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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四十二、心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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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刺痛袭来,西蔺姈面色骤然变得煞白,她捂住心口,她能感觉到,寒冰,正在一点一点的蔓延。她撩开衣袖,只见膀臂上都是碎冰。她试图将碎冰抹去,却只是徒劳无功。忽的看到门前有一个人影。西蔺姈对这个人影太熟悉了,当初,在陇西,她不知夜晚偷偷看过这个人多少遍了。

她赶忙用袖子将手臂遮好,又恢复成一派淡定模样。无情见着她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恼,而是笑眯眯的望着她:“今天外头暖和一些,你想出去走走吗?”西蔺姈怎么着也拒绝不了他这般的笑,魔怔似的点点头,继而她很快后悔了——说好的铁下心呢!无情倒是不在意这些,而是给她找了一件披风,递给她。

西蔺姈心说你这么贴心,索性一块儿替我穿吧?但心想可能性几乎为零,自嘲的笑笑,穿好披风。

“阿姈,你想去哪里?”无情领着她,心情颇好。西蔺姈不禁也被他这如沐春风的笑容感染,心情不由得愉悦了几分。“去玥那儿吧。”西蔺姈不假思索。无情笑容僵住了,轻吐出一个鼻音:“你那么喜欢西蔺玥?”

西蔺姈听他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她还是答道:“玥和我,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们最亲近的时候,便是在母亲的腹中,我们两个紧紧地相偎着,一同出生,我们有着最相似的面孔,最相近的感觉,他就好像是我生命的另一个延续.......”西蔺姈说到这里,眼里不由得多染上了笑意。

“是——吗?”无情拖长了音,他其实特别想朝她一句:“他可是你弟弟啊,娶了人,那最亲近的铁定是他夫人。如果西蔺姈听到他这么说,铁定要说一句:“你还娶了我呢,我还嫁了你呢,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吗?”这话定能将无情噎的里外不是人。很简单,他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说二人是夫妻,可却是实打实的有名无实,各过各的,连所谓的举案齐眉,相濡以沫都算不上,甚至相处模式还不如慕雪北堂湮,西蔺玥浅夏这两对“八字还未一撇”的“情侣”来的甜蜜。

这也就是西蔺玥最得意的地方,每次他都能里里外外凉凉的嘲讽她一句。要是人家姑娘知道了,你哭都没处哭去!西蔺姈只能给他个白眼。慕雪和北堂湮最近倒是鲜少看到,慕雪大抵是被北堂湮安顿到远些的地方去了,免得被卷进来。前几日还发了封信,问,她这边好了没,她只觉得头疼——无情跟个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盯着她,她能干什么?她却不知道,没有西蔺夕暗中相告,没有西蔺玥推波助澜,无情什么都不会知道!而事实上,她个人的事情,都被无情知道个七七八八。这也就是为什么无情不肯放手的原因。为了愧疚,为了弥补,为了赎罪。

而事实上,他并没有罪,不用赎啊!无情或许心里也知道,只是,他这是在拼命找理由,他一直在找合适的理由安慰自己,只是照顾她而已。

他这想法,离陌会看不透?饶是好脾气如离陌,也巴不得抽他一顿了——你喜欢就喜欢,喜欢了就去表白,阿姈难道不会欣然接受么!傻子!可仔细想想,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无情这人,拿得起,放不下,如何是好呢?如烟是他心中永世不灭的伤,所以,这伤痛让他无法再接受西蔺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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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姐姐也不容易啊.......”浅夏单手托着下巴,其实她想说,等不到的男人,就不要等了,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殊不知西蔺玥给她讲这故事,就是为了告诉她——珍惜眼前人啊!我是只喜欢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我啊!他觉得,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浅夏铁定听得懂得,却不想......

“你姐姐也太过时了吧,我要是她啊,不喜欢我,我就去找更好的,他得不到我是他的损失,唉,公子,你一定是想告诉我这个吧?放心,在下一定谨听您的教诲......”“啪”,她话还没说完,西蔺玥猛地把杯子一摔——合着他说这么多,都是对牛弹琴,是吧?浅夏无辜的看着他——不是吗?西蔺玥恨恨的从牙齿里吐出这么几个字:“你要是这样,按规矩得浸猪笼!”说着,踹倒了桌子便一甩袖袍走人了。

他这辈子也只怕西蔺姈罢了,其他时候用浅夏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作威作福。对她各种压榨,各种要求。不过有的时候倒是人模人样的,刚见面时,可不就是翩翩佳公子么!不过,说起真正的公子,他的那个“不能称姐夫的姐夫”,才是一等一的棒。只是,西蔺玥比无情多了一种朝气,一种只属于大男孩才有的阳光气息,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见到无情的第一眼是惊艳,而之后只是对于美的欣赏。

