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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十六章 拾遗的理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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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骄疑惑看看他:“信息量是不是大了点儿?”

喻承嘿嘿笑,边跟谷天骄进电梯边打电话:“喻总,哟,起这么早!”

喻承爸:“老子在锻炼,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喻承:“不回来了,你把账号发过来,我把奶奶和你的红包打给你。”

喻承爸:“行嘛!”

喻承拿下手机,在副驾上茫然看了一眼十二栋大门外湿漉漉的花园:“咦?”

谷天骄接道:“这么简单?”

喻承收回神,给他妈发了条内容差不多的短信:“对啊,本次对话毫无张力,不像我家喻总的风格啊……他连原因都不假装问一下?”

他想不通,先打电话退了机票,接着就一言不发,盯着窗外不断被雨滴洗刷的铅黑天空发呆。

谷天骄等了一会儿:“你那边座位太重了啊,我这车一直往右面打滑!”

喻承嘿嘿笑。

谷天骄看他一眼:“至于吗?就为我昨天让你考虑的问题?”

喻承叹口气:“问题有点儿多。英雄死了,年关到了,亲朋相聚不讲情只讲钱了,职场不看实力只看老板脸了……小谷,你前辈我,就是有点累。”

“前辈?”谷天骄笑笑,没深究,“你……信息量还是偏大,起因是鲁翔?”

喻承想了想:“哥,你看,我在这家公司兜兜转转两年多,不是部门倒吧,就是部门即将倒。”

谷天骄:“……”

喻承:“往事不回首,现在眼看来了个能靠努力升的机会,可是呢……”他摇摇头,“我觉得好难,在外混职场难,回家做小辈难。过年吃顿团圆饭,作为一个职场混不出头的基小辈,连唠个嗑都难上加难……”他看一眼谷天骄,“哥,我没你坚强。”

谷天骄:“还跟我有关系啊?你要是觉得累,”他回头扫喻承一眼,笑笑提高声调,“咱就翘班!怎么样?”

喻承一愣:“哈?”

谷天骄:“反正你们课也停了,你名正言顺向鲁翔请个假,咱们玩儿去!”

喻承:“啊?!哎不行不行,我昨儿才第一眼见他,帮他一忙,今天就跟他请假,那不是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嘛……”

谷天骄不跟他啰嗦,直接点开内网APP,车载呼出给鲁翔。喻承呆住,功放里传出鲁翔的声音:“哪位?”

谷天骄用眼神示意,喻承真是晕死:“翔哥好……”

没想到鲁翔很好说话,听完就说“好啊!新年快乐啊”,喻承放下大半条心。这个过程,谷天骄直接把车拐上一桥。经过南山路,停到西湖天地,拉他下车。

雨天,寒冬,春节前。往日熙熙攘攘的西湖,这时候空空荡荡,巡警都难撞见。

谷天骄撑伞,两人并肩,在冰风冻雨中沿湖溜达。

老早有诗人写过,西湖咋地咋地,喻承当初怀揣着那些漂亮诗词奔来杭州,看到满桥满路的人,桥路中满坑满谷的小杂货铺,杂货铺里卖十元一条的劣等丝绸,五块一瓶的矿泉水,六块一根的玉米棒,让他对于西湖的美愣是一点都没瞧出来过。

但现在,两人站在大华饭店前面一小段曲折的观光台上,雨水绕伞前后滴答,空濛山色在他眼前一展无遗。

喻承:“哇……”

白雾缥缈,湖光细碎,细雨落水。身边还有一个他喜欢的人作陪,让喻承把心中从前一夜起,累积到刚才的堵闷扫掉大半。

两人静静赏景片刻,谷天骄回头,照着喻承冻僵的脸落下一吻。

喻承:“……”

谷天骄笑问:“冷不冷?”

喻承两边嘴角向上,裂到太阳穴:“暖和~”

谷天骄:“那咱们到湖中间去!”

