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皇室(1 / 1)
瑟瑟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在她的治疗下,西蔺姈的病情居然开始一点一点的好转了,无情吩咐下去,按着瑟瑟的法子,去治疗那些病人,他们的病情也逐渐开始好转。
“瑟瑟姑娘,你的医术是和谁学的?”瑟瑟看今日天气不错,便带着西蔺姈来后花园坐坐。“我?哎,这个......”她的眸子眨了眨。西蔺姈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瑟瑟瞧见后花园那里有个秋千:“姈姑娘,那里有个秋千,我扶你去坐坐吧?”西蔺姈一想,无情似乎经常来这里坐在秋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去那上面笑得倒开心,无情的话......
无情和追命在不远处看见她俩,便走了过来。“哎,让三哥看看好了没啊?“追命笑嘻嘻的凑过去。西蔺姈抿着嘴唇也跟着他一起笑,语调轻快:”都好啦,我现在还能吃一整包荷花酥呢!“追命一撩衣袍坐下,嘟囔着:”你就晓得个荷花酥。“西蔺姈也不反驳——事实需要反驳么?又不丢人。
无情自然也是听见了二人之前的谈话,想着西蔺姈刚才犹豫的模样:“阿姈,你为何不去玩?”西蔺姈一愣,讷讷道:“噢...我怕摔下来,多疼啊......”追命险些给她一个白眼——她还知道怕疼啊!无情微微一笑,如春风般和煦:“那我来推你吧,不会出事的。”西蔺姈见他也没有多介意,当即点头。
追命凑了上去:“哎哎哎,无情推啊,正好,我和小妹妹一道坐。”无情“啪”的一声,收起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哦?你想让我推?”追命捂着头——兄弟哇兄弟!果然在你眼里女人才是正理吧?
西蔺姈轻笑出声,步履轻快的跑到秋千那边坐下,双腿一蹬,人就飞了起来,无情跑过去:“你自己玩的倒是开心!”等她荡下来的时候抓住了秋千,慢慢悠悠的推着:“你那样用劲儿可是会摔下来。”西蔺姈抬眼望着他,眉眼含笑,就连她周边的空气也跟着她的笑容带着些许暖意:“我就是喜欢那种飞的感觉啊!”
无情一挑眉:“你说的?”西蔺姈用力点点头:“嗯嗯嗯!”无情抓着绳子,用力一推。西蔺姈险些从秋千上滑下去,她心头微微一惊,继而又抓住了绳子:“我叫你用力没叫你这么用力啊!”无情眸含笑意:“你不是喜欢吗?”她还能说什么?
追命今日像打了鸡血似的,抓着一个人就问这衣服好不好看,有没有男人气。眼下追命已经在西蔺姈房间的穿衣镜前照了不下十圈。“三哥,你再怎么照也找不出花来。”西蔺姈凉凉的说了一句。无情三人看着,只觉得哭笑不得——不就进趟宫么?西蔺姈抬眼:“这是去干嘛?”四人似乎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冷血眼里的蔑视更是明显,意思不就是——我说你蠢吧,你还不信!
“这次,长宁大长公主也在的......”无情话音还未落,看见西蔺姈的表情,话顿时就说的不下去。“祖母啊......”冷血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这么怕你祖母啊?”西蔺姈连忙挺起了腰板:“谁说我怕啊...只是许久不见了,二哥走了之后便再没去看过。”追命拍拍她的肩膀:“那这次正好去看看。”西蔺姈狠狠地点头,钻到衣柜里去了。
追命拍拍衣柜的门:“哎哎哎,你要换衣服我们可以出去,你何必呢,闷死了怎么办?”西蔺姈在里面回答说:“衣柜里面有安全感,你们出去出去。”哪有人在衣柜里换衣服的,黑漆嘛唔的!
