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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尧黄定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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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五月,天气已经有些微微泛热,一桌子的奏折批示完毕,两人的鼻尖上俱裹上一层细汗,小康子瞅准空当抱着一只窄颈白釉矮瓶请安进殿。

“回万岁爷,这是御花园新开的牡丹,插了瓶,请万岁爷观赏缓神。”

皇帝挥手叫退他,看向案前那只釉瓶,盛苡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几只姚黄昂颈盛放,硕大如碟,宛若他胸前的金线龙头。

在宫里,跟粉紫一类颜色的牡丹相比,黄白更得青眼,其色更能彰显出皇家的高贵。

“不亏是建贞家的闺女,你跟他很像,有条理,直觉很敏锐。”语调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盛苡有些发愣,这是第一回从他口里听到对她父亲的褒奖,想起下午帮他挑拣奏折那茬儿,几乎不确定这话到底是贬是讽了,毕竟皇帝的面子大于天,即便她是出于帮助的目的,人家也不一定会领这情儿。

“奴才不是故意……” 他打断她的话,“朕喜欢你这样。”

盛苡心里乱乱的,以前她恨他,甚至是怕他,一门心思想要躲开他,眼下她却想靠近他,跟他说话,就觑他眼问道:“万岁爷觉着奴才父亲是个合格的皇帝吗?”

皇帝看向她道:“朕的看法不重要,他在你心里是,就足够了。”说着低下头摇了摇,淡笑道:“这话朕本来不想承认,不过事实就摆在那里,朕也不能否认,他确实养了个好闺女。”

盛苡听了前半句心头一颤,她潜意识里一直拿他跟她父亲比较,其实就像他说得根本没这个必要,心头的那只死结猛地释然开解,听了后半句顿时红脸发窘,缩了缩肩,腼腆笑了下道:“奴才不经夸,您别这么说。”

皇帝抬眼透过她,看向窗外,“记性再好有什么用,只认折子不认人,朕的好处,你何曾记得?”

她看着他眼里的窗影月明,鼻头莫名有些发酸,低下头摇了摇,“万岁爷对奴才的好,奴才心里都记得,不能忘记。万岁爷不信,奴才往后就加倍对您好,不负您的心。”

皇帝拉近视线,眼眸缩了缩,有些神伤地沉吟,“你不明白朕对你的心。”

她一味摇头,“奴才明白。”

他发了怔,扯过一株牡丹往她发髻里插去,“尧尧,你不明白,今儿是花朝节,有人为你别花儿吗?”

她挡掉他的手,福了福身,退步出了殿。皇帝垮下手,似乎被她拒绝已经成了习惯,不管他是逼迫,还是选择退让,她都不回应。空虚不住啮咬着他的心头,浑身失坠下沉,没了依靠,原来这就是他的报应,坐拥江山万里,最想得到的跟得不到的始终是她。

他支身立起来,突然听到门口一声轻扣,抬头看去,她探头露出半张脸映衬在身后的夜色里,璀璨的星子别在鬓角,镶在耳垂上,神情娇羞地冲他笑,其中的一颗就被她含在嘴角,“奴才下值了,得空来找万岁爷,请万岁爷出殿。”

他忘记了那天是怎样出的养心殿,事后的几十年里不断回想起这时候,似是走在云端,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只想尽快地走到她身边去,即便失脚栽得粉身碎骨。

出了殿,她一路回头巧笑,引领他下了丹墀,避开宫人耳目,福身低下颈子,“请万岁爷为奴才插簪。”

邧人有这么个说法,在花朝节这日,男女定情,倘若女孩儿主动请爷们儿用花枝为自己插簪,那便表示以心相许的意味儿。

皇帝倾眼看她良久,探手把牡丹□□她的发髻间,几乎不敢用力,似乎一不小心就把人给碰碎了。

他提起她的手拉她起身靠近,手心里的一团子温热一瞬把他的膛子里填满,温扑扑冒着火苗,“为什么要这么吓唬朕?一扭头就走了。”

她载着满头花香,唬得他头晕,“养心殿是万岁爷勤政,奴才当值的地方,万岁爷答应奴才……”

“朕答应,”他接口道:“往后咱们公私分明,在养心殿,朕不想你。”

她细碎的花剪儿下,浅埋两道弯月,两汪瞳水中月明低照,轻一点头,晃碎一池粼光,浇在他的心头,是真的,她答应说会喜欢他,在梦里说喜欢他都是真的。

他御极十年,宠幸多般姿色,不懂爱情是这般滋味儿,使他一味追逐,又一味妥协,时而步步紧逼,时而缩手缩脚。

他是皇帝,不该明知故犯钟情专情的忌讳,但他是皇帝,帝王的私心和权利准保他能打破常规,纵情于一人,人的一生应该是彻彻底底的求取,而不是将就。

他的良苦用心没有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总算是得到了回应,钓着一只倔狼,她逐渐敛回了利爪尖牙,平伏了浑身竖立的毫毛,舔舐了自己的创伤痛苦,收起了龇牙咧嘴的凶狠,此时撑着一双温驯无害的眼眸,容他靠近抚摸。

“尧尧,”皇帝含着她的名字,心眼儿里滚烫,“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你,暂时呆在御前,陪着朕。”

他有他的顾虑,眼下国事繁重,他不忍让她栖身后宫,处于他的顾及之外,他也不愿掩饰自个儿对她的感情,把她置身暗处,那样难免对她不公平,只好把她看在身边,等忙完一阵,时机成熟,他会给她应得的名分。