喻承:“啊?!”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劈手拖回车里。谷天骄一个点子,实现过程并不容易。他先开车到岳庙,下车前帮喻承围好围巾,接着就拉着他跑到码头,坐进工作人员瑟瑟发抖的手摇船上。

桨撑船行。

西湖边这种手摇船,顶上只有一面窄窄的雨布。赶巧这时雨线斜飞,什么都挡不了。谷天骄毫不在意被风吹雨淋,眼中带笑坐在小桌对面,喻承缩在厚厚的大衣下,浑身抖得像筛糠。他耳朵鼻尖先是痛,接着就冻得没了知觉。望着谷天骄的眼睛,雨水落在喻承头顶,脸上,脖子里,竟化为一种难以形容的……激爽!

披蓑戴笠穿雨衣的船工哆嗦招呼:“桌子下面有热水有龙井茶叶,喝茶喝茶!一百五一位!”

喻承:“不喝不喝……”

话没说完,“土豪谷”已经把茶沏上,卡一杯到他面前的杯槽里:“看你这不经整的样儿!暖暖手!”

喻承乖乖从命,失笑:“哥,你拼的时候很拼,疯起来也蛮疯的哈!”

谷天骄笑眯眯说:“你在杭州住七年多了吧!这门前的景色,西湖有好好玩过吗?”

喻承一愣:“什么叫‘好好玩儿’?”

谷天骄不答,喻承四处看看:“哦!上大学的时候,家里人和高中同学分拨来,说是沾我光,让我当导游。”他抬抬下巴,“湖边儿上的路都踏出痕了,白娘子跟我也挺熟,就这水里还没来过。我们老家人实在,他们觉得坐个船看湖,跟在路边儿看差不多,舍不得花这钱,我呢,巴不得他们省点儿是点儿!”

谷天骄:“因为总是你买单?”

喻承笑:“理论上,是大家抢着买——中华民族的豪迈传统嘛!但是我呢,不管真抢还是虚抢,回回都能奇迹般抢赢!”

谷天骄哈哈笑。

喻承:“我爸那会儿,每学期就给我两千块生活费,甭管多玩儿命省,来个人就透支!”他捧着热茶小口喝,“后来听他们谁要来,我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谷天骄:“这么虐了,你还没学会拒绝?”

喻承:“嗨,都是熟人,怎么拒绝?除非把我逼急了,否则……我感觉,谁的期望我都不好意思打击。”

谷天骄笑:“所以你看,你快被逼疯了吧?这就是圣母的代价~”

喻承:“……”

湖畔渐远,谷天骄微妙引导话题。喻承没设防,思路跟着跑,一不小心把过去痛定思痛了一把。直到船工喊:“到了。”他回过头,才发现他们的船停靠在平时立畔远观,只能看到朦胧倩影的湖心小岛边。

谷天骄撑伞领他下船,两人肩并肩,步入一处常绿树掩映的黛瓦白墙庭园。喻承抬头,眼前红漆剥落的牌楼上写着“湖心亭”。

喻承:“哇……还有这么一地儿!”

雨势渐小,青砖地滑,喻承被谷天骄带他穿行的回廊园圃迷倒了。

喻承:“哥,这儿的来历是啥?”

谷天骄:“度娘一下不就知道了?”

喻承哦了一声摸手机,谷天骄却笑盈盈把他的手按下去:“你还真查啊?”

喻承:“……那不然嘞?”

谷天骄:“你身在其中,来历还那么重要吗?这处景,几百年前起建,来来往往不少牛人。西湖前年申遗成功,之后没再大面积开放。加上登岛成本高,现在知道这儿的人越来越少,上来的人就更不多了,”他回头笑笑,“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

喻承失笑点头,把手机塞回兜儿里,四处打量。谷天骄没瞎说,今天这种日子,园中一个游人都看不到。

两人并肩沿岛漫步。这岛不大,却古风醇厚,草木郁郁葱葱入眼,移步换景。

谷天骄提起话头,抬手指指对面:“咱们刚刚在那儿,现在换个角度,感觉西湖和对面那排钱堆出来的湖畔建筑怎么样?”

喻承想了一会儿:“挺好。”

谷天骄:“嗯?”

