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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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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杂音和周遭的声音几乎是同时消失的。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清冷又熟稔的声音。

吴邪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顶上平整的墓顶和细节模糊的闷油瓶的脸。

他顶着那张脸很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像电子扫描仪一样看了十来二十分钟,才确定这是货真价实的闷油瓶。也只有他被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了那么久,还能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到底的。

“小、哥?”吴邪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是姿势古怪地摊在地板上的。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被弄得一头雾水。

这是个中等大小的墓室,跟他家客厅差不多,没有多余的陈设,只有正中央半人高的石台内嵌了一口长长的黑木盒子。吴邪眯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竟然是全阴沉木的,千年不朽。

他在心底暗暗感慨,目光游移,忽然被一把通体红黑色的铸剑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龙渊剑?

吴邪正想走近去仔细瞧瞧,闷油瓶却伸手挡住了他。

“你不能靠近那把剑,太危险了。”他说,下一句话便让空气都凝滞起来,“那把剑一直在对外界的生物制造幻觉,我们从进墓开始,就已经中了幻术。”

“幻术?”吴邪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闷油瓶的话。

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应该是被千年巨蟒追着进了一间墓室,但那间墓室与现在眼前这间大不相同。

吴邪呆呆地看着漆黑的石台,突然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他难掩惊讶地看向闷油瓶,“你是说,从我们找到盗洞进入圆形墓道开始,就已经被七星龙渊剑的幻术控制了?”

“没错。”闷油瓶轻轻点头,指着一个角落,“你看。”

吴邪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墓室里只有他们所处的位置放了一盏矿灯,周遭都隐没在暗中。但即使光线不是很充分,吴邪也立刻辨认出了那些在黑暗中隐约露出形状的是什么。

那是每个盗墓者都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一堆乱七八糟的骸骨。发黄的骨头到处都是,歪七扭八地堆叠在一起,但还保留了人的基本轮廓。吴邪一个一个头盖骨地数了一遍,一共十七人。

“这些骸骨应该就是之前失踪的村民。”闷油瓶淡淡道,他也和吴邪一样看着那些骸骨,眼神说不出是悲悯还是鄙夷。“他们没能摆脱幻觉的诱惑,留恋于美梦,结果活活耗死在这里。”

心中仿佛有根刺,一动就会刺得更深,涌出更多温热新鲜的血液。

留恋于美梦……是啊,那确实是美好的梦境。

吴邪抑制着内心情绪的波动,佯装平静地问:“那为什么我们可以醒过来?”他还记得幻觉里自己头痛欲裂,耳边隐约听见闷油瓶声音的事。难道中了幻术的人也可以被唤醒?

闷油瓶沉吟半晌,道:“我没有中幻术,只是昏迷过去而已。所以醒了之后才能叫醒你。”他说这回头看了眼倒在石台旁边的胖子,又道:“我也叫了他,但他就是醒不过来。”

吴邪看向闷油瓶身后,这才注意到胖子。胖子整个人平躺在地上,双手大张,使得本就不够大的衣服往上缩,露出大块白花花的肚皮,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很奇异地,这次胖子睡得很安静,连鼾声都没有。

吴邪蹲下去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又拍拍胖子的脸,没有任何反应。他再次看向闷油瓶,“小哥,为什么你没受幻术影响?”他单纯地想知道缘由,不带有任何猜疑的成分。

“张家的后人,从幼儿时期就必须学习各种知识和技巧,不断地接受训练,最大程度地打下扎实的基本功,才不会轻易中了机关奇术葬送性命。”他将眼神注入虚空,像是陷进了某段回忆,动弹不得。

闷油瓶极少主动提起他的过往,他将自己的过去与宿命一身背负,又仿佛禁忌。

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平淡,僵直地延续:“张家族长的血,可以克制阴物。血液中的药物成分,自然也能抵抗幻觉。”

他看着那把通体红黑、没有剑柄的凶剑,面容沉静淡然。

吴邪觉出话中端倪,霎时血液凝固,他讷讷地问:“小哥你,恢复记忆了?”张家族长以及张家,都是让人讳莫如深的禁忌。

闷油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再言语。

尘埃落定。

胖子仍美梦正酣,吴邪见他嘴唇翕动像在说什么,凑过去仔细听清了,他说的是“云彩,云彩”。

一时百感交集,吴邪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难过?他看看站在一旁兀自沉默的闷油瓶,心中似有什么被拉扯,牵引出一连串的疼痛。感动?他听着胖子一声一声地喊云彩,已然知道他现在经历的梦境。想起胖子说他喜欢了就是真的喜欢,无比艳羡的同时,鼻腔微微发酸。

即使是真的喜欢,他也远远比不上胖子的勇敢。

最终这一切都化作无法出口的叹息,被古墓深深的黑暗吞没。

他颓然坐倒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胖子还没醒过来,他们不能撇下他不管,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长时间地耗下去。

