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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漩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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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彦躺在检查室隔帘后,医生伯伯和颜悦色地放下笔对栾承咏说:

“别担心,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软组织有些挫伤,外伤每天换药,有半个月就都好了。”

木彦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跟医生道了谢,医生拍拍栾承咏的肩:

“你可是把我吓了一跳,就没见你这么慌过。居然求到了我,居然还加了号。”然后对木彦一挑眼色:“不过看见这位姑娘时,我就全懂了。不过你也真够可以,怎么搞成这样子。好好照顾人家啊。”

木彦就算脑子再迟钝,也能看出这里的意思,栾承咏却认真点了点头:

“是我不对。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她了。”

医生笑笑,跟栾承咏握了握手:“不耽误你赶飞机了。等你好消息。”

到了机场,雨势终于见小,韩轩父亲派来的人很能干,从订票到上飞机,也就用了半小时。飞了近2个小时,一下飞机就有车来接他们。木彦全程都是昏昏沉沉,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

这是海边的一栋不大的房子,两层经过岁月洗礼的砖墙木梁,像是等着孩童归家的老人。房子面朝大海,四周是一些村落,暮色四合,温暖的灯光让她无端想起童年时和爷爷消暑的夜晚,所有的伤痛和疲惫前一刻还在身体里喧嚣,这一秒却如被一只温柔的手抹去一般。

栾承咏扶她进屋,一位憨厚朴实的中年妇人跟他们打过招呼就出去了,栾承咏边扶木彦坐下边解释道:“小时候我跟父母住在这里,后来,我们都离开了,房子交给附近的街坊照管,附近都是旧邻,很安全。你按医生说的,在这好好休养。”

木彦却紧张而严肃地对栾承咏说:

“现在没有别人,我心里憋了一路了。那群坏人说了些很奇怪地话,我怀疑这背后有人指使,专门要让你谈的所有合作都黄掉。”她局促地绞着手指:“我没什么证据,可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你要小心。”

栾承咏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累了吧?”

木彦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栾承咏,也顺势岔开话题,点点头,有点脸红地说:“我想先洗个澡。”

栾承咏皱了皱眉:“你的伤口……”

木彦小声但快速地说:“有大些的创可贴,没事的,就是会慢一点。折腾了一天,又去过医院,无论如何也要……”

栾承咏点点头,木彦站起来慢慢走着四下张望:“哪间是浴室……”

身子却忽地腾空。栾承咏将她打横抱起,肩上还背着她的大包,一步步登上楼梯。木彦有些着急:

“栾总我自己能行,放我下来……”

栾承咏充耳不闻,走到楼上浴室,把她放在椅子上,蹲在浴缸边给她放好了水,转过身来对她说:

“多泡一会儿,但不要睡着。我在楼下做饭,弄好了下来吃点再睡觉。”

木彦从椅子上站起来,局促地说:“栾总你不用……”

“不要再叫我栾总了。”栾承咏冷冷地说:“以后叫我的名字。”

木彦一愣,栾承咏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没有你这样胡闹逞强的员工。你被开除了。”

他甩上门,大步下楼。木彦那句为什么卡在喉咙,堵得难受,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面容苍白的女人,衣服落在地上,露出肩上骇人的伤口。她踏进浴缸,温暖的水体柔柔包围着她,她以为自己会流泪,但竟没有,只是终于靠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她下楼时,栾承咏正把操作台收拾干净。饭菜很简单,一份炒饭,一锅汤,一小箩蒸红薯。栾承咏给她拉开椅子,她沉默着坐过去,栾承咏却没有陪她一起吃,而是走到门外打着电话。屋里的气压低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索性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就着汤,大口吃喝起来。

吃了两口,她才发现,这饭做的很好吃,而且很用心。软糯弹牙的米饭粒粒分明,除了常规的鸡蛋黄瓜胡萝卜外,还加了很多爽脆的蔬菜,甚至有细细切碎的坚果,一勺吃进去满口清香。小砂锅的汤里是清亮的沙土萝卜,没有一丝丝筋,跟鸭肉炖在一起,似乎又撇净了油花,喝上一口,丝毫不腻,只觉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挣扎着醒来,齐声嚷饿。那笼蒸红薯也跟以往吃过的不同,外皮带着一点点咸,有些涩口,好像是海边沙滩上才产的一个品种,里面却是通红的心,格外香甜。

她看着小小的核桃碎丁,想起医生叮嘱她要多吃些坚果时,自己正在研究药盒上的字,几乎忘掉,有点失神,呆在那里。

“怎么吃这么少。不好吃吗?”栾承咏推门进来,看着她的盘子问道。

“没有,很甜。”木彦有点语无伦次,指指红薯:“我是说这个红薯,味道很特别。我吃好了,谢谢你。我先上楼了。”

栾承咏嗯了一声,正想走上前来,她往后一缩,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我自己上楼,真的不用麻烦了。”

回到卧室,简单洗漱后,她一点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拿出吹风机,想吹干头发,肩膀上的伤口却疼得厉害,举都举不起来。可她真的很累很累了,只想立刻躺下就睡,湿发和伤口就这样横亘在她面前,像是她生活中永远不变的困顿主题。

