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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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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巽。

——阿巽,为什么不信我?

——为什么……负我?

郁之巽难以置信,若处梦中。

祁雪的声音几乎被风雪淹没,她形容憔悴,身体摇摇欲坠,却倔强地不要郁之巽的搀扶,凄然质问。

郁之巽妄图触碰她的脸,亦被她拒绝。

“你说啊,阿巽?”祁雪并未流泪,而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哭腔,“给我一个理由,啊?

“说好一辈子,为什么,你有了别的女人?”

郁之巽低声唤道:“阿雪……”真的是你吗,是你吗,阿雪?

还是说,这仍然是黄粱梦一场。

“阿巽,你,是真的爱她,是么?”祁雪并非真正执着于那个理由,她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那个叫赤薰的女人,你爱她。你不爱我了。是么?”

“阿雪……”郁之巽轻轻道,“我爱你,阿雪。”如果这是梦,如果,这样回答能够挽留她,“阿雪,整整十年。”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阿巽……”祁雪笑颜绽放,“如果你是在骗我,如果你是在……”

赤薰踉跄退步,满脸惊愕与受伤。

“之巽,那我赤薰,算什么?”

红裙的女子留下一句充满自嘲的话语,转身离去。

“薰儿?”郁之巽迟钝地反应过来,祁雪是真,质问是真,他要拥抱祁雪的动作也是真,他伤了赤薰亦是真。

双臂半举在空中滞于半空,郁之巽猛然缩手退步,表情怔忪,默然不语。祁雪轻声哼笑起来:“阿巽啊,你果然是在骗我……”

郁之巽双眸中是沉黯的寂灭。

是他不够执着。他等了她十年,终究无法再等。

“阿雪……”

“我来,是跟你告别。”祁雪双指并拢,覆上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对不起,阿巽,是祁雪对不起你。”她移开手指,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给他一个吻,“再也不见了。”

“阿雪,”郁之巽伸手去抓祁雪的衣袖,却发现双手穿了过去!“阿雪!”

大雪幻灭了祁雪的身形。

“郁之巽!”风雪中赤薰红衣烈烈,裙摆飞扬。

郁之巽一惊:“薰儿!”

赤薰左手攥着一本书,右手将几张纸扬在郁之巽面前。

风呼呼地吹着,郁之巽没空细想为何这几张纸好似千斤重而不被风吹跑,他隐隐知道纸上是什么,可他仍捡起来,展开,阅读。

一蹲一起,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才看了两行,他就明白了。

纸上飘逸潇洒的行楷是大哥郁源的笔迹,内容则是赤薰的生平。

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别叫我‘薰儿’!”赤薰冷冷笑道,“高高在上的郁家三公子,赤薰一介贱婢如何高攀得起!”

郁之巽觉得窒息。想要咳嗽,想起他在赤薰面前从未显露过自己身体这个毛病,又生生忍住。只气息微弱道:“薰儿……”

你也不信我,是吗?

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本,拿来让你信任?

“郁之巽,赤薰,恨你。”

红裙不复,白雪地上空余血痕。

——风巽……

郁之巽略略一怔:“是在,叫我……?”

——风巽,快点想起来……

“……”

……

“巽?巽!”祁荧坚持不懈地呼唤着恋人的名字,手中以帕为其拭唇角鲜血;郁之巽那一叠声“阿雪”“薰儿”,声声入耳。

祁荧一边努力忽略着恋人口中其他人的名字,一边忍不住想:这就是他爱过的人的名字吗?

他一直在喊着她们的名字,是爱之深切,伤之入骨,思之如狂?

他喜欢的是女人,他……是因为什么而喜欢我的?

唉,祁荧一不小心又想多了。

他十分惆怅地把被血浸染的帕子丢入盆中,起身准备去取块干净的巾帕——祁荧现在无比懊恼,自己居然对医术一窍不通!除了简单的包扎,他什么也不会。

“别走……”手被一把握住。

祁荧惊喜:“巽!你醒啦!”

郁之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别走。”声音沙哑不成语调。

祁荧维持着半起不起的姿势,耐心地解释:“我只是去拿……”拿水拿巾帕。

“别走。”郁之巽打断祁荧,固执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祁荧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道:“郁之巽,我是谁?”

“祁荧。”郁之巽立刻回答,第四遍强调道,“别走。”

祁荧败了。他坐下来的同时,郁之巽则单手撑床坐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拉着祁荧的手。祁荧无法,也单手扶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做噩梦了?”

