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阳光少年(1 / 1)
陈唯璞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让老司机先送我回公司并再三叮嘱我:“千万沉住气别和同事吵架别树敌,回家一定要拿冰袋敷脸上药膏,家里有药膏吗?没有我晚上给你送过去。”我说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有有有,临出门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有有有。下楼刚上了车,他打电话来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有有有痔疮膏鸡眼膏什么膏都有,陈总您忙吧,再见。”挂了电话,我突然发现陈唯璞话唠起来……也蛮可爱的。
然后我扒着驾驶座,可怜巴巴地说:“老司机!你一定要帮我查出来寄快递的那个王八蛋到底是谁!”
老司机说:“放心吧,周先生。”
“好,我放心,我放心。”我坐端正。
过了两分钟。
“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我转身又扒着他的驾驶座说,“老司机!你一定要帮我查出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寄的快递!”
老司机说:“放心吧,周先生。”
“我放心,我放心。”我坐端正。
过了三分钟,我转身爪子刚搭上驾驶座,老司机说:“放心吧周先生,我一定帮你查出来寄快递陷害你的那个王八蛋是谁。”
我哭丧着脸说:“你让我怎么放心嘛!快递叔叔一天要收多少份快递啊!那个王八蛋既然做得出来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我们查到他!”
老司机说:“我当过兵,这点侦查能力还是有的,周先生你就放心吧。”
“哦……”我撅着嘴,“你还是叫我智新好了。”
老司机说:“我也不叫老司机。”
我说:“吉哥,我这次全靠你了。”
“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帮我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我一拍胸口,“就算违反乱纪我也在所不辞!”
老司机犹豫了片刻,语重心长地说:“唯璞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真就是块石头,性格不开朗没什么朋友,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闲暇时间也一个人待着……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智新,你不愿意接受他没关系,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跟他好好相处?”
我问:“他家人……知道他的性取向吗?”
老司机的表情略显尴尬:“暂时还不知道。”
我说:“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
老司机沉默了。
听他说起陈唯璞的孤独已经让我的心口泛起了阵阵酸楚,而这意料中的答案无异于给了我最致命的会心一击。不是我不想和陈唯璞在一起,也不是我不想和他好好相处,而是我与他之间隔着的现实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不忍心看他最终要在我和他的家人之间做出一个抉择,太残忍了。
我非常勉强地笑了笑:“你也放心吧,只要他不嫌弃,我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老司机欣慰地问:“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说:“谢我干什么呀,是我谢你才对。”
我最该谢的人,是他。
回到公司后我直奔老板办公室,把刚才陈唯璞说的话原原本本和老板说了一遍,他听完长舒了一口气:“万幸啊,这两次绝路逢生多亏了陈总出手相助,我们一定要谢谢他!”老板问我:“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没有,要不你在我脖子上挂个小铃铛把我打包送给他得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人家什么都不缺……”
老板说:“这倒是……”
我说:“尽心尽力配合他工作,别再给他添堵就算最好的谢礼了。”
“没错没错。”老板点点头,“啧……不对啊,周智新,这话不该我对你说吗?”
“哎呀忠哥,你就别跟我计较这些了。”我烦躁地抓了抓脖子,“我还是担心,他们集□□人查老曹,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吧?”
“你操这心干什么?我们每次给老曹钱都给的现金,他该花的全花了根本找不到凭证。”
“他不会想和我们同归于尽然后把我们也抖出来吧?”
“你觉得收了一家公司五万跟收了两家公司二十万,哪个罪名大?他还没蠢到再点把火烧自己另一条裤腿,哎,我说周智新……”老板冲我一扬下巴,“平时就属你最精明,这会儿怎么开始犯浑了?”
“哎哟!忠哥啊!”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无力地说,“找不到陷害我陷害公司的人,现在外面所有的同事都以为是我干的,公司不出事还好,万一被牵连进去了……”
老板说:“有我在,谁敢给你脸色看。”
“啧……蛋疼,那你说怎么办吧!我他妈都没心思上班了!就想把那个王八蛋找出来按在地上往死里打!”“不。”老板轻轻敲了敲桌子,“你该干嘛还干嘛,在没有任何头绪之前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等陈总那边的消息。”
“那好吧……”
“周智新,你在我这也干了三年了吧?”
