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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重生(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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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尘是M大聘任的首位客座教授。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学校对他非常礼遇: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最先进的包括电脑在内的全套办公设备。

但这并不表示他就能拥有一个安静的私人空间。

作为深受欢迎的校园公众人物,他可以温和地与各位老师保持适当的距离,却无法拒绝用各种理由找上门的热情学生,尤其当他们的借口是请教课业问题的时候。

因此,没课时,他更愿意待在图书馆,并且特别喜欢坐靠窗的桌子:透过玻璃,宁静的湖泊一览无遗。

楼尘捧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在窗边坐下,刚翻看了没几页,一个略显惊喜的声音破坏了周遭的静谧。

“咦,大哥,你也在这里?真巧!”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图书馆里也这样大声喧哗!

楼尘不满地轻轻皱了皱眉,不屑去认识那没有规矩的学生,继续低着头看他的书。

“大哥?大哥??”

随着声音已近在耳旁,伴随而来的还有些微的温暖气流,楼尘才愕然回首,正对上一张真诚开朗的笑脸。

阿诚放下手中的书,毫不客气的往楼尘身边一坐:

“大哥在看什么书?这么专注,我叫了好几声。”

楼尘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声道:“……原来是你。”

“不然大哥以为是谁?”

类似撒娇又像质问的措词和语气,怎么听怎么怪异。楼尘抬眸,恰巧捕捉到阿诚眼中快速闪过的一抹不符年龄的深沉税利。

“我以为是某个不懂规矩的学生。”

“……”

楼尘简简单单的一句轻语,竟然让阿诚无言以对。

“大哥,我……”

“这里是图书馆,请保持安静。”

“……”

楼尘时间观念很强。

他从来都准时上下课,从不迟到,也从不拖堂。可是他很少能准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学生们总喜欢在下课时分才来展现他们的好学上进,并且让人困惑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刁钻古怪的问题。

楼尘对于学术问题一向严谨,虽然回答完问题往往意味着下节课的开始,他也从不敷衍应付。

是以,偶尔一天能按时离开教室,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刚一打开教室门,他的脚步就停顿了一下。那只“妖”笑眯眯地靠着走廊栏杆,时不时与路过的学生打个招呼,目光却没离开过自己。看到他走出教室,立刻走到他面前:

“大哥,刚刚下课啊?”

整层楼一下子安静得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用回头去看,楼尘都可以肯定,每间教室的门窗上必定都挤满了学生。心底叹了口气,不敢相信同样身为公众人物的他会如此大意,他懂不懂什么叫“隐私”?

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淡淡扫了他一眼,楼尘多话不说,径自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紧随而至的脚步声却让心底起了疑惑:为何自己能如此确定他必然会跟上?

两个一百八十多公分高的身影才消失在楼梯转角,必然的沸腾声就响遍了所有的教室。

※ ※ ※ ※ ※ ※ ※ ※ ※ ※ ※ ※

“你知道吗,明诚叫楼教授‘大哥’耶……”

“这两天学校都传遍了,还能不知道!!不过,真的假的啊?”

“经济系整个年级的学生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你说,明明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明诚却叫得这么亲热,是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呢!那个明诚今年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是巴黎的什么有名画家,听着就觉得不真实。”

“不会是炒作出来的吧?国外也吃这一套吗?”

“我觉得不是骗人的。他的眼神非常坦荡,不像是小人。”

“那他干嘛叫楼教授大哥,而不去叫其他人?别跟我说他们是兄弟!”

“兄弟?不会吧,真是豪门恩怨?这也太劲爆了……”

“什么豪门恩怨?我怎么听不懂?”

“那天在食堂,我们……”

声音逐渐远去。高谈阔论的几个人都没发现,一扇半开的窗子后面,颀长的身影若有所思。

“大哥。”

阿诚敲了敲敞开着的办公室门,看桌后的楼尘点头示意便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到底有什么事?”

待阿诚坐好,楼尘问出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

阿诚一脸的茫然。

楼尘不容他装傻,开门见山地把话挑明:

“这段时间,不管我在哪儿都能遇到你。”

阿诚刚张开嘴,就被楼尘举起手打断: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不是巧合。事实上,从认识以来,你一直在刻意接近我。为什么?”

