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水晶 > 2 2

2 2(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端午 与子同袍 那时蔷薇花开 余生,我们不分离 叛国王爷的通敌妃 重生之一品郡王妃/蛇蝎毒妃:王爷,放松点! 有种青春叫飞翔 一个你 少女侦探之极舞 书中自有“颜如玉”

林律师又坐了会正起身打算告辞,门被猛力推开。

一个黑衣女人旋风似地卷进来,冲到Crystal面前,提包随手甩出,落在茶几上将方才整理好的那叠曲谱砸得四处纷飞:“黎曼陀,你这个白痴女人!”

芳若认得这个时髦艳丽的女人,正是Crystal黎的经纪人李蹊。

林律师忙拉住她:“阿蹊,别激动,有话好说。别吓着弥弥。”

可是小弥弥很习惯李蹊的行事作风,依旧专注于对付手中的棒糖。

李蹊气哼哼转过头对弥弥说:“小乖,你白痴妈妈要败光你的嫁妆。你没有嫁妆了。你未来的婆婆一定会欺负你,虐待你。你将是最可怜的小孩。”语气抑扬顿挫,仿佛在演讲。

一个事业有成的成熟女士对牢一个5岁的孩子谈她将来的嫁妆,听到如此惊人言论,芳若一口气硬是转不上来。

这个是谈笑用兵的李蹊?抑或只是面貌相似的两个人。

曼陀笑:“怎么会,小乖不是还有你这个干妈。”伊眼角扫过,看见了一边看得发呆的芳若,冲她挤了挤眼。

芳若心跳骤快,按住唇,强掩下了将要逸出口的一声□□,这个动作若是在舞台上做来,想必台下又是一片尖叫。

李蹊气结,坐下来伸出手:“小乖过来,我们不理你笨蛋妈妈。”

弥弥乖乖过去,坐在了李蹊怀里,顺手将一只沾满糖汁的小手按在了李蹊的衣襟上,一件Chneal上装自此报销。

李蹊对怀中幼儿的恶作剧浑然不觉,问曼陀:“你前天开出50万的支票?”

曼陀点头:“是。”

“你忘记他们怎么对你?”李蹊提高了声音,圣人不是这么做的,就是伪善的孔夫子也说过,夫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50万对曼陀来说不是大数目,她每年拨入她名下的慈善基金会的善款便是这个数字的数倍,还不算入捐的红十字会的数目。可她实在不该对那种人伸出援手。

曼陀说:“不到走投无路,不会来求我。”

李蹊冷哼:“异地而处,他们会将钱扔在地上让你拣。”顺便再拍下照片以飨大众。

如那人的景况,行内人都知道得清楚,人人都怕晦气沾染上身,避之惟恐不及,哪里还会有雪中送炭的人。想必是没有可想的法子了,才厚着脸皮找上门来,吃定了她心胸宽大。可中山狼究竟是中山狼。

芳若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当年那人与身边人为着争上位对黎曼陀的所作所为,在芳若看来也是不可原谅。只是这人已经在大众眼中几近消逝,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落魄到要向昔日的对头人求援的地步。

曼陀微笑,轻轻说:“我不会。”雪白脸孔微微上扬,眼睑低垂,目光温柔坚定清澈。

芳若电光火石间明白,曼陀不是不计较,她根本是不屑计较。那些龌龊的人和事,这个美好的人从未放在心上过,所以才能这样云淡风清。

“方弥!你做得好事。”李蹊终于发现弥弥的恶作剧:“你又毁了我的衣服。”

弥弥叉着腰,仰起小脸看着李蹊,:“妈妈不是笨蛋。”亮晶晶大眼看牢李蹊,大有不肯罢休的架势。

林律师在旁不知忍笑忍了多久,此刻终于爆发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李蹊拿弥弥没法子,迁怒于人:“林菰,又是你给她买的糖。将来她牙齿不齐,都是你的罪过。”

林菰陪笑:“是,是。日后注意”

李蹊尤不罢休,语气不善:“方旭不在,你少来走动,谁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

林菰闻言头脸立时涨得通红,拎起公文包对曼陀说:“我明天要上庭。”对芳若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李蹊哼了声,看着他走出去,转回身看着曼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

曼陀:“你可是误会了。林菰是把杜小姐送来,她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两只眼睛竟一直没有瞧见。”纤指一指芳若。

李蹊上下看看芳若,对曼陀说:“好是好,可惜怕是要被小乖骑到头上去的。”

弥弥连声抗议:“弥弥是小乖,弥弥不会欺负姐姐。弥弥从来不做坏事。”

李蹊指着衣服:“第4件。”

弥弥眨眨大眼,决定立时离开犯罪现场:“弥弥困了,去睡觉。”

她抓起身旁的巨型玩偶,扬起头颅以拖尸体的方式拖着娃娃离开,姿态高傲一如小小女王。

李蹊呵呵大笑:“她什么时候学会的你这一招?”