喻承:“看不到车,看不清人——本来也没几颗人……岛上只有我俩,还有古色古香的院落、牌匾和框景。很美,很惬意……也……有点儿空。”

谷天骄斩钉截铁说:“这就像你。”

喻承:“啊?”

谷天骄笑笑:“阿龙,咱俩现在算‘爱人’,对吧?”

喻承一愣,扫一眼谷天骄的眼睛,心莫名狂跳:“……那还用说嘛!”

谷天骄笑意更深,捉起喻承的左手塞到自己大衣口袋,在兜里和他十指相扣。

喻承心里一暖,傻乎乎随谷天骄“起飘”。

谷天骄:“既然是爱人,你心里缺了一块儿,我不能光看不管。”

喻承:“啊?啥意思?哥,你带我飘这么远,就想提醒我是缺心眼儿?”

谷天骄笑:“差不多吧!谁让你藏那么深——你今天要再敢躲,我就推你下去!”

喻承:“……”

谷天骄:“你身上有很多别人烙下的印,我不能说好或者不好,但它们正在把你往坑里带。我想从头帮你理一理,你愿意听吗?”

喻承讪笑:“哥,换地儿换不了心,我试过。”

谷天骄:“是换不了,我没想给你换心。解铃还需那谁谁,但万一那人一直不来解呢?你就永远被拴着?”

喻承不说话。

谷天骄:“你早上说了四个你纠结的问题,总结下来是三个。我先刨根儿,你就听着,看我说的对不对——你父母离婚后,你主要是跟爷爷奶奶长大。”

喻承:“准了!给你二十!”

谷天骄捏稳他的手:“不着急,我算完这一卦你再给。”

喻承:“……”

谷天骄:“你爸忙事业,很少顾到你,姨太太们对你不怎么样。你说过玉帝出生的原因,是你爸跟三姨太‘为了预防你长大后变白眼儿狼’。虽然你跟你爸爸现在关系修复不少,但我猜,你俩的关系,最迟是三姨太破坏的。你玉帝小你九岁,也就是说,八岁的时候,你在你爸爸家已经过得不怎么样了。是吗?”

喻承望一眼远处,满眼湖光,果然没路可躲啊!

谷天骄:“好在你八岁时再见到你妈妈,虽然你们相处模式比较怪,但那是你懂事后第一次感受到母爱,所以你把她对你的期望看得很重。”

喻承皱起眉头:“哥,好冷,我想回去了。”

谷天骄紧紧拽住他:“可是后来,我看到你对你妈妈的态度,也是在打太极——你对她有心结,但你用对待旁人的圆滑技巧跟她维持关系,是因为你不希望这个心结再破坏你所剩不多的亲情。同时你也清楚,你的耐性也不多了。”

喻承掏出烟盒,守着个垃圾箱,在寒风中点上。

谷天骄凑过来也点了一根,接着说:“你跟你妈妈之间的结,我想就是你说的,她在你成长过程中,一面对你鼓励,一面把她的下半辈子也捎带上,让你‘长大后记得养我’。可能她重复得太多,同时,你遇到的困难,她不太关心,是这样吧?”

喻承笑笑:“哥,你可以去摆摊儿了。”

谷天骄不放过他:“本来你希望如她所愿,毕竟真要发达,谁都是受益者。但你毕业以来职业发展不够顺利,跟她期望的差得很远,这让你不堪重负。现在呢,你到了适婚年龄,家里人乐于催婚,你怕这方面再让她失望。可出柜吧,她也许不会关心你的‘心路历程’,只会埋怨你。其他七大姑八大姨本来都是些闲来无事嗑瓜子儿嚼舌根儿的普通人,这些人对你的生活关心不足、添乱有余,所以你被这一切逼到了死角——这是你想要跟他们‘绝交’的原因——你怒了,想索性来个一了百了,对吗?”

喻承静半天,笑笑:“上回大象爸妈来,他爸,算命奇准!”

谷天骄:“……”

喻承看他一眼:“我不是比较二位的算术谁更高明啊……他爸拿了我的八字,结合我的手相,说我‘亲缘淡’,‘父母辈小三儿多,家庭不安宁’。狠吧?”

