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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美人赠我金错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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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匆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宗弼仍然要承认,这位来自北辰的公主当真是个美人。

北辰人本来就眉目深刻,那位公主的肌肤在关外草原上风吹日晒,比在场的侍女们都黑了些,却不像寻常女子肤色一深就显得难看,灯光一照,反而像是有蜂蜜在肌肤上流淌一般。姿容丰艳,五官旖丽,一双赤足上十个指甲都染作鲜红,走一步,脚腕上的金铃就清清脆脆的鸣动一声。

宗弼已经听到背后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了。

她是被两个力大的健婢反剪双手拖出来的,一边走,一边使足了力气挣扎。没几步就裙带歪斜,钗横鬓乱,偏偏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那挣扎间倾泻下来的一头乌发不但没有损其姿色,反而让她整个人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只是站在那里,就要把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废太子宠着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宗弼未及提防,头扭得太过了些,横在那里的废太子正好撞进视野,暗叫一声晦气,赶快又往回扭了一些。废太子妃看到这个女人却是眼中滴血,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记耳光,五个尖尖的指甲在她脸上挠出一排印子,只片刻,血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宗弼赶紧去拦。这要是在军中,废太子妃的武力值再加一百倍也不放在他眼里,此刻对着这些贵妇却是无法,只能张大了双臂,虚虚这么一隔:“王妃,王妃,手下留情。还有事要问她--”

“有什么好问的!皇后就是废太子派人刺杀的,我牵的线,我想办法说服了忽律!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

我勒个大擦!宗弼恨不得把她斩首一百遍啊一百遍:你身为废太子的妾室,当着他的面就这么一个罪名扣上去真的好吗?废太子还没断气,两个御医正在那里抢救那!

赶快斜过去一眼,那两个忙东忙西的御医大概也扛不住这种惊人消息,正在行针的那个手上一抖,当时就看见废太子向上弹了一下。宗弼一颗心放了半颗回肚子里--甚好,人还没死。

回头才请王妃主持,把那位北辰公主架到隔室,牢牢捆了,清场。这等丢脸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妃身边留两个侍婢,宗弼身后留一个属下拿着纸笔等待记录,隔壁再留两个给御医打下手。其余人,男人往外院方向,女人往内院方向,退到院门口待命!

一切折腾完毕,宗弼亲自关上房门,一扭头,就看到博陵王妃又是一巴掌豁了上去:“贱婢!王爷平时待你何等宠爱,你居然这样胡言乱语,陷害于他!”

这一巴掌下去,生生在北辰公主脸上又开了五道血槽。她笑声犹然不绝,扭过脸来,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沫,当面就啐到了博陵王妃的裙裾上:

“王妃娘娘,你真觉得,你那位废太子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博陵王妃的脸色当场就黑了。宗弼心里同样有点打鼓,废太子好色也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了,这个好色,和康王好的还不一样--康王爱新鲜,爱美人,府里一年总有几十个美人儿流水一样进来再流水一样出去。康王对美人儿的手笔也大方得很,金帛首饰,什么新鲜什么贵重赏什么。多有小户人家的女子削尖了脑袋想进王府,不求别的,就是求混份嫁妆好嫁人的。

反正可以随时求去嘛!反正娶不上老婆的兵士和小军官,康王也经常把自己的姬妾嫁给他们嘛!

废太子呢,他也宠幸美女,赏却赏得不如康王大方。不过做废太子的姬妾另有一项好处:京城人人都知道,要是犯了什么不大不小的事,或者想求什么油水丰足的芝麻绿豆官,给太子最近的宠妾娘家送份厚礼,不说百发百中,也十拿九稳了。

所幸一直以来太子还有分寸,所求从来都不算大,因而元绍也睁只眼闭只眼。但那是有皇位在前面吊着啊,现在人跟皇位无缘了,破罐子破摔,难免被小老婆撺唆得热血上头--不对!

这件事必须不能安到废太子身上!皇家丢不起这个脸!