那是她第一次见西蔺姈的时候了,西蔺姈甚少来西蔺玥府上,更多的是被她丈夫拴在家里面,这也是西蔺玥的意思。无情如此,也少不了西蔺玥悄悄说几句。

他们都不想让西蔺姈卷进来,虽说西蔺姈也是西蔺家的一份子,可西蔺姈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一颗珍宝,是西蔺家最珍贵的掌上明珠,天生,就是该像神女一样被捧着的。而事实上,她前面的十六年人生,他们都已经给了她好的,更好,最好的,众星拱月,不谙世事。

虽说被囚禁在西蔺家这么久,所见所闻,皆是西蔺家的摆设,但他们为她缔造的光明之路,却让她之前十六年走的也算平坦。无情算是一个例外,恐怕就连西蔺姈自己也知道,再多的骄傲,再怎么高贵,在见着无情的那一瞬间,都消散了,她从神坛上被狠狠地拉了下来,且再无翻身之路。

她和他们预想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他们想替她重新铺一条道路,而她,却是断然拒绝了,不为别的,为的,是她挚爱的家人。如果有了无情,就要放弃他们,她宁可不要。无情最爱的是如烟,她知道,而她的家人,却都是为了她啊!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虽说她面对大多数时候,都是自私的,但面对亲近的朋友,面对家人,她宁可放弃自己,也不会放弃他们。谁对她好,她心里清楚,定当十倍返还。

“无情。”西蔺姈忽的停止了脚步,无情停下,偏过头,疑惑的看了看她。她话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没事,随口喊一声。”无情笑着帮她紧了紧披风:“没关系,喊多少遍,我都会回头,都不会烦。”

我能当做是告白吗?她有些调侃的想。无情在那一瞬间,真的很想脱口而出:“是!”可他们彼此都没有那个勇气,无情没有勇气去放下如烟,西蔺姈没有勇气去让他放下如烟,接受自己,说实在的,二人都是实实在在的胆小鬼。

西蔺姈猛地往无情面前一站,踮起脚,大着胆子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无情明显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但他没有拒绝这个吻,温软微凉的触感让他甘之如饴,数十天来不安的心也渐渐放松,他忽的抿起嘴唇笑了,西蔺姈闭着眼,根本看不见他嘴角的笑容。他只是安静的站着,他想,如果时间,就此停留该多好。

被吻的他,神志都是醉醺醺的,自然没了平日里那么些婆婆妈妈的想法,他想的,只是这一刻罢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感觉,大约是在陇西,他失忆的时候,或者是在神侯府,她倔强的望着他说:“你看着我!”或许更晚。

二人这样维持了一会儿,西蔺姈如梦初醒,往后接连退了几步,逃也似的跑走了。无情怔怔的看着她落荒而逃,心中暗骂自己神志不清,在这个时候,他居然也跟着瞎闹!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心却再说:“胡诌,能算是瞎闹吗!”

他轻叹了一口气——如烟,是他心目中永远难以抹去的伤疤,即使有人愿意替他抚平,也被他心底的那份执念所拒绝。

方才无情刚回来,便有下人传话过来,说是西蔺夕找他。他暗自疑惑,这西蔺夕,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找他,恐怕又是为了西蔺姈的事情。

“你来啦?”西蔺夕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微微一笑,礼貌而又疏离:“西蔺公子。”西蔺夕翻书的动作一顿:“你叫我西蔺公子?”他抬眼似是嘲讽的看了无情一眼,无情语塞。西蔺夕本想继续嘲讽几句,但转念又想到西蔺姈那双恳求的眼眸,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他之所以把无情叫到这里来,可不是专门讽刺他,或者专门听他这些客套话的。

“阿姈的事情,你知道了多少?”他拿起倒扣在托盘里的一只杯子,为无情倒了一小杯茶。无情接过茶,抿了一小口,眉头微微蹙起——这茶,是好茶,只可惜,不够入味,或者说是茶味还不到家,倒像是昨天的。西蔺夕看他这副表情,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丝笑:“这茶,是大哥花费不少精力和财物寻来的,肯定是难得一见的好茶,也找了精通此道的人来泡这茶,只可惜,再怎么好的东西,都是昨天的了,铁定不如今天的,对吧?“西蔺夕手上的,是今日刚泡的茶。

无情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西蔺夕慢悠悠的抿着茶水:“好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好,可那毕竟都是过去了,你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与过去一样,甚至更胜于过去的,偏偏被你拒绝了,我要是这茶,我都寒心。”他这话,说的明明白白。无情抬眼:“爱情贵在□□,从一而终。”西蔺夕清冷的眸子里不知怎的,带上了浓厚的笑意:“是——吗?敢不敢打个赌,我赌你对如烟只是对美好的执着,因为她是你的初恋,因为你们相处不久,她所有的美好你都看在眼里,只可惜美好还没享尽,便没有了,所以,你才会放不下,是不是?”无情猛地一摔杯子——他对如烟的感情,天地可鉴,岂容他如此一说?

