起的一片,当即就急了,朝屋内的侍女们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烫伤的药膏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翻箱子找药膏。

曹丕低头,见那名奉茶的侍女仍跪在地上,顿时怒起,骂道:“笨手笨脚的,还跪着作甚?把这地上的收拾了自去领罚!”

曹植正想开口为那名侍女说几句情,却被曹丕一把拽到床边坐下,心说这人啥时变这么粗鲁了,却见那粗鲁之人小心翼翼地撩起自己袖子,在一片红痕之上轻轻吹着,嘴里还不时问道:“疼吗?”

心顿时软得似要化掉,曹植的嘴角不自觉地噙上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不疼。烫了一下而已,没事的。”

此时侍女拿来了药膏,曹丕接过,在伤处轻轻地抹了开来,清凉的药膏甫一接触皮肤,曹植不由“嘶”了一声,胳膊也抽搐了一下。虽然迅速恢复了常态,曹丕却依然停下了动作:“我弄疼你了么?”

看着紧张着自己的曹丕,曹植的心中一下子被塞得满满的,满心的情绪似要溢出,想要蹭到他怀里撒娇,想要告诉他自己这些日子其实很寂寞很想他,想要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回答,想要……然而众人在旁,却是怎么也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心中痛,但又好甜,曹植不由笑了出来:“没有。一点也不疼的,真的。”

见曹植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曹丕才稍稍放下了心,便低头专心为曹植上药。

贪婪地看着温柔而专注的曹丕,曹植只觉心里一抽一抽的,忙错开眼,却看到来送衣服的裁缝师傅依然默立在一旁,看了看衣上的茶渍,曹植有些抱歉道:“可惜今日刚送来的衣服就被我糟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能否麻烦师傅再赶制一身?按着这身的尺寸样式即可。”

那裁缝忙应道:“小人明白。那小人便先回去了。”

曹植颔首,待那裁缝退出屋子之后,曹丕也起了身,道:“药上好了,这几日你自己小心些,别沾水,记得按时换药。二哥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不等曹植答话便转身离去了,唯余一个带着点落寞的背影。

曹植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住曹丕,却到底没有出声,只是那双眼一直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没有受伤的手深深地掐进了身下的锦被里,却毫不自知。

恍恍惚惚间,日子便一天天过去了。过两日,便是曹植迎亲之日,曹府上下已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除了此刻的曹丕。

无风,无辰,一轮圆月高悬夜空,皓白皎洁的光辉静静地洒在庭院里,刚刚抽出嫩芽的枝条在地上投下稀疏的暗影,一如此刻身处曹府之中的曹丕的心境。

斜倚在书房的窗边,曹丕默默地自斟自饮。酒是不知喝了多少,却丝毫不觉醉意,反倒是越来越清醒,曹丕不由自嘲:如今,竟是连一醉也求不得了么?

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此处走来。曹丕皱了皱眉头:不是告诉他们不要来打扰了么?这是谁?

脚步声果然在门前停了下来,接着便是轻轻的敲门声,有些不耐,曹丕烦躁道:“谁?”语气中带上了隐隐怒意。

门外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敲门声停了下来,却不闻离去的脚步声,那人犹豫了一下,试探般地开了口:“子桓?”

夜夜在梦里出现的声音此刻确确实实地传入了耳中,曹丕一下子愣住了:植儿?怎么会是他?他来做什么?几分疑惑,几分惊喜,曹丕也试探般地问道:“植儿?”

门外那人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是我。我能进来吗?”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曹丕丢下手中酒杯,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门边,手却在搭上门闩的那一刻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有什么事吗?夜深了,若没什么要紧事明天再说吧。”纵使见了又能如何呢?况且今夜自己的情绪实在太过混乱,难保等下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来,要是伤了植儿……

门外之人沉默了,曹丕也不追问,隔着一扇门板,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良久,曹植缓缓开口道:“子桓,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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