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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三十五 斧钺在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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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沉向西方的群山的时候,江淮王府东院正屋耳房里,刘济斜倚在窗前,看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海棠,道:“没别的了?”

来人单膝跪地,恭敬道:“没了。”

“这样啊……”

午后,皇太后从越王那里得到证实,鸿胪寺书佐顾承念乃是媚惑圣上,导致皇上不愿婚娶的罪魁祸首。皇太后怒不可遏,当下命人召顾承念进宫,在懿安宫掌了他的嘴。

几十个耳光,估计脸都拍肿了,真是颜面扫地呢。

那日在外城一见,他便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除了自己的那几个兄弟,他还是第一次见刘深对别人表现出那种关切。原本以为充其量只是个新鲜的玩物,只是没想到,今日太后发难,刘深竟然会不顾一切地出来袒护那个顾承念。刘济知道,刘深向来好面子,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对于男人的癖好,这时却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了……一直捏在手里的毛笔,被他硬生生扯掉了不少毛,他将手上的几根细毫吹出窗外,道:“闹出这么大的事,朝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世子不是不知道,皇帝手下的那个陈习心眼儿最多了,事情一出来,他立即就命人封锁了消息,要不是世子千辛万苦在懿安宫安插了我们的人,不然这事儿我们恐怕也不会知晓呢。”

想就这样蒙混过去吗?……没那么容易。刘济放过了毛笔,将它搁在案上,道:“你出去,叫李艾进来。”

不想让那个顾承念再在那个人身边停留,哪怕是一小会儿。

“世子。”李艾进来,向他行了一礼,刘济点点头,“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除掉他,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悄无声息地,转动了危险的开关。

顾承念一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耳边总是刘深的那句话。

“你不会放弃我吧?”

联想到他当时的表情,顾承念就觉得呼吸困难,哪里还能睡得着。他不敢回答,不敢说出心中的真正想法,其实他真的很希望,皇上能够就这样放过自己。

抹了药后,经过了许多争执,皇上才准许他回家。第二天,他惦记着鸿胪寺的公事,早早就起来,只觉得眼睛酸涩,再加上脸颊肿胀得厉害,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差劲,可他仍然坚持着梳洗了,收拾好东西,锁好门,离开了家。

而就在同一个早晨,冯长辰在睡梦中被家仆唤醒。

“三爷!快起来,老爷回来了,前面一叠声的叫你去呢!”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花了好长时间来理解家仆说的话,嘟囔道:“叫我?我又怎么了?”

冯长辰,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大哥送来的东西被拒门外,他却不甘心,趁着父亲不注意,便跑去江淮王府打听,并且得知,大哥已经于去年得了个儿子,如今已经是做了父亲的人了。冯长辰自然很高兴,想着大哥的生母丁姨娘也一定很是挂念儿子,回到家后他便去偷偷告诉姨娘,没想到二人说得高兴,却不知父亲早已站在门外。私自去江淮王府,犯了父亲的大忌讳,之后,他就被拎到书房,打了个屁股开花。

冯长辰自幼调皮好动,有点惹是生非的天赋,为此挨了不少板子。但这两年他收敛了许多,许久不曾闹事,身体有点不习惯这些王法,父亲这次也是真下了狠手,他有点扛不住,足足趴了有五六天,屁股仍然疼得厉害,如今每天仍然是趴着睡。

他眯着眼慢悠悠地爬起来,仍然不小心触动了伤口,扶着腰哼唧了几声,才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五更刚过。”

“怪了,”冯长辰挪下床,接过家奴忙乱递来的衣裳,“老爷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知道啊,昨夜刚交二更的时候,来了几个人急急忙忙地请老爷去议事,现在又火冒三丈回来,大家都纳闷呢,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之三爷你还是快起来吧!”

正忙乱着,房门咣当一声,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见他还在穿衣服,一拍大腿:“我的三爷!你可千万别磨蹭了,板子还没挨够吗?!”

