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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旅途篇 第29章 落寞&初识(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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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火车缓缓启动,她才察觉离开时那丝不舍。虽然只是暂别,却像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频频回首望着家乡。

韩奕本帮她买了飞机票,她却悄悄退了,换乘火车。赶回家拿东西再往机场赶本就要花时间,登机又有提前一个半小时的等待。她坐不住。不知韩奕是不是故意买了较晚的飞机,这段时间足够韩漠参加完仪式再赶过去,如果他真的有那想法。

她却不懂自己是不是想他赶去,只是先凭理智上了任何一趟西去的火车。未到五一假期,车上人还不多,买到卧铺。

手里捏着上海至西安的车票,看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疾,就像走马灯般变幻着她的过往。

因为子岳而来到上海,却似乎是因为韩漠而离开。哪怕是暂时。

子岳,一个让她伤痛的名字。当初的决绝,刻意没有提到她最根本的原因,她已不配。怕子岳钻起牛角因为她委身韩漠的事绝不舍弃,才只是强调他对纪薇薇的歉疚和责任。也许他对纪薇薇只是心动,可是她愿意退出给他们继续发展的机会。

上次回校时才告诉姐妹们这件事,有沉默惋惜,有责骂心疼。大家的关怀她懂,只是有些事,错过了就不能回头。

韩漠。她扪心自问,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即使强迫自己不能喜欢,日夜的相处,那样的肌肤相亲,身体亦是有记忆的。

微苦的感觉究竟有怎样的内涵,她并不急于求解,旅途尚长,时间总是最好的检验石。

一夜昏沉,时睡时醒。做了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幼时总是坐在院落里不说话,远远看着同样沉默的表妹独自蹲在门口玩泥巴。忽而觥筹交错,时空转换,表妹似乎穿着古装戏服,静静看着她,说她过得很好,又说了上次离别前同样的话,她轻轻说,“姐,你要幸福。”

然后惊醒,下意识往右边靠——床上韩漠的位子,噩梦时她会发抖,不自觉地寻找热源依靠。他总是伸臂紧紧揽住她,哄孩子般呢喃:“我在。”

那是她记忆里他最温柔的时刻。

此刻的黑暗里她只靠到冰冷的内壁。已经开始依赖他了吗?自嘲地笑了笑,拉紧被子又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火车正过黄河。莫名想到那句“不到黄河心不死”,自窗内看着外面浑浊滔滔的河水,觉得既已过了黄河,对一切,也该死心了。

佛曰,诸恶,皆由贪嗔痴。是否,她还放弃的不够彻底。

二十个小时的车程,近中午时到达终点站西安。

首先看到那列熟悉的长安古城墙。夜景其实更美,被柔和的彩灯围起来的长长的古城墙望不到边,旧日十三都的辉煌依然延续。

并非第一次来西安,去年暑期去青海也滞留过两天。北方近五月的天气仍是微冷,她拉好外套拉链,借着记忆,上了去西安师大的双层巴士。

一路陌生又略带熟悉的风景,心里还是恍惚。也许每次出门,都会有对一个新地方的茫然失措。

找了去年那家家庭旅馆,门口蹲着的哈狼又长大不少,跑过来围着她抬着鼻子直嗅。老板居然认出她,说,“我家小孩去年期末考英语前一晚还是找你辅导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呢。”为表感谢,硬是只收她一半费用,不管住几天。

她只好道谢,放好行李,毫无困意。问了路线,去郊区的香积寺。

西安作为旅游胜地,无论人文还是自然风景都举不胜举。市中心的大雁塔,芙蓉园,临潼的兵马俑和华清池,西岳华山,咸阳茂陵,以及各色的小吃,都为人称道。

她只是随性而游,亦不喜人多的景点。去年稍稍看过几个大景点,这次却只想去那些鲜少有人问津的地方。

香积寺。泉声回危石,日色冷青松。

游客极少,更显静谧。秦洛绕到后院,看到一间小小的祠堂里供奉了一座佛舍利,白玉石上刻着古老的经文。

一个游客穿戴的男人正站在佛塔前,手抚着那些文字,垂头低语。

声音极轻,因四周空旷她却听得清楚。

他说,“只有前世因,今生果。可如果这辈子我们相恋,来生我还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你吗?”

