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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渴咽寒毡饥餐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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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城说是炒米炒面,那还真就是炒米炒面。

按制,随扈出塞,一路人吃马嚼都由当地供给。但这说的只是日常用度,非日常的,比如烈酒药品,比如大将的战马不但要吃细料还得拌个鸡蛋,比如开小灶用的素菜,这些都还是各军自备。而紧急情况下携带的干粮,就在“各军自备”的范畴里。

凌玉城出战的命令下得急,头天下令,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征。是以各军带的都是具有本部特色的战备干粮,比如奚族的三支队伍,一个皮囊装酒,一个褡裢装肉干,而玄甲卫麾下,一贯携带的都是炒米炒面。

那个平纹粗布缝制的袋子里,两升大米,两升麦面,全部预先炒熟。大米一升磨成米粉,一升单独包成一包;麦面则是一升用香油拌过蒸熟,另外一升,六合用好烧酒反复浸透晒干,四合用盐醋浸透晒干,都研成粉末,紧紧包裹。

这么一个袋子,就是整整七天的口粮。行军途中,一把炒米粉一把炒面粉掺着吃,恰好又有味儿又能顶饥当饱--有油有盐有醋有烧酒,既不容易坏,吃了身上又有力气。行军口粮平时三个月更换一次,像关外天寒地冻,哪怕放个半年,都可以放心食用。

唯一的问题,就是实在不太好下口。

毫无防备的小皇子,就被这么一碗味道怪异的干粉呛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哎,炒面不是这样吃的的……”元绍袖手旁观,看小儿子咳了半天,才把碗挪到自己面前,倒下去大半碗热水,用勺子细细搅成一碗糊糊。而后往自己碗里倒了大半,给小家伙只剩了大概两勺的量,才开始细细品尝。味道的确有些怪异,不过行军途中也计较不了这么多,总算可以塞进喉咙了不是么?。

小十一的忍耐力可远远比不上父皇。刚刚六岁的小男孩儿,在烧酒、油、盐、醋的混合攻击下挣扎了半天,才把这点儿糊糊填巴下去。跟着就眨巴眨巴地看着凌玉城,那小嘴噘得,挂个粮袋绝对不是问题:

“师父,你们就吃这个啊……有肉没有……”

“有啊!”

塞外就是这点好,肉干那是永远不缺的。一袋炒米炒面管了七天的饱,还有三天,吃的就是从奚族民众那里紧急征来的肉干--手指粗,一巴掌长,黑魆魆的肉干放在桌上,小十一好奇地抓了一根,连啃两下,半条肉丝都没有啃下来。

元绍摇头叹笑。这肉干算得上马背民族的特色食物了,气候合适的时候宰了牲畜,挑腱子肉一条条撕开风干,富庶的部族事先会抹些盐水,贫穷的只好风干罢了,口味也各不相同。长途行军的时候,又轻便又顶饿,只不过吃起来艰难的程度绝不在炒米炒面之下--

“哎呀,别硬啃!”

咔的一声,小家伙瞬间苦了脸,腮帮子蠕动几下,慢慢吐出一颗带着血丝的门牙。

“这肉干,是要含在嘴里慢慢浸软了再嚼的……哎”

为了让孩子亲身感受行军打仗的辛苦,结果磕掉了一颗门牙,两个大人当真是面面相觑。好在细细看来,缺了一块的牙床上,冒出了个白白的小尖头,正是开始换牙的迹象。元绍和凌玉城互相看了看,只能把先前的计划临时画个句号。

“没事的,朗儿这是开始换牙了……过几年,就有一口又白又硬的好牙齿,什么都咬得动了……”

凌玉城半是好笑地安抚着小家伙,元绍则是起身出帐,亲自拿了那颗乳牙扔上帐顶——掉的那颗乳牙是下牙。回来你一言我一语,细细交代了孩子一些事情,比如要勤刷牙,不能咬太硬的东西之类,等两个人搜肠刮肚地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再将注意力投向餐桌的时候,粥汤饼饵,差不多都已经凉了。

反正已经填了个八分饱,元绍和凌玉城便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起身。小皇子牵着父皇的袍角亦步亦趋跟到帐外,看内侍忙忙碌碌地搬家具、拆帐篷、捆扎行李,忽而从元绍肘下探出半截身子,仰脸望住了凌玉城:

“师父,那你们行军的时候,喝什么?”