冯长辰不高兴的回了句:“我当然不想挨板子!……到底怎么了?”

“不清楚,”管家摇头。“老爷一进大门就喊人去把你叫起来,脸色相当不妙……不管怎样,你还是快去吧!我已经遣人去请夫人到前边来,到时候好歹有人来救你……”

冯长辰听得寒毛直竖:“喂!太夸张了吧!我不过就去打听了打听大哥的事情,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怎么今天又提起来了?为这么个事儿,爹至于让我褪两层皮吗?”

“至于不至于,也不是咱们说了算啊三爷……”管家让家奴先退下,拉着冯长辰的肩膀低声道:“三爷,你好歹跟我透个风,你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了?我怕要是夫人拦不住,你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请老夫人……”

冯长辰从没觉得这么冤枉过,急得直要跺脚:“我没有啊!除了去了趟江淮王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真的?”

“真的!”

管家叹了口气:“但愿你到了老爷那儿还可以这么底气十足……”然后拉着冯长辰出了房间,向前院书房赶去。还没走到,又看见一个小厮风一般跑来,看见他俩连忙打千儿:“三爷,管事儿的,老爷催得紧,赶紧去吧!”

冯长辰看一眼管家,管家只是摇头。

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大书房,冯长辰一进去,便看见他的父亲在书房当中走来走去。

冯况是武将,即使穿着朝服,仍然掩盖不了他那军人的体魄和气质,虽然已年过半百,仍然精神熠熠,没有一点颓老之相。当日镇守镇北关时,冯况被称作是飞将军再世,这两年虽然并不在边关作战,仍然名声在外,连高车人都对他十分畏惧。当然,现在最畏惧这再世飞将军的,应该是冯长辰的屁股。

看这样子,父亲竟是连朝服也来不及换,便在这等着自己了……冯长辰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凉飕飕的,当下迅速在肚子里将自己三个月内做过的事情又理了一遍,真的没有任何差错啊……

冯况见他进来,冷哼一声,道:“看看,可算是把你冯三爷请来了!”

还什么都没说,口气便如此不妙,冯长辰和管家对视一眼,连忙过去,用从未有过的中规中矩的姿势行了个礼:“父亲参朝议政已是辛苦,劳父亲久等,是儿子的不对。”

冯况挥挥手,命管家退下。管家看了冯长辰一眼,上前一步,陪笑道:“老爷,三爷小孩子心性,做事未免欠考虑,您老人家也不必过于动气,打了他事小,要是气坏了您的身体,那才是他的罪过——”

“我让你在这儿说话了吗?出去!”

管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给冯长辰递了个“你保重”的眼神,匆匆退下。

冯长辰低着头,正想着要不要谨慎地抬起头去观察一下父亲的脸色,看看能不能寻出点蛛丝马迹来,却听父亲怒喝道: “跪下!”

冯长辰反应灵敏,二话不说,扑通跪下。他抬头,便看见父亲走向一边的架子,从上面取下一把铁戒尺来。

不是吧?!

那铁戒尺冯长辰认得,那是他的曾爷爷传下来的刑法,冯家若有任何人做出任何有损冯家名声的事情,不论是公子小姐还是家奴男妇,一律戒尺伺候,打多少下不限。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冯长辰又是紧张,又是莫名其妙,他看着父亲手持戒尺,走到自己身边,一字一顿,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接下来问你的事情,你要敢有半句假话,已经不是打断你的腿这么简单了,为父拼了背上弑子的罪名,也不能让你祸害冯家几世忠良的名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冯长辰终于发现事情似乎很严重,他立即挺起腰板跪直了,大声回答:“孩儿自然不敢有半句隐瞒!”

“好!我问你,你与那顾承念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冯长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第一想到的是“哥们儿”,又想起父亲不喜江湖口吻,便道:“算是挚友吧……”

“只是挚友?没有别的?”

