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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生死诀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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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轩窗里透进来的时候,楚映月正赤、裸着双肩,紧闭眼睛躺着。只能说躺,不能说睡。因为身旁靠着床架炯炯目光观察着她的火海棠,看地十分真切。有朦胧的泪珠自通红的双颊流出,滴在枕巾上。“曦曦?”男人的肩很宽,大体扫过去可见精奇的骨骼肌肉。他侧眸一动不动,专注地盯着她,声音极低:“你不要这个样子,睁开眼睛来看看我好么?”

楚映月仍是不言语,清亮的泪水滚落。常年带疤的手指虽然不是那么地好看,但它粗糙的地方擦过楚映月的脸庞时,还微微带着点儿不同寻常的暖意。由于动作上的温柔细腻。更让楚映月感到全身的冰凉。她不想动,确切地说有些疲软无力。

不知是否已然察觉到身旁佳人的冷意,火海棠伸手一拐,将衣服挑起,披在了身上。落地的刹那,他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几眼床上早已醒转却迟迟不愿睁眸的楚映月。

内心怀揣着道不明的愁肠百结。他是真的……真的有些绝望。昨日的疯狂或者就是这些日子隐忍之后的爆发。“大人,昨晚二小姐是真的……真的想自杀啊!”葛二提醒道,“要不然将二小姐……拿绳子缚住吧!”“绑得了她的人,却拴不了她的心。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火海棠抽出最小的狼毫,正要落笔。神思忽地一转,莫名道:“你把混元西弄到哪里去了?”“大人,你忘了么,混元西早就跑了。”葛二恼羞成怒的唾弃道,“看来是属下平日对他太凶了,所以才会导致他不顾一切后果,自己给跑了。”“是么?”火海棠听后不觉失落,整个思绪混乱不堪。想要寻个法子讨好一下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能够。

“大人是打算,让混元西解了二小姐的……术法?”葛二怀疑。“她不是火府二小姐。我火海棠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妹妹。”火海棠自哀自怜,“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地牢重犯啊!”说着他竟小声抽噎起来,泪水滴在宣纸上,片刻晕溅成一团黑。“也许……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真的是一个至上的真理?”火海棠揉了揉眼角,兀自泣语,“若某些东西能够早些预料,我还算计那些做什么呢?弄地旁人心碎,我自己也跟着心痛!”

“大人,你宽心啊!”葛二担忧地望着他,只能拱手说出这样毫无用处的安慰话来。轩窗拂过的秋风,很凉爽,院子里吹地摇晃的叶子也跟着簌簌落下,伴着凄凉的风和鸣。

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也许会因为此事命不久矣。“大人!”守卫后院厢房的属下又急匆匆地跑来。火海棠反射性地站起,惊惶道:“是不是后院又出了什么事?”深邃的瞳孔里隐藏着无法忽略的慌张。“二小姐她……她有事,但又不是真的有事!”属下说地模棱两可,听地火海棠发晕。“到底怎么了?”火海棠加大了嗓音。“二小姐一早便起了,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那属下面上好似浮动着若隐若无的迷团,挥不去,也扇不断。

“什么?”火海棠一惊,忙不跌地离开凳子加速来到后院。见到楚映月正在摆落碗筷,他有些意想不到。“曦曦,你……”火海棠在门口犹豫几下,便迈开了步子。楚映月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几丝可以敷衍的微笑:“以前你总说忙,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同我吃会儿饭。现下你既然有空,不如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

“……好。”火海棠诧异地迈开脚步,却被葛二一把截住,转了转眼珠子,示意不要前去。“怎么,葛大哥怕我在饭菜里下?”楚映月挑挑眉,有些不屑地首先动了筷子,吃给两人看,“这下你放心了?”火海棠用眼神扫了扫,示意拦身的葛二退后。刚要落座,楚映月又给火海棠斟了一杯酒。虎口握过去,刚要启唇,却突地被葛二打断。“二小姐,再怎么说,大人都是没有害你啊!自你来到这里,大人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轨之事啊,你不能违背良心,不能……?”原来,葛二怀疑酒水有毒。转眸瞥到酒杯,用力扯住杯子。火海棠挣脱,刚要饮下,楚映月抢先一步又截住了酒。爽快利落,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她喝下去的时候,还因为过于想要证明而被酒水呛得咳嗽不止。“这下,你们都放心了么?倘若我真要害你们大人,恐怕他早就死了!”楚映月说得轻描淡写,嘴唇浮动起一股隐隐的不屑。“二小姐,属下……”葛二因为自己小人之心的猜忌而愧疚懊恼,面色尴尬红润,瞥见楚映月森冷的目光里,终于毫不迟疑地垂下头去。