“那,就是这些——”

随手一指,满地白雪熠熠生光。

轻装急行,能携带多少辎重?口粮马料之外,小小的一皮囊烈酒是雪地里救命的东西,怎么可能没事拿来当水喝。运气好,找到燃料,还可以生火烧一锅雪水,大部分时候就是直接捏了雪团含在嘴里,慢慢化成水才能下咽。

用皮囊装了雪贴身挂在衣服里,用体温慢慢化成水,那是用来喂马、或者喂给伤员的宝贝,寻常且舍不得动用。

至于把小家伙噎了个好歹的炒米炒面?简单,一把炒面一把雪,揉成团子嚼了咽下去就成。

吃不起这份苦,那还打什么仗,带什么兵!

听着凌玉城娓娓讲来,哪怕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小十一的脑袋也是越来越往下耷拉。他忽然绕过元绍身前,用尽力气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了凌玉城:

“师父,”孩子的声音带着些极力压抑的哽咽,因为埋在凌玉城身上,清朗的童音也显得闷闷的:

“朗儿跟你学本事,学打仗!等朗儿学好了,再有要打仗的时候,朗儿替师父领兵!”

从这天早上开始,元绍过上了几天难得的轻松日子。没有大军逼在门口,也不用应酬各部首领,甚至不必掐着点儿赶路,以免河面上已经开始化冻或者天鹅飞走了打不着。所谓凯旋而归,就是享受大胜以后难得的一段欢悦时光。

左手边坐着凌玉城,右手边坐着心爱的小儿子,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普普通通的白米饭都比平时香甜了几分。晚上或是两人独处的时候,那就更多了几分旖旎。

然而,几天下来,元绍心里就慢慢泛起了嘀咕。

凌玉城从来不推拒他的亲近,但是,也从来不曾主动索求。床笫之间,若仅仅是亲吻抚触,还能得他几分回应;到了真个翻云覆雨之时,却只是伏在枕上默然承受,别说迎合,连声音都听不见半点。完事以后也是尽快下床清洗,寻常爱昵之后的欢喜留恋,在他身上看不到一分一毫。

一次两次元绍只当他是抹不开面子,次数多了,索然无味之余,未免会绞尽脑汁细细猜度。

这一往深里想,很多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就在脑海里渐渐的清晰起来。

“伺候陛下,是臣的本分。”

“臣,愿意伺候陛下。”

吐露心意的那一次,凌玉城曾经这样回答,而自己也许诺了绝不迫他——难道是,大胜归来后的情之所至,于他而言仅仅是主君的命令,所以由不得作为臣子的人推开?

可那一晚的默许和回应,却到底又算是什么……

然而这样的不快也就持续了几天功夫。很快,元绍的心思,就被另一件大事彻底引了开去。

关内的粮草辎重,本应在一天前和御驾汇合的,却是到了现在还没有踪影。

从那一道分隔草原和农地的巍峨长龙,到奚王王帐的冬日驻地,足足四百里地。一人双马或三马,不惜马力的拼命赶路,也就是一天一夜工夫,御驾里马车多,冬天日头又短,差不多要走七八天。可眼下带着大批丁口牛羊,那些俘虏都只靠两条腿赶路,牛羊的速度也快不起来,那就非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入关了。

这一段路,光靠奚族供给那是万万不供不起的,便是有那么多粮食,牲口的草料,取暖的炭火,样样都是问题。战事一完,元绍即刻向关内发了亲笔旨意,可原本早就该到达的辎重车队,轻骑向前搜出去五十里地,都没有寻摸到踪影。

从奚王在世的时候算起,关内辎重运送异常,已经快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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