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执念(1 / 1)
冰冷的河水永恒不变的流淌着,孤寂的凄凉是这忘川河永远的旋律。那个名叫南宫秋玉的告诉站在忘川边身着紫黑长裙的人,她和她弟弟将有一劫,但是牵涉太多,以他现在的力量却是不够,不过,她若是帮他寻到一人,他便施展道问天机算她或者她弟弟的命中之劫......
墨语将思绪拉回,听着王掌柜说的和南宫秋玉告诉她的相对应,觉得今晚有必要去南宫家走一趟了。
而在王掌柜拿起那颗放在桌子上的夜明珠后,他想起了一件事,郑重的道:“姑娘这几日切莫可前往南宫家,每年的这个时候南宫家都会发生一些怪事。但也仅仅局限于南宫家内,我们平常人若不靠近南宫家是不会有多大的事的,这也是为什么落离君在这几日都是住在邺城而没有拜访南宫家的意思。”说完王掌柜恭敬的退了下去。墨语一手托着腮,有些慵懒的靠在了桌子上,见到迦然从房间里出来后也就发生了之前所说的事了。
此刻正乘着一朵如墨一般的云向着邺城中心处的南宫家飞去,站在云端的墨语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今夜邺城的上空的云朵有些浓,有些黑,将皎洁的月光都给遮挡住了。而且要数邺城中心处的乌云最多,看来今夜必定有着什么事要发生了。墨语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盯着南宫家看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瞳渐渐有着黑气泛出,片刻就将眼白处都给染了个墨黑,一身的紫黑长裙上也有着黑气飘飘散散。
“魔气!?”
原本只是略有疑惑的试试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让墨语看见了那紫色的气流。那如同罩子一般的紫色气流将整个南宫家都笼罩在内,而罩子里面人却是不知道的,灯火通明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墨语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向着下方的南宫家仔细的扫视着,恍惚间在一处满院都是夜羞兰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身上有着紫焰升腾的人影。可是片刻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了。墨语皱着眉头,全身黑气愈加的浓郁,如果让凡人看见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妖怪吧。毕竟没有人会长出这么一副倾国的容颜,而再配上她周身的黑气,想必也就是妖才能有此形容吧。墨语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可是不管怎么找也再也寻不出刚刚那个人影了。
“你们鬼界的法力与魔界的法力有着相通之处,她若是想要躲避你的鬼眼也不是那么难的。”
清朗的声音,月白的法袍,光着的脑袋上还有着未消下去的包,合十的双手上有着一串碧绿的佛珠,来到墨语的那朵黑云上,站在她身旁看着下方凡人是看不见的紫色气罩,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微微皱起的眉间可以看出他那透露着佛门金光的双眼也同样找的有些艰难。
“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在那里待着吗?”
墨语真想敲一下这突然跑来的光头,但在见到迦然满脸的严肃后不知怎么就将已经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心中还暗自想到,这小光头严肃起来还挺有威严的嘛。这一念头刚一出现她就看见原本迦然金光闪烁的双眼上突现一道紫色光线,但紧接着就被金光所吞没了。墨语转头就向下方看去。
“在那里!”
两人同时发现了那道人影,一黑一金两道身影以快的凡人都看不见的速度落在了种满了夜羞兰的园子里。刚一落地,月白法袍便将紫黑长裙压在了下面然后还抱着向旁边滚了几圈。
“哼”
闷哼声从被拍飞出去的月白法袍的身影上传出,再飞出去的同时金光也从迦然的身上一闪即没。
“好你个花和尚!佛界怎么会出现你这种弟子?佛祖瞎眼了吗?”
墨语本对迦然的评价是很傻很天真,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个很傻很天真的竟然是自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傻的小光头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轻薄她。刚刚被他紧紧抱着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放在了她挺翘的臀部上,随后有什么东西突然就顶着她的大腿靠近根部处。这让从未被男子抱过的她,第一时间有的就是羞怒。当然这里的男子是鬼君和墨然除外的。
迦然那低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的难受,再抬头看看站在那里发飙的墨语道:“能这般大声说话看来是没伤到哪里了。”
说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墨语一时间傻了,原本被点燃的怒火在见到刚刚他们落地处那里的一道还未熄灭的紫焰后,目光便转到了倒在地上那人影处。
月白的法袍背部的那一处已经消失不见了,露出竟然是似女人般洁白而又光滑的后背。
“阿弥陀佛,这等小伤女施主也如此的放在心中,真是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只不过小僧一向有个习惯,受伤了都不会用法术治疗,这样就可以让我记住这些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了。”
不知为何,墨语突然想起了迦然今晚说的话,心中有着疑问,自语道:“现在你为什么又用法术治疗了呢?”