郁之巽静默了片刻,轻笑道:“吃醋了?”

“是有点儿。”祁荧大方承认,“你一直在喊‘阿雪’和‘薰儿’。你到底爱着哪一个?”

郁之巽冰凉的手钳在祁荧的手腕上,眼神澄澈,眸光坚定:“她们都是过去了。现在是你,祁荧。”

祁荧叹了口气,反握郁之巽的手,道:“我不是吃醋。只是有些难过。”

郁之巽怎会不懂祁荧此话含义?他暗骂着“聆冬闻夏”,嘴上只道:“我知。祁荧,幸而有你。”如果不是你,我醒不过来。

聆冬闻夏,冬聆寒雪夏闻蝉。如今是秋冬之交,中毒之人所感受到的,自然是一派冰冷。

祁雪不愧天才之称,她信手一搞就出了一款这么奇葩的毒,并且将郁之巽一直以来不肯相信的怪力乱神运用了进去——中毒者脑海中能够自动播放一段关于该毒的介绍。郁之巽真心佩服祁雪的创造力。说起来,丹江国国破是在两年前的夏季,祁寒和“一发一生”中毒都是在那时。这样看来,“夏闻蝉”很难忍受啊。

郁之巽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留意到祁荧眼中流露的复杂情绪,问道:“怎么了?”

“你梦中咳得很厉害,一直在呕血。”祁荧几分挣扎,决意道出实情。

郁之巽瞟了眼床边凳子上盆里被水稀释的红色液体,不甚在意:“没事,你不用担心,咳出来就好了。”就欺负你不懂医,郁之巽默默地想。

祁荧是不懂而不是傻。他带着明显的怀疑问:“真的没事?”

郁之巽恍然。他作势去揽身边的人,见祁荧并无反对之意,于是放心大胆地抱住了:“我一直在让你信我,干的事情却一直不像能被信任的样子。”他清清嗓子,叹息道,“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

话音落,屋里陷入寂静。

祁荧靠在郁之巽胸膛,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良久,“嗯”了一声。

声音不大,值得庆幸的是这声把睡意朦胧的郁之巽唤醒了过来。郁之巽没有回答,强打精神搂紧了怀里的人,神思却有些飘。

这毒发作也太没个规律了吧!我刚醒!又能睡过去!阿雪你真是死也不放过我……

“你也累了,睡吧。”清醒了些,他垂首,在祁荧白皙的脖颈上印下一吻,语带怜惜,“明日还要赶路呢。”

祁荧身体微颤,好在郁之巽那个吻持续时间并没有他所想象得久。他定了定神,问道:“直接去风靖吗?”

祁荧毕竟与郁之巽贴在一起,他的任何动静郁之巽哪能不知。心下发愁祁荧这种下意识的反应,郁之巽答道:“先回一趟我家——可以吗?”

“由你决定。”祁荧仰头,眸光清澈明净,煞是好看。

郁之巽点点头,松开怀抱,挪动身体准备下床,被祁荧一把扯住:“又要走吗?”

郁之巽拍拍他:“我倒口水喝。你先睡,啊。”

祁荧咬着下唇,执意道:“我等你。”

郁之巽失笑:“好好好,等我回来一起睡啊。”

祁荧这才放了手。

郁之巽出了卧房,来到桌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右手提壶倒水左手握着杯盏。水壶摆回原处,他左手的动作却是莫名顿了一下,之后换了右手拿杯子。

他一边喝水一边想,怎么跟家里说呢?

爹娘常年不在家,全世界游历,前几天自己跑出来的时候爹娘次日出发去银徽国,那么此次回去定然见不到二老。如果大哥也不在,做主的就是二哥,二哥思想开放,跟他好好说说应该没啥大事。如果大哥还在家,管事的就是大哥,大哥饱读圣贤书,思想上真不怎么开放,如果回去碰上他,那就有的不愉快了……

心烦意乱地敲了敲头,他右手取了药瓶,看也不看把瓶中药丸悉数吞咽。将小瓶随手一放,顺手提起水壶,壶嘴对嘴利落地干了,他起身欲回走,双腿一软,险些跪倒。不觉苦笑,心道梦境真实,然后,右眼眼皮突地一跳。

梦里不属于祁雪和赤薰的片段。风巽……

是谁?是我?