她静静看着那个正沉浸在往事中的男人,不想打扰他,转身要走,踩到脚下的碎石,发出细小声音。

男人转身,扫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

她脸微红,轻声说了句:“抱歉,扰了你。”

他再未看她,转身从另一侧离开。

晚上给韩奕挂了电话,手机索性出门时未带。

当初韩奕帮她离开的条件是,要每天打电话报平安。她讨价还到三天一联系,却还想,若有时联系不便,一周也是可以的。

响了一下就接通。

韩奕在那边简直喜极而泣,“小洛!你不守信用!先是退了机票,又这么晚才打电话,我就怕明天再报不出你的行踪就要被表哥从二十六楼扔下去了!”

秦洛笑了下,“他也只是说说,反正你也习惯他的虎威了。”

“哎,我真的后悔帮你了。”他声音哭丧着,“表哥比我预想的还要可怕,订婚宴都没参加就问我要人,我被迫招供了你下午的飞机,他驱车赶到机场却没找到你,回来又拿我出气,我真是好惨。”

她“嗤”了一声,“原来真的是你计划好的帮我买了那么晚的飞机。”

那边唯唯诺诺半天才说,“那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究竟要往哪里去?不是要到兰州吗?区号显示是西安。还有,什么时候才回来解救我?你当初说好十天,我怕到时回来就只能帮我收尸了……”

秦洛低头思忖。确实没想到韩漠的反应会那么大,这证明他是想念她,还是因自己的玩具私自离开伤了自尊而要快点捉她回去?

打定决心,告诉韩奕:“那边的情况你自己应付吧,想想你的一见钟情是不是就有力气了?”调侃了下,接着说:“我的旅程可能会延长。你尽可说你根本不知,把责任推给我就好。还有,如果去的地方较偏,有时不能及时联系也不要担心,我自己外出有经验的,能照顾好自己。”

韩奕语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当初说好的,不能这样不顾我死活……呜,我干脆现在就向表哥坦白从宽去,他没准连夜赶过去找你!”

秦洛冷笑,“好啊,你去告诉他,我也好及早告诉珊珊你这人有多不可靠。”

韩奕顿住,直想咬掉自己舌头,他那甜蜜温馨的小恋情啊还未开始不想这么早就夭折。

最后投降,“真想不到啊,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怕的一面啊啊……小洛,我求求你,尽早回来吧,我撑不了太久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这还未初恋过的处男吧……”

她低笑,敷衍了几句挂断。

深夜走在街头,夜风夹杂着路边小摊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多久没有过这样惬意自我的生活过了。

那年的元宵节被室友拉出去,四人横行马路,手里占着零食,一路欢声笑语,不管旁人眼光如何。

逗留了一下某个小摊,被要收摊的老板热情拉住,非要推荐他的肉夹馍。

她经不住热情买了个,拿在手里却不吃,似乎只拿着就能重温昔日的淡淡快乐。

快回到旅店时,没有留神被对面一个跌跌绊绊的身影撞了过来。

可怜的肉夹馍飞出去,被嗅觉灵敏的哈狼迅速叼走,钻进一边的巷子里没了踪影。

秦洛揉着被撞疼的左臂,退后一步,还是闻到对方身上强烈的酒精味。醉酒夜归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惹。

对方扶着自己的头摇了摇,也稳住身体看她。

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能冻结一切。

秦洛立刻认出是下午见到的那个男人。看了他半晌,他却没有道歉的意思。

瞬间,那注视她的眼神却变得炽热,突然倾倒过来紧紧抱住她,高大的身型重量大部分压在她身上,低声喊着:“香织,你回来了是么。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她因身上的重量站不稳,踉跄了几下几乎摔倒。推不开,只好冷静解释:“先生,你认错人了。请放开我。”

他却像听不到,只是抱的死紧,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似的。

秦洛支撑不住,侧身退着倚到墙上,才加大音量说:“先生,我不是香织。”抽出手使劲扳过他的头,跟他对视,重复:“我不是香织。”

他焦距渐渐集中,终于发现不是他想念的女子,猛的推开秦洛,像只受伤的小兽:“你不是她 !她,她不会回来了……”转身又自言自语,“香织,你骗我,你为什么不来!”

说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声音渐低,似乎睡过去了。

秦洛后背撞在墙上酸痛,走过去俯视醉倒昏睡的男人,推了推没反应。看看四周又没什么人,叹息今天很不走运。

从他兜里掏了掏,一个钱包和一张某饭店的房卡。

她扶他靠着路灯坐下,站在路中叫了出租,本想只叫司机送他回去,看了看那张混合着伤痛和思念的睡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放心。又叹了口气,让司机帮忙把他抬进车里,亲自送到那家大饭店的门口,叫服务员扶他上楼。

折腾下来极累,打车回到旅馆倒头便躺下。

睡前脑中闪过一张脸,她来不及看清,倦意重重袭来。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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