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就想呆在你身边 > 2 第一章

2 第一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星空不会告诉你 寻师之拜师 第二次初恋 临安旧梦 相遇,在叶子的夏天 雨花缘 有你真好 方寸存天地 二当家,你夫人来了 [西游]一枚猴头箍

不夜天是D市出了名的声色场所,世家少爷放浪形骸,烟土美人一抓一把,包厢里时不时传出愉悦的尖叫和暧昧的啵声。

迪厅的舞池是夜场狂欢的源头,缭乱的灯光下群魔乱舞,高举着双手尽情摇摆,迎合着卡座那边的哨音奋力扭动,场面说不出得轻松欢腾。

可这场子里偏偏出现了煞风景的一幕,过道里战况激烈,缠斗得难解难分,没多久就听到妙龄女孩的怒吼。

“再不放我咬了啊!”

前台的工作人员朝这边看过来,包间外候着的服务生也忍不住探头观战,看着这纠缠不清的架势,惶惑地寻思:到底要不要报警啊?

洗手间跟前,年纪轻轻的少女一手抓着门框,一手借力挣扎,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开叉的旗袍下春光无限,光洁的双腿无意间摆成了最难看的姿势,毫无气质可言。

再看那头抓着她的男人,气质使然,全然不像流氓地痞,仿佛撒泼耍赖的都是面前蛮不讲理的女孩,两人拳打脚踢的厮闹到这里,要不是被劲爆的音乐压着,围着的人肯定更多。

夜场经理凭着多年积累下的经验做出判断:情侣吵架当心误伤。

看热闹的人顿时如鸟兽散。

丁胥彦紧抿着唇尽力克制着怒气,胸口起起伏伏,攥着的拳上青筋迭起,丝毫没听出她话里的哭腔。

以前情好时她也曾扮演遭遇非礼的黄花闺女当街大喊,只不过手还没捂过去她就嬉笑着闭嘴了,眼下他还以为跟当时一个情况,丝毫不为所动,拧着眉不以为然地回敬:“有本事你就咬!”

手上的不适加上言语上的刺激,冯星辰气得不行,依着自己说一不二的性格,低头就是一口!

尖利的牙齿和他脉络分明的手背相切合,发出“咯噔”的脆响,咬得他倒吸着凉气收手,被她逮着空隙夺路而去。

几个回合下来,他耐性再好也没了脾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拽着那细瘦的胳膊将人掼到墙上,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冯星辰被撞得眼冒金星,脑海里嗡声大作,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丁胥彦过了两秒才稍微平静,气压极低地问:“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刚才说的你听进去一句没有?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有多狼狈她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他提醒!

道理是人劝勉自己变好的,不是给他用来当做教训她的理由的。

逼仄的走廊里灯火通明,手工制作的羊毛地毯铺了一地,酒味里掺杂的难闻的古龙水味,衣服上也染满了二手烟草味,混合起来直叫人恶心。

冯星辰受不了这里的乌烟瘴气,捂着胸口只喘气,一门心思想着离开这个地方,昂头冷眼看了他几秒,猛然朝他膝下狠踹一脚,在一阵呼痛声中,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凉风从裙底探进来,腿根冷得发抖,她咬着唇直打哆嗦,低头揉了揉被箍得青紫的手腕,蓦然红了眼眶。

门口两个大音响乐声震耳,一个节拍比一个节拍欢快。

丁胥彦浑身上下多处重伤,全是小姑奶奶掐的踹的,不想理她又怕她出事,连忙追上去。

没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女发起脾气来力大无穷,硬生生把他拖行了五六米,下了台阶直奔大马路。

对面的红灯刚亮起来,她那气势怎么看怎么像要冲上斑马线,他下意识加快步伐拉了她一把。

结果行人了了的大街上她扬手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得令人心惊,边推他边带着哭腔竭嘶底里地喊:“这么冷天你让我穿这样就为了给你那帮狐朋狗友看!我卖给你了?!你怎么不带他们去嫖呢!知不知道我把面试都推了啊!我大老远走过来说就脚疼就嫌我事儿多!丁胥彦你还是人吗?!”

