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番外篇(1 / 1)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红着脸颊趴在酒桌上喃喃自语的女孩子,鼬无奈的扶额。
“早知道你这么不能喝就不答应你来喝酒了……明明特地让他们送来度数最低的酒……”他一顿,然后拿起酒坛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真的跟白水一样……”
叹了口气之后,刚刚还在怀疑店家人品的某位男子面色严肃的叫来小伙计结了账。
谢绝了小伙计帮忙送人回家的好意,他看了看座位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礼物,又看了看已经不能自理却又一次挣扎着爬起来要酒喝却无力的趴回酒桌的某位姑娘,他只好挪过去轻轻的拉住她,从她的袖袋里翻了翻,找出来一个没有封入东西的空白卷轴。
本来封印卷轴的制作其实是挺需要技术的,所以会使用的人也不算多。为了方便,技术班改进了卷轴上封印术式的书写方式,只留下一点点未完成的部分。摊开卷轴之后,蘸水或酒把断开的那一笔连上,就能直接封进东西去,省时省力。
鼬挑挑眉,这又是她的提议吧……
这人真是……懒到一定境界了。明明自己的封印术强到不行,却打着“专注于为不会封印术的普通大众服务”的幌子改进技术给自己省力。
他从未想过,她这其实有可能是未雨绸缪。
万一哪天她的外挂被封了呢?万一哪天她突然变成普通人了呢?伴随着写轮眼瞳术而来的强大封印术,万一很不讲道义的伴随着写轮眼的失去而消失呢?
哪怕是有漩涡一族封印术为蓝本,可那些封印术并不完全。而且,她所有封印术的学习均是在开了写轮眼之后才开始的,以她凡事追求万全之策的个性,她并不排除这种恐怖可能的存在。
毕竟,她的设定时不时会抽风╮(╯▽╰)╭。
把热情的姑娘们递过来让他转交火影大人的礼物一一封进卷轴,他摇了摇头,有些好笑的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称号,居然变成了“火影大人的尼桑”。
明明很久以前,她的称号都是“那个鼬的妹妹”。直到后来她进了暗部,渐渐打出了自己的名声,两人才渐渐被人们看做两个不同的个体。
现如今,又重回过去,两人再度被人看做一个整体,可两人的位置却反了过来。
真是时光荏苒啊……
一派沧桑的感慨了一把人生无常,鼬把卷轴卷好,放进自己怀里,然后有些头疼的看着醉醺醺的姑娘。
本来平整的和服已经被她糟蹋的乱七八糟,印染着大朵大朵月见花的袖子上多了一大块水渍,显得格外狼狈,没有穿足袋也没有再裹绷带的脚面已经被木屐的带子磨得通红,应该是今晚走的路有点多的缘故。
身居高位多年,她却仍旧像个孩子。虽然在人前装得一派端庄思虑沉着人格老成,处理事情圆滑世故嘴皮子溜到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做这一行,可背地里却还是当年那个为了一块草莓蛋糕就能和人拼命的小丫头片子。
这不,在醉酒的时候,她嘴里还在喃喃着,“苹果糖……甜的……”
鼬无奈的弯腰,打算把她背起来,却在看到她窄窄的和服下摆时僵了僵,转而拉过她的手臂绕过自己颈后揽住,然后左手从她的腿弯下穿过,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起身后,鼬才愣了愣。
是自己力气太大了么?本以为……却没想到她这么轻,整个人就如同羽毛般轻轻挂在他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仔细看来,她确实是瘦了很多。
做了火影之后,她就长年累月的蹲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虽然不必出去拼杀,但那巨大的工作量却分外的耗费精神与时间,有时,她甚至只能够结个印让影分`身替她本体吃饭。
明明是那么喜欢吃各种不同味道食物的姑娘,却数年如一日的靠着泡面过活;明明是那么喜欢四处旅行收集美食的小吃货,却不得不束缚住自己的脚步,几年没有踏出村子一步;明明是那么喜欢自我创作的孩子,却不得不把自己天马行空的思想收住,把所有的点子都压抑在一村为重的重压之下。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想起几年前她信誓旦旦的样子,那时候她就有觉悟了吧,为了给自己、给佐助,还有那个鸣人一个平安快乐的未来,她站了出来,把整个村子扛在了肩上。
明明只是个女孩子啊……鼬的心底猛然间抽痛了一下。
她的脑袋软软的依靠在他的胸前,身上沾染了淡淡的酒气,不时还咂咂嘴,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她毫无防备安稳睡去的姿态吧。
不用再忙着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不必再一直顾虑着内忧外患,暂时的把她的职责抛到一边,只是单纯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跟着自己的哥哥逛着祭典,为了一个小小的糖果而闹脾气,因为第一次尝试喝酒而醉倒。
她……真的是累了。
鼬的手紧了紧,把她往怀里托了托,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酒馆,往家里走去。
