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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邂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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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瓷看见眼前这个人,丛丛冷汗直冒,脸色惨白如纸。

“你倒是跑啊。”那人站在他面前,一身的白衣桃花,负手而立。

越瓷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咬住唇不住战栗发抖。

“只要打断你的腿,削了你的膝盖骨,你就再也不能跑了。”他微抿起唇角,肩上停着一只食人鹰隼,锋利的爪子扣在他肩膀上。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剑朝着越瓷走了几步,浓烈的桃花香气扑面而来,如酒痴醉。越瓷一被冷汗打湿了衣襟,往后缩了几步,哆嗦的大喊了一声,“住、住手!”

鬼宗宗主便停了下来,手中拖着的剑并未放下,微眯起眼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越瓷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鬼宗简直比皇宫还可怕。

有几日江湖上天山雪莲王在鬼宗的传言沸沸扬扬,后来又有传言说《九泉弈谱》也在鬼宗,他一时兴起对着神秘宗派感兴趣起来,多方查证总算弄明白鬼宗的入口在鬼城棺材铺子之中。

他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见到过如此诡异之事。里头的农户并不耕作,只是每日在井边痴笑发癫,其中景色多变,桃花不败。他在鬼宗里溜达,一边提防着守卫忽然扑将上来,一边提防着飞禽猛兽。然而他还是在这鬼宗里迷路了,走了有些时日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那院子中央有一颗偌大的桃花树,层层叠叠足有十层阁楼高,满树桃花喧闹的开着,一阵风卷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落英缤纷,芳香浓郁。他置身在花雨中,忽然闻到一个女子的歌声,他不由得往四处张望起来。

只见那树背后坐着一个女子。那人只露出了鲜亮的鹅黄色襦裙的裙摆,白色绣着桃花的鞋,以及被风吹起的乌发。她唱,“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越瓷忍不住又走进了几步,轻声问道,“不知姑娘又是谁?怎在此处?”

那女子转过身来,眉如远黛、眸若星辰、唇似红樱,果真是一位绝色的美人。

“你也敢入我鬼宗来,本事真是不小。”女子抿唇微笑,春花烂漫。

“不知姑娘是?”越瓷屏住呼吸,继续追问,生怕惊走了眼前这个人。

“我不过鬼宗之鬼罢了,你我相见也是有缘,你若是被宗主发现就糟了。我为你只条明路,就在……”

那女子的话没说完,就被越瓷打断,他急匆匆地走到了那姑娘面前,有些诧异道,“姑娘怎会是鬼?”越瓷看着那姑娘的影子,很有些疑惑的问。

“无人认你为人,你便是鬼了。”

这姑娘难道是被困在鬼宗,若是被困住,又怎会如此清闲的坐在这满树桃花之下伤春悲秋?

“姑娘为何在此处?”越瓷从未如此想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往与身世,忍不住再三询问。

“此处是我魂安之处,我自然在这里清闲度日,洋洋暖阳、醉倚桃花岂不绝妙?”她说着伸手接住从风中飘来的桃花花瓣,粉色的花瓣也比不上她肤如凝脂、手如柔荑、指若青葱。越瓷仿佛被迷了心窍一样,神魂颠倒了。

“为何这桃花到了此时仍在盛开?”

“此树不同罢了,我寻遍鬼宗,总算找着了这一棵桃树。当年我之毒,也是这桃花解的,否则恐怕一辈子病痛缠身、浑浑噩噩。”女子说道此处眼神里都是憧憬甜蜜的模样,却有几分哀伤。

“敢问姑娘芳名?”越瓷头一回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抱拳小心问。

“梦情。”

梦中之人,情中至深。越瓷觉得以为自己已经深陷情网不能自拔了。

那姑娘仿佛也不在意,转而问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敝姓越,单名一个瓷字。今日有缘结实姑娘,真是越某半身荣幸。”越瓷平日里口齿伶俐,谁也说不过他,到了现在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想不出来了。他欲言又止,又不住观察那女子的神色,生怕一不留神唐突佳人。

