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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番外(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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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三月末,学校后花园里的浅粉色樱花都盛开了。春风拂面,早樱纷飞,校园内一片浪漫的景象,连微风中都夹杂着一片片飘落的樱花花瓣。

乐容趁着未落的夕阳,坐在一颗樱花树下的靠背长椅上看《国际贸易法》。她忽地听到一阵熟悉的皮鞋声,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身旁,那种磅礴的步履生风,她知道那人一定是明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往旁边挪了挪。

明楼伸手拉住她,直直的便将头枕在了她的双膝之上。

乐容连忙合了书本,推了推他,可是他却没有起来。

“我累了。”明楼忽地说道。

他累了……乐容心里回响这这句话,她有些不忍,没再推开他,只是任由他这样躺着。

他平时总是保持着长官的威严,一刻也不曾松懈。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过了一会儿,乐容听见他呼吸声有些沉重,大概是累得睡着了吧。

乐容将手指放在他的脸颊旁,贴着他两鬓的发髻从上而下,用她微冷的手指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鬓角。仿佛一切都变得轻轻的、静静的。

明楼忽地动了一下,乐容惊得抬起手指,他好像醒了。

她正想缩回手,只见明楼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纤细白皙的手带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上去。

乐容只觉得手背一阵温痒,他的呼吸亦轻轻吹打在她的手背上。

她觉得自己快要醉倒在这样轻轻的吻里了,她还想缩回手,明楼却已经牢牢抓住了她。

“别走。”明楼的双唇贴着她的手说道。

她忽然鼻子一酸,热滚滚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她的声音微抖,心疼道:“对不起,我让你这样累。”

明楼察觉到脸颊的温热和她声音的颤抖,慌忙坐了起来。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默默淌眼泪的女孩子。

自己竟将她弄哭了。

他将她揽进怀抱里,亲吻她额前的碎发,道:

“我们都累了。”

她喃喃道,“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他又揽紧了她,“快了,就快结束了……”

微风吹拂着地面,卷起无数片纷飞的樱花碎瓣。

战争,夺取了无数人的生命。她的妈妈、奶奶,他的姐姐,都已葬身在这个乱世之中。他们从不曾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他们痛惜着亲人的生死、惋惜着同伴的生死,而战争,却依旧没有止境。乱世浮沉,要在这乱世中保一人生死,实在是太难了……

——

田早站在远处一棵樱花树下,他看见乐容对明楼流露出那股他从未过的爱意与柔情,他缓缓伸出手掌心,轻轻接过几片飘落的花瓣,又任由它们吹散进这阵微风之中。

他忽地将手上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扔给后面的李书双,冷哼一声:

“这个给你吃吧。”说罢,他转身朝着林荫大道走去。

李书双双手接过烤红薯,“都被你捏扁了怎么吃啊……”

田早没有说话,他敞开的领口被风吹得轻轻拂动着,他知道他比不过明楼,但唯有一件事,他能为她做到的,明楼却做不到——那就是为她而死。

李书双紧跟着田早的步子,小声说了一句,“我真嫉妒她。”

“什么?”田早回头。

“没什么。”李书双吃着田早方才扔给她的烤红薯。

他们二人的步子踩在遍地的浅粉色落樱之上,落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步痕迹。不一会儿,那些脚印又被落樱覆盖了,仿佛他们从未来过。

——

六点的大钟敲响了,特高课三楼机密会议厅里一片沉静。

上杉谦信拿着刚刚拍到的明楼与乐容的照片沉思着。

林申忽然说道:“我认为应当立即抓捕这个叫乐容的女人,否则,她将给我们特高课带来不可预计的损失!”

上杉缓缓说道:“按照明楼从乐容那里挖掘到的供党情报,我们确实捕获了两个供党情报站,这证明乐容还存在可利用的价值。林申,一味的抓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林申又说道:“老师,您的计划太拖泥带水了,只有抓捕,才能真正铲除一切抗日份子!”