及地的长裙向着趴在地上的人挪去,墨语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迦然裸露出来的洁白肌肤,每一次指尖触碰都光滑的皮肤时都用着淡淡的紫气从迦然的体内缠绕上墨语的手指,随后便被手臂上如黑龙俯冲的黑气给搅散一空。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
青色的衣角从闭合的夜羞兰中缓缓的出现,一只手背于身后,一只手放在胸前把玩着散发着柔和的淡淡光芒的半枚玉片,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脸部轮廓分明就像是用刀刻出来一般,但却散发着柔和的味道。一双丹凤眼注定了这是一个会惹得桃花朵朵的主。
将迦然从地上扶起,一步一步的架着他走到一株夜羞兰树下。“迦然,你猪吗?看你也不胖,怎么这么重啊?啊~”墨语边走边小声的嘀咕着,心中还想着是不是让他直接躺在这地上就好了呢?
将迦然放好靠在树下,墨语转身瞅着那个刚刚冒出来的人,漆黑的眼睛从上扫到下,再从下扫到上,确定来人不是刚刚那个魔界之人,心中稍稍的定了下来。
“你刚刚抱的那么费力怎么不用法力呢?”
青衫男子看上去好像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但一双招惹桃花的眼中却是有着不同于同年人的睿智,把玩着手中的半枚玉片看了一眼靠在一边的迦然,随即仔细打量起墨语来。越看眼睛越发的明亮,那眼中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一样看的墨语有些发毛。当他走到刚刚墨语他们的落地处时,手一挥,不知道其袖中有着什么就看见那凡人看不见的紫焰如飘起的线条,飘进了他的袖中。
“你是什么人?那玉片是何物?”
墨语面容肃穆的站在迦然身前,柳眉蹙起,面对这个看上去是凡人但却可以发现魔气的男子,她不得不谨慎起来。她的父亲,鬼君墨镜凡曾经告诉过她,其实凡人才是七界最强大之人,而人界才是七界最强界。她以前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何,直到她见到她的姑姑后才明白父亲为何会这么说。
将手重新背到身后,青衫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散发着淡淡微光的半枚玉片,缓缓的道:“在下南宫道机,这玉片是祖传之物,姑娘不用担心。”
“南宫道机?你是南宫家家主?”
墨语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突然发现他与忘川中的那人长的确实很像。
“对,你找的就是我。”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我算出有人会在今日来找我,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不是凡人。”
见墨语不说话,南宫道机解释道:“我本以为我穷尽毕生之力也无法算出他界之人,没想到我竟然已经超越了我父亲,可以算出他界之人了,本来我以为我只是凭借和母亲的血缘才算出她来,现在看来在算母亲时我的算术也在不断的强大,如此一来距离南宫晟又是近了一步。”
“你母亲?你母亲是不是叫楚阮阮?她人呢?我要见她!”
终于是要找到那个人了,看来了解自己和弟弟的命劫,是有希望了。
“看来父亲并没有去投胎啊,不过,他应该是有的等了。”
南宫道机揉了揉额头,望着满园的夜羞兰,再看看手中的半枚玉片,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何你父亲要等很久?”
风,吹起朵朵的夜羞兰,散落的花瓣就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人一样,飘飘忽忽,没有定处,不知会去往何方,唯有南宫道机的一句话在此间幽幽传开。
“因为,我母亲,入魔了。”
满园的夜羞兰都在夜里闭合了起来,南宫道机手指在半枚玉上摩挲着,望着迦然靠着的那颗树,缓缓道:“执念太深,真的可以入魔吗?”
像是在印证着南宫道机说的似得,紫色气焰包裹着的白衣女子竟然就那么的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墨语终于是明白为何南宫道机那如刀削的脸为何会那么的柔和,因为那是遗传了他母亲的。白色衣衫穿在她身上就如同洁白的夜羞兰,淡雅自然,带着水雾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将南宫道机放在眼中,径直的走向迦然靠着的那株夜羞兰。衣袖一挥便有磅礴的魔气袭向迦然。墨语眼见不妙,一闪身间便将迦然带离了刚刚靠着的地方。
“忘记和你说了,我父母就是在那颗树下定情的,就连我靠近那颗树都会被她揍,你们还是远离点的好。”
南宫道机说着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尴尬,让墨语怀疑这家伙当初用刀削脸的时候,那个皮是不是稍微厚点了?应该再削几层下去。只不过现在抱着迦然这头猪呢,不太方便帮他这个忙。
“你说,三日之后,你会来娶我。我便信了你,可是三日之后却是你要灭我楚家满门。我问你,你是否真的爱我。你告诉我千真万确。我又信了你。我和尉迟大哥助你灭我楚家,只求你可以保留一丝楚家的血脉,你说可以,我便助你南宫家一血数百年的仇恨,在我楚家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即使那样我也没有后悔过。因为,我不求其他,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而最后,当一切事了,你告诉我尉迟大哥出去游历江湖,过段时间才会回来。可是......”