郁之巽摇摇头,驱逐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等了一小会儿,才提步往里屋去。扣了扣门,听得里面传来“进”的声音,他方推门进去了。

祁荧放下书,拍拍床里:“你进去睡。”

郁之巽一愣哑然。

这样的祁荧,让他感动,也让他心疼。

他应道:“好。”乖乖地爬到靠墙的一边,“呐,睡吧。”

祁荧“嗯”着,探身吹熄了灯,缩进被窝里,搭了一只手臂在郁之巽身上。

郁之巽一叹,低声道:“我不会再溜掉的。”

祁荧却道:“很冷吗?我再添床棉被?”

郁之巽摇摇头:“我不冷。”笑话,再加?棉被?是想闷死他的祁荧啊?

祁荧懂他定是因为自己,便又往郁之巽的方向蹭了蹭,欲以此温暖对方。

郁之巽就怕这个。有“聆冬闻夏”在体内,他体温势必上不去,被祁荧察觉不对是小,影响到祁荧的身体健康就不太妙了。思及此,郁之巽悄悄运功,以求身体能暖和点。

祁荧见有些效果,便也放心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祁荧睡熟了,郁之巽便撤了功力。将祁荧的胳膊放好,郁之巽后挪至靠墙,把被子灌风处压下去,又凑得离祁荧进了些。但因二人间隔了一部分被子,郁之巽身上散发的寒气就不至于太影响祁荧。祁荧这床被子也是够宽,郁之巽如此折腾也还有大半个身体在被子下盖着。

深夜寒气重,郁之巽感受尤甚。他却无丝毫怨愤之意,极其安于现状,只蜷曲起来睡了。

睡至半夜,祁荧似有所感地探手身旁。空空如也的冷让他心寒,睁开双眼,果然无人。

“郁之巽!”祁荧直接喊。

“呃……”黑暗中传来轻微的□□声。祁荧眸光一凝,坐起身来循声看去——

郁之巽缩在墙角,右手按在双膝之上,左手卡在喉间,双目紧闭。

“巽?”祁荧拖着被子移到郁之巽身前,自己披着被子裹住郁之巽,“你怎么了?冷,还是想咳?”他左手半抱郁之巽,右手覆上郁之巽的左手,逐渐用力外拉。

郁之巽挣开祁荧,同时松了左手。努力压制的咳嗽冲破喉咙,郁之巽别开祁荧的身体,歪向床边。

祁荧维持着一个捞的姿势,携了被角裹住郁之巽,无助地哀求:“巽,别吓我,求你。”

然而郁之巽听不见祁荧的声音。耳畔被“风巽”二字充斥,眼前战乱之景一幕幕闪现。短兵相接是冷光清冽,鲜血的颜色比红缨艳烈;有人前一刻还在品茶,下一秒已跪在地上不争不辩。

——还是不肯想起吗?六世,整整二百年了啊……

——你钦佩敬慕的战神、你同生共死的战友……

——风巽……

“是我。我是……”郁之巽喃喃。

子不语怪力乱神。原来……

“什么?”祁荧一直紧张地注意着郁之巽的状况。他好容易不咳了,却像被什么魇住了,迟迟醒不过来。

“祁荧?”郁之巽动了动,祁荧连忙从被子的另一端钻出去,以让被子盖在郁之巽身上:“巽,你好了吗?”

借着月光,郁之巽满面歉然:“对不住。”

“道什么歉呢。”祁荧摇摇头,“你先招惹了我,郁之巽,你不准丢下我一个人。”

“……”郁之巽。

多聪明的祁荧啊。郁之巽想,有点小得意:看,这是我风巽爱上的人呢。

“你取得的那个盒子带在身上的吗?”郁之巽道。

祁荧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是啊。”

“委托你取这个盒子的人是谁?”郁之巽接着问。

“‘一发一生’。”祁荧答,“怎么了?”

“她……你知道她叫什么,是吗?”郁之巽有些迟疑地问。

“最后她说,她叫白发。”

“白发……”郁之巽咀嚼着这两个字,伸手扯下被子,抖开去罩祁荧,成功掩饰了眼底的讥讽和不屑。

果然。白发,任你如何厌恶卓神,最终还是要靠他,不是吗?

呵,多么讽刺。

“抱歉,祁荧。先睡吧,有些事,你一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了不用道歉。”祁荧轻声道,“你不说,我不逼你。”

郁之巽听着,却也不后悔之前强迫祁荧说的话。如果他不逼他,他二人又怎会有现在这种可能?

“好。”

祁荧注视着郁之巽躺好,心中默道:巽,你答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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