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术起(1 / 1)
玄青色的奇异符文从南宫道机的身体里不断飘出,每飘出一道奇异符文南宫道机便是伸手一指,而那道凝聚了灵力的符文便是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被牵引到了南宫道机手势所指处。随后符文一闪而没,空中再不见那道闪烁着玄青灵力的符文。而在第八道符文闪烁消失过后,南宫道机的声音有些低沉的道:“姑娘,请到刚刚那方位道符消失之处。”
墨语望着那刚刚消失在夜羞兰树下的那枚玄青道符,目光瞥了地面一眼,随即莲步轻移向着道符刚刚消失的方位走去,同时回想起刚刚南宫道机对这身临其境术的介绍以及那镇守手印。
“《千列道机》中的百列,修练至最高境界便可以施展这身临其境之术。而施展此术的人数要看施术之人所身临的是何情境,我们是要前往我父母的时代,因此必须要有一名女子来镇守对应我母亲的方位道符,还要有一名男子来镇守我父亲的方位道符,同时还需一人镇守此术中心来维持术法的运转。而每位镇守方位道符的都必须向镇守术法中心之人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由他来将灵力分散至此术的各个方位道符,以确保整个术法的运转不滞。”顿了顿,南宫道机看着墨语与迦然二人,面露凝重之色:“镇守中心之人必须对此术的方位道符相当的熟悉,所以,此方位由我来镇守,而我母亲的方位道符便是由姑娘你来了,高僧,你便镇守我父亲的方位道符吧。”
在见到二人都是点头,南宫道机顿时稍稍的松了口气,又慎重的说道:“随后我会将镇守手印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诉你们,请二位牢记于心。”
当南宫道机将手印与需要注意之处说完后便开始了身临其境术方位道符的布置。
而当墨语站在刚刚那对应着南宫道机母亲的方位道符消失处时,却是没有看到此刻的迦然那清秀的面容上眉头紧紧的皱起,目光有些飘离,望着从南宫道机体内飘飞而出的一道道玄青道符,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而当在一道道符闪烁一下消失后,南宫道机那更加显得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传开。看来这不间断的刻画方位道符对他的消耗也是不小。
“高僧,麻烦你站到刚刚那道道符消失之处。”
然而在南宫道机话音落下后,月白法袍的高僧却是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目光盯着刚刚那道道符消失之处,眼神中带着些疑惑与不解。南宫道机见迦然毫无动作,不由的再次出声。
而墨语在南宫道机第二次唤迦然时,平静的眼眸向着愣在原地的迦然扫去。见迦然仿似没有听见南宫道机的声音,任然站在那里,那冷艳的面容上柳眉微微的蹙起,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拂过耳边的秀发,静静的观察着那陷入沉思的月白色的身影。都说男人认真起来都是很帅气的,这话果然没错。墨语心中暗暗的道,但这也只是让她单纯的站在一种欣赏的角度,并没有被迦然那陷入沉思的认真思索而吸引,毕竟整日面对着他弟弟那可以说是鬼界第一帅的脸,此刻再见到迦然的模样已是有着不小的免疫,更何况,墨语的眼界之高,放眼七界,还没有谁能够让她看得上的,即使是那仙界传的沸沸扬扬,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仙帝也不行。
不过,这话扯得有点远了......
当南宫道机第三次唤迦然时,那月白色的身影方才有所动静。双手合十,向着南宫道机弯了弯腰道:“突然觉得你这道符有些熟悉,可能是我在某些古籍中看到过这些道符,所以一时间想的有些深了,不好意思。”向着南宫道机与墨语略表歉意后,那身着月白法袍的青年便是向着刚刚那道符消失之处行去。
“呵呵,无妨,据说这术也是家祖南宫晟参照古籍所创,没想到高僧年纪轻轻不仅一身佛法了得,更是对古籍也是有所涉及,在下不得不说声佩服。”
南宫道机对于迦然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如果说连佛界之人都说谎的话,那他们那个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话可就有些可笑了。随即他也不再多想,继续身临其境术的剩下几道道符的刻画。
而迦然却是在站到那道符消失之处后,目光紧紧的盯着从南宫道机体内飘飞出来的道符。但脑海中却是想起灵山上的一幕。
“师傅,这本书怎么没有名字啊?”
