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萧墙 > 第13章

第13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综漫主k跟背叛]不一样的背叛 销魂债 小青梅 网王之喵了个咪 桃花庄 [猎人]私立流星街高校 先婚厚爱:豪门权少追妻99次 错误的开始 萌萌的粉丝 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闻人席奂低头想想,最后还是轻轻笑了笑:“定是好地方。”话音才落,大掌一把捂住她的嘴,一手手起刀落。

东琴瞪大眼,临死前狠狠地抓了他一把。

闻人席奂将气息已绝的东琴放下,手上沾血的刀子攥紧在手上。

平日笑得温文的人,如今霍地悲惨一笑,带着些许凄凉,毫无闻人府上贵公子的模样。

他把油灯点了火,轻轻推倒在被褥上,然后慢慢踱步出门。火势越发旺盛,很快就把破旧的木屋烧得面目全非。闻人席奂怔怔地看着,嘴上咕哝一句:“天道恢恢、何时到我?”

夜里向伍和闻人当家睡在一起,向伍听那孽障在耳边不停嘟哝,吵得不行。仔细一听,那孽障正在作春秋大梦呢。

说要在北方买一小宅子,做点小本经营;冬天下雪,实在冷的时候就闭门谢客。

向伍不屑地回道:“这哪像做生意的,倒像做财主的。”

闻人当家哼哧地笑笑,在向伍耳边继续说:“你说像财主便是财主呗。到时候,喜欢在北方赏雪也好,爱到南方避寒也好,我两就到处走走。待不想走了,就捡个娃儿回去养着,老来有人孝顺。”

向伍想想也很满意,似乎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闻人当家也很满意,抱着向伍小睡片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东院庭院的深夜还是十分寂静,闻人席觉看见有人立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他。瞧见他终于肯出门了,才慢慢走过来。

李立赔笑:“打扰爷的好兴致,小的真该死!”

闻人席觉没搭话,李立便继续说:“今日小的听说窑子街起了大火,烧死一个老女人。本也不是啥大事需要叨扰爷的,偏偏那老女人名叫东琴,小的便做主告知一声。”那眼在夜里溜溜地转着,裂开笑容的脸在阴影的衬托下很是阴森,“爷、可是满意了?”

闻人席觉说:“这地方你们爱咋咋的,我不管。”

“这话说得好像小的要对这闻人府干下十恶不赦的事儿似得——爷您这般可冤枉小的了!小的可是良民呐、哪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呢!”

闻人席觉也不和他绕话圈子:“你想干的事我不上心,反正这鬼地方,也就你们当是宝。”说完便拂袖而去。

李立轻声哎哟一句:“这地儿可是小的心肝宝贝啊。”说完竟嘻嘻地笑了几声,慢慢踱步离开。

日子慢慢流转,初秋就这么来了。

闻人府的大少爷并没兑现承诺尽快回府,反倒是以往一入秋就足不出户的秦大夫人居然出门到寺庙上香去。

伙房采买的下人瞧见秦夫人出门,好是惊讶,赶紧跑回伙房去说道说道。

“你们不知道,秦夫人那脸色可好了,红润红润的,哪像往日那病秧子的模样!而且呐、看起来还年轻了好些岁数,莫不是吃了返老还童的药?!”

红姐在一旁摘菜,取笑:“这世上哪有返老还童的灵药哟、即便是有,也不见得是好东西。”边说边笑,因那笑意明显未达眼角,便赶紧地低头劳作。

午后,秦夫人回府歇息,待下人奉上盛着泉水的玉石碗以及玉石刀子,这才坐直身体随手挥退伺候的人。她自床头暗格中取了一个玉石匣子,一揭开便看见里头已经少了近一半的花瓣在寒气重静静躺着。

秦夫人甚是宝贝地盯着那灵药瞧瞧,这才用刀子割下一角放入泉水中。那花瓣遇水即化,一刹间清澈的泉水便染成诡异的血色。

若是有铜镜在手,秦夫人定能发现自己如视珍宝的模样已在笑意中轻微扭曲。

这日子越冷,南院便有人日子过得越不舒坦。

郝氏已经不让闻人席奂过来请安了,这段时日她食不下咽,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她却浑然味觉。她跪在蒲团上诵经,佛珠都在手上快速地转着,手背青筋鼓起,串珠在她手上不堪重负,几近断裂。霍地一串佛珠终是应声而散,惊得她跳起来!

案桌上的佛祖在阴影中似乎开了眼,那样直愣愣地盯着她。郝氏霍地记起佛像中藏着的东西,脚都吓软了,嘴上大叫着“来人”边慌慌张张地爬出房门。

侍女慌忙把郝氏扶起来,郝氏一起身就指着房内的佛像大嚷:“把它扔了!扔了!”

其他下人赶紧把佛像搬下案桌,正要抬出南院却被闻人席觉唤住。

闻人席奂说:“好好的佛像,哪能说扔就扔,可是大不敬。先搬到我房里罢。”

搬佛像的下人面面相觑,也只能搬到二少爷的房内。

闻人席奂坐在佛像前,眼也不眨也仔细看着,嘴上嘟哝一句“大不敬”,扬手就拿着摆设的瓷瓶把佛像的头砸掉!