一转脸,博陵王妃也正扭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显然也是同样的心思。宗弼悄悄挪开半步,听王妃继续中气十足的斥骂:

“贱人!你偷了王爷的印信,背着他做出这种天大的事来,眼下事败,就把脏水往他的头上泼!”

“王妃这可冤枉我了。”尽管被打得口中出血,北辰公主的笑声仍然没有停止,一边笑,一边向宗弼斜睨来一眼。她双颊肿胀,发丝凌乱地披拂在脸上,眉梢眼角的媚意却依然惊人:

“忽律是北辰大将军的儿子没错,其他两个刺客我可使不动,都是您那位好太子亲自吩咐的。还有给剑淬毒的人,给那些金吾卫下药的人,我认识谁呢?您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

“您那位好太子啊,可用不着别人去偷他的印信。他自己的心就热得很呢——我对他说,陛下讨厌他,都是因为皇后的原因,只要没了皇后在陛下耳边说他坏话,他就能重新当太子,他居然就信了!我再跟他说,陛下一共就三个儿子,康王不成器,十一皇子跟在皇后身边顺手干掉也不难,到时候陛下只有他一个,不用他也得用他,不必担心陛下把他怎样,他就能有胆子干出您说的——这种——天大的事!”

“你,你胡说!”王妃的斥责声依然凌厉,宗弼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心虚气短,目光一掠,扶着她的两个侍女也靠得更紧了些:

“陛下正是壮年,就算没了小十一,他难道不能再生儿子!王爷怎么可能连这点也想不到?”

“娘娘别告诉我您就没想过。”北辰公主肩头一动,似乎想做个掩口而笑的动作,然而手被牢牢地反剪着绑在背后,只得耸了耸肩,格格一笑:

“陛下宫里,多久没孩子落地了?连个女人怀孕的信儿都没听说过……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现在连夜去生,明年就有皇子落地,到长大也还要好些年。陛下东巡、北巡又是年年不落的……有这个空儿,就不能把王爷打发得远远的,就有转圜的机会。说不定就能翻盘呢?我这样说劝,王爷就决定动手了……”

“你血口喷人!王爷是陛下亲自册立的太子,带在身边教导十余年,监国都监了三次,怎样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娘娘不信?你亲自问他呀……说不定,现在王爷已经醒了,能说话了呢……”

灯火下湖色裙裾光芒一闪,博陵王妃捧着肚子,一声不吭地瘫了下去。

王妃居然这时候昏倒了!

宗弼再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名侍女把王妃扶到隔壁去,救治废太子的两个御医当中,专攻妇科的那一个立刻丢了手上的病人奔过来。开玩笑,他被指过来本来就是负责王妃的,废太子治得好治不好还在两说,这王妃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

他还有一大家子人那!

宗弼只能自己挽了袖子上前。说实在的,他看到皇后也有点头疼,特别是前年玄甲卫和骠骑卫冲突那一场,事后他爹几乎是强压着全家低头示好。虽说道理都明白,也说不上什么记恨,可……就是不爽!

能绕着玄甲卫走,那真是太好了。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想彻查这个事儿了。陛下的命令是一个方面,京畿算是骠骑卫的势力范围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重要人物被刺,这种愤怒感是第二个方面。另外,就是有些兔死狐悲了!

就算不是皇后,凌玉城也是北凉的一名重要将领!大将出征,挟灭国之功而还,还没献俘告庙就被人矫诏刺杀!这要是不彻查、不砍掉些足够分量的脑袋给个交代,以后他们这些带兵的,谁敢放心出去打仗?

当然,如果查出来不是太子干的,那就更好了……咳,醒醒,别做梦了。

那个北辰公主的话的确有不尽不实之处,包括废太子联络了哪些旧日属下,又下达了什么命令,矫诏这事儿是刺客擅自做主还是废太子的意思,有没有想对小十一动手……可她有一句话说得对,那些东宫旧属,一介妃妾,或者哪怕是废太子妃,都使不动他们!

