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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七十五 论计施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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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地牢内,顾承念趴在地铺上闭目假寐。

两日前还是大理寺卿正,倏然被打入大理寺大牢,这般大起大落,在那些对自己有成见的人看来,一定是十分趁愿吧。说来也怪,两年前谏官们曾经在永安门外罢朝请求皇上将自己交由大理寺处置,皇上说什么也不肯,两年后,自己却还是到了这个地方,顾承念忽然觉得,冥冥之中,大概一切均有定数,该来的总是会来。

昨日,皇上骤然昏迷,他让姜密速去请梁王刘潇来主持局面,却不想刘潇正在白太后处请安,白太后知道后大惊失色,同刘潇一起赶到勤政殿,正好看到了站在殿外等待消息的顾承念。

白太后瞪着眼前本早该已经死了的人,震惊得连儿子的病情都忘了,片刻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一凛,“啪”一巴掌甩到顾承念脸上。

刘潇还没搞清楚状况,白太后已经急匆匆进了正殿。刘潇看了看眼前低头捂着脸的人,没说什么,转身进去了。

不多久,白太后从姜密处得知皇上昏迷时只有他一人在场,在正殿再次召见顾承念。

“皇上为何会忽然晕倒?”

他心乱如麻,也只能答出一句:“微臣不知……”

白太后气得蛾眉倒竖:“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害得皇上遍体鳞伤就不肯罢休是吗?来人!将这个人剥去官服,打入大理寺大牢!”

皇上昏迷不醒,这种紧急情况下,太后确实有权力做出这个决策。于是他当场被剥去官服,送去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典狱官见本寺首判居然被下狱,也是吓了一跳,却也只能按照规矩行事。一百杀威棒打下来,顾承念没等受完就晕了过去,之后又被疼醒来。醒来时,人已经在牢房。

地牢没有窗户,三面是墙,靠走廊是一排木栅栏。靠后墙有草席铺就的地铺,旁边就放着便桶,整个牢房都弥漫着一股骚臭的气味。顾承念也顾不上嫌这些了,自被扔进这牢房,他就一直伏在地铺上没有动过,一动,身上就疼得厉害,心里还要牵挂着某个人,两下里煎熬,就算那日亲眼看见皇上与刘济亲热时,他也没觉得如此难过过。皇上到底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醒过来?病得有多么严重?自己都无从知晓。有些人,不见就罢了,一见,就要万劫不复。当日他以为自己帮过皇上以后能够全身而退,当真是太天真了。就算皇上能放得下,他又何尝能够轻易放下?

其实他知道,皇上最近一直缺乏休息,也试着委婉地劝过,可是皇上原本就是爱逞强的性子,哪里听得进去。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如果早些发现皇上的误会,用其他方式替林先生开脱,皇上就不会生这么大气了,说不定也就不会昏倒了。

有什么办法?皇上想要的是什么,他最清楚,可他不能给,也不敢给。

……或许,如果没有他这个人,皇上的日子要好过得许多。

听到外面纷乱的脚步声时,顾承念还没想到是皇上来了。他当然明白,只要皇上一醒来,必定是会放他出去的,却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皇上会拖着病躯亲自前来。等到听见锁链响,抬起头时,刘深已经站在了栅栏外,顾承念一眼看到了他惨白没有血色的的脸,心立即揪了起来。

刘深被姜密搀着站在监牢外,门一开,便摇摇晃晃地冲了进来,慌得姜密急忙道:“皇上,里头腌臜得很……”刘深不理他,站在外面时,他就看见顾承念身上只穿着中衣,白色的衣裳后背处尽皆染成了红色,鲜血淋漓。他知道这是大理寺的规矩,当时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向前倾着身子,就想蹲下来将顾承念揽进自己怀中,不想顾承念已经跪在了地上,见皇上靠近,立即向后膝行了两步。刘深伸出去的手一僵,亏得姜密扶得牢,才勉强站住。

顾承念仍然伏在地上,低声道:“叩见皇上。”

刘深咧嘴笑笑:“朕倒忘了,顾大人是最知礼的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顾承念低声道:“皇上如今有病在身,不该来这种地方的。地牢里气味实在不好,冲着了可怎么是好。”

刘深抬起头,许久,道:“顾大人因朕而遭此难,不来一趟,朕终究无法安心。”

他说话的口气都没了往日的意气飞扬,也不看顾承念,只平视着大牢乌黑的墙壁,问:“疼得厉害吗?”