佛像内中空,放着一个瓷罐子。

那是个普通的骨灰罐子。

6

初秋的某一日,梁氏吃了一道鱼,还未到嘴呢人就先吐了。与之同时,同一道菜,吐的还有闻人厢侬。

闻人厢侬为此大发脾气,将厨子叫唤过来骂了一顿。

这厨子纳闷得很,回到伙房就埋怨:“这鱼其他院子都吃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新鲜呢!可真矜贵!”

红姐在一旁听着,顺便劝了几句,转头见李立过来寻她,就擦擦手出门去。两人到了僻静的地儿,就听李立唤一声:“红姨。”

红姐神色颇焦虑,问:“四爷可有消息?”

李立撇撇嘴:“有人见着李想欢的船,怕是走水路去了。”

红姐哦一声,倒是宽心:“水路好、够慢。”

李立也答话:“确实、够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散了。

次日大清晨,偷偷打盹的门童被喊醒。门童一看是南院的二少爷,立马规规矩矩地站直身,毕恭毕敬地开门。只见闻人席奂神色肃穆,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包裹出门,也不知一大早的要去何处。

门童才因被吵醒而憋屈,刚埋怨一句就被外头来人喊住。

那位不速之客一身朴素的劲装,手上捧着个单薄的长包裹,一脸沧桑地站在门边。

来人说他是闻人大少爷闻人微季同门派的师弟,特来寻西院的大夫人。

门童不耐烦问所为何事。

来人眼眶一红,哭喊一句:“闻人师兄不幸殒命!”

一句话炸醒了沉睡的西院。

慕容氏刚听闻这噩耗,脚都瘫软了;连妆容都来不及梳理,就让侍女搀扶着到了西院的前厅;只见一青年捧着一牌位站在厅中,而牌位上头方方正正地写着闻人微季的名字,一时间觉得心肝都碾碎了,好一会才大喊一声:“娘的儿呀——”那撕心裂肺的喊声之后是无尽的哭喊。

那头闻人厢侬也刚听说,脸色素白如纸,骂了传话的下人一句“满嘴烂舌的贱坯子!”然后才开始慌,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去。途中碰见同是慌忙赶来的梁氏,两人难得没耍嘴皮子,一同奔赴前厅。

慕容氏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大,句句进了闻人厢侬的耳中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慢慢撕扯她!才到门前,只听陌生的青年也流着泪在解释:“……本是退敌而去,却不知为何闻人师兄突然内力尽消,无奈之下只得与贼人一同坠入悬崖,同归于尽!可怜我师兄如今、尸骨不全……”

闻人厢侬猛地顿住脚步,忽的只觉眼前景色灰蒙蒙地。身旁的梁氏冲上去哭吼着抢过排位,紧紧抱着不放,而慕容氏则哭天喊地,两人痛觉心扉的哭号竟一声也没进到闻人厢侬的耳中。

她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徘徊脑海的无数话语。

——突然内力尽消……

——这药是我托熟人找门路配的!完完全全按的是您的意思!

——会武之人吃了,短时间是瞧不见药效,而且内功越深厚便越迟生效。可到生效那日一旦运功,内力一下子就……

——那又不是什么□□!总不会害到大哥的……

——凭什么因为我是女子就不能去争?凭什么只能是大哥?

——如今尸骨不全……

蓦地想起上回她端着炖盅去找大哥赔罪,大哥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少让娘操点心。

她张嘴却发不出声,早让泪水淹没了视线。

简直就像是瞎了一般。

瘫坐于地上那一刻,腹中的疼痛甚至都敌不过她心中似是被掏空了的痛苦。

北院的秦夫人也闻讯,轻描淡写地让人叫来闻人席觉,说了句:“闻此噩耗为娘心力交瘁,孩儿替你大哥好好办了后事罢。”末了再加一句:“难为你二娘白头人送黑头人呐。”说罢就吩咐他下去。

闻人席觉走远了,才偏头看向西院那头。良久,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离开。

似乎这事在北院就这么完了,但对西院的下人而言,不过是碎嘴的开始。

梁氏在大厅哭得像个泪人,却见闻人厢侬突然瘫在地上,才让侍女扶起来大腿处便见红了。

慕容氏也哭得蒙,见侍女大叫“二小姐”才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可依靠。才一转头便让闻人厢侬染红的裙摆吓了几乎昏过去,边哭边嚷:“快找大夫!快!”

闻人厢侬几乎是被侍女抬到房内的。

不一会大夫来了,把脉听诊就急匆匆找到二夫人慕容氏低语一番。慕容氏攥住大夫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对方的手腕折断。她铁青脸,眼瞪大,恶狠狠地道:“你这庸医!胡乱诊脉,要误我孩儿性命!来人!将这庸人给我打出去!”

吓得大夫连诊金都不敢收,抱着药箱子连滚带爬地逃出闻人府!

目 录
新书推荐: 八零带球跑,四年后孩亲爹找来了 欺负烈士遗孤?七个司令爹杀疯了 穿成假冒失忆大佬女友的恶毒女配 咬朱颜 尚书他总在自我攻略 渣夫用我换前程,我转身上龙榻 妾室日常:茶茶茶茶茶茶茶爷超爱 挺孕肚随军,被禁欲大佬宠坏了! 雾夜藏欢 衔春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