她还嫌不够解气,甩着包使劲砸在他正欲伸过来的手臂上,气急败坏地吼:“禽兽不如!”说完更用力地推了他一把,直推得他一个趔趄踉跄了两步,战斗力媲美飞天小女警!

丁胥彦毫无预兆的被赏耳光又被劈头盖脸指责了一通,失神的一瞬让她跑远了。

冯星辰伸手拦下适时出现的出租车,坐进去以最无情的力道猛地关上车门,丁胥彦差点被她夹到手,透过玻璃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墨色的眸子在夜色中一凛,眼睁睁看着浅蓝色的影子绝尘而去。

秦光光这才喘着粗气慢吞吞的跟过来,从第五阶楼梯一跃而下,叉腰看着那个远去的小点摇头感慨:“你这女朋友可真是个烈女啊。”

他说完回头瞟了眼丁胥彦,转过头又再次不可思议的扭过脸,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左胸,脱下来准备给她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到地上,顿时沾满了灰尘。

丁胥彦回过神捡起衣服,拽了下好友的胳膊,云淡风轻地说了声走就当真没追上去。

秦光光一愣,随即小跑着跟上去,大喊:“喂,女朋友这种生物哄哄就好了!真的!”

***

也许是知道她和男友闹了矛盾,三十来岁的的哥开了一段路才温声问道:“姑娘去哪儿啊?”

冯星辰坐在后面泪痕宛然,怕人看见用手挡了挡,鼻音重重地报地址:“兴鹿公馆,东区有个小门,您在那儿停吧。”

司机见她遮着眼睛难为情地摸着眼角,也不再和她攀谈,抬起前面红色的计价牌,之前的半公里都没要她的钱。

夜风吹着树的枝桠,枯黄的叶子被无情的甩下来,她把额头靠在驾驶座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五光十色的霓虹照在路上只剩下孤单的暖黄,车子不疾不徐的在泊油路上滑行,无比安静。

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叫了她一声,她这才抬起头从钱包里翻出两张二十元的钞票,魂不守舍地下了车。

住在这一带的多半是衣轻乘肥的有钱人,光看她那身衣服裤子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哥心知她不差钱,可还是把人叫住了。

“姑娘,找的钱还没拿。”

冯星辰折返回来,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里的蔷薇花还没开,边上的叶子已经泛起黄,有了枯萎的征兆,她有点心疼地捧着花骨朵摸了摸,关上了两盏灯间的铁门。

进门后,她悻悻踢掉鞋子,直接进了卧室,把包甩在床上,扑上去打了个滚,平躺在上面望着天花板发呆。

半晌她摸到包,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没见到音讯,顿时把手机扔出十万八千里。

脚掌的疼痛清晰地传来,小腿也被冻得像骨头在拉伸,时刻提醒着她几小时前遭受的虐待。

今天她踏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了五公里,和丁胥彦会师后他不仅没问还走得飞快,过马路时绿灯一亮他就往前走也不管她,就让她一瘸一拐跟班一样进了夜场,之后除了介绍她身份外再没过问,直到她忍受不了他的冷落坚持回家,那些死皮赖脸的挽留勉强解气,却再没了下文。

她恨不得掐着丁胥彦的脖子逼他下跪,假想了自己以高贵冷艳地拒接电话的场景,可丁胥彦真的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

良久,她坐起来把枕头扯过来骑在上面,掐着上端想象着一张脸使劲揉,半天没了力气臀部堕下去,敞着小腿坐在空里想:怎么还不来电话,不知道她生气了吗?

