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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回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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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儿,才放下秤杆,道:“吃饭吧,咱不讲那么多规矩。”

他牵了我的手,扶我下榻。头上的花冠吊金垂银哗凌哗凌的响,很是好听。男人听了是不是在想:美人来了?

“少奶奶!”管家和小月立在一边恭敬地喊道。

罗爷和我入了座,他们才在罗爷的再三命令下和我们围坐桌前。

罗爷完全一副好相公模样,给我又是夹菜又是添汤,把我照顾得舒舒服服。

他穿着新郎装,长袍马褂,很有韵味,不像平时穿西洋装的模样。人另有一种魅力,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个美男子。

见我多看他几眼,便笑道:“汤喝到鼻子里去了!”

“……”我窘得无言,小月和管家在一旁倒呵呵笑起来。

“少爷和少奶奶好恩爱!”

“我……我吃好了。”我再也挂不住面子,放下汤勺离开他们。身后想起他们更响亮的笑声。

天越来越晚,夜越来越深。因为正值世道不太平,也没什么人来闹洞房了。各人在各家闭关大门揣揣度日。

想到从今晚开始,我就要同称作自己丈夫的男人睡一床,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张、害怕、困惑、不安、迷茫、甜蜜、幸福,甚至逃避。每个新娘是不是都和我一样呢?

最终,紧张的时刻来了——门卡嗒一声关上了。罗爷特有的脚步声走过来。我的咚咚跳着,好在我正坐梳妆台前,装作摘掉

花冠,多少掩饰了一点我的困窘。

“今天的你比平常更美。” 他在我身后停下,双手抚住我举着花冠的手,与我一起摘下了花冠。乌发倾斜下来,披了一肩。

“过来,”他顺势拉住我起来,拥进他怀里。

“你乍像个大傻妞呢?”他俯首看我,眼睛里溢满了戏谑。

我立马羞红了脸,紧张不安一扫而光,满腔只充满了反击。敢说我是大傻妞!

“你才是大傻……”

“哈哈……!”他大笑起来,一把抱起我打转转,“还不承认自己傻,这都傻到家啦!”

“……晕,我晕!快放我下来!”我叫道,搂紧了他的脖子。

“好,我放你下来。”他说着转到床前,和我双双扑倒在软榻上。脸对脸,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我羞得闭上眼,却感到他滚烫的唇覆上了我的嘴……

这一次我真的晕过去。

“起床了,小懒猫。”正在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人捏了鼻子,呼吸困难。只得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嗯?做新媳妇第一天就想赖床?”他故意绷起脸,却藏不住笑意。

我撇了他一眼,虽然惊觉已为人妇,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刚与我同床共枕一夜的丈夫。他什么时候来起床的我竟不知道?

“来,我帮你穿衣……”罗爷想使坏,“不用,我自己行……”

“哈哈……”他放荡不羁地大笑起来,震得早晨初升的阳光都一颤一颤,“你这养在家里的小野狮!哈……”

我的脸越发挂不住,拿起枕头砸他。

“志哥!志哥!”外面忽然有人叫。

“——家里还有小伍没走,快,起床。”他压低声道,转身走出房去。门被关上。

“小伍,酒醒了没有?”罗爷问道。

“志哥,我……我昨天没失态吧?”

小伍吞吞吐吐的问。“没有,没有,一直睡着,中间吐了一次,其他都还好。”罗爷隐瞒了昨天的事情。

我迅速起床,在梳妆镜前打扮。长发从此要盘起,我已有昨天的姑娘变为今早的妇人。

“少奶奶,我帮你。”小月推门进来。我很笨,一个简单的发型居然弄不好。经小月的巧手左右一摆弄,插上花钗,好了。

看镜中人,端庄鬓髻,珠翠金钗,耳环闪闪,眉眼娇羞。天,这还是我吗?几时成了娇滴滴的媚娘了?