“好了,我和你们大人喝酒,你们不必在这里!”楚映月随口命令,不过那些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的木头兵士却仍然纹丝不动。楚映月有些心急,怒不可遏地抓着桌上的酒杯,“没听见么,我让你们离开!”火海棠望着她心力交瘁的表情,只得抬手吩咐那些守卫回避。等四下静了,她涨红的一张脸才渐渐恢复理智。火海棠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却冷不丁地看到她快速闪避的囧态。于是他逼迫着自己将手收回。

“为什么今日要做这个?”火海棠低着嗓音,轻声道,“莫非曦曦……”“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纯粹地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楚映月垂眸扒拉自己碗里的白饭。只是白饭,连一口菜都没抬头去夹。火海棠握住筷子将菜夹到她碗里,内心没来由地欣喜,尽管他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傻丫头,不吃菜怎么行呢?”火海棠弯唇笑。“是不是我厨艺不好,所以你一筷未动?”楚映月突然抬头凝视着他。火海棠一愣,随之怔住。半晌,他才道:“不,只是很想看着你!”“看我?”楚映月本打算再问,自己又有何看的。但私心想着,也是些男女不着边际的暧昧话。因此她便咬着唇,忍下了。但或许他没有料到,其实她是以这种方式打算和他诀别。

诀别。

亦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阆煜堂里,闰沐忧心忡忡地握着密令。这密令是老皇帝第二次果决的旨意。第一次,他还不怎么清楚左使火海棠同那女人的关系,所以未下杀令。而如今多出一个比兄妹还要烦恼的情爱关系,再次加重了火海棠的罪行。

动心,意味着死亡。

无数次记得,仰望着的那金黄的龙袍之下的。而来自于那个个龙袍在身的老皇帝,所说地一个与生死联系密切的条件。

那就是。

我可以以我的权力和地位让你们这些将死之人成功凤凰涅槃。但必须做到一点,绝对的忠心,绝对的无情。

因着都是从死牢出来,所以他们那一拨罪犯无亲无故。而忠心的证明则是要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从而在一拨又一拨的死犯中被选拔出来。

所以在成功活下来的那一刻,忠心这个虚无的信仰便已注定。可情呢?情这个奇妙的东西又该如何控制?

“火海棠,你为什么要动情,为什么呢?”闰沐手拿密令,神思恍惚。一会儿,眼泪如珠而下,“可为什么连我自己也跟你一样,有了那本不该拥有的心情!”他自言自语地捏紧密令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凄清的下场。幸好他这相貌让他徒生了自卑,也让他无时无刻不记起老皇帝狠辣的手腕。

不能动情,一生都不能动情!

火海棠没有从他这个典型例子学到忍耐,是他的失察。

“大人!”门口属下听到着嘤嘤切切的抽噎声,忍不住抬手叩了叩门沿,关切且焦灼,“大人,您发生什么事了?”闰沐迅速抬袖抹了眼泪,用一贯阴沉的嗓音回答:“没什么!”“……呃。”那属下低低点头应声。

貌似听到了踏靴落地的声音。他紧接着喊了一声:“火左使还没有来么?”“没有。据底下的人说,火左使府里好像出了点儿事。”那属下在门口挠着头道,“大人要派人去催催么?”“不……不用。”闰沐坚定地否决道。否决以后忽又联想到一个人。是个女人。那时候,她突然撬开轩窗,倚窗和自己对笑。闰沐傻愣着一会儿,又是沮丧地摇头,“我就知道,无论如何,你都是不会再来第二次的了?”