一向温和的眼,首次露出锐利。斯文的教授刹那间就变为高高在上的王者,凌人的霸气足以把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压迫到胆寒。

应该是要怕的。可阿诚实在怕不起来,反而十分的怀念。这段时间,他见大哥的次数不算少,可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了一点真实,也才能确认,他真的没有找错人。

抬头见楼尘正等着自己的回答,轻笑起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因为我喜欢你啊。”

乍然入耳语气用词都暧昧的话语,大部分人多少都会有些失态,可楼尘不动如山。阿诚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终于正经了脸色。

“从一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就不像是对陌生人。况且,”楼尘缓缓开口,“没有人会轻易地把家人介绍给才见第二次面的人。而你留电话的举动,太过理所当然。唯一的解释就是……”

阿诚眸心一紧,面上尽量不动声色,双手已在桌下紧握成拳。他,想起什么了吗?

“你们把我当成了你们熟悉的某个朋友。”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阿诚轻轻吐出憋着的气,平复下有些过快的心跳。

细微的变化尽入楼尘双眼。

“我不介意你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把我当作别人,毕竟这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你不应该介入影响我的生活,并且还要强迫我接受。”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阿诚的双眼写上受伤。

楼尘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过重,下意识地缓和了语气:

“没有人是用你这种紧迫盯人的方式交朋友的。”

“我若不盯紧点,你现在能知道我是谁吗?”

阿诚理直气壮。以大哥的淡漠疏离,再加上与任何人都刻意保持距离的习惯,他不采取主动,大哥只怕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楼尘无言以对。

“大哥,我……”

“还有,这样的称呼也不适合出现在校园,很容易造成他人的误解。”

“奇怪了,怎么叫是我的自由,关他人什么事!”

“你还年轻,不明白人言可畏。要知道,有些时候就算你清白无辜,流言蜚语下的众口铄金也足以毁了你的前程。”

“那又如何?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明家家训从来都是人正不怕影子歪!!”

“……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楼尘并未被说服,“或者是‘楼教授’也行。”

阿诚缓缓眯起双眼,语速慢到近乎一字一顿: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不同意我叫你大哥,甚至决定疏远我?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会受到他人言论影响的人。”

楼尘刻意忽视了阿诚后面的话。

“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一直都是你在自作主张。”

“可我叫‘大哥’的时候你也没反对!”

楼尘低下头沉默。再抬起时,脸色已变得冰冷: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已经造成了我的困扰!”

阿诚没有被他的冷淡吓阻,牢牢盯住楼尘的双眼,目光饱含着探测揣度,仿佛能看进他的内心深处。这不是一个二十四岁年轻人能拥有的深沉!

楼尘平静地与他对视。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沉默中悄无声息地流走。

终于,在楼尘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认输的前一刻,阿诚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那楼教授,”顺应着改了称呼,“我们,还是朋友?”

楼尘的冷脸再摆不下去。伸出右手抚住额头,拇指中指分别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觉得有些头疼:还不死心啊?怎么会如此的顽固倔强?

“楼教授,我在等您的回答。”

连敬语都用上了!楼尘无奈地叹口气,放下手,直视面前的年轻人:

“如果我说不,你就会因此放手?”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明诚终于再次露出笑容: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达成共识,今天晚上我请您吃饭。”话说得很快,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朋友在一起吃个饭也实属正常,您说是吧,楼•教•授?”

最后三个字很有些咬牙切齿,阿诚笑得杀气腾腾。

此刻,楼尘确实地体会到何谓“笑里藏刀”。

银色Polo在酒楼门口停下。

明诚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走到楼尘面前,做出邀请的姿势:“请吧,楼大教授!”

下班时,明诚借口自己的车送去保养,顺理成章地坐进楼尘的汽车,之后更以“您不知道地点”,“您比我大,怎么好意思让您为我开车”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抢到了驾驶权。

像是生怕楼尘逃跑。

楼尘觉得自己已成为人质。

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二楼包间,为他们推开房门。楼尘毫不意外看到明镜和明台在里面喝茶的身影。

“明小姐,明先生,好久不见。”

明镜目瞪口呆,明台噗地喷出刚喝进去的茶。

“楼(大哥),你叫我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

“大姐,明台,你们来了啊。”随后进门的明诚面色如常,摆手请楼尘坐下,再给他倒上茶水,“楼教授,请……”

明台惊恐地打断明诚:“阿诚哥,你叫他——‘楼教授’?!出什么事了你们俩这么奇怪?别吓我啊!”

明镜则不愧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企业龙头,很快就恢复如常,却不说话,只用眼睛来回看着两人,摆明是等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明诚挥手让服务生过一会儿再上菜,待包房门被关上才心平气和地对明镜开口:

“大姐,我仔细过了,我不应该给楼教授带来困扰。”

一分脆弱两分隐忍,三分理解四分真诚,明诚完美地扮演出一个乖巧懂事让人心疼的儿童形象,而且还是“明明很渴望价格昂贵的蛋糕,却不愿让几乎没有收入的父母为难伤心,反而安慰大人说自己并不想吃”的那种。

和开门前的强势判若两人,让楼尘为之侧目。

“困扰?”明镜目光灼灼,盯得楼尘有些气虚,“楼,是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吗?”