“快四年了。”
“你的工作态度,你的为人,我都看在眼里我心里有数的。”
“谢谢忠哥。”我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好了,出去工作吧,我和俞小鱼已经劝过庄予乐了,你呢偶尔也服个软。”
我小声嘀咕说:“我才不要。”
“你怎么这么犟!”老板挥挥手:“行吧行吧,出去吧,我也管不了你们了,要打就打一架,打死一个算一个。”
“打不过他!”我起身出去了。
无视同事们或诧异或怀疑或同情的眼神,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斜对面的庄予乐不在,黄学平见我回来了,忙跑过来问:“智新,怎么样了?”
“别提了,倒霉!”我瞟了眼庄予乐的位置,“他人呢?”
黄学平说:“去工地了。”
我说:“去了也好,省得理他了。”
黄学平摇摇头惋惜地说:“我是怎么都想不到,前一天还在说我们装哔boys要出道,第二天你们俩居然闹成了这样,哎,我说,这是你和乐乐认识到现在头一回吵架吧?不吵还好,这一吵直接就动手了。”
我指着我的左脸说:“他动的手!我是挨揍的那个好吗?”
黄学平侧过脑袋看了看我的脸:“哎呦,这可怜见的,他下手也太狠了。”
“幸好打的不是鼻子,不然我肯定还口了!”
“还口?”
“打不过他我咬死他!”
黄学平揉揉我的脑袋说:“有空我教你一些格斗技巧,保证你一招放倒他。”
我斜眼看着黄学平:“你不劝我跟他和好,你还火上浇油?!”
黄学平耸了耸肩:“有什么好劝的,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啊,再说了,不出三天你俩肯定和好了,我就不浪费这个口舌了。”
我说:“这次除非他跪下来叫我爹,不然老子是不会原谅他的!”
黄学平说:“好啊,我等着看呢。”
但是这天下午庄予乐没回公司。
我还是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下班,回家,吃晚饭,开电脑。虽然没什么心情,仍旧习惯性地打开了天下3的客户端登陆游戏,近一周没上,刚读完图就收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而最刺眼的还是那条:您被逐出了人妖踩背大保健。
我登录YY,开了频道广播破口大骂:“庄予乐你他妈抽什么筋?!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
黄学平忙把我拉回势力频道:“智新,智新,有话好好说,别闹得人尽皆知啊!”
“就是,你先消消气。”“芷莘姐姐,生气长皱纹哦。”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劝我,全被我骂了回去:“都边儿去,庒予乐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吗?你他妈什么意思?”
五仁月饼也跑下来问:“芷莘叠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我说:“没你的事!庄予乐呢?你别给我装死!”
庄予乐这才慢悠悠地说:“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酷刑吗?我现在成全你,省得你哪天为了博小秘书欢心坑人妖一势力。”
我说:“你少他妈放屁!”没等我说完,庄予乐就卸了我的黄马把我踢出了频道。
妈的,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天下】芷莘:本人现已退出人妖踩背大保健从今天起不再参与势力纷争联盟恩怨,专心养老中立,特此通知。
地区门派一片哗然,不分敌我的玩家、吃瓜路人纷纷表示震惊,还有好事的不停询问发生了什么。
【天下】凌迟:你说你不打就不打?你说你中立就中立?你也不问问被你打过喷过的人同不同意?
【天下】剁椒鱼头:老阿姨,抛开势力恩怨,我和你还有个人恩怨没了结呢,你想拍拍屁股过安生日子?别做梦了。
【天下】小坏蛋:哪个中立势力敢收芷莘就是和我们联盟为敌。
我冷笑一声,索性又买了一组天下号令。
【天下】芷莘:知道你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我在河伯桥神石,敌对或者平时就看我不顺眼的人,给你们半个小时,我站在这里让你们杀绝不还手,杀到大家尽兴为止,今天一过我没事就不出安全区了。
【天下】凌迟:既然这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挨过这顿揍,从今往后我们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天下】芷莘:煤煤~还是你最好啦~么么哒~
【天下】五仁月饼:谁敢动芷莘一下试试?我让谁不躲在YM裤裆里就不敢出安全区!
【天下】以青:他自己拉的仇恨自己扛着,人妖联盟谁敢帮他,我就逐谁出去。
【天下】芷莘:无关人员不要插手,就这样吧,计时开始。
我传送到河伯桥,绑定神石。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个掉毛瞎逼正一脸懵逼地种着树,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卧槽,今天的首杀要是被他拿了敌对们赶过来还没动手就看到我躺着挺尸那我还有什么老脸混下去?我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瞎逼没什么反应还是傻乎乎地看着我。我也没空管他,保护时间还没过已经陆陆续续传送过来不少人,煤老板小秘书,剁椒鱼头小坏蛋,这回连爱马仕都来了,一个不少,再加上敌对数条小杂鱼,还有几个围观群众。我麻溜地脱了装备套上件最便宜的三代弟子服,万万没想到,我还没系好裤腰带,爱马仕居然最先动了手,他上来就对着我水入梦,毫不犹豫地火三天罚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跪了。
难道这几个敌对势力主里最讨厌我的人是爱马仕?