她自欺欺人的放宽了底线,心下想道十二点前手机响了就原谅他,于是翻身夺回手机,拇指滑着屏从一个页面转换到另一个页面,漫无目的地翻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就想要句道歉话又怎么了?刚才那么怕她走不就是怕在朋友前没面子吗?怎么这就认怂了?!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丁胥彦凶神恶煞的样子,冯星辰咬咬牙,骂了句混蛋。

天昏地暗中她摸到手机,只编辑了三个字:分手吧。

发完短信她四仰八叉摊在了床上,头昏昏沉沉的,难受极了,她转辗反侧翻了半天,一骨碌爬起来随便洗了把脸,倒了一脸盆水,把头沉进去。

凉水舒缓了眼部的神经,郁结在心中的气也一道放了出来,她擦干脸上的水上床睡觉,疲乏困倦一齐上涌,几乎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眼,她照旧瞄了眼手机:信息的小图标上缀着红色的圈一,她瞬间又不争气的抱了期待,可她点开就傻眼了,里面只有一句话:这几年酒吧赚的钱我今天打一半到你账上。

冯星辰木然看着屏幕,浑浑噩噩地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缓过神来暴躁地起床画妆,把肿起的眼睛盖了盖,去赴今天的约。

她打开衣柜搜了半天才找到件能穿的衣服,在外面加了个小开衫,临走前把昨天穿过的旗袍扔进洗衣机。

她想了想又从洗衣机里捞出来,扔进垃圾桶里踩了两脚,空留一床狼藉。

***

冯星辰飞快跑下楼,最后三阶台阶是蹦下来的,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车前利索地钻进去,还是被卢伊人奚落了一通:“还能自力更生啊,我还准备上去看看需不需要帮你穿衣服呢。”

她没搭话,卢伊人狐疑地端详她两秒,问她:“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让你哭成这样了?”

“姓丁那孙子,”冯星辰提到丁胥彦就心烦,降下车窗对着右边的后视镜照了照,郁闷地问,“很明显吗?”

卢伊人笑着补刀,“鬼要能变成人样那就是你了。”

冯星辰扬扬拳头,眼尖瞥见卡在挡风玻璃前的社区通行证,指着疑惑地问:“你这牌子怎么反着放呢?”

卢伊人掰过后视镜,对着镜面扒掉的粘在脸上的碎睫毛,没脾气地说:“上街买东西的功夫被人把窗户砸了,丢了几张卡,车前天拿去返厂,昨天提的这辆,就怕人看见我通行证是哪个小区的又给我砸了。”

冯星辰刚才还连头发丝都耷拉着,转眼就恢复了朝气,幸灾乐祸地嚷嚷:“那你也别买辆日系车啊!说不定过几天还得砸!”

卢伊人气结,拧动钥匙打着火:“你给我把安全带系上!今年闯过一个红灯了,别把驾照都给我吊销了!”

冯星辰笑眯眯地系上安全带,把窗户升了上来,指甲在玻璃上弹了弹,像在发号施令。

卢伊人翻了个白眼,快出小区的时候对门卫打了声喇叭,顺利放行。

车里开了空调,烧得她鼻孔发热,冯星辰把扇叶扒开点儿,按下手边的按钮,把窗户开了条缝,又把她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不堪。

卢伊人余光瞟到她觉得好笑,动动手指把她那边的窗户关上,伸手关了空调:“你这脾气也太急了,讨不着好。”

冯星辰闻言偏过头,盯着她的表情没探出究竟,用拇指撬着中指里的灰,不冷不热地说:“不仅脾气急,还有粗心马虎、没心没肺,你就不能拣点有新意的说?”

卢伊人轻笑一声:“知道也不改。”

“有什么好改的,”她想翘腿,膝盖撞在车上,倒吸了口气,毫不脚软,“改他大爷!”

几个玩伴里就数这姑娘古灵精怪,可偏偏是这些缺点,让她看起来率真又坦然。

前面是红灯,卢伊人踩着刹车,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宽大的袖口搭下来:“你跑这么快请柬带上没有?”

真给她说准了。

早上光顾着穿衣服,反倒把重要的东西落家里了。

冯星辰脸色不大好看,她真觉得丁胥彦就是个扫把星,把她的好运气都吸走了,接连几天诸事不顺,虽然归根到底不是他的错,但她就是觉得是因为被他气着了才忘的。

从卢伊人的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脸颊上凹进去一块,是咬牙的象征,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下颌紧绷得下巴都平了。

交通指示灯变绿,卢伊人也不逗她了,往前走了两百米,右拐:“一会跟我进去,你算我带来的人。”