曼陀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归功于我的强势遗传。”语气洋洋自得。

芳若终于撑不住,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这半日她所见到的这两人的真面目都和自己一贯认知相去甚远。

尤其是黎曼陀,她不是舞台上那个挥洒睥睨,蛊惑妖魅的女王,她只是个优雅的美丽的有些赖皮的少妇。

李蹊叹息:“一转眼小乖都这么大了。曼陀,12年了。”

12年前见到黎曼陀的那刻,李蹊永志不忘。

那时的李蹊是个小记者,别当记者都一样,顶吃香的记者是跑财经的。采访时,老鸟可自那些精英口中摸得些许风声,或者落注或者离场,极是便宜。

可李蹊是跑娱乐新闻的记者,这类记者被人在背后叫做娱妓,名声难听也就罢了,经常要伺候某些大牌明星的脸色,登出来的报道若是有半点不和这些人心意,少不得被骂到两耳流油。

因此不过做了两年,李蹊已经大叫吃不消,打算转版。可还没有交请调报告一项任务就压了下来--------采访该年歌唱比赛冠军黎曼陀。

该年的歌唱比赛可谓红透全国,在街上随意抓住一个人,都可能是该比赛里某位选手的拥趸。

黎曼陀作为该次比赛的冠军,拥趸之多可想而知,走到那里都会得掀起一阵狂潮。

通常这样的人最难采访,年少得志难免骄狂些 。问深了不是,不小心得罪了,日后不好相见;可问浅了又不是,挖不到读者感兴趣的内容,难以向上头交差。

李蹊头疼不已,可是工作还是要做,费了老大周折,才约定了半小时的采访时间。

电视上,照片上,李蹊看见过黎曼陀许多次,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中国人眼中的美女,伊太高,太瘦,以致太过清朗,失于柔媚。

可是当黎曼陀走进房间的时候,李蹊没有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和身上的衣着,只觉得一道白光骤然将斗室照亮。

原来电视和照片都没有能忠实得反应出黎曼陀的神韵来。

李蹊是金大侠的书迷,知道他笔下的美人一定要有雪白肌肤,白得和身上的白衣不分轩轾,直到见到黎曼陀真人的一刻,李蹊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是真的有这样的雪肤。

黎曼陀走到她们对面,用她温柔醇厚的声音说:“抱歉,来迟了5分钟。”

5分钟而已,她不说,谁也不会注意到她迟到了.可是她主动提了出来,且并没有解释她为什么迟到。

李蹊见过许多明星,迟到之后毫无歉意,诸多借口。她致谦或许是因为她还是新人的缘故,可这样的态度也是叫人好感。

黎曼陀在李蹊对面坐下,人微微前倾,双手握成拳搁在膝盖上:“可以开始了。”她的笑容有点僵硬。

李蹊知道,这是种戒备的姿势,黎曼陀并不信任她。

这或许是场困难的采访. 可是怪不得黎曼陀,自她夺冠以来所受的非议和污蔑,足以摧毁人与人之间本来就脆弱的信任感。

李蹊清清嗓子,翻翻手上的采访稿,问:“黎小姐,我可以叫你Crystal吗?”

黎曼陀轻轻扬眉,有些吃惊,她以为这个女记者的第一个问题一定是想问她,近来网络上流传的那张暧昧照片是不是真的:“可以。”

“Crystal,水晶。很少有女孩子会叫这个,一般人都喜欢叫Jane ,Rose,Christina.”

李蹊发现眼前的少女有着小鹿一样温驯清澈的眼睛。

曼陀微微低下头,笑,神态一如夏夜摇曳在凉风里的白莲。

李蹊心中喝彩,谁说她不是美人?那些人只怕都是瞎子。现如今她还懵懂,这不经意流露的魅态最是说明问题,待得她30来岁,怕不迷死人。

一旁的摄影师吴淡妆吸进口气喃喃道:“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她抓起相机,连连按下快门。

采访进行不是很顺利,曼陀通常以几个字来回答问题,“是。”“不是。”“不知道。”“没有想过。”

李蹊暗自叹息,这样的回答,几乎可以当作傲慢论处。难怪有些行家采访了黎曼陀回来,颇多怨言,说是不合作。

可是李蹊知道,曼陀态度诚恳。做了2年记者,她是第一次看见被采访者在整个采访过程中目光始终直视,不曾游离。

最后一个问题,李蹊终于问出了总编以红笔勾勒的问题,可她更改了措辞:“Crystal,对那张传说主人公之一是你的照片,你有什么话要说?”

曼陀静了静:“那不是我。”目光依旧清澈。

“你可需要解释下?”

“不。信我的始终会信我。”曼陀突然微笑,双目炯炯。

解释?这世界上最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解释,信你的自然会信你,不信你的任你说破了嘴唇也是枉然。

说得好!李蹊几乎鼓掌,这种不解释不抱怨的态度多少人一辈子都未必做得到。

回报社的路上,吴淡妆突然问:“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李蹊一怔,想起黎曼陀进来时那耀眼的白光,迟疑:“白色吧。”

直到照片打印出来,两人才发现,黎曼陀穿的是一件黑色小立领衬衫,更衬得肌肤皓如霜雪。

采访稿交上去,总编很是不满,责怪李蹊写的都是些零碎事情,而市面上传得飞扬的那张同性暧昧照片竟被李蹊坚决予以否认,怕是不讨读者好。可李蹊坚拒做出修改.预留的版面不能开了天窗,报道以李蹊的原文发了出去.

报道见报后的第二天,李蹊接到了黎曼陀的电话。

曼陀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她们的友谊自此开始。

目 录
新书推荐: 我在蓝星当文豪 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年代:从校办工厂造盲盒开始 那些年对我穷追不舍的女人 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对我而言,情不知所起 重生逆转:从破产到商业巨鳄 四合院:傻柱快求求你哥,别打了 线上表白被拒,线下反被倒追 说好的小保姆,大佬怎么宠成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