煤老板上来看了眼我的装备说:“你要不要脸?居然把装备脱了!”
我说:“不要。穿着装备要打好几下呢,我这是为了方便大家服务群众,么么哒~”
煤老板说:“站起来!把装备穿上!”
我说:“我刚才说了绝不还手没说绝不脱装备哟~煤煤~你再看看记录~”
剁椒鱼头踩在我的尸体上跳了几下说:“你玩文字游戏很有意思吗?”
我说:“有意思啊,没意思玩它干嘛?”
剁椒鱼头说:“你起来!”
我问:“不穿装备行不行?修装备好贵哒,嘤嘤。”
小坏蛋说:“别跟他计较了,反正也就杀他几回出出气。”
我说:“还是幺鸡叔叔会疼人。”
煤老板说:“那你还躺着干嘛?起来啊!”
小秘书和爱马仕两个冷高云麓站在边上一言不发。
“那好吧~”我刚复活回神石,五仁月饼带着老红军的人赶来了,紧接着小谷小稻和黄学平也下了神石。
小稻帮我加满血,这个月饼那个月饼咻一下全围在我前面,五仁月饼说:“谁他妈再动一下手试试?”
剁椒鱼头说:“怎么着,想帮忙啊?没看到你们联盟主说帮他的都要滚蛋。”
黄学平说:“老子会怕?”
小谷说:“想想蛮刺激的。”
我说:“你们还是走吧,这是我跟他们的私人恩怨,总要有个了结的。”
五仁月饼说:“不行!了结个屁!人多欺负人少!”
我说:“没事,我躲的了一时也不能一辈子躲安全区吧?今天让他们出够气了,我以后就潇洒了。”
五仁月饼说:“操!我可忍不了!”
我说:“忍不了就别看,要不背过身去要不传送走,我没穿装备,死了也不掉耐久,最多掉点灵力,要不你多给我点回灵丹?”
辣条月饼说:“芷莘姐姐!”
我说:“好了,都听话,让开。”
黄学平说:“让开,让开,都让开!不过我要警告对面的几句,今天谁碰了芷莘几下我会全记下来,来日方长万倍奉还!”
我从人堆里走出来:“这就对了嘛。”
剁椒鱼头说:“开玩笑,你们以为我会怕?”
我说:“娇娇妹妹,别废话了,赶紧的吧,没剩几分钟了。”
剁椒鱼头说:“你就嘴硬吧,有你哭的时候!”
黄学平的威胁还挺有用,原本蠢蠢欲动的敌对小杂鱼现在各个安静如鸡,只剩那四个势力主外加小秘书卖力地往我身上招呼技能,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被摁了,剁椒鱼头就踩我尸体上跳两脚,我复活回来,刚解了保护又被摁了,剁椒鱼头又踩我尸体上跳两脚,我再复活回去,如此重复了四次,五仁月饼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得一跺脚,带着他的人传送走了。
那四个老爷们儿似乎渐渐没了兴致,剁椒鱼头突然说:“真无聊,两下就能把他杀了。”然后她将武器换成了鱼竿,一下一下地抽我,还召唤了白虎扑我,她说:“哈哈,你只配被狗咬。”
哈哈,对啊,咬我咬得正起劲的不就是你吗?换成以前的周智新,这句话早就喷出口了,现在除了忍,我也只能忍了……
一直觉得拿鱼竿抽人和踩尸体这两种行为太侮辱人,我从来不做也经常劝身边的人千万别这样,今天竟然有幸亲身体验了一回,还是在众目睽睽却孤立无援之下……可能在S服横行霸道惯了,我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所有情绪一股脑儿冲了上来让我突然很想哭,就算天梯大逆风一场死20次我也没这般委屈和愤怒过。剁椒鱼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越抽越开心,我偷偷地想,如果陈唯璞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帮我。
这时头顶飘过一条天下。
【天下】璞玉:我因缺勤多次被逐出了十大酷刑,现准备找个中立势力养老,为了不拖累中立,和我有过节的敌对可以到河伯桥来杀我几回出气,绝不还手不脱装备。
卧槽,我怎么把瞎逼忘了,他凑什么热闹?!我回头看了瞎逼一眼……尼玛!不是说好了不脱装备的吗?你的翅膀呢?!喂喂喂!你他妈怎么连时装都脱了?!