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把吹风机摔在地毯上,坐在那里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门忽然被推开,她下意识抬头去看,栾承咏拿着药和一杯水站在门口,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一张绷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一丝诧异,但只是一闪而过,又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仿佛重回她刚见到他的那时。

他走过来,弯腰将药和水递到她手里。

她真的太累了,没有站起来,直接接过来,就那样坐在地毯上把药吃了,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喝着水。

嗡嗡声忽然再次响起,她睁开眼睛扭头去看,栾承咏不知何时也坐了下来,在她身后,默默给她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曾有一个男人也是这样给她吹头发……又是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她一个机灵,扭过头来想要挣脱,栾承咏看了她一眼,重新拉了回来,继续吹着头发,不紧不慢,直到丝丝顺滑。

木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做得很好,嗡嗡声中几乎睡着,此刻正想站起身来,肩上却忽然一痛。栾承咏竟干脆拉下她肩上的睡衣,将洗澡时贴在伤口上的创可贴撕了下来。她一声惊呼,捂住胸口,不知是因为滑落的衣服,还是因为创可贴上浸满的血。栾承咏拿起纱布和药膏,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脸都不敢抬:

“我……我自己来吧……那边有镜子……我可以自己照着……”

栾承咏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好,别动。”

木彦心口堵得难受,咬了咬牙,赌气背过身去。

栾承咏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擦着渗血的伤口。纱布上浸了消炎的药水,渗到伤口里,疼痛像是尖刀剜到心里。她尖叫一声挣到一旁,疼得眼里都是泪水,捂着自己的衣服:

“不擦了我不擦了!它自己会好的!”

栾承咏却丝毫不理会,狠狠地一把揽过她,粗鲁地把她扭过身去,一只手箍住她的身子,同时伸出长腿,围墙一般将她圈了起来,另一只手继续拿起纱布,木彦惊得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正想怎么也要挣脱,栾承咏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冷冷说道:

“我很忙,没时间耗在一个伤情反复的病号身上。”

一句话让她身上的热汗都凉了回去。她僵在那个怀抱里,双手紧紧抓住地毯,不再动弹。

纱布终于撤下,开始涂上止血生肌的药膏。一丝清凉覆盖了刚才的痛,栾承咏修长的手指在她伤口四周轻轻打着圈,有些麻酥酥的痒,她渐渐放松下来,栾承咏最后给她细细绕上一圈纱布。终于结束了,她长长出了一口气:“一点不疼了,谢谢你,栾……承咏。”

那个称号被她吞了回去。她自嘲地想,是啊,有什么资格。

可栾承咏并没有放开她,她沉默了一会儿,一横心,正想再次挣出来,却听他开口问道:

“你有抑郁的倾向,自己知道吗?”

木彦愣住:“你在说什么?”

栾承咏继续缓缓说道:“医生是外公最好的朋友,脉息神准,告诉我这些伤都没事时,我还高兴了一下,可是他告诉我,心理上的抑郁倾向,才是最危险的。”,栾承咏慢慢用双手环住她,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背负着一块巨石那样,沉重的喘息:

“他是荆棘,你也要把他钉在心里吗?”男人声音里竟带着一丝颤抖。

木彦死死咬着唇:“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忘了他吧。”他讲头慢慢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呼吸着:“给自己条生路。”

一丝幽香就这样随着呼吸钻进男人心里,撩动着他的心绪。像是收到蛊惑般,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吻上她柔和的颈窝,一路游走到她粉色的耳垂,双手推着她的脊背,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的脸,吻上她的睫毛,她的脸颊,她颈上跳动的脉搏,最后看着她如被困鸟儿般惊恐的眼眸,还有苍白的唇,扶着她的后颈托向自己,自嘲的笑笑:

“也给我条生路。”

他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绵长而又猛烈,像是被饥饿折磨了许久的人。怀中的女人似乎丧失了反应的能力,甜美夹杂着心底的苦涩让他不想再去思考什么,双手游走在女人的腰背,像是有什么火星迸了出来,他心底的荒原就这样熊熊燃起,火热从心底溢出,传递给他的双手,双唇,灼烧着怀中那个瑟瑟发抖的身躯,只着一层薄薄睡衣的身躯,受伤的肩还露在外面。他情难自禁地将手探进她的衣襟。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甩在他脸上。栾承咏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木彦满脸的泪水。

木彦死死盯着他,双手护着自己的衣服,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眼里满是绝望。

栾承咏竭力平定着自己的呼吸,良久,探出手去,帮她轻轻拉上衣服,系好扣子,用嘶哑的声音说:

“是我不好。”

没等木彦回答,他将她再次抱起,放到床上,木彦就要一个巴掌再次挥过来,却被他松松握在手里,给她仔细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将她发抖的手慢慢贴上自己的脸,闭上眼睛,轻声说:

“答应我,好好爱护自己。”

他在她额头印下最后一个吻,关掉了床头的灯,在黑暗里向外走去:

“我睡楼下,有事叫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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