白衣女子紧闭的双眼默默留下了两行泪水,墨语想要开口,却见到南宫道机食指竖起贴着嘴唇,示意她不要出声。点了点头,但墨语却被突然愤怒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可是你骗了我!南宫秋玉,你骗了我!!!”
如墨的长发在愤怒中根根倒竖,紫色的魔气在一瞬间充盈了白衣女子的那一双明眸,但就是这充满了紫气的眼眸边流下的却是鲜红的一滴。满园的夜羞兰被这女子周身魔气给冲击的支零破碎,就像是在大海中被海浪冲毁了的船只,四散的不知去处。
“阿弥陀佛。”
迦然刚一出声,墨语心中暗自的骂了句,手上在迦然头上敲了一记后,便发现那个正回忆到伤心处的女子欺近到她与迦然身前,满身魔气滂湃的欲要将他们二人撕碎。金光与黑气在二人身上泛起,但却仍然抵挡不住白衣女子的滔天魔焰。
墨语与迦然双双被魔气冲击的向后飞去倒在了地上,而在墨语倒地后从她身上滑落了一枚闪烁着微光的破碎了的玉片,刚一出现墨语就将其又收进了怀中。虽说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却被白衣女子发现了。原本伤心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呆滞转瞬间又变得冰冷,带着魔气的双手一掌拍向了墨语,魔气侵入其体内,一掌拍向迦然,魔气困住他不得上前。冷哼一声,凌厉的双眼狠狠的扫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阻止了南宫道机上前的脚步。墨语被突如其来的魔气侵入体内,想凭借自身的实力冲破禁锢,但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在那白衣女子之下。人界中的诡异束缚对人界之外的人终究是限制太多!
白衣女子抓起被禁锢住的墨语就想要离开这里。而迦然却硬生生的承受了白衣女子的一击,抓住墨语的脚,全身金光大方,将墨语体内的魔气都给冲散了。但紧接着紧抿着的嘴角却是有着一道鲜红流了下来。
白衣女子冷哼中魔气如决堤之水一般汹涌的沿着墨语身体下滑,奔向迦然。墨语骇然,在人界中只能使用本体一成功力的界限下,这白衣女子竟然可以做到这般,那她若是去了魔界必定可以直逼魔尊坐下的三大战将。可她仅仅只是由凡人之躯入魔,难道她真的有那么恨南宫秋玉吗?
在墨语骇然于白衣女子的功力时,那汹涌的魔气已经像大海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冲击着迦然。迦然就像是在翻涌的海浪中的一艘小船,摇摇晃晃,随时都有要翻舟葬身的可能。但,即使是这样,那叶扁舟依然在风浪中坚定着。
白衣女子冷哼后,在其身后出现一道幻化出来的紫色长绫,说是长绫,但其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却是如同劈山裂海的长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迦然的身上。转眼之间,迦然那一身月白色的法袍便已经被鲜红给点缀了大半。
“放手啊!”
墨语全力的冲击困住她的魔障,仅仅只是喊出这一声便被随后涌来的魔气给补充了刚刚的缺口。
金光闪烁,迦然周身的佛力仅仅只能蔓延到墨语的膝盖处便怎么也不能向前,想要将她往回拉被魔气所阻止,而且如今那顶在最前面的佛力已经开始被魔气给压制的往回退着。眼鼻口处都有鲜血流下,怒目圆睁,大吼道:“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这身佛法要之何用?”
右手紧紧的抓着墨语不放,左手单手结佛印,被鲜血染红的月白法袍在这一刻都被染成了金色,迦然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道大佛法相,庄重而又威严。被压制的缓步后退的金光顷刻间像是有着大量的生力军一般,止住颓势,腾空而起迅速奔向白衣女子,攻其所必救!
“小和尚,你莫不是动了春心?何故为她如此拼命?”