“……回皇上,不怎么疼。”

他紧紧的捏着姜密的手臂,防止自己腿一软摔倒。“昨天,朕……话说得有些重,顾大人莫要生朕的气。”

“……罪臣不敢。”

他怎么会生气呢?他从来就没有生过皇上的气。包括老师自裁的那一次,他怨,他恨,也只是在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引诱了皇上。况且昨天,就算是真有千般生气的理由,看到皇上昏倒后虚弱的样子,除了心疼,其他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刘深仍然僵立着,这些回答,都是预想得到的,但他仍然想问,图个心安而已。方才他真是被惊得几乎要魂飞魄散,顾承念当日能逃脱,全是因为假传了死讯,而昨日那种情况下,发现早该死去的人居然是诈死,且有罪于朝廷,在自己不能主事时,母后是有权力处死顾承念的,如果她当时不是牵挂着自己的病情没来得及管顾承念……刘深不敢继续往下想。

眼前的人疏离的态度又让他想起了往日的种种,已经那个叫林仪的人。胸口憋闷得一阵一阵地钝痛,他颤巍巍地吐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又传开了,母后是故意的,朕现在也没有办法。现在你暂且不能回家了,朕叫了叶希夷来,让他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歇了口气,朝外唤道:“叶希夷。”

叶希夷走进来,应道:“在。”

“将他送到思沉阁,朕会安排人来给他治伤,到时候劳你多照看。”

叶希夷为人桀骜不驯,在皇上面前也皮惯了,所以皇上跟他说话时向来比较强硬,为的是压住他那不服人的气势。今日,却是这种请求一般的口吻,连叶希夷听得都愣了愣,之后低头道:“是。”

刘深看着这时也直起身来,看着自己的顾承念,道:“你们现在就走。”

叶希夷也不再多问,转过头看着顾承念,问:“能走路吗?”

顾承念默默点了点头,又向着刘深叩首,抬起头后,看着刘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站起来走了。看着他二人离开,刘深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太监身上。

“背朕出去。”

虽然出了地牢就有轿辇,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路了。

叶希夷送顾承念到思沉阁,这里早已被皇上命人打扫了出来,一应装饰陈设,和两年前基本无异。皇上一早安排的太医已在那里守候,给顾承念清理了伤口,敷上治创伤的药。叶希夷盯着宫人们熬好了药,看着顾承念喝了,才道:“最近你可能一直会在这里了。皇上的意思是并不限制你出入,不过你最好不要走出前面的宫门。所有吃穿用度都有人负责,你大可放心。”

安静的阁里只剩他两个人,顾承念的背上从肩后直到腰下面都伤得厉害,他向前倾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道:“多谢。”

“……不谢。”

“叶将军。”

“何事?”因为陈习的事,叶希夷一直对顾承念有成见,今天却是因为皇上在地牢里对他说的那番话令他颇有些震撼,对顾承念,也不好摆出一贯的臭脸色了。

“皇上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叶希夷顿了顿,还是照实回答:“皇上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顾承念抬起头看着叶希夷:“中毒?!”

叶希夷点点头。

“也就是说,前段时间宫中的传言是真的,皇上果然受伤了?”

“是。这也怪我。那天我失算了,去迟了一步,皇上被皇后刺了一刀,刀上涂了□□。那□□无色无味,我也没见过,再加上当时处理得很及时,□□并没有进入体内多少,皇上看起来也好好的,所以才没有察觉。”

“连叶将军都察觉不了的□□,想必是奇毒吧?可找着解药了?”