月白色的法袍穿在一道略显瘦小的和尚身上,在听到小和尚那还未脱去稚嫩的声音,盘坐在一块蒲团之上的中年和尚睁开了双眼,目光一瞬间便是集中在了小迦然正在翻看的那本略显破旧的书上。
“哗啦”
破旧的书籍飞到了中年和尚手中,随后其声色平静的对着迦然道:“未经允许擅自翻看古籍,罚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百遍。”
而此刻从南宫道机体内飘飞而出的道符赫然与其小时候从那无名古籍上所看到的一些道符有些相似,但却又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当最后一道道符从南宫道机的体内飘飞出来后,那青衫男子的背后已经是略有些潮湿,满头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流淌,但其双眼却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体内的气息,随后步伐坚定的走进了那最后一道符文所消失的术法中心之处。
“两位,结印吧。”
面容上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但语气中却是透露出一股难掩的激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父亲,母亲,小叔,姑姑,即使你们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得知一切,解决一切!南宫道机心情激动的暗道。
随着三人手印不断的闪动,那静静的躺在地面上的小石子开始有些晃动,不一会便是滚动了起来。墨语身后的夜羞兰树也在此刻间发出梭梭的声响,树枝摇曳,花瓣纷飞。当最后的印结完成,三人手印各有不同的停住的瞬间。风,突然静止,翻滚的石子不再翻滚,摇曳的树枝不再发出梭梭的声响,飘飞的花瓣仿似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停在了半空不再飘动。不过就在一瞬之间,狂风骤起,墨语三人的脚下突然有一道光芒冲天而起,浓墨黑气、耀眼金光、玄青之色分别占据了一道方位,那原本已经消失的道符却是缓缓的出现在了三人的脚下,随后像是连锁反应一般,以三人所站的方位为中心,一圈一圈的道符分别爆出一道道冲天的光柱,浓墨的黑与耀眼的金都在向着中心那玄青之色包裹去,当三道光芒就要彼此触碰到,身临其境术就要完成时,突然有着在那三道光芒的缝隙间有着紫色的火苗在跳动。
那紫色的火苗跳动的并不如何激烈,那小小的火苗在在风中随风飘动,仿佛只要风再大一点便就要熄灭了一般,但就是这样的火苗却真真实实的让得三道光柱无法在扩散半寸。
三千青丝在雪白的衣衫后飘舞,玉足轻点夜羞兰的树梢,纤细的身影如九天上的仙女下凡的风姿一般落于身临其境术中心,南宫道机的身旁。
静静的望着那如刀削一般的刚毅面容,没想到当年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如今已是长得越来越像他了啊。心中暗自想到,嘴角处微微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伸出手轻触南宫道机那因为消耗过大而显得苍白的脸庞,看着这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青衫少年,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幽幽传开。
“孩子,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
这是南宫道机第一次听到其母亲以这种柔和带着不忍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哪怕是入魔前,白衣女子也从没有这般过。
“娘~!”
从小到大,从没有得到过父母关心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视他们的关怀,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生活,可是如今这个青衫少年却是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在母亲的关怀下露出了些许的软弱。那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母爱,如今体会到方知那种温暖竟是深入灵魂,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依恋。
墨语望着那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的男子在见到自己母亲露出的关心后便如小孩子一般的情态,不由的有些羡慕。他南宫道机从小便没有母亲的关爱,而她墨语又何尝不是呢?从记事起便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后,小时候墨镜凡还会陪着自己与墨然,然后他们姐弟两个逐渐长大后,墨镜凡便不再像以往那般整日陪着他们玩耍,而是忙于政务。唯有弟弟与自己一同长大。如今见到南宫道机得到其母亲的关心,墨语心中不免有些想念墨镜凡,这次在被父君告诫不得在这千年出鬼界,但却擅自出了鬼界,想必父君也是很生气吧,等此间事了,便回去吧,千年内不再出鬼界了。墨语心中暗道,同时还得再问问父君,母后到底长什么样子。
深夜,邺城中已是没有人,街道两旁的人家早已经熄灯入眠。而此刻位于这座城市东部,那个在邺城有着绝对主宰地位的南宫世家里正有着三道耀眼的光束冲天而起。黑、金两色光束不断的呈半圆状开始向着中心那玄青光束包裹而去,而当黑、金两色光芒包裹住玄青光束时,从外面看便只可看到黑与金两色,唯有两色相接之处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有着玄青光芒从中透出。但若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在那玄青光芒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紫色。
“孩子,放手吧,那件事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楚阮阮,南宫道机的母亲,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说道。
南宫道机在其母柔和的目光下,心中的那份坚定渐渐的出现了些微的动摇。随即看了看那满身金光的迦然,见他盯着这满地的道符露出沉思之色便将目光移向了那来人界目的便是寻找楚阮阮的紫黑倩影。
目光闪烁间,南宫道机站在术法中心向着墨语报了抱拳,朗声问道:“这位姑娘,你回去后会将我母亲的事告诉家父吧,但可否请求姑娘不要让家父施展道问天机。”
在南宫道机说到家父二字时,墨语见到楚阮阮那纤细的身影出现了些微的晃动。而当他说起道问天机时,那白衣女子更是豁然转身,目光紧紧的盯着墨语,周身也弥漫起淡淡的紫芒。
明亮的眸子里含着一抹嘲讽,墨语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道机:“你父亲请我来帮他寻你母亲,而作为报答,他便为我算我命中一劫。而你可知,我命中一劫便是在此千年之内,如今这千年之期已是过去八百年,我命劫必定在接下来的二百年内降临。原本我父君告诉我,千年之期内不出鬼界便可相安无事,但我知道,这只是他安慰我的话,命中之劫又岂是躲在鬼界便可避过的?若是那般,那还称什么命劫?因此我方才不顾及我父君的告诫,私自从鬼界出来,为的就是寻找到你母亲,让他帮我算此中命劫。如今,你说让我放弃,呵呵......”