除了好朋友还能是什么?冯长辰认真地回答:“确实如此。之前也和父亲说过,我和他是在随驾打围时认识的,我很欣赏他,他是个极好的人……”

“极好的人?哼!”冯况冷笑一声,“好到媚君惑主,目无律法了吗!”

冯长辰以为自己听错了:“哎?什么?”

“之前我竟然还想把女儿嫁给他,真是看走了眼!哼!连陆大人也被他蒙在鼓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冯况在书房内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看着冯长辰:“我冯家世代忠孝,如何今天出了你这个孽障!你老老实实说,你与那顾承念,整日在做什么?整个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

“父亲?”气氛过于紧张,冯长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一向谨小慎微的顾承念能做得了什么,惹他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孩儿实在不知道父亲所说的是……”

“不知?好,好!……但愿你是真的不知。我告诉你,今天我为什么这么早回来,为什么问你这些!”冯况像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停了停,才道:“昨日午后,皇太后得了消息,鸿胪寺书佐顾承念施媚惑主,蛊惑得皇上不思子嗣大计。皇太后命人召顾承念进宫,想要处置他,皇上却强行闯入懿安宫,带走了顾承念。太后接下来想让大理寺介入,皇上却命人去封锁了消息。若不是最终消息泄露出宫,这样大的事情,皇上竟然也想隐瞒下去!”

冯长辰震惊地看着父亲。

“老顾他?!他,他他怎么可能……”

冯况又转过头来瞪着他的小儿子,怒道:“冯长辰!认识顾承念的人都知道你与他交好,事到如今,你还敢说这一切与你无关么?”

冯长辰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有些事情初听觉得难以置信,可回想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对劲,比如去年冬天老顾经常莫名消失,比如年节时皇上突然造访鸿胪寺,当时的对话,又比如顾承念后来对身体接触的反感……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父亲的意思,愣愣地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知道?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冯况又将自己的儿子审视了许久,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心底里去,最后才像是相信了他,转身走到桌边,将铁戒尺重重搁在桌上,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来。

“好……暂且信你一回。”冯况作手势,示意他起来,脸仍然黑得可怕。

“你现在就回房间去,没有我的话,不许出府一步!”

冯长辰心事重重地站起来,向父亲行了礼,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回来问:“父亲,那……顾承念他,他如今在何处?”

“哼!”冯况冷哼一声,“你现在还管他做什么?”

冯长辰一缩脖子,不敢吱声。冯况又道:“凭他在哪里,天一亮,大理寺就会去缉拿他。这种祸害,死有余辜!不要再在我跟前提起他!”

冯长辰不敢再说话。他想起顾承念那张总是绷得紧紧的脸,明知不应该,却仍然担心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顾承念惊恐的看着围上来的人,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根,退无可退时,他立即被人包围了。

这天早晨,他来到鸿胪寺,刚刚开始做事不久,就听见外面吵嚷起来,有人高喊着:“顾承念!姓顾的哪里去了?”他以为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他,连忙应声走了出去,立即被气势汹汹的人群包围了。

这些人,明明是他平日里的同僚,上司,如今,每张脸上却都写满了他从未见过的厌恶与憎恶,嘴里吐出的字眼更是让他浑身发抖。

“佞幸!贼子!竟敢迷惑圣上!”

“堂堂七尺男儿,礼义廉耻何在啊!”

“我们鸿胪寺怎么出了这么可耻的人!打出去!”

不知谁提了一桶磨好的墨汁来,兜头泼了上来。顾承念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一身,连嘴里和眼里都进了墨水,臭烘烘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眼不能视物,只好抱着头缩起肩膀。人群越围越近,最前面的人已经开始伸手推搡他,眼看就要动手之时,外面忽然有人高声道:“鸿胪寺礼宾院书佐顾承念何在?”

人群安静下来,然后散开,给来人让开一条路。顾承念仍然瑟缩在墙边,眼中的墨汁让他无法睁开眼睛,只能感觉到有人走近,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奉大理寺卿正之命,带顾承念去大理寺听候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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