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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生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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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媛站在灯影里,翘着兰花指将九烟浮雕的香炉盖轻轻的揭开,用银针将香灰一点一点拨弄出来,又拈了一片鱼鳞片厚度大小沉水香放到香炉里。

香烟一缕一缕的,在屋子里慢慢的散开,像是一层薄薄的铅蓝色的雾。

——这样悲伤的香气,正适合春困不醒。

我歪在芙蓉琉璃榻上打盹,呼吸浅浅,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轻轻的在推我。

我勉力的睁开双眼,看见跟在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塞在镯子里的手帕拿在手上,轻轻的拭着脸上的泪珠。

“怎么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稳重老成的丫头,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病了,老爷让小姐过去一趟。”大丫头说话还带着哽咽之声。

一时间困意全无,只是心慌的利害。

我跳下床,胡乱穿了鞋子,也没吩咐黛媛,直接向母亲房中冲过去。

虽说,她并不是我真正的母亲,但是,我自从成了燕燕,母慈父爱,早就将他们当做生身的双亲。

母亲躺在紫檀木的白鸟纹帐床榻上,背后靠着牡丹缠枝的软枕,蓬散着头发,掩着帕子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她的双颊上是病态的红色,唇瓣泛白。

床边放着一把摇椅,椅子上铺着绒毯,绒毯上搭着父亲的衣袍

——想必母亲病后,父亲就睡在这里,衣不解带的照顾母亲。

“母亲。”我跪在床边,一时间心急感到愧疚,身为子女,母亲病了,居然不知道。

“没事……燕儿,是我……让他们瞒着不告诉你的。”母亲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带着咳嗽。

“今日回来晚了,药可吃了?”父亲从外边出来,张口便问母亲,看到了我,说到;“燕儿来了。”

母亲对着父亲无力的点点头,父亲走到床边,伸出手背试了试母亲额上的温度,说到;“还发着热,躺下吧。”

说完,轻轻抽去了母亲靠着的软枕,扶着母亲躺下,又帮母亲掖了掖被角。

“到底是年纪大了,伤寒也闹了快半个月不安生。”母亲笑着对我说。

“母亲哪里就老了,不过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养身子,母亲一定比先前更好。”我跪着安慰。

“燕儿,正是这缘故,所以,我有事让你做。”父亲坐在摇椅上,按了按眉心说。

“父亲请讲。”

“首饰铺子的生意一直是你母亲在打理,如今你母亲病了,你在家也闲着没事,去铺子上吧。”父亲说。

“是,父亲。”

“换身衣服,就去吧,外面有轿子等着。”

“是。”领了父命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展开手臂,任由黛媛将我身上家常半旧的蟒花纹衣袍脱下,换了一件湘黄色的小品银字的外衣,系一条崭新的靛蓝色长裙。头上的发髻只用一支步摇定住,发髻也是简单大方的样式,脖子上圈这一个镶着红璎珞的金项圈。

我扶着秋娘的手上了轿子,虽然大漠都知道李家姑娘,是个豪放不拘小节的主,但是今日是我第一日去铺子上,怎么也得注意穿着打扮。

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即便骨子里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主,但是,今日我却要铺子上的人,觉得我是个靠谱的小姐。

我下了轿子,扶着秋娘的手进去,秋娘经历的事比我多,我这个时候做的不当的地方,需要她的提点。

“小姐好。”铺子上的活计见我来了,都对我行礼。

平日里,我一声声唤着的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在这个时候,都是我的铺子上的活计,而我是他们的小姐。

我笑了笑,对着他们褔了褔礼,说到;“燕燕日后麻烦各位了。”

活计们纷纷跟我客套,一阵喧闹后,掌柜的才带着我走到铺子的里间。

我坐在里间上座的太师椅上,活计托着黄金樟茶盘上茶,秋婶接过茶,不动声色的微微移了移茶盖,露出小小的一条缝递给我。

我从秋婶手中接过茶盏,茶香从缝中溢出来

——不是六安茶的茶香。

我笑了笑,装做润了一口,放到手边的桌子上。

“小姐先在里间休息着,有什么事叫我,我先在柜上忙去了。”掌柜的看我饮了茶,就要起身告辞。

我慢慢的拨弄手上的金环铃铛,挑这眉毛看着他,说到;“父亲大人既然让我来了铺子,我自然不会在这里躲闲,还得麻烦掌柜的,把现存铺子上的各色首饰,成套的,单件,小到耳环铃铛,大到项圈镯子,寻了登记册子递给我。”

