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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朱明(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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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药材不全,有一大半是李洛卿自镇上买回的,包括身下的浴桶。他还给越神医带回紫砂茶壶,给小黑带回伤药,给小花带回一串铃铛,倒不曾发现他也这般细心。

或许针线活他也能比她手巧些,毕竟做菜之事他已是独揽了,日后她还是做挑水浇园的粗活吧。

思绪胶着,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花狗几声犬吠,喜鹊振翅飞过屋顶,桌上烛火颤动,滴漏水尽,夜色深沉。

水已凉透,药力挥发殆尽,她泡在水中,四肢无力,昏昏沉沉,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一只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

“起来,去床上睡,嗯?”

宁惜豁然睁开眼,便见李洛卿正站在面前,她一惊,身子往水下沉了沉,

“我知晓,你,你先出去......”

“你可能动弹?”

她此时四肢酸软无力,确实困难,却也不敢让他来帮,只道:“尚可。”

脸上那只手已顺着脖颈,一路滑到肩头,隐隐还有向下的趋势,她急忙伸手握住,却是听他轻声一笑。

而后臂上一紧,身子一轻,水声大响,自己竟是被他直接提起抱在了怀里。

李洛卿单手揽住她,一手扯过搭在一旁的衣衫,披在她身上,从头遮到脚,这才抱着她走到铺好的床榻上。

肌肤相贴,赤诚相见,再也不能更加亲密。

宁惜脸色通红,把头埋在胸前不敢看他,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扑通扑通。

可他却仍不放过她,侧身坐在床边,将她湿漉漉的长发从被里捞出来,拿了干布一点点的擦干。

她背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片刻后,他扳正她的身子,

“闭目。”

她依言而行,便觉他伸指在眉间抹了什么东西,一片清凉。

“是,是什么?”

“玉肌百花膏,可消痕祛疤。”

他特意向越神医求来的。

宁惜睁开眼,顿了顿,轻声道:“你...在意?”

他俯下、身,眸色深沉望着她,面容与她不过咫尺之间,温热气息喷薄在她呼吸间。

“我心疼。”

他低声道。

心中隔阂化成了一滩温水,自此再也不成形。她无声轻叹,眉目间似悲似喜。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顺着她的眉骨,划过脸颊,脖颈,轻轻掀开衣领,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够了,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嗯...”

一声轻笑,他无视她的窘迫,灵活的挣脱了她的手,不急不缓解开了那方才他亲手系上的衣带。

她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面前,一瞬间从头发丝到足尖都羞红了,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

隔断了视线,却仍能感觉到面前之人目光越发炽热,呼吸越发沉重,终是肩头一热,他俯身烙下一吻。

旋即宁惜身上一沉,便已被他压在身下,而后细密炽热的亲吻不断落在面颊,额头,唇上。

外衫被他轻易的扯散,掌心毫无阻隔抚摸上她的身子,温柔有力,被他触碰的每一寸肌肤都似着了火一般灼烧,烫的她全身无力,瘫软在他怀中,任他揉成圆的扁的。

情生意动,欲念横生,他血气阵阵上涌,再次狠狠吻上她,唇舌交缠,辗转厮磨,手下也越发放肆起来。二人身子纠缠在一处,诸般情动,无处遁形。

宁惜脑中一片混乱,似是抗拒,又似是欢喜,这是她从不曾遭遇的情形,陌生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头晕目眩,迷失自我。

犹自不满,他牵引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身子,衣衫不知何时已是松散,那赤、裸滚烫的胸膛让她瑟缩了一下,瞬间清醒。

他早已埋头在她胸前,细致湿濡的亲吻不断落在那起伏的丰盈之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大脑,她呻/吟了一声,忽然伸手将他死死抱住,阻止了他进一步动作。

“洛卿。”

片刻沉寂,他听见她哽咽的声音,强自压抑着颤抖,一字一顿道:

“我,身子脏...”

她闭上眼,心中从不曾有过的伤心。

大千世界自有定数,若无他日因怎来今日果?她该知足,她本该知足。

然而人心何其贪婪,得陇望蜀,从前只觉得能活下去便够了,现今却还想一起活得圆圆满满。

倘若她不曾父母双亡,不曾入暗堂做杀手,不曾失去所有一切,也许此生也不会与他相识,但倘若能在清清白白,完完整整时遇见他,该多好。

这世上从来没有倘若。

但这句话,她终究要说。

李洛卿埋头在她的颈间,默不作声,看不见表情,这一瞬的静默好似有地老天荒那样久远。

她心静如死水,不起波澜。

半晌,他抬头在她唇上啄吻,蜻蜓点水,不带半丝情/欲,那嗓音轻柔传进耳中,几不可闻,

“嫁我为妻,可好?”

有石子投入心湖,荡起了层层涟漪。

下意识抓紧了他胸前衣襟,她缓缓靠在他怀中,颤抖片刻,再也控制不住抽泣出声。

嘶哑着嗓音,她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洛卿,洛卿,洛卿......”