“……”

他能对着明镜也如同下午那般振振有词?!

“大姐,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不经楼教授同意就叫他大哥……”

为了不让楼尘为难,阿诚解释得很急切,生怕大姐误解怪罪,宁愿独自一人担下不属于自己的错误,把所有的委屈无助全往肚子里咽。

楼尘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明诚精湛的演技鼓掌喝彩。

“楼,你不愿意我们这么叫你吗?你——讨厌我们?”

楼尘见明镜眼里似有水光,有些紧张:

“明小姐,您误会了,我……”

“既然是误会,”明镜淡淡打断他,不容拒绝:“你就还叫我大姐吧。”

“呃……”

明诚再次接过话尾解除了楼尘的为难:

“大姐,我觉得楼教授说得对,在学校里用这些亲密的称呼,容易引起非议。”

“非议?”明镜嗤之以鼻,“我明家被非议的还少?要连这都害怕,明家如何立足!楼,别说你会在乎这些,我可不信!”

这姐弟俩到底哪来的自信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不在乎??

“明小姐,我……”

明镜眼睛一瞪:“叫大姐!”

楼尘决定还是顺着她一点比较安全。

“好吧,大姐。我的确不在乎这些,可毕竟身在学校,怎么也得考虑下为人师表,您说是吧?”

“在学生面前,确实应该注意一下形象……”明镜赞同地点头,“阿诚,以后在公开场合不许叫大哥,听见没有?”看弟弟点头,非常满意他的听话:“私下叫就可以了。”

“……”

楼尘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意外会是这种结果。

“那,大……大哥,我还能经常去找你吗?”

阿诚一脸得意,话却说得小心翼翼,让楼尘好气又好笑。

明镜惊讶的声音抢先响起:“什么,你在学校还经常去麻烦楼?难怪人家觉得困扰!”转向楼尘,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对不起啊,楼,这事是阿诚做得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等楼尘有所反应,又面对弟弟沉下脸,摆出长姐的架势,开口就是训诫:

“阿诚,明台,大姐从小就教导你们自力更生自立自强,都白教了吗?”

明台没想到自己会被波及,一脸茫然无辜,却不敢抗议:每次大姐动怒,他们从来只有乖乖听训的份。

“遇到问题,不愿动脑筋只想着求助,这不是惰性是什么?惰性一旦生成就会快速滋长,慢慢消磨掉你们的斗志,到最后人生都会被毁掉!这样,你们叫我怎么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叫我怎么去面对明家的列祖列宗??”

楼尘听得瞠目结舌。道理是这样没错,可会不会扯太远?何况——明诚有来求助自己吗?

“明小……”看到明镜投来不善的目光,连忙改口:“大姐,他们已经很优秀了,将来也必会成为人中龙凤,您……”

“楼,你不用说好听话来哄我,小孩子就是要严格要求!你们两个,知道错了吗?”

明诚明台低垂着头:“知道了,大姐。”

“大姐再三强调,人贵自知。去麻烦别人的时候,你们能确定自己一定受欢迎?能确定别人的笑容一定真心实意?确定别人内心深处没想要把你们撵到天边去?……”

“别人”在一旁如坐针毡。

滔滔不绝突然停顿了一下:“啊,楼,我不是在说你,你别多心!”

然后又继续。

“……”

“别人”无话可说。

“……就算前面的假设都不存在,你们也应该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别人考虑。是否会打搅他的工作?影响他的休息?耽误他用餐?妨碍他驾车?还有……”

楼尘坚定地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大姐,我那里随时都欢迎他们。”

惊喜的光芒在明镜眼中浮现,马上又黯淡下去,连带着声音也染上伤感:

“对不起,今天让你见笑了。我就这么两个弟弟,一心只想他们好。可他们年轻不懂事,我平时又太忙,就希望有个稳重可靠的人能在各方面提点他们一二,也好过他们自己去撞得头破血流。”

话说得客气委婉,明镜的双眼却清楚明白地写着“我就是在说你”几个字。

“大姐言重了。提点不敢当,但我会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弟弟来关心,请放心吧。明台不方便过来也可以经常电话联系。”

“可是,”明镜显得很为难,“这样真的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不会!”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保证!!”

搞定!!

明镜斜睨向两个弟弟:“你们都听清楚了?”