谷天骄眼神认真下来,喻承接着说:“我跑去找大象给他爸点赞,结果大象说,他爸看到我妈,就跟他讲我妈‘心思过重,眼里没有小喻,也没有其他人,她陷在只有她自己执念的世界里’,”他朝谷天骄嘻嘻笑,“一个外人一言点透,你们这些算命先生,个个辣手摧花!”

谷天骄:“所以,你是个好孩子。”

喻承:“……又发卡了!”

谷天骄:“这种环境,你没长歪,还能积极向上,和善待人,不容易。不过,我也想跟你说,亲缘淡,不该是你放弃拥有和享受亲情的理由。”

喻承呵呵两声:“我说了能算嘛!”

谷天骄指了指湖对面:“你说了,这场景让你放松,也有点空,对吧?”他回头笑笑,“本来西湖边一直是人山人海,让人看了就糟心。但是呢,它完全没人,又变得寂寞。这就像你的家庭关系,你‘累觉不爱’,但等你真的完全屏蔽了他们,你又会孤单。毕竟今天的你,无论你跟他们接触得是深是浅,你依然有一部分是被他们‘培养’的。”

喻承怔了怔:“所以我还得照着他们期望走?”

谷天骄:“当然不是,你要懂得调整。嫌烦了,你就驾着自己的小船,离人群远一点;觉得一个人陷在角落孤独了,就往回走近一些。保持一个重要的信息能接收,正能量不遗漏,又能过滤他们负能量的距离。”

喻承笑笑:“跟家里人处,也挺讲究技巧的哈?”

谷天骄:“家人也是人,对吧?永远保持自我的独立性,不被任何人强加的期望所负累;也要懂得,人不是一座座孤岛,彼此联系、影响,都是必然、也是必需的。家人相互干涉的磁场尤其大,负磁场,你可以忽视,也可以凭你的能耐改成正磁场;如果改不了,那现有的正磁场,你能抓多少,就该抓住多少。”

喻承沉吟:“是吧……”

谷天骄:“这是第一点,是我看到阻碍你最深的点。我们每个人成长,多多少少都被最亲的人有意无意磨损过。我希望你能自己把那些‘铃铛’挣开,不再为家庭历史内耗。毕竟你的性格,总是保全别人,自损无下限。如果你继续这样,最终真的可能因为一次大爆发,让自己胸口那个洞,永远空下去。”

喻承低下头,谷天骄解开大衣,把他包进怀里。喻承放松汲取谷天骄的体温,有一阵感到眼鼻酸痛,喘不过气。但当听到谷天骄的心跳,想着谷天骄的劝慰,似有一股暖流从心里淌出来,智能为他做大脑的垃圾清理和内脏修复。

谷天骄的胸腔在喻承脸颊振动:“亲情给你戴的枷锁打开了,其他的事儿都不难。这个点儿,你多想想。咱们接着理第二个问题。你说‘英雄死了’,你的英雄是谁?杨雨?”

喻承点头:“已死。”

谷天骄笑:“是吧?既然杨雨不行,别人肯定也不行。你想要英雄不死,最好的办法是自己造一个,能量强大的‘喻大承’之类——用理想中的自己做你当下的英雄,我保证你永不幻灭。”

喻承想了想,开心抬起头:“哥,你还真是,我随口一说,你真挨个儿理啊!”

谷天骄:“能让你一晚上睡不着觉的,都不是小事儿。现在我们还差一个——”

喻承:“……”

谷天骄拉着他,立到一块太湖石前。石上红漆两个大字,“虫二”。谷天骄指了指太湖石:“你知道这俩字儿的来历吗?”

喻承一囧:“哥你别跟场外观众做互动,金玉良言喷起来!”

谷天骄开怀笑:“这两个字据说是乾隆题的,也是你最后一个结,你怀才不遇的职场路。”

喻承:“……原来我今天的落魄,几百年前就注定了?”

谷天骄不直接回答,而是说:“这两个字的典故是‘風月无边’,傻吧?”

喻承笑:“傻死了!”