他抬起她的下颌,温柔吻去她的泪水,将她衣衫合拢,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笑道:

“睡吧。”

这一夜,二人相拥而眠,有些事已是尘埃落定,自此,再无变数。

......

三色米粥,胡辣汤,面饼,煎包,还有腌渍的萝卜酱瓜切成丝,一桌子早餐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越人凤又盛了一碗粥,忍不住夸赞道:“洛卿啊,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我那几个徒儿都快要比不上你了,日后离了你的手艺,老夫我可怎么过?尤其还这般勤快能干,今日也不忘一大早给我这老头子张罗吃食,咳咳,有心了!”

李洛卿一滞,知晓他怕是有所误会,毕竟方才他自宁惜房中出来时恰巧被前辈看见,免不了让人想入非非。不过又何须解释?这样的误会他甚是乐见其成。

“我去唤她起床。”

“诶,你这小子怎地这般不懂得体贴姑娘家!”越人凤板起脸训斥:“叫她做什么?还不快去煮碗红糖蛋羹来!”

红糖蛋羹......到底也算补身子,李洛卿无奈起身走向厨房。

“小子。”

越人凤自身后忽而唤了一声:

“那姑娘是个顶好的,也是个苦命的,日后你莫要负她。”

李洛卿脚步一顿,轻声应道:

“您放心。”

打碎鸡蛋,磕进碗中,他拿起筷子熟练的搅拌,六个月前自己连生火也不会,如今却已是在炉灶旁游刃有余煮饭做菜,世事当真是变幻莫测。

昔日种种彷如隔世,半年前又怎会想到自己也能过上这般恬静温馨的日子?晨曦梦醒,站在炉灶旁为一个人做一碗蒸蛋,此时此刻她在房中入睡安然。

假如上天允许,他愿意倾其所有来交换这一刻岁月安稳。

然而他明白,命运从不曾叫他如意,只是怨恨早已消散,现今他会试着去宽恕,无论曾经的诸般苦难,未来会有怎样艰险,此生能够遇见她,他已是无憾。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许是经年累月的习惯,她走路从来无声,轻盈的像是一只猫,一只狐。

他嘴角不由牵起,

“煮蛋羹。”

“可是,不是有好些饭菜了?”

“单独给你的。”

“哦...那,不要放葱可好?”

“要放红糖的。”

她支支吾吾:“红糖啊...那还好......”

李洛卿手中一顿,忽而想起了什么。

转过身,便见宁惜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身上并没有穿惯常穿的黑衫,却是一件白衣青裳的襦裙,裙摆绣着碧绿荷叶粉嫩菡萏,长发松绾,不施粉黛,素雅清秀,俏生生似一朵红药山茶。

她相貌本就不差,只是太过清冷寡淡,从不梳妆打扮,如今眉目含羞,双颊微红好似抹了一层胭脂,平添几分丽色。

见他定定望着她,宁惜脸色更红,垂下眼眸,轻声道:“我,我还是换回来好了......”

今晨起床,便见这身衣裳放在床边,她才恍然这是他那日在镇上买回来的,犹豫很久才决定换上,竟是连尺寸也分毫不差。

从前花月眠教过她梳发,却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在房中对着镜子折腾了半天,总算能见人。

现在站在他面前了,却是忍不住赧然。

他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柔声道,

“不用,很好看。”

她咬唇:“当真?”

他轻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骗子。”

“可我已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低声道。

她脸上一热,挣开了他的手,转身出了门。

在桌旁坐下,拿起筷子戳着面前雪白的包子,心中却是忍不住的雀跃,嘴角不经意上扬。

片刻后,他自厨房出来,端着一碗蒸蛋羹,施施然放在她面前,蛋白唐红,水汪汪的瞧着煞是可爱,宁惜拿起勺子,却有些不忍心下口。

“为何要做这个?你怎么不吃?”

“活络气血,补足虚损。”他抬眸瞧了她一眼,补了一句,“越前辈叫我做给你的。”

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瞬间脸色涨红,放下竹筷,起身便要走。

“生气了?”

他拉住她,轻笑道:

“还是,害羞了?”

她垂头不语,隐约可见藏在青丝间红通通的耳尖。

“罢了,不逗你,向你赔礼可好?”

他抬手在她发间插了一物,她疑惑的伸手摸了摸,拔下来一看,赫然是一只木簪子,通体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清荷,算不得手工精细,却也古朴雅致,很是用心。

“你......”她呆呆的抬头望向他。

“这几日闲来无事,摆弄了一下,比我想得难一些...”他笑了笑:“若不喜,日后送你更好的。”

“我喜欢。”

她收手握住那木簪,宝贝一样放在胸口,轻声道,“我喜欢的。”

他眸色微沉,默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喟叹。

这般简单纯粹,这般心如稚子,一件新衣一只发簪便能让她如此欣喜。

傻姑娘,我此生怎能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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