××
家里虽然亮着灯,但佐助他们却并未回来。
鼬直接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式神正在帮她整理着文件,见他进来,式神便垂首站了起来,很自觉地从壁橱里掏出来被子,铺到床上。
把她放到软塌塌香喷喷的被窝里之后,鼬很随意的拦住了正准备帮她脱衣的式神。
戴着只画着一只眼睛面具的式神有些不解的歪歪头,头上两只尖角上系着的铃铛“叮铃——”一声响起,似乎问他为什么。
鼬没有回答,只是坚持的看着它。
一人与一式神从未说过话,虽然凭借着同样的血统他也能够看到它们,却不能自如的与它们交流,因为他听不到,或者说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也根本无法凭借唇语来读懂它们的意思,因为它们都带着面具。
但长时间的相处,他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式神通过看他的眼神,而他则通过式神的动作以及……那铃声。
最后,式神妥协,悄悄化作透明消失在了房间里,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鼬则看着床上不老实的少女,略带无奈与宠溺的微微笑了起来。
“水……”低低的呼唤,把鼬叫到了床边。
鼬叹了口气,从一旁摆满了卷轴与文件的书桌上拿了个杯子倒上水,坐到床边扶起她来,让她半躺在自己肩膀上,把水杯递到她唇边。
她迷瞪着双眼,呆呆的就着他的手把水都乖乖喝了下去。
“鼬?”
喝完水之后,她才努力的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离。
他正扭着身子把杯子放在床头上,闻言回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啊咧?是梦吗?”她歪头伸出爪子,正好抚上了他的脸颊,她捏了捏他的脸,“啊,真的是梦,都没有感觉的……”
“……”你捏的是我,你有感觉才奇怪吧……=/_\=|||
没有理会他的无语,她继续着自己的“恶行”。嘴里还嘟哝着,“唉,可惜只是个梦,要是他真的回来了就好了……”
“他是谁?”鼬挑了挑眉,拉住她作乱的爪子。
她挣了挣,却没挣开,只好叹了口气,“当然是鼬啊……”
“……”
#我回来了亲,已经两天了亲。#
#还有,要叫尼桑#
喝酒就断片什么的……真是累感不爱。
“说真的,他走了这么久,我还真有点挺想他的。”她放弃了被握住的左手,转而用右手扯了扯有些扭曲的衣襟,和服的束缚让她有些不舒服。
鼬替她解开衣带,起身准备去衣橱里帮她翻套睡衣出来,却不料,被她拉住。
“你知道吗?”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软软的靠在他胸前,“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要有嫂子了……”
“……你不开心?”鼬顿了顿,才再度开口,却没敢低头看她。
“开……心?”她歪着脑袋反应了半晌,然后裂开嘴,“开心!”
伴随着一声大喊,她豪爽的一挥手,顿时衣襟大散,鼬无奈的伸手帮她拢紧。她茫然的看着他动作,自顾自的说道,“只要他喜欢的,我就……嗝,我就喜欢……”
“……你不在意吗?”
“当然在意啊……”她垂着头,低低的喃道,“可这有什么用呢?哥哥总归是要娶嫂子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霸占住他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离了哥哥就活不成……就算是兄控,也该有点限度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鼬低笑,“你说宇智波只剩下男孩子,这话可不对,你不是女孩子嘛……”
然而靠在自己胸前的姑娘却已经没了声息,鼬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帮她躺好,准备去取衣服。
起身之际,却听到她的低喃,“……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也是女孩子……”
他立时僵住,慢慢的转过身。
她却已经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自我否定道,“也不对,那可是哥哥啊……”
鼬握紧了拳头,半晌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起身走到衣柜旁,给她翻出一套兔子睡衣。
要给她换衣服时,他才再次陷入了无奈,拎着毛茸茸的衣服苦笑道,“我果真是……自作自受。”
强忍着心潮起伏帮她换好衣服,把换下的和服叠好放到门口,让式神拿去洗之后,鼬重新坐回了她床边。看着脸蛋依旧红红却已经陷入沉睡的她,他轻轻呢喃,“为什么不问呢……”
“如果你问了的话,我就可以厚着脸皮说出来了……”
“那个姑娘,她究竟是谁……”
“父亲知道的话,一定会爬出来再揍我一顿吧……”
“还有佐助他们……”
“不过这样也好,”他起身,帮陷入毛绒绒世界里的姑娘盖好被子,轻撩起她的刘海,在那个鲜红的纹样上留下一吻,“晚安,好好休息吧,我的姑娘……”
————×××——我是“艾玛可算恢复正常了”的分界线——×××————
等睁眼的时候,我愣了半晌才回神,我特喵的居然喝醉了?!!