“少奶奶真漂亮!”小月由衷的赞道。

“你也会有光彩照人的那一天。”

“少奶奶……” 小月脸儿竟红了。

收拾停当后,我与小月进厨房准备早饭。谁知小月早做好了饭,只等端上桌。

为罗爷和小伍摆了碗筷,盛了汤。总算尽了女主人的一点义务,好在大家都不太讲究森严繁琐的规矩,对我很包容。

“你也趁热赶紧吃吧。”罗爷瞅瞅我平静地说道。我看不出他对我的任何情爱。

“多谢嫂子的款待。”小伍从进来看我一眼后,都一直目不斜视。生怕他的视线会触到我身上,这会儿才敢抬起头跟我说一声客气话。

“不客气,都是自己人。”怀着很怪异的感觉我答话。

这顿饭我一直默默吃着。倒是他们两个年轻男人吃着聊着,战争、战乱。我听不懂全部,只知道战争不会结束,还会一直打下去。这方打过那方打,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

吃过早饭,他们俩又在院子里散了会步,然后小伍便提出告辞。

“多住几天吧,咱们兄弟多长时间没彻夜长谈了?”罗爷挽留道。“听你哥的,就多住几天吧。”作为女主人我附声劝道。

他明显惊喜了一下,而后又转为平静,“不了,嫂子,军务在身,身不由己。请哥嫂留步,小伍告辞。”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转身对我们一抱拳,“哥嫂保重!”两腿一磕马肚,疾驰而去。

待人马走远,我们才转身回院内,却发觉我的手不知何时被罗爷的大掌紧紧攥着。

帮着小月收拾收拾家务,然后看了几页书。半晌时,我身子乏的很,倚着床头竟睡着了。

一股香烟的香草味飘进鼻孔,我半睡半醒。

香味一股强似一股,我被迫吸了很多。吸到肺里忍受不了时,我只好醒来。

睁开眼睛看见罗爷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托着一叠纸正在聚精会神看什么。

他侧着身背对着我,使我可以在后面细细观察他,而不被他发现。

他的肩背和臂膊肌肉结实发达,彰显出力量的爆发与冲劲;他的头发丝是乌黑发亮的,他的侧脸很立体,轮廓很俊朗,长长的睫毛比女人的都美……他从嘴边拿掉香烟,任烟灰燃了好长。

我不想惊动他,静静地看他。这些天的遭遇犹似一个梦,但这个梦确是真实的,真实得一动不敢动。

一幕幕的情景如一卷卷画,在我脑子里一一展开。画的尾端便是眼前这个从此属于我生命全部的男人。他昨晚的体温似乎还真切地停留在我身上,指腹依然残留着他皮肤的触感。

我伸出手,下意识去触摸他的背。刚扬起手快要摸到他,他突然转过头狡黠地一笑,低沉着嗓音道:“想我了?嗯!”

他捉住我的手,塞进他的衣服——温热的胸膛却像火烫了我一下。我颤了一下,抽回手。

罗爷微微的笑了,放开我。他重新拿起膝上的那叠纸,在上面写些什么。是生意上的事吗?曾听小月说过,老爷是个秀才,不懂经商,家里的一切都有忠实的管家经营料理。到了罗爷这一代,一直读书的他居然对生意有天赋,接受不久就进了不少钱财。如果不是战乱,财富会更多。

小月说他少爷不是死读书的人,文武兼备。她说这样的少爷才不会被人小看。还说少爷私下有几把好枪,且枪法准得没法说,要打哪就打哪,从没失手过。又说,少爷骑马打枪很威风,一般男人比不上。

难道罗爷真有小月说的这般好?难道我因祸得福捡到宝了?

想想与他经历的那些,异样的滋味。

回门这天,我早早收拾好。坐了马车夫妻俩回娘家。

在大门口迎接我们的是我亲爱的弟弟。一看见我便奔过来牵了我的手,很亲地喊了姐姐,再看我身边的大男人罗爷时,他的小脸竟有些红了。“哥。”他轻轻的喊道,挺不自在。

“兄弟,咱们又见面了,你好吗?”罗爷微微俯身,微笑着跟弟弟打招呼。“快进吧,爹娘都在等着你们嘞。”弟弟在罗爷面前尽量使自己显得像个大男子汉。

“念昭来了!哎呦,我闺女来了!”母亲的声音从院内传出,我们一起迎上去。母亲点着小脚先于父亲走过来,父亲则叼着个大烟杆紧后跟来。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再急的事也得镇住脚。

“爹,娘!”

“哎!哎!”母亲激动得一手握住我,一手握住罗爷,“回家了!快屋里坐。想死娘了,我的乖女儿!”