闰沐望着天,闭眸苦笑。从前的从前,也许真的是很久以后才发生的事儿。火海棠,这个公事上的死对头以那个女子为惑,想要自己犯了大忌,再一次成为罪人。可没有想到,算计地太厉害,这一厢把自己也给算了进去。如果不是自己把持有度,没能被美色所惑。只怕拿到密令的便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火海棠。而处决的人就成了自己。

“曦曦……”火海棠也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他见过很多为陛下做事却因动情而被杀害的‘罪犯’。他们从同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侥幸爬出来,侥幸成为了活下去的万分之一。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于是,他便又成为了那动情的百分之一。“我……我要走了!”楚映月低低地看着自己的白瓷碗,严肃理智地抬起了头来,“求你,放了我。我想找回过去,找回自己!”

火海棠心如密鼓,敲打地很是慌乱:“可你还没有记起曾经,你……你打算怎么回去?又能回到哪里?”“你不用担心!”楚映月傲慢地凝望着那双轻柔温婉的眼睛,“没有你,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好好活去!”

“那,我呢?”火海棠缥缈不定的声音反复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楚映月心被狠狠地撕裂了一点口子。她亲手将痛入骨髓的凉风塞入了自己的心脏。那每一刻翻涌骇浪涌现出来搅动的东西,或许就是那为之困扰的情愫,“我在你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么?”

“不,你的确在我的心里!”楚映月说地直接,“可我不爱你,我恨着你,永远地恨着你!”“呵呵,恨我?”火海棠怒目盯着楚映月眼角一闪而过的哀愁。食指拨出去,再返道折回来,“曦曦,你对得起自己的心么?真的……对得起么?”“自从昨夜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楚映月目不斜视,“你也清楚,欠我的,一直是你而已。”

“对,我欠你的。”火海棠手掌都在颤抖,“所以即便不是你,老天爷也会安排我偿还吧!”“我明日一早就会走!”楚映月起身,背过脸去,“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顿饭?火海棠,虽然你做的那些事我无法容忍。可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没有了记忆的日子,我真的把你当成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火海棠满目沧桑,只微启薄唇,轻声泪语:“谢谢。这个时候你还愿意说一句让我欣慰的话来,我真的……很高兴!”他迅速起身,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那你明日……什么……时辰走?”“一早!”楚映月抬头,“我已经找人禀报了豫王妃。她知道我身份,她会帮我!”“是么?”火海棠侧身拱手,“那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刻生出的失落仿佛蔓延的火海,火势急转直下,她淹没其间,无以自拔。很难料到昨夜于床上和那男人缠绵时,她脑中忽然翻转的什么?

桌沿的白瓷碗哐啷一声,碎裂在地。飞溅而起的瓷片擦在自己的白皙的手背上。

疼,疼如刀绞。可这种落魄的时刻,再也不可能会有人急急地赶到她的面前,双眼含泪担忧内疚。因为,事到如今,她只是一个人了。永远地一个人了吧!

念及至此,她扑在桌子上,噼里啪啦地哭了个底朝天。

其实,老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我有自信能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到你,不是因为旁的,只是觉得你爱我,这就是我所谓任性背后的骄傲!哥哥,为什么你我要相遇呢?

夜晚,大雨磅礴。踌躇的雨。秋雨。第二日,林间,朝阳璀璨。

“然妹,三妹真的会来么?”楚南煜和楚云霄驾着马车一早等在林外。对于楚南煜的话,韩伊然不作回答。过了许久,同样有人问起这个问题时,韩伊然却只苦笑地回转头:“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不会?”楚南煜挑眉心忧。“那个时候我等一个的时候,也像你们一样问过自己。”韩伊然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心酸,“我等着他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觉得日薄西山其实不过是一个流逝的词!一个听上去还算优雅的词,仅此而已。”

楚南煜沉默,眼神光彩晦暗。

楚云霄不语,他知道他们的曾经。

可韩伊然却笑破尴尬:“不过现在我突然能理解自己了。那时候会痴心一片,或许看上的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身影罢了!”

楚南煜仍旧沉默。楚云霄惊诧欣慰。

能够堪破曾经的爱情,可不说明她的放下么?

“然妹,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你变得这样?”楚云霄得意扬眉,“真希望有机会见见,可……估计也没机会了?”韩伊然掩唇轻笑:“不是没机会,而是……你们已经见过他了?”“我们见过?”两人同时惊愕。“他是我心目中长得最好看的人!”韩伊然毫不掩饰女儿家的娇羞,“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大哥,二哥,我……我真的很感激你们!”

感激?感激曾经的否决,感激曾经的错过?感激命运的捉弄,感激上苍的怜悯?感激成为义兴的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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