冯星辰没说话,她确实不想再回去拿。

错过了高峰期,一路也堵,但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两个小时就到了。

下车后卢伊人把钥匙抛给门童,就拉着她往里走。

陆家长公主订婚在即,按照惯例要把手中的实权交付给韬光养晦的弟弟,据说仪式是按照成人礼的规格操办的,场面十分宏大,到场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各方权贵,冯星辰走在卢伊人旁边,难得没东张西望。

门口站着一个昂藏七尺的男人,众星捧月之下更显得气度不凡,只需要一眼就能认出是今天的主角。

卢伊人青梅竹马的旧情人,陆重淮。

冯星辰入场时特俗的递了一个大红包,一是她不知道送什么礼,二来这是死党的男人,她要是费心去选才说不过去。

卢伊人送了他一个长礼盒,道贺的话简单普通,可陆重淮的眼里冰层渐厚,良久,别过脸去。没有特别礼遇,也没有区别对待,从头到尾连一句别来无恙都没说。

当事人没什么表示,冯星辰纳闷:“你俩关系啥时候变这么差了?”

卢伊人挑眉看她。

她心里一虚,咽了口口水,转而问:“送了他什么啊?”

“华封三祝,还有一些珍贵的孤本。”卢伊人神色如常,眉头都没动一下。

所谓华封三祝,只不过是流传千古的颉祥图案,内含南天竹和两种吉祥花卉,三祝即三个美好祝愿:祝寿、祝富、祝多男子,卢伊人顶多只是祝他财源滚滚而已。

那些画值不了几个钱,孤本却着实罕见,可陆重淮一个机关算尽的资本家哪有功夫读圣贤书?要说这俩人没一腿谁信啊!

她看陆重淮那副眼里飞刀的样子,默默把礼金都备好了。

***

山峦海岸渔火只能择其一,夏末秋凉蚊虫百生,荒郊易迷路,游艇上风又冷,所以地点就选在了海边的别墅。

清凉的海风跨境吹来,远处的礁石依稀可见,暧昧不清的海岸线包围着宽阔的海域,要不是卢伊人拉着,冯星辰就要跑到最大那块石头上扮人鱼公主喽。

她一点儿也不老实,跑到插花前抚摸花瓣,绿叶新竹,盆栽有序地摆在阳台上,阳光洒在身边的藤椅木桌上,几个柜子都是结实耐用的木疙瘩,蒸馏瓶里盛着鲜榨果汁,瓷杯里倒了些许色泽清亮的午茶,精致可口的水果点心全都用专业的容器盛放着,一应俱全。

四处跑了一通,她歇下来趴在栏杆上晒太阳,揉着两只耳朵问卢伊人:“车上下来的人是谁啊?这么大阵仗。”

阳台在二楼,都是木头搭起来的,不是很高,她显然不敢说得太大声,用一根指头拨着唇瓣玩。

卢伊人和她差不多年纪,但十六岁起就开始打理家里事务,也干过些阴暗的勾当,哪一派都熟,粗粗扫了眼就认出来了:“徐家长子徐振深,威名扬到华尔街的商界天才,你们两家不是一向合得来吗,怎么不认识?”

认识和熟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算是小时候也没见过几次面,后来他出国就没了音讯,这阵子也只是耳闻了一些风声,甚至在这点风声前,得知的是徐家伯父住院的消息。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还是和徐家的小儿子徐明占走得比较近,以前每天跟着这个混世魔王和稀泥,对徐振深这样高居神坛的人物自然要陌生得多。然而徐振深大名如雷贯耳,她给邻家公子哥当裁判看他们比谁撒尿尿得远的时候就听说这个风云人物连跳两级了。

说起渊源,冯星辰还曾得罪过他。

十多岁正是成疯成魔的年纪,她跑错厕所出来时撞到了人,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挡着牌子一本正经地说是他走错了,眼见着他走向女厕所赶紧溜之大吉。

那时候徐振深也不过刚成年,而今天,她正色咪咪地捧着脸犯花痴呢。

就在这时,一朵娉婷娇花勾搭了上去,冯星辰猛然直起身子,顾不上音量,义愤填膺地问,“怎么哪儿都有她啊?”

目 录
新书推荐: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