白衣女子一边化解着佛力一边若有所思的问着。
迦然紧咬着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好像只要一张口,一身的佛力就会倾泻而出,到时候想要再救墨语就难了。
白衣女子也发现了这一点,见迦然不上当,一手挥出,一道由魔力构成的阵法悬停在半空中,将他们三人囊括在内。手指再动,阵法运转,紫色的闪电劈在了迦然身上,其身后的大佛法相也不再如初时一般光芒万丈。一道过后是两道、三道,暗淡的大佛法相已是隐隐约约不大看得清了,月白的法袍上有着紫焰在跳动,白皙的肌肤也有着被电焦、烧黑的痕迹。
墨语被困在魔障内,冷艳的双眸里闪烁着浓墨的黑气,看着因为破损而露出了黑色掌印的胸口,她才发现那是之前因为自己愤怒而用的法力已经达到了在人界所能达到的界限所拍出的一掌。原来迦然还没有将那伤给治好,否则以其拥有着佛门金身,也不会被这白衣女子偷袭一击后就倒地昏迷了,原来伤他最重的是自己的那一掌。墨语越想越是觉得愧疚于迦然,随即其周身也开始散发出道道鬼气,不断的冲击着困着自己的魔气,越冲,那魔气的波动便是愈加的激烈。
“啊娘,停手吧!”
南宫道机实在不忍在看下去了,哪怕是会伤害到他母亲,他也不能不管了。一直摩挲着的半枚玉片此刻竟是漂浮在了南宫道机的身前,微弱的光芒在他引动自身灵力后光芒突然大放,带着悬浮的半枚玉片闯进阵中,挡在了已经是半跪在地上的迦然身前,光芒在他们二人身前撑起了一道屏障,阻挡着不断劈下的紫色闪电。
白衣女子怔怔的看着那悬浮着的半枚玉,目光突然变得柔和,就像此刻她的面容一般。但这也仅仅是维持了片刻,随之而来的是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而变得疯狂了起来。柔和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扭曲。
“南宫秋玉!你骗我!呀!”
澎湃的魔气有些散乱,而墨语也是在此刻突破了困住自己的魔气,趁着白衣女子精神有些失常,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其肩上。白衣女子面容扭曲,结结实实的受了墨语一掌,口中有着一口鲜血喷出,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身后与身前,随手发出一袭白绫便离开了此处,那道白绫瞬息间便出现在了墨语面前,墨语见到在眼中不断放大的白绫,虽是震惊于这女子的实力,但手中却是没有闲着,印结在瞬间结成,不过白绫却是瞬间抽碎了那阻挡,势头不减的向着墨语抽去,一击抽在了墨语肩上,紫黑长裙沾染上了点点的鲜血,身体向后倒飞而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后,从墨语的身上飘出一抹玄青飞向了那团魔气中了。随后笼罩着的魔气突现一道外围有着金光包裹着的玄青,而这就像预示着开始一样,魔气上紧接着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相同的光束。
魔气在一瞬间散开,露出了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南宫道机,而那一身鲜红法袍的光头已经倒在了地上。
南宫道机皱着眉头望着下浮的半枚玉片,握住玉片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迦然和墨语,眉头紧锁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人界酆都,据说这里有着可以通往鬼界的入口,只不过凡人一般是发现不了的。而此时在这酆都的上空却是有着一道玄色锦衣青年漫步在云端。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坏笑,柔顺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说不出的飘逸。双手负于背后,身姿挺拔的在云端站立,在阳光下胸前闪过一抹红光,使得这一身的优雅中带着点邪异。
如果墨语在这肯定会眯着眼睛调侃道:“小家伙如果不说话的话倒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子。”而这样的调侃往往会被墨然自动忽略掉。
“没想到忘川中竟然真有一魂魄,我还以为孟婆那老妪框我呢。真是的,姐姐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叫我,真的是欠管教了,看来是时候给她找个婆家让她相夫教子去了。我想想七界中有哪些俊杰配让我做他的小舅子,仙界不谈,那帮崽子整天就知道将我鬼界吞并了,要不是父君、阿姐拦着,老子我早就杀上九重天去会会那什么狗屁仙帝了。佛界?那帮秃驴就知道他们的佛祖,佛他妹的祖。魔界嘛,到可以找个,不过如今的魔界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啊,如果他到时候连我都打不过,那他还想管得住我阿姐?做梦去吧。妖界的话......”
墨然立在云端想象着七界里的俊杰来做他姐夫,不过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算了,不能对我的姐夫要求太高,我阿姐能嫁出去就不错了......哎~愁啊,姐姐的婚事居然让我这个做弟弟的来操心,真是她上一世修来的福气啊,修得我这么一个耿直的弟弟。”说着这话的时候,墨然那带着坏笑的面容上始终都不曾有微微的泛红......
而此时在忘川河畔,鬼君墨镜凡在此处已是站了许久,望着还都是茎叶的彼岸花,这个站在天地间最顶端的鬼君,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忽喜忽悲,摩挲着那把早已锈迹斑斑的剑,眼中竟是有点点水泽。
“老身未看好墨然殿下请君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