想让我当个一不问二不知的二世祖,任由他们胡来,想都别想。

“我一会就让活计送过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掌柜的脸色跟进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他问我。

“先寻了册子来吧。”我笑着招手让掌柜的下去。

不一会,小活计拿着个托盘托着册子跪在地上奉上来,秋婶接过递给我。

我笑了笑,将册子放到桌子上,让那人起来,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问他叫什么,来铺上几年了。

他低头不敢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说他叫高穆,铺上的人都叫他小高,来铺上快四五年了。

我让他抬起头来,圆脸圆眼,骨碌碌的透着机敏,看起来比我长了三四岁。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打开册子问他。

“因为应为小姐好看,小的只敢偷着看,不敢明目张胆的看。”

“为何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我好奇的问他。

“因为,小的害羞!”他看着我笑了,自己也笑起来了。

我歪着头望着他,心想这人,是个能来生意的泼猴儿,我启唇说到;“好吧,铺上的东西熟么?”

“来了这么久,小的记性好,门清!”小高说。

“成,你跟着我上铺上去,我每念一个名字,你就指给我看,或者告诉我,是哪一样。”

“听小姐的吩咐。”

我一手卷着册子一手持了笔,小高站在前面,引路。

“小叶紫檀手串二十串”我念到。

小高将我引到一个柜子前,柜子上摆着一排十二个小匣子,他将小匣子打来,一串串小叶紫檀手串躺在黄色的丝帛上,秋婶上前拿了一串,细细打量上面的纹理,又数了数,二十串没错。

“紫檀柳手串二十串。”我继续念到。

小高又打开一个匣子,秋婶像刚才一样的上前看其品像,数量。

忙了半天,总算清完了手串,我带着秋婶回里间,让小高给我去泡六安茶。

我撑着头,问秋婶,小叶紫檀,紫檀柳,黄花梨还有老山檀香木有什么区别。

在我看来,它们都长的差不多,实在很难分清。

秋婶告诉我小叶紫檀是帝王之木,宫廷御用,寸金寸檀,质地坚硬,纹理细密。可调节气血、安神助眠、调节心肾肝肠胃。其色调深沉,既庄重又美观,木质坚硬,纹理自然。

紫檀柳可止血止痛也可调节气血,更能安神醒脑。

老山檀香木气味醇厚悠长,晶莹剔透,色泽均匀,材质细腻可以直沉水底。而黄花梨色泽黄润,材质细密,纹理柔美。可有缓解腰痛与胃疼。

我听着一一记下,而小高已经奉茶进来。

我抿了一口茶问他怎么这些手串每类只有二十串。

小高笑着说;“我的好小姐,这物件且不说难得不难得,这手串是男人带的,这大漠城里的大漠男人,哪里就愿意套个什么劳什子束住自己了?”

我想了想也是。大漠人好武崇勇,断不会套个物件在手上,限制动作。

到了关铺子的时辰,活计们纷纷下了柜,我让小高将册子收好,

我告诉掌柜的,这些日子小高跟着我听候我的差遣,就扶着秋婶上了轿回到府中

先去母亲的房中,见过母亲,问其安好,又匆匆的用了晚饭,亲手侍奉了母亲汤药,才回到房中。

我伸伸手扭扭脖子,浑身腰酸背痛,这一日虽说没做什么,但到底是操了心。

在床榻边一边泡脚,一边看着黛媛从家中寻来的小叶紫檀跟紫檀柳手串,按着秋婶所说,对比它们的区别。

“小姐真的是长进了。”黛媛看着我认真的样子说到;“不过柳公子听说小姐去铺上了,不大高兴。”

“哦?”我将手串放到一个湖绿色荷包里,挂到寝帐里,问道。

“听说夫人病了,柳公子带着东西来看,顺道问起小姐,老爷说小姐上铺上去了,公子的脸色不大好,似乎是不高兴。”黛媛双眼滴溜溜的望着我,怕是想在我脸上看出什么神色。

“他不高兴归他的,与我何干?”我钻到被子里,被子依旧是温热的,没有半点寒气。

“柳公子大抵是为了小姐好。”黛媛的声音很小,像是对着我说着什么梯己话。

“是么,不提他了,我睡了。”我笑了笑,不想再跟黛媛分辨什么。

黛媛放下寝帐,吹灭了蜡烛,眉头深深的,像是不太开心。

我问自己,黛媛她,有时候总是是没由来的帮梦生说话,是为什么?

不过有什么值得深思的,这世间也不是任何事都有理由的,更何况一个女子对男子的好与不好,我笑了笑,不想再想,拥着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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