“越少侠再不走,恐怕正要变成这鬼宗之鬼了。”梦情微笑。

“我若是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越瓷虽然心中如此想着,本不想说出来,那话却像是自己长了脚似的脱出口去。

梦情扶住桃花树从树根上站立起来,伸手理了理裙摆,又将挡住眼睛的发丝拨到了耳后,笑道,“越少侠说笑了,有缘自会相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放到了越瓷手中,“此香囊中有驱散飞禽的药粉,你切不可离身,否则变会被这食人鹰隼叼了肉。”

越瓷将那香囊小心收起来,放到鼻尖一嗅,这味道有些怪,却不算难闻,放在身上也不赖。尤其是这香囊上精细的绣着几瓣桃花,像是这位姑娘亲手所做。越瓷立即道,“姑娘送我香囊,可知是何意?”

“越少侠多虑了,防身而已,不必在意。”

虽然如此说越瓷还是很高兴,小心将香囊收了起来,对着和姑娘道谢,“我定当再来见姑娘。”

“还是……”梦情的眼神忽然慌乱起来,连忙道,“你快走!”

越瓷不明所以,很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我哥哥来了。”

“你哥?”

说话间,那人已经到了跟前,此人正是鬼宗宗主梦衷。

梦衷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好的脸色了,虽然他一向是笑里藏刀,此时却连脸上敷衍的假笑也收了回去,面色冷如冰霜。他肩膀上停着一只鹰隼,漆黑的鹰隼上有几根白色羽毛隐匿其中,倒有几分通灵华丽。

“你是何人,竟敢入我鬼宗?”梦衷沉下眼眸,发问。

越瓷一阵手脚发凉,竟然觉得他身上那几朵红桃花如血一样泼在他腰侧。

“小、小人无意冒犯,请宗主、请宗主……”

梦衷怎会放过他,冷笑了几声,立即便有侍卫将越瓷绑住双手压倒了递上,“入我鬼宗的都是孤魂野鬼,可收不得活人。”

“因而宗主便也将令妹当成了孤魂野鬼?”越瓷咬住唇,发狠地望像他。

梦衷的神色变了又变,喝道,“给我把他拉去喂鹰隼!一片肉也不要留下!”梦衷抿唇,一甩袖子。侍卫得令,便将他往院子外拖。

越瓷挣扎无果,心里也有些发虚,神话里佛祖割肉喂鹰,现在他越瓷就要亲身实践了,也不知被鹰隼果腹的感觉如何,应当是很疼吧。

“且慢!”梦情连忙喝止。

梦衷只是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着无法言明的痛苦,“你倒是说说看。”梦衷生硬地回了一句,又避开梦情的眼神看向了越瓷。

“他如今闯入此处,必是我鬼宗有什么松懈之处,不如让他将这方法说出来,也比这样直接杀了他要好?可对?”梦情收敛了神色,眼神也变得残酷起来,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越瓷从未听说过鬼宗宗主还有个妹妹,而这个妹妹如此国色天香,文时伤春悲秋如若闺中少女,时而沉稳冷冽,如看清人世的幽冥之鬼。越瓷的眼睛一瞬也无法离开她,仿佛她占据了自己的灵魂。

“你又有何办法让他自己说出来?”梦衷冷道。

“只需要一个时辰便可。”梦情颔首。

“你若是违背我的意思偷偷放人,我自会严惩不贷。这人再跑得远,我一样会将他抓回来。”梦衷说到此处忽而发出几声阴沉的笑,走到了越瓷跟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子把他拉进到身前,“越瓷,若是我没记错,朝廷三番两次通缉的人叫辞越,应当就是你了。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招,我自然有办法折磨你。”

越瓷从未如此近的听过别人的威胁,他就侧着脸口口声声的在他的耳边说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样的扎在了他的心上。越瓷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传闻鬼宗宗主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果然不可小觑。

梦衷将他丢在地上,缓缓站起身来,轻笑道,“你若是敢打予妹的主意,小生必然将你的肉切成一片一片,让你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他说完看了一眼梦情,转身走出了院子。