谷天骄:“傻还被立在这里供人瞻仰,为什么呢?老板做什么都该被崇拜,这是我们的传统。老板决定你职场路的生死——我们话说回来,你觉得你的老板是谁?”

喻承:“……鲁翔呗!”

谷天骄:“再想想。”

喻承:“顶多加个鲁翔的老板,和他老板的老板,萨营华。”

谷天骄摇摇头:“你的老板,是所有可以决定你去留升降的人。包括你说的那三位,还有你现阶段的班主任,部门HR,你们平行团队所有的leader以及你们组里跟这些人有亲密关系的同事。”

喻承:“啊?那我哪儿舔得过来?”

谷天骄笑:“一般情况下你只用舔鲁翔,但假设你俩不对付,你就得多花点儿力气。如果这些人认为你能升,哪怕鲁翔不挺你,你也能照升不误。”

喻承:“真的?”

谷天骄:“给你一个忠告:接下去,你要掌握‘拒绝’的技巧,还要培养‘求助’的勇气。‘拒绝’可以让你更强大,‘求助’能让你遇到更多贵人。”

喻承呆了:“啊?”

谷天骄:“你先听着,慢慢消化。这关系到你今后为人处世的姿态,更关系到你的‘仕途’。毕竟如果你钱够多,你还是乐意给你妈妈盖宫殿的对吧!”

喻承往手心里哈气:“可不?钱要真够多,我就给全天下的人盖宫殿!”

谷天骄把他的手拿过去捂,谁知谷天骄的手比他还冰。两人对视笑起来。

喻承:“哥,你除了最初那位小气主管,还遇到过其他难搞的老板吗?”

谷天骄:“有啊,我现在的老板就不好搞。”

喻承:“不可能吧?……那,哥,你打算怎么办?”

谷天骄迎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睛,笑出来:“我只想帮你打通任督二脉,没想把你克/隆成我!鲁翔和你的关系,还得你自己摸索。”

喻承:“……”

谷天骄:“问题都说透了,湖上风太大,咱们回去吧!”

回到车上,喻承感觉被谷天骄拖着吹冷风这一趟,奇迹般让他心静下来,底气渐渐充足。空调把身体烘暖的同时,他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来自喻承妈,毫不含糊发来一个账号,说“谢谢幺儿咯”;另一条来自喻承爸,说:“老子才不要你的臭钱!呸!”

喻承给他妈打了两千,附信息:“一部分是外婆的,你愿意给多少随你,剩下是你的,春节快乐!”

接着就对着他爸的短信,微笑半天。

之后,谷天骄拉着他去了趟西湖银泰,两人一起给对方挑新年礼物,再去了趟家乐福购年货。

过程中谷天骄给婷婷妈打电话,请她放婷婷和他过年。婷婷妈好像不肯,他好说歹说,终于拿到婷婷跟他一块儿到奶奶家吃年夜饭的恩准。

喻承时不时扫谷天骄两眼,为他不平不甘,又为这个男人强大的内心深感折服。

晚上躺在被窝里,枕着谷天骄的手臂,喻承回想起湖心岛的对话,突然脑波一接——

碧波荡漾的湖水边,谷天骄说:“既然是爱人,你心里缺了一块儿,我不能光看不管。”黑漆漆的牢房里,陈青山说:“你的事,我怎会坐视不管?”

白墙青瓦边的绿树下,谷天骄说:“你身在其中,来历还那么重要吗?”寒山寺枫树边,京弘深说:“你见这枫叶,枫叶也就因你而红。”

喻承一愣,谷天骄当时的样貌跟这两人重叠到一起。

这又是什么鬼?!

谷天骄收紧拥抱,低声笑问:“阿龙,在想什么?”

喻承抽回神,把手放到胸口合十,心里默念:“陈哥哥、京哥哥、傅兄,您三位……不对,您一位,呃,跟您约,真的很开心很感动!不过,接下来七天您先别出现……”

谷天骄:“嗯?”

喻承说:“你。”他翻过身,笑眼迎接他男人,“谷哥哥,这几天,我什么都不想,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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