“……没有。能找到□□原样的地方,只有皇后的那一把凶器,只凭那上面的量,太医们无法得知□□的成分,也想不出对策。”

顾承念低头沉吟片刻,道:“下毒的是皇后……自从当年和愍太子被江淮王毒害身亡后,宫中对从宫外送进来的东西看管得十分之严,所以这药,应该是在宫中配的。既然是在宫中配的,用的定然是太医院能提供的药材,而皇后也必定知道□□的配方。宫中太医医术高明,有了□□的配方就可以配出解药,皇上身上的毒自然可以解。”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只是这皇后,别看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如今看来,竟是个厉害角色。白太后已经去问过了,她现在咬定了牙,连一个字都不肯说。事到如今要她开口,恐怕难于登天。太后的意思是要动刑,但是皇上总觉得她可怜,至今还是狠不下心。”

大概是伤口疼,叶希夷看顾承念闭上眼睛长呼了一口气,才低声道:“千万不可动刑……皇后身上恐怕还藏有□□,万一她被逼急了服毒自尽,此事就不可挽回了。叶将军,这一次要拿到□□的配方,恐怕还要靠刘济出面。”

“刘济?”

谋逆失败后,刘弦被削去了王位,刘济自然也不再是江淮王世子,所以顾承念才直呼其名。叶希夷皱眉看着顾承念,道:“什么意思?刘济能有什么用。”

“皇后一介女子,又是世家出身,本应是衣食无忧,无欲无求的,因何会陷入皇位之争,很值得人寻味。顾某猜测,她之所以愿意嫁给皇上,且这么听刘弦的话,想必与刘济不无关系。”

叶希夷看着顾承念,没有说话。顾承念继续道:“如今刘弦之乱已然平定,木已成舟,想必皇后心里也明白,她所想之事终究难成,恐怕会有玉碎之念。如今,只有刘济去劝,才有可能让她老实交出配方。“

叶希夷思索片刻,道:“你的话有道理。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皇上,怎么做,由皇上来定夺。”

顾承念对着叶希夷低下头:“多谢。”

刘济……一定会去劝皇后的。顾承念知道,皇上在刘济心中的地位。

叶希夷到仁政殿的时候,刘深刚刚醒来喝了药,总管太监姜密进来禀告:“皇上,叶希夷将军求见。”

叶希夷进来,把顾承念的话复述了一遍。刘深靠着软枕半躺着,闭着眼听了,道:“皇后和刘济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

叶希夷愣了愣,道:“不……我以为是皇上告诉他的。”

刘深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道:“想来,又是他猜的。”

“猜的?”

喝了药,身体稍微有了些力气,但是还是虚弱得很,刘深说话比往日慢了许多。“是啊……以前也总是这样,稍微有一些蛛丝马迹,他就能推断出许多事来。你别看他总是一副死板的样子,死板可与呆傻不同,他脑子好使着呢……”

“我记得,他是辛亥年会试解元?”

“没错。用刘济去劝青君,动之以情,是个好办法,不过……”刘深睁开眼,看着前方,“涉及皇室宗族的事情,以前的他是绝对不敢说的,现在……”

顾承念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渐渐也发现了。

叶希夷没接话,也不知要怎么接话。刘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既然如此,就按他说的去做。”

“是。”

一如顾承念所料,之前咬牙死磕不肯开口的廖青君在见到刘济之后立即没了坚持,太医院拿到□□配方后连夜研制出对症的方子,熬出解药给刘深服下,这才性命无虞。

可身体到底还是虚了,许多事情都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亲力亲为。刘深也乐得如此,干脆成天窝在宫里,除了几个亲信大臣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见。

而在他的身体一天天恢复健康的同时,顾承念还活着的消息,如同随风飘荡的种子一般,传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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