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美术馆的惊吓(1 / 1)
“Hi!尤言修。”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余语,尤言修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而且这么近。她扑闪着单纯清亮的单眼皮眼睛,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然后再靠近,仰着头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看着日思夜想的余语的主动示意,尤言修没有再隐忍,他狠狠搂住她,再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他用舌头反复急躁地舔着她略微干燥的唇,待感觉湿润后,才撬开她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触摸着她口中的每一个地方,再捕捉到她躲闪的舌头,不断地急切勾缠着,那味道就像小时候外婆做的茉莉花糖,微甜清新。他大力地舔吮,甚至小力地啃咬着,大手也在余语背后不安分地磨蹭着。感觉到余语的呼吸越来越重,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但仍用鼻子顶着余语的鼻子,感受着余语的喘息。
“余语,余语,真好。这是真的吗?”尤言修嘴对着余语的嘴喃喃自语,然后他捧着她的脸,啄了啄她的嘴唇,吻上她的脸、鼻子、额头,来到她的单眼皮眼睛以及她长长的眼睫毛,最后又回到她的嘴巴。
“小芋头,小芋头……”尤言修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上仍旧念着“小芋头”。
他用手背覆盖上眼睛,回想着刚刚的梦,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刚刚没醒来,是不是往下发展就是场春梦,那他宁愿不要醒来。而他该死地发现他好像梦遗了,且现在它的兄弟仍旧生机勃勃地挺立着。他下了床,走进卫生间。他边回味着刚刚的梦,边用右手上下运动着,等到终于发泄出来,他情不自禁开口道:“oh,shit!”他是多久没碰女人了呀,如此欲难自禁。
余语中午和好朋友冯阳阳吃过饭,就直奔市美术馆。冯阳阳是她初中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很投契,无话不谈,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虽然她们不懂得什么美术鉴赏,但她们喜欢看,喜欢艺术。
今天其中的一个展览是《一千零一个茶杯》——国际陶艺展,从古至今,无论何种文明,人们都可以找到拥有普遍形态的茶杯。在印度,以传统陶艺方式制作的茶杯已存在了数个世纪;但随着工业制造的塑料杯和纸杯逐渐取代陶瓷茶杯,陶瓷茶杯有可能会成为历史,这昭示着陶艺在当代的意义。余语很喜欢特别的杯子,这些是来自五大洲共20个国家的100位当代陶艺家和陶器制造者,受邀围绕茶杯这个主题进行的创作,每位陶艺家采用一种工艺创作一个系列 10 件茶杯,极尽每一种工艺在造型、色彩、材质和装饰方面的多样变化。展览不仅展示陶瓷制品一开始扮演的历史角色,还反映了陶瓷当前在应用艺术方面的创造性发展。一千零一个茶杯,蕴涵着一千零一个故事,带来一个绚烂多姿而又神秘的陶艺世界。余语穿梭在这个陶艺世界,欣赏着一千零一个茶杯,想象着一千零一个故事。
尤言修来到美术馆,一个一个展厅地找着余语的身影。来到陶艺展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余语的背影,正弯着腰看着一个茶杯,然后拉住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指着那个茶杯,说些什么。尤言修正欲向余语走去,她的朋友却忽然把她拉走,余语依依不舍地回头再看几眼那些茶杯,才跟着她的朋友走出这个展厅。尤言修跟着余语她们,发现她们掀开一块黑色的布,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布门,尤言修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处于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偶尔看到闪光灯亮起。原来这是一个摄影展,特别之处在于摄影师的理念,你只可以用相机的闪光灯来捕捉那些作品。当习惯了这突然的黑暗后,尤言修迈开脚步往前走,不一会就听到余语小小的说话声,“来,阳阳,帮我拍张恐怖照。”尤言修往声音来源走去,当闪光灯亮起的时候,他看到余语摆弄着鬼脸的侧脸。
“啊!多了个东西!”余语的朋友叫道。
“什么呀?你别吓我。”
余语走过去,拿过相机看刚拍的照片。“尤言修?”
尤言修听到余语小声的询问声,赶紧答:“别怕,是我。”
“你怎么在这?”
“看画展。刚刚看到好像是你,就跟了过来。”反正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他在撒谎吧。
“哎呀出去说吧?看不到人够怪的。”余语的朋友提议。
他们走了出去,眯了眯眼睛。等习惯了光亮后,冯阳阳马上看向尤言修,然后嘴型“O”了一下,凑到余语耳边小声说:“帅哥喔!”余语捅了捅冯阳阳,朝尤言修尴尬地笑了笑,“我好朋友冯阳阳。尤言修。”
尤言修听到余语终于没介绍他为“客户”,心里不禁高兴了下。
“噢,什么关系的呀?”冯阳阳贼兮兮地问道。
余语捏住冯阳阳的手臂,“普通朋友!”