吴邪环顾四周,不出意料地发现这是个封闭的墓室,但应该有能出去的方法。他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点燃。跳跃的火焰摇摆不定,这里有空气流通,并不是完全密封的。

收好打火机,视线再度回到那把七星龙渊剑上。剑身算不上长,没有剑柄,说是把剑还不如说是根金属拐杖。只有剑锋极利,连他这种不怎么研究古剑的也能一眼看出这是把绝世好剑。

“小哥,难道就没有消除幻术的方法吗?或者毁了这把剑?”吴邪试图打破沉默。

“毁不了。”闷油瓶冷冷答了三个字,纹丝不动地继续看剑。

黑暗的墓室,诡异的凶剑,昏迷的同伴,时间在无声中演进。吴邪想说话,却无话可说。疲惫感瞬间涌上心头,喉咙仿佛被火焰灼烧,嘶哑而疼痛。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没喝水。

身心煎熬,吴邪很是可悲地发现他已经累得无法动弹,却一点睡意都无。他眼巴巴地抬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山石发呆。许久,居然是闷油瓶主动开口问:“吴邪,你看到的幻觉,是什么?”

那张满是温柔的脸犹在眼前,吴邪微愣,说不出是涩然还是紧张,他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爸妈。”他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懂闷油瓶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闷油瓶却忽的转过身来,坐到吴邪对面,直直盯着他的脸,仿佛要确认什么,“这种幻术,为了将人永久困在环境之中,幻境里的东西,都是那个人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人、事、物。”

“你看到的,真的只有你父母?”

“当然了,我大龄未婚男青年,又没有女朋友什么的,还能看到什么?”吴邪哈哈笑着试图敷衍过去,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不断撞击,胸口疼痛。

为什么闷油瓶会突然关心起这些?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吴邪揣测着问题的答案,右手在身后捏得死紧,微微颤抖。

闷油瓶的眼睛幽深而晶亮,似早已看透一切。他对吴邪的回答不置可否,静静注视目光躲闪的吴邪,好一会儿,才道:“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我。”

紧张焦躁不安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停止键,吴邪瞪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张大嘴下意识地反问:“有、有吗,我都不记得了。”

“吴邪,你对我所抱有的,是什么样的感情?”闷油瓶问得淡然。

吴邪彻底呆住了,一瞬间心里闪过无数想法和画面,但他什么都没能抓住。

“你对我所抱有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闷油瓶石破天惊地重复了一遍。自始至终他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惊讶。

吴邪花了很长时间才稍微平静一些,他苦涩地闭了闭眼,喉间不自主地漏出一声轻叹。

他一直在努力隐藏自己的感情,以为做得很好,以为总不会被发现。他深知自己与张起灵的差距,从意识到这份感情存在起,就没有过半分奢望,他们都是困在这盘死局中无法脱身的人,又何谈感情?

吴邪无数次告诉自己,时间会抹消一切,最终让一切灰飞烟灭。张起灵也好胖子也好,都是他最信任的兄弟。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告诫。

但假象破裂得太快也太轻易,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揭穿。

吴邪抬头,眼中有水光闪动,“我已经没办法再把你当兄弟看了。”

一直隐藏的话语终于说出口,反而一下轻松许多,宛如死死挣扎的溺水者,终于到达死亡的彼岸。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哥,真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你说喜欢,你觉得接受不了也没关系。”吴邪苦笑。

“人生前二十多年我一直觉得我跟普天下的男人没什么差别,爱看美女,岛国电影也看得不少。奈何一直没交到女朋友,其实也不能全怪我,现在的女孩子心思跟宇宙似的,这只能说明我经验不够丰富不能代表什么。”吴邪一口气把心里的烦恼都吐了出来,说完才发现自己跑题了。

闷油瓶表情相当淡定,颇有耐心地倾听。

吴邪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烟点上。他朝空中吐出白茫茫的烟雾,继续往下说:“这几年来一起出生入死,我从来没觉得对你有多特别的感情,不过是你失踪了我会在意,你不辞而别了我会难受而已。任何一个人对好朋友都会这么做。可是……”

也许是想起什么难堪的事,火烧红漫上脸颊:“在农民家里留宿的那晚,我、我对你,起了生理反应。”吴邪一口气说完后面几个字,耳根子滚烫。

这次就连闷油瓶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都露出了一丝惊讶,但转眼又恢复镇定。

“那时候我只当作是自己压抑的太久。”吴邪顿了顿,咽了口口水,音声梗塞,“可是在幻觉里,我几次差点死掉,才意识到:一个在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怎么可能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他的情绪越说越激烈,到最后几乎是吼完的。

吴邪红着眼,声音嘶哑:“所以,张起灵,我他娘的喜欢你啊。”长长的烟灰再无法维持平衡,重重跌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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