我堂堂五代火影,纲手的直传弟子,宇智波的前代掌门人,居然败在了小小酒精之下?!!
说好的美少女【雾】喝酒自带三两呢?!!【大雾】
“啊疼疼疼疼疼……”我按着突突跳的额角,转头正好看到了床头上用毛巾垫着一个冰袋,一把抓过来按到额头上,凉凉的感觉传过来,我才觉得有些舒服。
“果然不能沾酒啊,无论是这个酒还是那个‘酒’。”
这什么鬼设定啊喂……明明吃酒心糖的时候就完全不会有事啊……
啧,感受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森森恶意。
就在我怨天怨地怨社会的时候,门被推开。
我闭眼按着脑门上的冰袋,有气无力地喊道,“丙,拜托了……给我切盘水果来好不好?我口好干……”
“……”
门关上又打开,半晌,却没有听到回答,只有“嗤嗤”的果皮剥落声证明了有人进来并且听到了我的话。
我挣扎着爬起来,把冰袋从脸上拉下来,“丙你不是个话唠吗?怎么今天……啊咧,鼬?”
我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细心地把苹果切成兔子的鼬,觉得画风甚是违和。
他没有再穿之前从不离身的红云袍,反而换回了一身黑色的长衫长裤,袖子半挽到手肘处,露出一小节手臂,手中正拿着一把水果刀修着盘子里红白相间的苹果。黑长的头发用一根发带拢在脑后,因为是在家里,他没有系护额,所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听见我的动静,他抬头瞥了我一眼,笑道,“再稍等一会儿,这两块有点不一样大。”
说完,他的眼睛勾玉旋转,变成了血红的兔子眼,然后低头,眼疾手快的把稍大的那一块苹果削去薄薄一层。对比半晌,他才满意地点点头,从身后掏出来一把牙签,用自己娴熟的手里剑技术齐刷刷的扎到苹果块上。
一切就绪之后,他把盘子递到我面前,“给。”
“……”
看着眼前这一盘码的整整齐齐切得大小完全一样的兔子苹果,以及每只兔子背上同一位置上尖利的牙签,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把把冰袋按回了脑门上。
虽然看上去似乎很厉害,但这根本没有必要啊喂……
“怎么了,头痛吗?”他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上,语带关切的拉下我的手,略带温热的手掌按到了我的额头上,“最好不要直接拿冰袋冰额头,会感冒的。”
“是是,你说得对。”我嘴角一抽,乖乖的任他把我手上的冰袋抽走,然后换成了湿毛巾。
自然,毛巾是刚刚他结了水遁的印打湿的,自从发现把忍术用于日常生活能够更加快速的提升查克拉控制能力之后,他的控制能力真的是直线提升,只能说,他用的略频繁。
“还要吃苹果吗?”
我点点头,张嘴,“要,啊~”
“……”就见他无奈的摇摇头,帮我把刚刚晃歪的毛巾正回去,然后端过果盘,用牙签挑着一只丰满的小兔子递到我嘴边。
我“啊呜”一口咬掉它半个身子,觉得它又甜又脆格外的好吃,唔……果然是拥有了可爱外形的缘故吗?
然后,我俩就一人一块的把整盘白嫩嫩的小兔子吃进了肚子。
“……说好的是切给我的呢?”
“好东西要与他人分享,你应该明白的。”
“……”
#想吃就直说!(╯‵□′)╯︵┻━┻#
“你,还记得你喝醉后的事吗?”闲来无事坐在我床头帮我剥橙子的鼬突然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一愣,努力回想了半晌,才摇摇头。
非常遗憾,我的记忆似乎只到端起酒杯的那一瞬,之后我就……不记得了_(:зゝ∠)_
啊,原来我还有一个软肋啊……望天。
见此,鼬顿了顿,才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真的不重要吗?”我狐疑的看着他,“看你的样子可是很在意的。”
他轻笑一声,把剥成小块的鲜嫩橙肉装盘递给我,“本来很重要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就现在这个样子就好。”
我接过来,拈起一块一把扔到嘴里,然后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好吃!”
果然,别人投喂的食物味道就是不一样。
“好吃就多吃点吧,反正又不用你自己动手。”他说着,又拿起了一个橙子。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摇摇头,“不能再吃啦,虽然昨天休假可以随便玩,可今天不一样,已经到了预算的临界点了,我得赶紧去参加五影会谈,迟了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我三两下叠好被子扔到壁橱里,然后十分迅速的换上上白下红的火影袍,对着镜子梳好头发,然后比了个拇指露齿一笑,“今天也要加油!”
“……好快!”