进了屋,管家在外面把马车上的礼品一件件搬下来。罗爷很会讨好父母,专拣他们喜欢的东西弄了几大件。

我和弟弟坐在母亲身边,手握手说了许多想念的话。对面父亲吸着罗爷孝敬他的香烟,陶醉地说,好烟!好烟!罗爷恭恭敬敬的伺候着,显得很是孝顺。

母亲与我说着不见我的那些日子,不免又掉下泪来。父亲在一边劝道:“女婿来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两句话没说又抹眼泪?不怕女婿笑话。”

“死老头子,我这是高兴的。你说我看着女儿出了阁,嫁了这么好的女婿,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能不高兴吗!”母亲沾了眼角,转而笑道。

“我也高兴,从此姐姐就有保护她的人了!我也就放心了。”弟弟好似大人般老气横秋的道。

“哈哈……是啊,是啊。”全加人都乐起来。

罗爷心细,来的时候不忘给弟弟也带了一份礼物,是上好的文房四宝和一只镀金镶钻的怀表,另一套四大名著。

弟弟收了礼物,喜欢得眼睛眯成一弯新月,立马抱着回书房仔细瞧一番去了。

爹娘的家还有几个仆人,罗爷也没忘。男女都有一份见面礼。拿到见面礼仆人们满心欢喜答谢姑爷。

当下的席宴爹娘安排得十分丰盛,又请了叔父作陪。“吃吧,吃吧,多吃点。”父亲说,他总是嫌我太瘦。

“咦,咱家姑娘你还不知啊,吃得再多总也不胖。”母亲说着又往我和弟弟及罗爷碗里夹了一块鸡肉。

席间,爹和叔父与罗爷聊了许多生意场上的事,而后是一些国家战争形势。他们聊着也喝了不少酒,最先醉倒的是爹爹,然后是作陪的叔父。最后两位老人醉得被先后扶离席,罗爷才醉倒。

管家过来搀扶罗爷去茅房,里面传来呕吐,肯定是吐酒了。

出来后他的脸显得很迷离,眼睛微眯着。酒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我帮忙开了厢房门,这是我在家时的闺房。罗爷歪到闺床上,管家离开。以前服侍我的丫头梅香一旁端了水等着伺候。我逼着罗爷漱了口,才脱了他的鞋子,让他床上躺好。

第一次伺候这么高大结实醉酒的男人,虽然成了婚,我依旧脸红发烧。看他那么正大光明的睡在我的闺床上,心里起满了疙瘩。

“小姐,姑爷一表人才,你好福气!”梅香瞧着罗爷的脸赞道。

梅香的这句话,作为女人多少都会受用。我小心地为罗爷擦脸,心和手都是颤抖的。他英气逼人的五官在我手下拂过。他的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嘴唇弧度很美,很润,鼻梁挺得犹如一道高高的山梁。作为一个美男子,他的确很诱女人遐想。可他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感觉竟然很甜蜜。

“小姐,瞧你幸福的!看得出来姑爷对你非常好!”

“你个死丫头,以后本小姐我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人儿保准把你嫁了。看你还嘴刁不刁?”

给罗爷盖好了被,我说着拿手指沾了水弹向梅香。她低低笑着跑掉了。

淡雅的闺房进了阳刚的男人,床铺一周很快都是男人清爽的气息。

房子里花花草草、粉粉紫紫、肉肉嫩嫩、丝丝缕缕的味道,实在与醉倒闺房的罗爷格格不入。就好像一位威猛的男人横卧在娇嫩的花草间,弱与钢的强烈对比。

因为怕他会口渴,我沏好茶等着。桌子上仍旧摆着我的笔墨纸砚,多长时间没写字画画了?只怕手脚生疏了。磨了墨,沾满笔,在铺开的纸上写下一个“罗”。

罗!我提笔写的第一个字竟然是罗,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是我心里有了他吗?女人呀女人,嫁了人就视丈夫为生命了。我也不免俗,竟自认读了很多的“先进书籍”。

夕阳暖暖的照着,屋内静静的,只有罗爷的鼻息声。我换了张宣纸,重新写了脑子里冒出的几句词:等得还家,淡月刚刚上碧纱。亲手递杯茶,软语呼骂名。他,只自眼昏花,脚踪儿乱。问著些儿,半晌无回话,偏生要靠住侬身似柳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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