“父君?!你是鬼界公主!”
虽然是知道墨语在鬼界的身份必定不小,但如今听的其话语中的意思方才得知,眼前这个略显冷艳的貌美女子竟是鬼界公主,南宫道机实在是没想到其父亲居然是请到这样的人物来帮他。而且也同样没有料到,这个鬼界公主居然是命劫将至。
南宫道机望着这个如玉的面容上满含讥讽之色的女子,他实在不好再次说什么让其放弃的话,而他一想到若是命劫到来后得不到解决之法,面前这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子便要香消玉殒了,心里忽然泛起一抹弄弄的哀伤。咬了咬牙,沉声道:“姑娘,请你放过我父亲,作为补偿,由我来为你施展道问天机,算你命中大劫!”
“不可!”
望着儿子说的斩钉截铁,楚阮阮那柔和的面容上顿生冷厉,声音中含着坚决:“有我在谁都别想让你施展那术。”
“娘!”
“闭嘴!”白衣女子声色严厉,一双眸子里有着点点的寒芒掠过,冰冷的望着墨语道:“那半枚玉你是从何而来?”
墨语淡淡的看了楚阮阮一眼:“南宫秋玉融于魂魄中带进了忘川,再交给了我。”
白衣女子目光有些闪烁,随即坚定又凶狠的冷声道:“南宫秋玉也不会为你算命劫!我想,若是今日我将你留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免去我丈夫还有我儿子的命劫了?”
原本那跳动着的紫色的小火苗,在楚阮阮话音刚落下便瞬间暴涨,澎湃的紫焰将那快要接触到的黑色与金光尽数隔开。熊熊的紫焰缭绕楚阮阮周身,目光寒冷的盯着墨语,一道白绫从其手臂上盘旋而出。
柳眉倒竖,眼中同样是有着冰冷的寒意从深处泛出,墨语万万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是下的杀手,魔道果然不可按常理而对待。如玉般的手掌凌空拍出,墨语面前便是有着出现如泼墨般的一个小黑点,黑点急速旋转,片刻间就是幻化为一个散发着幽深与诡异的黑洞,将那道白绫尽数吞没。
“娘!住手!”
南宫道机对于其母亲的突然下杀手也是大感意外,玄青之色从体内冒出,一把抓住了他母亲的肩膀。不过在出手时,那被藏于袖间的半枚玉片却是从中滑落。
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玉片划过空中,触碰到地面时,又向前微微的弹起,后便落在了地上。不过却是没有破碎。
楚阮阮凝视着从南宫道机袖中掉落的玉片,凌空一抓,玉片便飞到了其手中。仔细的望着,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有娇羞,有欣喜,有悲伤,有冷漠,更有杀意......
“呀!!!南宫秋玉!!!我要杀了你!!!”