闻声,我猛然回头,“鼬?你还在啊?”还以为他早就出去了呢。
“……你总共动作还不到二十秒……”
见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恍然大悟,“啊那个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早上起太早的话起不来,只好动作快一点咯。”
我耸耸肩,把火影帽别到腰后,抬手召过站在窗台上嗑瓜子的村雨,一人一鸟对着镜子再度露齿一笑之后,我对着愣在我床边的鼬挥挥手,“早饭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出去了!”
然后便消失在了家里。
————×××——关于她的生活——×××————
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鼬无奈的摇摇头,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果盘里剩下的橙子,一点一点的吃完。
然后便看见那个式神垂着头推门进来,站在他身侧,似乎是在等他吃完再把果皮都收起来。
鼬愣了愣,才抽了抽嘴角,这家伙……真有礼貌。
不过……活儿都被式神干了,自己要做什么呢?在上层处理完自己归来的后续之前,在没有确切的任务下来之前,他都只能在家里呆着,而在家里呆着确实无聊。
鼬起身走到她的书桌前,想找点东西翻看一下,却发现整张桌子上都是卷轴卷轴机密机密。他自觉地放下这些高层才能翻阅的东西,转而看向书桌后面被后来抠出来的壁式书架,上面一层,果然还是满满的资料,上面都被施加了不同的咒术。
再往下看,是一排排的闲书,红橙黄绿的排了一排,书脊上是一个圆圆的红色禁止符号,抽出来一看,他嘴角一抽,果然……亲热系列啊……
好奇地翻开一页,就见那些熟悉的字符排列成让他完全不能忍受的奇怪句意:
【啊,怎么能够在一时冲动之下就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和别人做出那样事情的我该如何面对他呢?……】
再往后翻几页,就变成了对话:
【我可以碰您的[哔——]吗?在我的眼中,它是如此的美丽,在我的心中,它是如此的圣洁……】
【可以哟,只要是您的话,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嘴角抽得更加厉害,“啪嗒”一下合上了书,决定以后找个机会和自来也大人谈一谈。
#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信念才会写出这种无聊而又残害少女心灵的十八禁三流小说的?#
突然记起来,自己的妹子似乎在九岁的时候就开始看这种书了……嗯,恐怕还得找带坏她的卡卡西桑好好谈一谈,虽然现在已经晚了。
再往下一层,却又变成了画册,说是画册,却又与普通画册不同。因为很明显,在画页上,还会有对话出现。
本着求知的精神,鼬无视自己生理上对于危险的直觉警惕,而颤抖着双手翻开了某一本,却又在一瞬间仿佛触电一样把书合上死死地摁到地上,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又恨不得把这些书都烧光。
无他,在扉页上,画着肢体缠绕的两个男子,他们衣衫散乱,将遮未遮,神情羞涩而迷醉,动作却豪放不已。
对于忠实读者们来说算是大大的福利的一幅图,在鼬的眼里却成了万恶之源。鼬觉得,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妹子执着于拉郎配的原因了……
看到扉页上签着的花体签名,辨认半晌,才认出来是“月”字,虽然并不知道TA是谁,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带坏自己妹妹的人之一。
鼬眯了眯眼睛,默默咬着牙,决定在找自来也谈谈之前,还是先找这位月桑谈一谈为好。
把书放回原位,他才看到,再下一层,是装订的整整齐齐的白纸,翻开,却是张扬飞舞的涂鸦,间或有几张画风唯美的人物肖像夹在里面,似乎是那些涂鸦的蓝本,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样的纸笔,画风却完全不一样。
看着作为蓝本的水墨肖像,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黑发飞扬脸上有纹笑得开怀的人是他。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笑起来竟是那样的温暖……他扭过头去,对着一侧的镜子,尝试着弯了弯嘴角,却发现面部僵硬的不得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面瘫?想起她劝自己“少年人要多笑一笑”时头疼的面容,他不禁轻笑出声,不经意间扫过镜子,却发现自己的表情与画上如出一辙。
……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成了模特了吗?
抽了抽嘴角,正打算把它叠起来,却又恍惚了一下,似乎……很久以前,她就喜欢拿自己作为作画的素材了吧,久到……久到当初跟自己对拼的时候,那时候她在树上用千本刻出的,就是自己的肖像。
而那时候自己用苦无刻出的,是木叶。
在她眼中只有身边之人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的,是世界和平人民安康,为此不惜牺牲掉她最在乎的那群人;而如今她为了忍界而兢兢业业,自己却又意识到了亲情的重要,固执地抓住仅剩的两份温暖。
真是无比的讽刺。
不过……以后,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并肩作战了,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作为哥哥的他总能够帮得上她的。
鼬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画卷,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向深藏着感情的双眸带起一点笑意,漆黑的眸子中,无意间多出一点星光,如同漆黑夜里唯一闪亮的星星。
那颗星,大概名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