一会儿工夫,就看见一身湘妃色少女裙裾的西蔺姈小步小步的走来,还戴着一件同色的宽大斗篷,将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好像一只精巧袖珍的白瓷娃娃。
追命细细打量了一下她,注意到她的衣服颜色有些黯淡,不禁问:“你从哪儿扒出来的?”这衣服看起来保存的很好,实际上已经色泽黯淡,倒不像是时新的款式。西蔺姈打量了一下自己:“这是瑟瑟送给我的,我看着颜色好,便穿了,不好看吗?”
四人眉头或深或浅的蹙了蹙,冷血更是声带厉色:“她怎么给你这身衣服,你还真敢穿啊!”西蔺姈听到他这样说瑟瑟,心中有些不快——瑟瑟对她好,不管她是什么人,她至少面上对她还是一等一的好啊!怎么能这么说啊!
西蔺姈知道他是好心,也睁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驯一点:“不管会不会有事,有事我会不知道吗?她害我有一文钱好处吗?”冷血被她噎住了,想反驳,可她这话说的着实是让人哭笑不得,他还能再凶回去?
五人便一齐进了宫。
进了大殿,所有人一齐看向他们,可当他们看到西蔺姈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诸葛正我和娇娘缓缓站起,面色都带着不可言喻的震惊。娇娘颤抖着喊了一声:“阿绾,是阿绾......”泪水也随着滑落。诸葛正我扶住她,双手微微发抖:“她......”
还有一个人也站起身,向发了疯一般朝她跑来,西蔺姈一惊,条件反射似的往后一推,四大名捕已经挡在了她身前。这人大约二十大几岁的模样:“阿绾......”诸葛正我眼见着不大好,连忙介绍道:“姈儿,这是昭王世子,慕容霜朝。”西蔺姈盈盈一礼:“慕容公子。”霜朝抬眼看着诸葛正我:“诸葛,怎么回事?”诸葛正我抓住他的肩膀:“霜朝,这是阿绾的女儿,西蔺姈。”慕容霜朝笑得悲哀:“对不起,我忘记了,我大你十七岁,和你娘是朋友,我比她小了整整七岁。”西蔺姈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声:“师叔好。”慕容霜朝牵扯了一下嘴角:“方才冒犯了。”
瑟瑟见此场景,嘴角却是不着痕迹的弯了弯,笑得意味深长,她身旁还坐着一名跟她差不多年岁的,身穿青色西域服装的女子。只见二人站起身。女子微笑着看着西蔺姈:“你就是姈姑娘吧,我常听瑟瑟说起你。”西蔺姈看向瑟瑟,面带疑惑,瑟瑟垂下眼帘,嘴角笑容还未敛去:“这是青瑶公主。”
女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口,躬身行礼:“我叫青瑶,青瑶在你们汉话里是青玉的意思,我的家乡盛产一种青黑色的石头,我娘是汉人,我爹是胡人,所以给我起了个汉名,叫青瑶。”听她长篇大论的介绍了这么多,西蔺姈竟一时间想不到怎么回答她,所幸这个时候,听得一个小黄门高声喊道:“长宁大长公主到——”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参见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今年已经六十了,可她看上去却依旧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比她的真实年龄要年轻一点。她抬抬手:“平身。”当她看到西蔺姈的时候,面色一滞:“是姈儿吗?”西蔺姈快步走过去,颤颤巍巍的跪下:“祖母......”长宁握住了她的手,红了眼眶:“是我的心肝儿......”西蔺姈学着小时候的模样,朝她暖暖一笑:“祖母,你想姈儿吗?”
长宁也像她小时候那样,眸子里没了方才的严肃干练,盛满了慈爱的光:“想啊,每天都在想,姈儿想祖母吗?”西蔺姈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姈儿也每天都在想。”长宁笑得开怀:“姈儿长大了。”这话和二哥说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阿姈。”少年清冷的声音却让她心头一暖:“二哥。”西蔺夕也是今日才被长宁召回来的,见着西蔺姈,看她气色不错,也就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