越瓷吓得冷汗直冒,梦情看见他走远了,屏退仆从,将越瓷往院子外头带。梦情随意从树上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唇边一吹,一只小黑猫便从房檐上窜了下来,乖顺的蹭着梦情的脚。

梦情又吹了几个调子,那小猫望了望越瓷又三两下扒着他的衣裳坐到了越瓷的肩膀上,拿爪子挠他头发。

“这猫以后便跟着你,就算我今日放你走,鬼宗的人依旧能找到你。有它跟着你,鬼宗的人也满办法追来。”

“我若是走了,你……”

“无事,他不会对我如何的。”梦情说到此处,似乎满满都是喜悦与憧憬,越瓷看着她的神情里显出几分得意,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越瓷考虑再三,最终打算从鬼宗里先出去。顺便还带着梦情给的那只猫,这猫似乎很通人性,又反应敏捷,有时候又呆又萌。

越瓷带着猫在这江湖之中继续漂泊,然而这猫出奇的能干,游泳爬树、撒娇打架无所不能,越瓷甚至有几分怀疑它并不是猫。

只是追踪却一直不断,越瓷连被皇宫通缉也没这么惊心动魄过,鬼宗的人无处不在,连吃饭喝水随便走过来一个小孩儿也许就是鬼宗之人。越瓷疑神疑鬼、几近崩溃,整个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有几回,他险些就要被鬼宗逮住,那位宗主亲自来客栈逮他,月黑风高、白衣桃花的鬼静悄悄站立在阴暗的寝房中。越瓷被吓了个半死,扶住墙壁抖个不停,话都不利索了,“鬼、鬼鬼……”

那位宗主开口说话,冷若冰霜的声调偏生带着笑意,“你倒是跑啊。若不抓住你,便叫江湖人以为我鬼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越瓷冷汗直冒,连忙就要往门外窜,却觉得后脑勺凉风一扫,“扑棱棱”地声音细微的在耳后想起,越瓷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食人鹰隼。

这一下还不脑花迸射,血流成河?

说时迟那时快,那猫从越瓷怀里窜出来对着那只耀武扬威的鹰隼就是一爪子,那鹰隼立即没了扯高气扬的姿态,羽毛落了一地。

傻猫得意洋洋,“喵!”

越瓷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对这只宠物刮目相看,果真天下一物降一物,谁知道那凶狠的鹰隼会怕这么只小猫儿。

“她竟然将这猫魈送予你,也是可笑。”梦衷闷笑几声,显出不可思议的模样。他手中拿着一把桃花折扇,刷的展开。

猫魈?

难道这东西真不是猫?

他只知道有民间传言说,山里有怪物叫魈,独脚向后,喜爱在夜里捉弄露宿山野的旅人。然而他肩上这只也是妖怪?

越瓷正在思索,却觉眼前白光一闪,一柄桃花折扇已经劈面斩下来,越瓷连忙避过,恍然看见那扇骨闪着白光,想必这扇架子不是普通桃木做的,都是削尖了的铁片子,若是被划到,当场血溅三尺。

越瓷一见就知道此人不好招惹,一心只想到要跑,指不定这外头还有鬼宗的埋伏。越瓷勉励同梦衷过了几招,拿出袖子里的一包白灰就往空中一撒,自己推开窗户遁走了。梦衷挥扇一挡,带到白雾消散,已经见不到越瓷的影子了。梦衷眯起眼睛,“唰”的收起了扇子,冷道,“越瓷,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越瓷一阵后背发凉,忍不住把傻猫抱进怀里,忐忑,“傻猫,以后我越瓷的身家性命就靠你了,你可千万别歇菜啊!”

傻猫拿爪子挠头,又懵懂无知的喵了一声。

越瓷还是想不通,这个鬼宗宗主为何总是对他穷追不舍,他不就是闯进了鬼宗一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梦衷誓要抓住他,一是为着秋小风等人竟然好端端的逃出鬼宗而咽不下气,眼前竟然又来了一个,恐怕不多时鬼宗便要威严扫地,人人胆敢谈笑了;二是此人便是那梦情放出去,他便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然而,越瓷还是栽了。

千不该万不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招惹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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