“啊痛,知道了啦。”冯阳阳躲开余语的手,“哈哈,刚刚闪光灯亮起的时候出现个你,吓到我啦。要不要看下刚刚的照片?”
“别!别给他看!”
“好啊,我要看。”尤言修看到余语这么惶恐,更加好奇。
余语欲冲向冯阳阳伸出的相机,却被尤言修眼明手快地拿走了。
“啊!尤言修,你敢看我恨你!”余语此刻已经不顾形象,抓住尤言修拿着相机的手。
尤言修愣了下,感觉到心跳似乎加速地跳了几下。手背传来余语的手的温度,看着余语的紧张样,尤言修才依依不舍地道:“好啦,不看。”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余语的头。
余语拿回相机,瞪着冯阳阳:“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
“哎呀,哪有啊。那照片拍得这么好,应该分享一下的。”冯阳阳无辜地说。
“分享你妹!”余语的声音突然提高几个分贝。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然后响起一阵压抑的爆笑声,“哈哈,余语,好一个你妹!我的确是分享我妹呀,不就是你!哈哈哈哈。”
余语眼光扫向旁边听到的人,发现都在偷笑,自然也少不了尤言修,都快把脸憋红了。余语真想找个洞钻起来,太丢人了,在这种高雅的场合情不自禁地爆了粗,糗大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撤离这个伤心地,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们走到一个庭院,冯阳阳更加放开怀笑。“还笑!小心笑断气了你。”余语睁大眼睛瞪了下冯阳阳。尤言修也吃吃地笑了几声,他的余语虽然偶尔很粗鲁,但还是好可爱,特别是生气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惹得气炸了毛的小兔子。
“好啦,别生气了,我们不笑了就是了。”他还是不忍心他的小兔子生太久气。
余语嘟了嘟嘴,“算了。反正我的形象早没了。”
冯阳阳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他们去了一家馆内的小咖啡厅。
“我去下隔壁的小画廊看下明信片。”余语喝了几口咖啡,说道。
余语离开后,就剩下尤言修和冯阳阳两个人。
“你想追余语?”
“怎么看出来?”
“你摸她头的时候,我嗅到了□□。”冯阳阳奸笑。
“……呃”
“你们认识了多久?”
“一个半月吧。”
“表白了吗?”
“没有。”
“还好还好。”
“怎么好了?”
“你太快表白的话会吓跑她呀,又不是十几岁头脑发热的时候了。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个师兄和余语在选修课上认识,约出来几次就表白了,就把她吓跑了呗。她说一点都不熟,太快了,感觉别人是为了找个女朋友而找的女朋友的,而且随便说几句话怎么相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还好你不冲动呀。”
“是还好。”尤言修搅动着咖啡,心里庆幸了下,虽然他表现得也挺明显的,但好歹还没说出口,可以装傻。“你和她很好?”
“废话,初中起就认识了,十几年了呀。”
“她以前拍过一次拖?”
冯阳阳喝了一口咖啡,“是呀。就一次后再也没拍过了。”
“为什么?”
冯阳阳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怕受伤害吧,初恋都很深刻难忘。高一的时候他们两个同班,后来拍拖。高中的时候哪懂这么多呀,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了,相信一辈子的承诺,余语就一头冲了进去,当他是天是地呀。但余语的性格很冲,脾气又坏,爱耍小性子乱发脾气,自尊心又强不轻易示弱,强势得老要对方低头哄,完全不给男的面子,那男的脾气已经是非常好的了,经常忍让。但上大学后,两个人不同学校,开学没多久那男的就提出了分手。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看到更宽阔的世界。余语不轻易哭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找我哭过一两回,抱怨那男的,经常抱怨他,但爱之深,责之切啊,不过她的要求也实在太高。我们大学也不在同所学校,所以分手后她也不找我,但她不是轻易不设防的,人生地不熟的,分手后肯定很痛苦,一个人应该偷偷哭过不少吧。”
冯阳阳又呷了一口咖啡,然后低头搅拌着,“大三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狠下心删了他的Q删了他的手机号码,断绝了一切联系,分了两年了,是时候放下了。对呀,她之后可能渐渐放下了他,但她却不再去相信,对男的总有偏见。也许是从小见惯了感情不好的夫妻,她父母是这样,她那些阿姨也这样,不是离婚的就是在一起也不见开心。而她第一次的付出也伤透了她,所以她不相信婚姻,也可能不相信男人。她可以和男人做朋友,但却喜欢不上。”
冯阳阳抬头看着尤言修,“我和你说这些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你现在打退堂鼓也是行的。我从没和别的男的说过余语的这些呢。”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呀,我的直觉告诉我你适合她,你也比她前男友看起来条件要好。还有啊,我怕她这样下去会变成蕾丝边,那我岂不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