汹涌而来的魔气从楚阮阮的体内爆冲而出,那抓着其肩膀的手臂也在这股冲击下弹起。而在如此近距离下,魔气也是无孔不入的冲击南宫道机,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稳定住身形,随即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修长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前,气息极不稳定,眼中滔天的杀意望的人有种心胆俱寒的感觉。状若癫狂的白衣女子对着周围的空气不停的抓去,好像南宫秋玉就在那里,她要将其撕抓粉碎方可泄心头之恨。
“还不快点开启身临其境术?你想看到你母亲一辈子如此吗?”墨语厉声喝道。
此刻从楚阮阮体内爆发出来的魔力远远超过了墨语在人界所能发挥的最大法力。若是被发疯了的楚阮阮盯上,她很有可能便是要在命劫未来临之前先陨落了。而开启身临其境术,他们将前往过去的时空,暂时摆脱眼前这疯狂的女子。
而在墨语声音刚落,那处于暴怒状态的白衣女子便是转过头来盯着她。瞬息之间,携带着如大海一般浩瀚的魔气向着站在夜羞兰树下的墨语袭去。一掌之下,那泛着幽深与诡异的黑洞便是出现了剧烈的晃动,再一掌下去,整个黑洞便是急剧缩小,随后消失不见。
在黑洞消失后,白衣身影一闪之下,手掌微曲的向着墨语那娇嫩的脖颈抓去。而后者此刻却是如被楚阮阮那汹涌的魔力所震慑到一般,呆呆的怔在原地。
“娘!住手啊!”
纤细的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墨语若是被这一掌拍中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南宫道机在墨语话音刚落时便是向着阵法中心跑去,但却比不上其母那雷霆般的手段,此刻青衫男子的心中满是悔意,若是在玉片掉落时便开启术法的话,便不会出现现在这般景象。曾经他的姑姑告诉过他,此玉是其父母的定情之物,而如今之所以成半片,是因为他母亲硬生生拍之成两半还给他父亲的。至于原因却是没有告诉他,但却告诫他若是此玉片被其母亲看见,必会发疯发狂,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玉片掉落时,南宫道机便知道不妙,但心中却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但现在看来却是他有些异想天开了,也有些低估了母亲对父亲的恨意了。望着那临近墨语的白色身影,南宫道机已经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捂着胸口,此刻的那里已经是有着深切的疼痛。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波动自己心弦的女子香消玉殒。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过失。
此刻在那掌风吹袭下,青丝飘飞,衣袂猎猎作响,那弥漫着魔气的手掌在墨语眼中不断的放大。心中知道,这一掌若是印在自己身上的话,不死也是要重伤。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语展现出了鬼界公主那果决的一面。即使是死,她也不能落了鬼界的名声,紧咬着的牙,白皙如青葱般的双手徒然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一股从体内深处弥漫出来的庞大威压将楚阮阮笼罩,令的后者身形一滞。不过就算楚阮阮的身形有所迟缓,但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向着墨语袭来。
墨语心中暗道一声入魔的果然都是疯子后,滔天的力量从其体内漫出。同时随着那股力量的出现,顿时狂风骤起,天空中乌云密布,“轰”的一声炸响,震彻四方,一道道如苍龙一般的闪电从那乌云中掠出,照亮了整片天地。这一幕仿似是有人触怒了上天一般,要降下天罚,将那触犯之人毁灭。而那天罚所对应的就是那夜羞兰树下的紫黑倩影。
“阿弥陀佛。”
清朗的佛音,月白的法袍,以及那面带肃容的清秀脸庞,在这一刻突然站在了墨语面前。望着那逐渐苏醒的力量,迦然那手中的佛珠飘飞而出,盘旋于在迦然与墨语面前,泛着金光的手指轻点其上,无形的涟漪从那串佛珠中一圈圈的震荡而出,每一圈涟漪在穿过墨语的娇躯后,后者那磅礴的气势便是减弱一分。天空中那欲要轰下的雷电随着墨语气势的减弱也是逐渐的减弱,当墨语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后,天空中的乌云便消散殆尽,唯有清澈的月光洒下。
鬼界的力量被迦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压制下来,但却是有着不小的反噬,苍白的嘴唇上有着点点的殷虹,但墨语毫不在意,一声娇呼脱口而出:“小心!”
金光大放,一道比迦然略高一个头的佛门法相出现在其身后,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拿到佛门法相赫然就是迦然的模样。
失去了墨语的压制,楚阮阮那比先前更加澎湃的魔气重重的轰击在了迦然的背上。一道闪烁着极淡金芒的鲜血从迦然口中溢出,背后法相暗淡,身体前倾。墨语上前扶住迦然,随即与楚阮阮对拍一掌,白色身影向后倒飞而去,白衣上也是有着点点的鲜红。
“咳”
咳出一口鲜血,墨语望着那向后倒飞的楚阮阮在稳住身形后再次袭来,双手又是摆出先前的那番诡异姿势。看样子是又要再次在人界使用鬼界的力量与之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