林申的政治观向来直接而激进,且雷厉风行。

上杉谦信转头看向林申,见他眼神坚定而纯粹,他又看向酒井松子,问道:

“酒井,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在一旁的酒井踏着木屐微微向前,轻声说道:“我全听从老师的安排。”

“你……”林申叹了口气。

上杉谦信轻哼了一声,命令道:“那就暂且先留着她。酒井你继续迷惑明楼,林申你继续搜捕其他抗日份子。”

“是,老师。”

林申本想辩驳,可是看见酒井,他又一次妥协了。他对她,总是没有办法的。

楼下前坪忽地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们三人齐齐朝楼下望去,明楼正从他的黑色座驾上走下来,阿诚正与他汇报着什么。

上杉转头看了一眼酒井,酒井立刻会意了上杉的眼神,便向他微倾点头,道:

“是的,老师。”

酒井朝着门口走去,很显然,她预备立刻遵从上杉谦信的指令——继续使用美人计诱惑明楼。

酒井、林申、上杉谦信,三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绝非一般人能轻易将他们瓦解。明楼曾经说过,若想破三人紧密格局,必须有一人死于非命,那么这个人非林申莫属。

——

黄昏与夜幕交织着,夕阳下,明楼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将深灰色中山装外套交由阿诚挂起来,自己则踱步至书桌前坐下,陷入了沉思。

阿诚替他倒了一杯普洱,轻声问道:“李书双你不准备处置吗?真没想到这次记者站的行动是她暴露了我们,害得乐容差点死在里面。”

明楼醒了醒神,“不用了,她爱慕田早,却求而不得,将乐容的行踪暴露给林申,意料之中的事。”

阿诚忽地又问道:“那你到底对乐容是什么感觉?”

他问的突如其来,明楼闪过一阵还未准备好的慌张。

他正声而道:“我只想保住她。”

“都到这时候,还打什么官腔,说实话吧,大哥!”

“她……没有必要死……”明楼的声音闪过一刻的温柔。

阿诚却是惊了惊,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明楼这样在意一个特工的生死。

因为在他们眼中,无论谁的生与死,以何种方式生死,早在他们的计划中有了详尽的规划。而对于死亡,从来没有必要一说,一个出色的特工或是间谍为了声明大义而死,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憾的。

“大哥,你对她的在意已经超出了一个上级对下级的范围。”阿诚将真相点了出来。

这次,明楼没有否认阿诚的话。

他递给阿诚一份牛皮纸装的文件,文件里夹着几张斑驳的黑白照片。那照片上躺在血泊中的正是乐容的父亲——乐卫方。附在照片背后的文案上清晰地写着,岳阳粮仓主管乐卫方今早在家中被人谋杀,其政治身份有待各方查证。

“别让她看到了。”明楼没再打开看。

“她迟早会知道的……这些都是酒井松子干的?”阿诚将文件收进橱柜中,他见明楼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估计她已经往我们这边来了。”

话音未落,便听见门口一阵有力的敲门声,“咚咚咚——”

阿诚耸了耸肩,“看来这位‘温和派’副科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说罢,他便走至门口将门拉开,果然,门前站着的正是那位温婉可人的新特高课副科长,酒井松子。

“明秘书,请问明楼先生在里面吗?”酒井的的声音缓缓地。

“当然,酒井副科长快请进,我正准备回秘书处呢。”阿诚赶忙拉开门,又道,“那就不打扰二位了。”便退了出去。

酒井目送阿诚离开,轻轻将门关好,才微笑着走到明楼面前去。

木屐的声音一直伴随着她轻盈的步子,声音带着些许挑逗之意,“明先生,不请我过去坐吗?”

明楼并不觉得她的声音悦耳,反而却觉得她很做作,十分恶心。

他现在其实很想立刻就击毙她,可为了歼灭计划,他现在不得不向她示好。

他站起身来,走至桌前替酒井拉开皮椅,请她坐下。正欲松手返回自己的座椅之际,酒井忽的转身拉住他的手,手指亦轻勾着他的手指,道:

“先生,您不明白松子的心意吗?”声音分外妖娆。

明楼顿了顿,冷着脸将她的手移开,自己则坐回他原来的位置。

“酒井副科长,不知有什么事情找明楼吗?”他冷声道。

酒井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异动,两行热泪便随之而落下,一时间竟声泪俱下,

“老师……老师方才又对我动粗了……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原来,是来“哭诉”的。

明楼面对这种“哭诉”,内心只有一阵平静。同样面对一个在他面前落泪的女人,他对乐容的眼泪感同身受,对酒井的眼泪却是丝毫感受不到她有多难过的。他深知这个女人心计城府颇深,在明楼眼中,酒井松子明面上虽然是“温和派”的主张人,但是实际上内心却比“激进派”的林申更加阴狠百倍。