西蔺夕捡起杯子:“火气还蛮大,不知她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了......”无情原本愤怒的脸顿时僵住了,西蔺夕抬眼,冷冽的视线对上无情的眸子:“因为我说的对,所以你才会那么生气,是不是?”无情却是不反驳——也许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口上却是不愿承认。西蔺夕自然看的出来他对西蔺姈是个什么态度。首先,无情对如烟,铁定是喜欢的,是爱慕的,因为如烟,她美丽,她温柔,她知书达理,几乎拥有所有女子的优点,无情当时,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当然对美存在着一种由衷的向往,而恰巧,如烟也喜欢上了无情的那种温润干净,他的温柔,可以让所有的人的心都随之融化。二人迅速的坠入爱河,就像一般的情侣那样,暧昧间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羞涩懵懂的爱情,让他们无法自拔,满以为那就是一生一世。少年总是这样的。不少人,这段时期过去了,便厌倦了,逐渐发觉这不是自己开始以为的爱情,最后,开始时的海誓山盟,一生一世,都随之烟消云散,最后分道扬镳,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或许许多年以后提起,还只当是年少幼稚。

这是西蔺夕的理解。他觉得,西蔺姈对无情,铁定也是那样的感觉,他问过西蔺姈,而西蔺姈回答他的却是:“二哥,我之前十几年的人生确实是没有经历过情爱,我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慕,可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爱无情,不是因为孤独,不是因为寂寥,不是因为他完美,而是他这个人,他重情,他温暖,他的每一点都是吸引我的,哪怕是恶语相向,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失望,可那并不代表什么,开始,的确,我确实是因为他的好,喜欢的他,可你不要忘记,我与他相处的时间,比他和离陌乃至如烟姑娘相处的时间都要长,她们看到了他的好,而他当然也有不好,而现在,在我看来,他的这些不好,都是好的,换句话说,哪怕他像玥一样,不会武功,无法自保,没有名扬天下身份,没有天人共怒的脸庞,我也会生死相随,不为别的,只为他是他。”

他这才知道,他错了。生死之间的考验,数月来的思念,数月的相处,夹杂在一起,便是爱。爱是想念,也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长时间积累,由开始的好感,转化为生死之情的积累。

而他现在,赌的,就是无情对西蔺姈的这种情感,以及无情对如烟的爱慕而不是深入骨髓的爱情。他知道,如果想要西蔺姈抽身离开这个局,能让她离开的,非无情不是。还有谁,对她,能有无情那种魔力呢?

他拿起两碗黑乎乎的药汁:“这两碗药,一碗给阿姈,一碗给你,给你忘情,给阿姈忘事。”无情缓缓地接过药,踌躇了片刻,将其中一碗倒入了花盆中,他坚定的眼睛,望着西蔺夕;“如烟是我之前生活中,最温柔美丽的风景,我不想忘。”西蔺夕的面上一瞬间,愤怒划过,但转而又是面无表情:“那可惜了。”

无情端着那碗药,敲开了西蔺姈的房门。西蔺夕知道,能让她毫无戒心喝下这碗药的人,只有无情。无情手臂都在颤抖:“阿姈,喝些药吧,这几日天冷,喝些补药也是好的。”西蔺姈翻看着手中的杂书,一面漫不经心的点头,放下书,接过药碗,垂下眼帘,就要喝。

她,当真就那么信他?无情眼里划过一丝复杂——西蔺家的事情,他不懂,但他知道,按现在的局势,她,谁都不能信,就连自己的亲哥哥西蔺夕,她也留着个心眼,以防西蔺夕强制性的把自己排除在外,任何人都有可能被西蔺夕当枪使,而她,却相信他,没有经过思考,便是身体的反应。

无情猛地抢过药,只见西蔺姈已经含了一口在嘴里了,夺过碗“咕嘟咕嘟”地将剩下来的药全部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西蔺姈睁大了眼睛:“你干嘛?”这不是补药吗,他也要补?无情喝了药,面色煞白,但还是笑了笑:“没事。”

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反应。西蔺姈也看出有些不对劲了,夺门而出。只剩下无情在一边干愣着。

“二哥,你什么意思,这么试他有意思吗?!”西蔺姈小脸涨得通红,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怒意。西蔺夕冰凉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为你好》”西蔺姈冷笑一声:“为他好就是为我好了.......那药,你换哪儿去了?”

西蔺夕勾唇一笑:“给姓汪的。”西蔺姈一愣,想着也对,可想起自家弟弟对那个汪姑娘的态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玥怎么办?”西蔺夕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听着,阿姈,这个世界上,西蔺家的孩子,没有家族背景的束缚,可以嫁娶任何人,族里不会有任何人阻碍,只是,独独汪家人不行,永远记住!”

西蔺姈脚步有些不稳:“可她并不知情......”西蔺夕勾起一丝不带温度的笑:“怪就怪在她身上流着的,是汪家的血,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就算她是汪紫薰的替身,我也不会阻拦,可她偏生原本就是姓汪的,我也爱莫能助,且不说我不答应,表哥不答应,而且第一关,长老那一关,他们都不会应准的!”

西蔺姈抚了抚额头:“这替身,着实是找了个大麻烦......”汪紫薰有两个替身,一个汪浅薰,现在这个,应该算的上是第二个,第二个“假的汪紫薰”。汪落在汪紫薰身上,当真是费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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