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初涉青春（1 / 1）

“优，你去夜店玩过吗？”霍晴问优儿。此时，她两正走在去“乱世佳人”的路上。

林优儿把外套裹紧了些，好抵御迎面而来的凉风，“没呢，一次也没去过。”她冷淡地回答道。撒谎撒的不留下一点痕迹，霍晴都信以为真了。“哦。是这样啊。”她把手挽上优儿的胳膊，“那到时候进去了，你就跟着我把！”

“恩，好的。”林优儿点了点头。

这次去夜店，优儿玩得并不怎么尽兴。看着霍晴在舞池里欢快地跳着，她仿佛是看见了之前的那个自己。疯狂、叛逆、自我。这个没什么特别的晚上，她一直默默地坐在桌子边，时而发发呆想心事，时而和旁边的陌生人聊些有的没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混过去了。

天亮后，林优儿和霍晴各自分手回去了。本来霍晴的那帮男性友人是要开车送她的，但优儿固执地坚持说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就好。大家都拿她没辙，只好由着她一路吹着凉风漫步在街头了。

自打那次从夜店没精打采地回来后，林优儿开始彻头彻尾地反省自己了。“我是真的那么喜欢夜生活吗？”她自语自语道。不知不觉，她走到衣柜边，蹲下拉开最低层的抽屉，拿出了珍藏着的中学毕业合影。优儿努力地辨认着照片中的每一个同学。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她的杰哥哥——未完成的第一次爱的人。看着看着，她不自觉地捂起嘴偷笑起来。她笑李盛杰当初蓬乱的发型。“哎，为了学习，真的是连形象都不顾了。难道连最后的合影都不能让他挤出点时间来收拾下自己吗？”林优儿想到这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视线再往最左边挪，她看见了七年前的自己。瘦瘦的，青涩的，单纯的林优儿。她看着照片中的当初的“她”，想着她之前在学校里的丑事。觉得格外有意思。照片中的优儿穿着一条浅色的休闲裤，那条休闲裤至今没有被扔掉。它记载了她的青春，青春的酸涩。

当时林优儿还没有和李盛杰、佟标成为同桌。她坐在第一排，旁边是一个叫彭术的小男生。彭术特别喜欢五行八卦以及刚刚开始流行的西洋十二星座，他常常跟优儿说自己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知名的星占学家。真的是“天随人意”啊，据优儿所知，考大学的时候他报考的就是英国**大学的占星系，结果很可喜，彭术顺利地被录取了。毕业后留在当地研究院研究医学星占去了。

“这样看来，我和他还是半个同行呢！”

不一会儿，优儿又陷入了沉思了。她回忆起一件事情来。回忆彭术曾经自言自语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巨蟹座和处女座命中注定只能成为知己。这是宿命的！因为巨蟹的情人只可能是天蝎。”当时的她还没太在意，甚至根本就不相信。她觉得彭术太绝对了，什么“只可能”啊、“宿命”根本就是扯淡。毕竟，她信仰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杰哥哥是啥星座啊？”现今，她在脑袋里思索了一下，“八月底是…”林优儿和别的女生一样，在大学也经常关注些星座的运势什么的，所以基本的她还是了解的。“处女座！”脑海里的知识告诉她了这个事实。“不可能吧？这么巧？”满怀狐疑地她又去想现任男友李闯的生日了。结果是她的男朋友是天蝎的。“哇塞。”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彭术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原来你十年前的你就已经是个天才了啊！”

思绪再一次被拉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数学课上，林优儿努力地做着梅老师布置的题目，她拼命地计算着，生怕被老师拉上去写的时候不知所措。

“嘿，给我瞧瞧。”彭术探了个脑袋过来了。数学是他最差的一门功课，所以也就饥不择食了，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他竟然连林优儿这样中等成绩的答案也敢超了。

“不给看。”林优儿把自己的本子捂得死死的。虽然她也不擅长数学，但别人剽窃的感觉总不是太好。

“切，真小气。我还不稀罕呢。”彭术白了她一眼，又把脑袋转向后面一排的同学去了。偷看的是津津有味啊。

正在他抄袭得火热之时，梅老师刚好路过，他用三角尺在彭术的头上敲了敲，说：“彭术啊，你给我上黑板解题去！”

“啊？不是吧？”彭术瘪着嘴扭头回到了自己的桌前，一脸的悲催样。

林优儿看到他如此悲剧，捂着嘴偷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在彭术走向讲台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了，心想：“呵呵，谁让你总抄我答案呢，现在报应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梅老师看见了林优儿嬉笑的表情，“林优儿，你上去把第二题解出来！”他说道。严肃的声音让优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已经站在讲台上的彭术回头对同桌扮了个鬼脸。这回换做他嘲笑林优儿了。

优儿也白了他一眼，她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低头看看本子上已经计算好的第二道题，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这道题目并不算太难，况且她对刚刚计算出来的答案也颇有信心。抱着放松了的心情，林优儿自信地向着讲台迈出了第一步。

拿起洁白的粉笔，她开始解答第二道数学题了。认认真真地，优儿一丝不苟地书写着每一个步骤。就在写到中途的时候，不知为何，讲台后面传来了阵阵偷笑声。“难道我写的有错吗？”优儿又重新地检查了一遍上面的那步骤。“没错啊！”她对这题的解答还是有把握的，因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同学们都在笑什么呢？”

没有理会那些笑声，她顶着压力把第二题的答案完完整整书写下来了。一切Ok后，放下粉笔，她双手互拍了下粉笔灰，有洁癖似地吹了吹袖子上的灰尘。转过身去，自信满满地走下了讲台。

这时，彭术坐回自己的位置已经有两三分钟了。于是，当优儿稳稳坐下后，她抱着疑惑，拍拍同桌的肩膀，问：“我在讲台上没有出丑吧？怎么感觉下面的同学都在笑话我呢？”

彭术猥琐地笑了。这种笑容优儿还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见过，她更加困惑了，并且有些愤怒。“喂，你倒是说话啊！”她轻轻摇了摇他。

彭术收敛了一些，他咳嗽了两声，“让我说也可以，不过你可得发誓听了以后别激动啊！”

“我发誓！”林优儿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林优儿发誓，不管接下去彭术说了什么，绝对安静，不会有任何不正当反应！。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很着急地看着他，真心希望同桌对自己说点什么。

“那好吧。你过来点。”彭术对优儿招了招手，希望她靠近点，看起来，的确是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发生了。

优儿乖乖地照做了。她把耳朵靠向同桌。

“优儿，你——红——了！”彭术一字一字地说得异常清晰，并且放慢了语速。为了让优儿明白他的意思，说完后他还挤眉弄眼地比划了一番。

林优儿吓了一跳，吃惊地眼睛瞪得圆圆的。接下来的表情是整张脸在扭曲。她尴尬地抬起一条腿，伸手进去摸了摸下面的裤子。湿哒哒的感觉。再把手拿出来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也染上了血的颜色。

她的脸唰得一下跟着红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清纯懵懂，男女同学间单纯的友谊又是那般的难忘而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