他看着酒井,眼神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酒井眼下闪过一丝孱弱,小声抽泣着,“我不知道老师为何要这样对我,上杉老师……他是我的导师,我的初恋,更是我的爱人……我对他付出了我的全部……”

明楼略微点头,表示同情,“你受苦了。”

他走去茶几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酒井,只见她仍是在淌着热泪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明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明楼若有所思,他早已猜到酒井今晚一定会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苦情的女人,便对她道:“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上杉谦信对你只不过是利用而已。”

酒井哽咽了两声,慌忙摇头,“真的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明楼的眼神闪过一丝犀利,他其实十分厌恶酒井松子这种的演技过于精湛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应该是一个女人该精于算计的事。

他只是顺势说道:“你仔细想想,他透过你而同时利用你和林申,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在意过你的感受。”

酒井似是越哭越伤心,忽地侧身环抱住明楼,撕心裂肺地在他的怀中,哭诉起她与上杉谦信还有林申的过往来。

——

夜幕降临,四百米开外的一棵浅粉色樱花树上,乐容正警惕地用远程望远镜观察着明楼办公室内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酒井松子抱住明楼的时候,乐容“噔”地一声,一脚踩在樱花树的一根枝干上。“咔——”一声,那根树干已经被她踩断了。

她恼道:“还说不会被她迷惑!……”

她利落地跳下树,气得牙痒痒,她只不过刚来几分钟而已,就让她看到这种暧昧画面。

她看不下去了,转身便往影楼的方向离去。

夜色如醉,迷蒙的月色中,清冷的空气里,夹杂着一股冷冽的寒风,肆意的刮过两地香樟的树叶。那香樟的树影下似有一个轻巧的人影闪过,不过只有一瞬间,那道漆黑的人影便消失在了这片夜色之中。

乐容推开影楼的金属手柄,梁秋实恰好在一楼等她。

“组长,组织上有新任务下来了。”梁秋实上前汇报。

“是什么?”

“是一次救援任务,突袭新政府第三军区医院,安全营救老同志猎人。”

乐容看了他一眼,她甚少参与这种救援行动,一般都是去执行刺杀或者转运任务。

忽地,从二楼楼梯上传来田早的声音,“哟,跟老情人相好完了?”

乐容瞥了一眼田早,忽地抽出左臂下的月型小飞刀,“嗖”地一声便狠狠朝田早掷了过去。

田早一惊,轻轻一斜头,那把锐利的飞刀刚好从他左耳边飞过,直直地□□了褐色的楼壁上。

他做了个苦脸,“辣妹子真可怕。”

乐容转头,“谁允许你把这种食人鱼放进来的?”

梁秋实立刻求饶,“组长……组织上说这次任务是要与A组配合,我才约食人鱼来的……”

田早也接过话来,“不过,长官说这次由你指挥,我和李书双负责配合你,都听你指挥。”

他似乎很是知道,乐容比较爱听什么样的话。

乐容思忖了一会,说道:“这次我们准备伪装成军区医院的医疗队进行任务,梁秋实负责准备通行文件和物资,我和李书双伪装成医生与护士,至于你……还是躺着装死人吧。”

田早笑了笑,与梁秋实一同朝她行了一个军礼,“是,指挥,保证完成任务!”

她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还有,田早,你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开枪扫射。”

田早走下楼去,“好,都听你的。”

乐容有些纳闷,“怎么今天这么听话?都听我的?”

平常他们两个对话,总是三两句间就吵起来。她与田早的对话方式一直是能动手时就不动口的。

田早只是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又问她,“如果我明天死了,你会伤心吗?”

乐容瞪他一眼,“别说什么如果这样的话,我们都会活着,直到抗战胜利!”

“那要是我死了呢?”

“我……”乐容愣了一下,本想说她会伤心的,可是看到田早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她又改口说道:

“那我会帮你筹棺材钱的!”

田早干笑两声,“那样就好。”

乐容隐约觉得他今天的神情有一些奇怪,她其实很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是一个会温情的人,可是他今天显得有一些反常。其实她不是不懂田早对她有感情,早在军校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是对于她而言,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情感的问题。

生逢如此之乱世,沉浮于如是之迷局,信念与大我,在他们心中,早已远远超过了成就个人小我与个人感情。

在她的理想中,一直有一幅不曾抹灭的画面,那就是她高举着抗日战争胜利的旗帜,站在军队的最前端,双手不断挥舞着那面胜利的旗帜。因为她知道,抗日战争,总有一日一定会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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