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痛打小日本”(1 / 1)
“要西,美女,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其中一个人开口讲话了。
我看着这个日本男孩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也从来不喝酒!”
“你在装啊,刚才上台表演情侣的不是你吗?”他半眯着眼睛说。
“想喝,我来陪你,别为难女孩子!”这时阿成说话了。
我感激地看着阿成,同时希望“小鬼子”赶紧走开。
“你是从哪出来的,别碍眼,人家和刚才那个弹吉他的演得一网情深,你嫉妒是不是?来,陪我喝一杯,我会付你钱!”“小鬼子”扭过头又对我说。
刚刚还准备走开,不愿意和醉鬼一般见识的我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扬手“啪”的一下,甩在那个“小鬼子”的脸上。
接下来场面很混乱,我不知道被谁推开,上官和思思拉着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那边是纪永舟和阿成,小耿-----把两个“小鬼子”围在中间,后来酒吧的保安也过来了。好像纪永舟说,“咱们出去,别坏了人家的东西!”我们几个女生也跟着出了酒吧。
当时,已经很晚了,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一弯月牙也早已躲入云被里睡去了,只有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黄色的光;光秃的树枝在没有月光的夜晚显得孤单且寂寞。原来,有许多的假象,酒吧里温暖如春,迷离的灯光下有闪闪发光的液体,空气里也是酒精四溢的迷醉;而外面早已是寒冷的冬季,我浑身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我不想纪永舟和阿成他们因为我和“小鬼子”出手打架,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此刻我是个没有勇气的胆小鬼!
这时,纪永舟跑过来,对我说:“清,带着她们跑,记着,穿过这条街道就会看到有出租车,今天平安夜,会有许多的出租车在街上,你们快点打的回学校,不要管我们!”
“不行,我不会走的。”我说。
“梁清,我害怕!”思思挎着我的胳膊小声地说。我感觉她也在抖-------
“你们在这儿,只会让我们男生心烦,只会给我们添乱!知道吗?”这时小耿跑过来说。
我木然地点点头,拉起上官和思思朝这条街的出口狂奔起来------看到临街的一些酒吧和餐厅亮着灿烂的灯光招引着顾客;此时的我们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路边的风景飞速地向后退。我们像遇到灾难似的飞奔,玩命地跑,明知道后面没有“追兵”。
终于跑出这条街,来到宽阔的马路上,看见很多霓虹灯在闪烁,因为平安夜的缘故,许多商场还是灯火通明,行人很多,车水马龙------我们站定,上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思思捂着胸口,看样子还是心有余悸;而我则靠着一棵大树不愿动弹,如果是夏天,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梁清,纪永舟让咱们打的回学校------”上官依然喘着气说道。
“上官,思思,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纪永舟!”刚才的飞奔让我的大脑暂时缺氧,可平静下来,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一走了之。
“祸毕竟是我闯的,我不能像缩头乌龟!”说完,我摸着我的中指,看着刚才纪永舟为我戴上的宝石戒指,借着灯光,那颗石头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它让我安静下来,给我温暖和力量。
“要走一起走,要等一起等!我们怎么放心让你自己在这儿呢?”上官说。
“对,我还要等小耿,我们一起等!”这时思思也说话了。
后来,我们终于等到了纪永舟他们。回到学校后听说了当时的情况。“小鬼子”是日本留学生,他们开始把他俩围起来,本来想吓唬他们。可是小耿却握着拳头,跃跃欲试,并且嘴里说,“小日本,爷爷忍你们很久了-------”
两个“小鬼子”瞪着眼睛瞅着小耿,然后,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个一头栽到小耿怀里,趴着小耿就吐起来,另外一个看见他的同伴吐得一塌糊涂,也忍不住地吐起来,一边吐一边叫着,大概意思是难受,说再也不喝这种中国劣质酒了-------小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跳开,大声喊道:“大家可看着那,我可没把他怎么样。呀!我的‘阿玛尼’,这是思思给我买的新衣服!奶奶的,小日本!你他妈的也太恶心了!-------”结果大家都哄笑起来,于是只好走为上策,再也不想呆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原来是虚惊一场,私下里我对纪永舟说,我其实有点后悔甩“小日本”耳光,差点因为我,让他们打架。可是过了没几天,法律系就传开了我的“英雄事迹”,并且还被称赞“真给咱中国人长脸!”
寒假终于来临了,我去火车站送纪永舟,在站台上看他慢慢上车,他大大的旅行包背在背上,敞开的羽绒服里面是格子棉衬衫。作为南方人的他总是不愿穿太厚的衣服,而北京这几天又冷得出奇。望着他的背影,这个镜头忽然和那年夏天,在火车站送安子盛的一幕重合,他们都是一样的依依不舍,或许安子盛知道自己“一去不返”更加强烈,我的记忆再次涌现,我的心脏又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清,记得我们的约定,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纪永舟一边做着打电话的动作一边说道。
此时此景,我已分不清这是安子盛,还是纪永舟在同我说话。我只好微笑,点头-----
回到家已是春节的前奏,家里是忙碌的一副场景。以前妈妈说过,“每年过年都是为你们这些孩子们过的。”我看到她头上的银丝就不忍再争辩,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毕竟在她心目中,我永远是个孩子!我帮她做一切的家务,只为过年准备。
每隔两天就会接到纪永舟打来的电话,他一边述说他的相思之苦,一边和我唠叨他的家乡和他的家人;而我只是简略地谈心,因为许多的家务都得去做。这时纪永舟就会发牢骚,“清,你放假休息比在学校还忙啊!我真盼望早点开学,那样我每天就会见到你了!要不我去你们家看你吧?”
“这可不行,咱们传统的春节都是回家过年,哪有往外跑的?!”我急着说。感觉到纪永舟还是很不甘心,我又说,“我们短暂的分离才会换来以后长久的相聚。”
其实内心怕纪永舟来家里是有原因的:我还没有和父母谈过我的恋爱问题,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如果他们见到纪永舟,能喜欢他吗?是否同意我们在一起呢?面对这些问题,我还是诚惶诚恐。
就这样纠结着迎来了除夕,看着一年一度的春节晚会,我不知道是观众的欣赏口味越来越高了,还是其他原因?总之,看着看着就开始困了,找不到以前的兴奋,想想小时候,吃的没现在这样丰富,新衣服也是找亲戚裁布做的;挣的压岁钱也是少之又少,但现在就是没有童年时的无忧无虑。
年前的忙碌换来的不是休息和消遣,整天的同学聚会又开始上演,不再像儿时的结伴玩耍,而是每天都会跑饭局,今天是小学同学,明天是初中同学,后天就是高中同学,今天是一帮子要好的,明天是另一帮子要好的;还要给恩师拜个年!看到小学同学,和他们举杯相敬,个个也能一饮而尽;豪迈之情尽显酒桌,忽然发现他们长大了,我的记忆怎么还停留在儿提时代:我们胸前佩戴着红领巾,我们一起出去做好人好事,我们去敬老院打扫卫生;我们升旗完毕,一起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而今,我们为了前途各奔东西,以后我们又是什么样的?看着彼此日渐成熟的脸,虽然还有年幼时的轮廓,但岁月——似水的岁月终究会把一切带走而不留痕迹!
我害怕时光的匆匆,却又无能为力,我以为自己可以留住什么,但我错了,除了记忆,茫然四顾,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手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