“这么说,事情背后,都是你在唆使了?”宗弼是当真想不明白:“王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给他出这种主意?他是陛下的亲子,就算不是储君,一个王爵也够他安稳一辈子,你却是陷他于死地!”

这话刚问出口宗弼就后悔了。果然,那张被抽得肿胀变形的俏脸微微一扬,眼波流转间依然不失妩媚,却瞬间涌出了满满的轻蔑和愤怒:

“待我不薄?他只有待自己不薄!我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小兔崽子冲过来把我撞倒在地上,孩子掉了,他还怀疑我故意推他的儿子!”

“二月天,我孤零零躺在花园里冰冷的泥地上,半天都没人来救!等到终于有人想起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我……再也不能有孩子……”

“那些天,他开开心心左拥右抱,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要不是我想方设法贿赂了他身边的人,让他重新想起我来,我还在角落里啃冷菜和馊掉的馒头!”

“就为这个你就要害他至死?”宗弼简直不敢相信。妃妾受宠后又被冷落很正常啦,要是人人都怀着这种心思……想起自家后宅里几个至少守了五年空房的老妾,宗弼活生生打了个冷战。“现在你跟着他还有锦衣玉食,一旦事败,陛下念着父子之情或许不会处置王爷,你却肯定保不住性命!连带你北辰一国,灭顶之灾也就在眼前!”

“锦衣玉食?我呸!”兜头一啐,宗弼算是躲得快才没被命中,后面那位记录员就替他遭了殃。北辰公主重重地喘息着,一张破了相的脸蛋,扭曲到凄厉:

“不动手我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看我现在锦衣玉食,这会儿是在京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等去了封地,天高皇帝远的,王妃只要随便推个小贱人出来勾住了他,我就死无葬身之地!至于北辰——”

她一双盈盈妙目忽然溢满了泪水:

“他们要是会管我,就不会明知我喜欢忽律,非要把我送给北凉!要不是陛下把我赐给了太子,父王原本,是想把我献给陛下的啊!”

“……我们本来约好,秋天的赛马会之后,就成亲的……”

声音越来越低。她被赐给太子当了侧妃,而那个曾经为她摘来带着露水的鲜花,曾经埋伏几天几夜为她猎取最狡诈的红狐,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少年,终于因为她无法消释的怨恨,而踏入了这样的死地。

只要太子能登基,只要她还以宠妃的身份伴在太子身侧,北辰就会一如既往地支持着她,直到选出替代她的人。哪怕,她不能再生孩子,

然而,太子被废之后,母国就再也不会管她的死活。

失去了储位的皇子身边,一个不可能再有孩子的妃妾,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那么,就一起毁灭吧。出卖我的人,错待我的人,想要我去死的人——

以及,爱我,却不曾伸手把我拉出泥沼的人。

她仰头笑着,笑着,一直到笑出了眼泪,一直到口中大股大股地涌出鲜血:

“你们那个好太子很爱我呢。我跪着求他,说陛下无故剿灭肃罗,难保什么时候就会灭了北辰,说想对皇后动手也有我的私心,万一事发他只管把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他只要认个失察的罪名——他还对我拍胸脯保证,说绝对不会把我扔出去顶罪!”

“可是啊,我看得出来,他真是动心了……”

“他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辜负他对不对?与其让他事发被处死,还不如我来动手,让他什么也不知道,快快活活的走……一剂加重分量的合欢香,几丸助兴用的密药,再加上他平时最喜欢的几个女人……你们到宫门口我就知道了,这一下午加上半个晚上,足够了,足够了……”

宗弼忽然觉得不对。他刷的拔剑,不顾身后高高低低的惊呼,一个箭步上前,挑断了北辰公主身上的绳索。然后,那个初见时还如花一样娇艳、此刻却犹如厉鬼的女子,就在他面前缓缓歪倒下来。

“来不及啦,来不及啦……”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吞了金……就算你现在把我肚子剖开,也,救不回来啦……”

秋水一样的明眸渐渐失去了神采。合欢香的味道犹自浓烈的空气中,只剩下一句模糊的北辰歌谣,依依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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