“是!谢谢大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

楼尘突然觉得,他似乎给自己挖了个深不见底的陷阱。看着兴高采烈的兄弟俩,他仿佛已能预见平静的生活在向他挥手道别。

从那天起,楼尘独来独往的习惯被打破,阿诚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成为他身边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 ※ ※ ※ ※ ※ ※ ※ ※ ※ ※ ※

阿诚自行推门走进楼尘办公室,把手中拎着的东西轻放在办公桌上。

“大哥,今天食堂有你喜欢的清蒸鱼,知道你还没用餐就给你带过来了。”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打开袋子,取出两个饭盒,把其中一个放到楼尘面前:“趁着还热,快吃吧!”

半个月来,楼尘已经习惯每天都在自己办公室看到阿诚的身影,并且附带各种吃食:泡好的茶,新上市的水果,他亲手做的甜点,费心煲好的汤。

而今天竟然已变成正式的午餐!楼尘看着桌上的两个饭盒,十分无奈。

“正好我也还没吃,”阿诚把筷子递上,“大哥就陪我一次?”

楼尘犹豫一会儿,终是接过。打开盒盖,鱼的香味扑鼻而来。睨一眼已经开动的阿诚:

“我曾以为你想做朋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优雅地夹起一块鱼,“你是打算改行做我的厨师?先声明,我可请不起私人管家。”

“如果免费,你要不要考虑?”阿诚边吃边推销自己,“我手艺不错吧,有了我,想吃什么都不成问题,我还可以帮你开车,安排事务,管理……”

“停!——”瞪人: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M大的客座教授,有这么清闲好混吗?能让你有那么多时间耗在我身上!”

“当然有!你不知道我都快无聊死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干脆我辞了教授身份来做你的助理,如何?”

“胡闹!”楼尘蓦地沉下脸,啪地一声放下筷子。

阿诚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神情有些错愕,筷子夹着块鱼就这么停在空中:“大哥?”

楼尘也发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缓了缓脸色:

“好好的教授不当要去做什么助理,真把自己当管家了啊?”

“这样我才可以天天跟在大哥身边嘛!”阿诚理直气壮。

筷子停顿了一下。

“跟着我做什么?年纪轻轻的,不去跟同龄人疯,尽在我面前转悠!”

阿诚目光怪异:“你不过大我五岁而已,就可以由同龄人变为长辈了?”

“你叫我什么你忘了?常说长姐如母长兄如父,你自己说我是不是你‘同龄人’?”

“……”

阿诚一时想不到话来反驳,只好闷头吃饭泄愤。

楼尘头一次体会到“大哥”这个身份的优势。

“再说了,”瞟阿诚一眼,楼尘淡淡地丢下炸弹,“明氏集团的长公子屈尊来做我的助理,这委实也太骇人听闻了些。”

“大哥!你……你怎么知道……”阿诚这次真的被吓到。

“虽然我只是一个客座教授,多少还是会关心下时事。明这个姓并不常见,与明董事长同名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加上你身上自然流露的尊贵之气,只要稍作联想,其实不难明白。”

阿诚为他的敏锐咋舌。进校以来,没有任何人对自己的身份起疑,而仅仅见了大姐两次面的他却轻易地猜出实情。

也庆幸是他,而不是别人。

“有这么明显吗?我已经很低调了!”

“低调?”楼尘轻哼,“第一节课就名扬全校的人低调不到哪里去!顶着‘巴黎知名画家’的光环,开着二三十万的别克,穿着质地优良的服装,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想到你身份不简单!”

是是是,全校的人都没脑子,就楼先生您有!

阿诚撇嘴:“我都没敢开我那辆布加迪了。”

“所以,”当没听见最后那句话,“你‘送爱心’的举动是不是可以停止了?明董事长要是知道宝贝弟弟这么委屈,不知该有多心疼!”

“为你做点小事怎么会是委屈!而大姐也会很高兴我能把你照顾好。”

“你照顾我?”简直不可思议,“你以为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知道你不是,但我就是不放心!”

“你没出现的时候,我也安安稳稳地生活了三十年!”楼尘没好气地沉声道,“相信就算没有你,未来几十年我还是会活得好好的!”

“近乎孤僻的独居当然安稳,瘦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活得好……”

阿诚一边收拾桌面上吃完的饭盒,一边小小声的在嘴里嘀咕。

“你说什么?”

楼尘没有听清楚阿诚的话,自然也就想不到,自己在他心中已和非洲难民划上等号。

“没。”收拾好东西开门往外走,“下午下课后记得等我,大姐约我们吃饭!”话说完,人也不见,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楼尘无奈地叹气,笑容里染上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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