剁椒鱼头终于住手了,连她的狗都傻了,不光她的狗,我看煤老板好像也吓了一跳,五仁月饼带着老红军的人又都折了回来,五仁月饼说:“炸他!”一群魍魉破了保护却在我周围读解体卷,我眼疾手快一个三浮劲滚开了,boom~boom~boom~几下,在场的除了我、小谷小稻、黄学平和站在远处的瞎逼外,全被炸死了。
小谷说:“哈。”
小稻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学平说:“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仁月饼说:“吃了误伤的抱歉。”
我指着满脸无辜的瞎逼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炸错人了,他在那边。”
还在地上挺尸的煤老板顿时火了:“妈的!先干他们!”
也在地上挺尸的五仁月饼说:“干啊!”
黄学平说:“妈的,忍你一晚上了,干!”
小谷说:“干。”
然后……煤老板喊联盟的人,五仁月饼也喊联盟的人,参与群殴的人越来越多,浩浩荡荡直接在河伯桥打了个热火朝天。
我和瞎逼两个当事人被晾在了一边。
妈的,这不明摆着抢戏吗?喂喂喂!我才是主角!你们倒是看看我啊!
瞎逼突然组上我说:“走。”
我问:“去哪?”
他说:“找个人少的地方先躲起来。”
我说:“所以我他妈问你去哪?”
他说:“紫荆峰。”
我说:“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他说:“哦。”
痴线!
我上马哒哒哒左躲右闪穿过漫天技能跑到神石传送走了,在紫荆峰坐着等了瞎逼半分钟没见到他人影,我点开地图……
他他妈在绝雁关……
我说:“紫荆峰在巴蜀左下角!左下角!左下角!”
他说:“哦,来了。”
我说:“左,是你不常用的那只手,你敢传去潇隐村,我就拔光你的鸟毛。”
他说:“鸟毛不能拔的,疼,羞羞。”
我吓得下巴直接就磕地上了,我惊恐地问:“卧槽?你谁啊?你不是鱼钩!”
瞎逼的头像亮了,他跑到我对面坐下:“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一点都不好笑。”他名字前的势力标志不见了,我问,“你真的被煤老板踢出来了?”
他说:“不是,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打架自己退的。”
我说:“天呐?煤老板没弄死你啊?!”
他说:“为什么要弄死我?”
我说:“敢擅自从酷刑跑出来的人最后都被煤老板撕成八块了。”
他说:“哦,没事,煤老板同意的,他还说让我有空了再回去。”
我更觉得惊悚了,我问:“你到底给你煤下了什么降头?”
他说:“我真的是你煤的爸爸。”
我说:“我好像有点信了。”
他说:“你就信我吧。”
我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研究这些。”
他说:“我们不是敌对了,我可以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说:“你可以问,但我不能答。”
他说:“那好吧。”
我说:“哎,我只能说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说:“你终于知道了?”
我说:“别说的好像我冤枉过你一样。”
他说:“你冤枉过啊。”
我说:“情况不一样,我是被陷害的有口难辩,你是根本不想辩。”
他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次煤老板跟我在小房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说:“剁椒鱼头想泡你,煤老板问你意见,你说性取向不同不能相恋。”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根据前因后果再加上基佬的第六感瞎猜的,难道被我猜中了?”
他说:“嗯。”
我说:“告诉煤老板台子有埋伏的不是你,是爱马仕的007。”
他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看我们两个现在,像不像两条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他说:“有点。”
一阵寒风扑面刮来了挖矿路过的老叮铛,他好奇地看了我和瞎逼两眼,问:“小妹,呱唧呢?”
我说:“是啊大爷。”
老叮铛说:“你咋没势力了?”
我说:“被人赶出来了。”
老叮铛问:“小伙子,你咋也没势力了?”
瞎逼说:“我也被人赶出来了。”
老叮铛说:“你们要不要来我势力啊?”
我和瞎逼说:“好啊。”
我说:“你他妈别老跟着我,我不搞网恋。”
瞎逼说:“我也不搞。”
老叮当说:“我们势力就两个人,也没人跟你们搞网恋,来吧来吧,正愁没人打工。”
然后我和瞎逼一起进了老叮当的势力——阳光少年。
我顶着这个势力名字觉得很丢人,真想立马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