盛苡听出他语气中的愧疚,笑着摇了摇头道:“奴才值还没当够,万岁爷别嫌弃着赶奴才走。”

她并非没过够官瘾,她不计较后宫的那起子名头位分,不是她不懂得自尊,甘愿活在暗角旮旯里,而是她深陷这段感情中再也拔不开脚儿,她有私心,倘若哪天帝心对她失了兴致,她跟他还是主奴,陪着他度过一整天的喜怒哀乐便已足够,至少这样,还在他的近前,足以日日见到他,而不是熬枯了灯油心神,念叨着从前的恩爱过活。

等她到了年纪,他若烦她干脆,她便走得不再回头,她清楚自己的弱点,在跟他的对峙中一直处于被动,骨子里仅存的一星星儿尊严,迫得她不懂得挽留。

“尧尧,”皇帝低吟着把她拥近,三两鸣虫的夜晚,她的名字,眉眼更加明晰可辨,她一直都这么通情达理,知他的心意,她呼吸合着花香迷醉了他的心神,再也无法抗拒。

他捧起她的下巴,欺身压了上去,花粉被他撞落在她的唇瓣上,裹入一口甜蜜,他细细研磨,把她的不安颤动安抚,轻起开她的口齿,索取她的舌萼。

盛苡被他抵在汉白玉石壁上,后背的汗湿逐渐被浸得微凉,一手撑在身后,龙形的壁雕狠狠扣入她的掌心,慢慢在她心头浮显昂首,她蜷舌躲避,他不依,撬开她的牙口,滚烫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

皇帝空出一手扣紧她的腰柳压在胸前,她听着他灼灼的心跳,挑起舌尖与他回应,她想勇敢一次,坚持去喜欢他,去爱他,去相信她的过去,她的至亲和列祖列宗已经原谅她,即便不能,她会攒下无数沉重的罪业,那么她会用余生为自己祝祷,祝祷只活这一世,便遁于无形,不涉此后生生世世千百般的万道轮回。

皇帝难以自制,几乎将她压制的窒气儿,她情迷意乱中瞥见养心殿檐角垂挂的铜铃,微风轻拂,音调庄重和婉,打在她的心头,不再是恐惧愧疚,而是无比的心安。

他与她唇舌相抵,水乳交融,半晌才放开她,抵在她的额头上喘息轻笑,模样有点傻,盛苡呼吸起伏不定,颤手拭去他额头上沾染的花粉,落手滑过他肩膀时,犹豫了下,慢慢张臂环住她的颈子,垂下眼睛,轻轻喊了声“万岁爷……”

虫鸣登时在他脑子里放大了无数倍,摩擦着他的脑仁儿,皇帝有些哀怨地看着她,慢慢箍紧她的腰身,她还不清楚她这声儿起了什么样的效用,同时可怜了两个人。

他凑近她的腮帮子,一路追到颌尖,一时动情没忍住,探进了她的脖窝儿里,她反应过来,不情不愿地扭着身子,他闷头把她的胳膊卡在肩头动弹不得。

盛苡大急,又不敢大声言语,只低低抗拒道,“万岁爷,你松开……”

这无意于更加倍了他的动作,居然用嘴解起她领间的盘扣,突得腹部一痛,有什么东西抵了上来,盛苡浑身冒刺,难受地紧,猛地抽出胳膊往下头扒拉过去,皇帝身子一僵,这才松开她。

盛苡舒了口气,低头找了两眼,“万岁爷,是不是您带得那枚私印掉了?”

皇帝的表情五彩缤纷,同时也醒过脑子,这人明显还不开窍,他过快图于进展了,主要是这块儿香肉太诱人,忍都忍不住,他尊重她的意愿,不想让她稀里糊涂的被他给蒙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拉过她摇头道:“没有,朕看了,还在荷包里装着,这是另外一枚。”

她很明显是相信了,“奴才以为您的私章只有一个。”

他凑近她,耐心道:“用途不一样,那是往纸上盖的,这个是往你身上戳的,用一次,你就是朕的人了。”

她起初还懵着两眼,隔了会儿突地涨红了脸,摆头慌慌张张来回张望,福身告了个别,掂脚儿就逃。

他一下就后悔了,话说得过于露骨,让她听明白了,一把将她捞回来困住,肃起面道:“还是那句话,朕不会勉强你。”

盛苡放心松下身,揪着他的袖子,缓缓点头,听他突然扬声吆喝道:“来个人儿。”

殿门前立马有人高声应嗻,小六子快脚儿跑下殿,低眉请个安。

皇帝问他:“你瞧瞧她头上的牡丹是什么品种?”

小六子抬头一看,那还能叫牡丹吗?可怜见儿的,被折腾地没剩下几瓣儿了,再一看花下那人,胭脂罐儿里浸泡过似的,脸色都羞成一株魏紫了,他心思一窜,跑出去老选,拉回来差点没哭出声儿,他们家万岁爷终于尝到甜头了。

越发激动地道:“回万岁爷,是姚黄!”

皇帝又问:“是哪个姚?”

他忙答:“窈窕淑女的女,上上吉兆的兆。”

皇帝道:“不再是了,接旨罢。”

两人忙跪身接旨,听他道:“打今儿起,牡丹姚黄的品株,更名为尧黄,尧舜的尧。金六,回殿准备笔墨,朕待会子下旨。”

小六子应嗻,赶着去了。盛苡心头大动,语调酸酸的:“万岁爷用不着为奴才……”

皇帝握紧她的手,提她起身,“嘘……别拒绝,朕想这么做。”

花前月下,人影双立,虫鸣绵绵,吟唱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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