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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过去In the past】之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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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过去 In the past】之五

在原地愣怔半晌,总悟扯了扯嘴角。

自己在想什么呢?小小S不过是刚才吃东西吃太多,消化不良而已。

然而自己的心却跳得这么乱,这么慌。

总悟甩了甩头,像是要把所有杂乱的思绪都扔开了一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间冰冷的空气在他肺腑里辗转,稍稍冷却了他害怕恐慌的心。

真是不像样子。面对着家人,自己就是无法冷静下来。

总悟撇了撇带有自嘲的嘴角。转身走向卧室。

手握上冰凉的把柄,一转,像是不惊扰到里面的人一样,轻轻地把门打开。

窗外的月光犹如流水一般倾泻下来,却被半拉开的窗帘挡着,只照亮了一半的卧室。神乐垂着头,粉色的头发全然遮住了她那双澄蓝的眼睛,她坐在晦明的分界线中,脸部的一半被映得惨白,另一半却沉在了昏暗之中。她轻手轻脚地抱着儿子,随着门被打开,她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却没有抬起头来。总悟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却分明地感觉到她的视线一转也不转地看着沉睡中的儿子,很深,很深。

总悟内心的自责又浓了几分。

明明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担心自己家人会出事。

儿子只不过是遇到了一点小事,自己刚才就慌乱成这样。居然还傻到问她,要不要叫救护车。

真是……烂透了。

总悟不知觉地咬起了自己的嘴唇来。

突然,总悟看到了神乐脸上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月光下折射着光芒。总悟的心猛地一颤,他仔细看了看,竟然发现那是泪。而那埋在月光下的脸,本来殷红的嘴唇早就被咬成惨白,那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嘴咬出血来。

而她娇小的身躯,拼命忍着剧烈的抽噎,正无助地几乎不可闻地在颤抖。

她……在无声地哭。

总悟赤色的眸子黯淡下来,牙齿不禁更加用力。

神乐的哭他不是第一次见。只是这样隐忍的哭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从来都是无拘无束,从来都是自由的女儿,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连哭泣也能放开声来,仿佛要把一切的不快不顺都从喉咙肺腑中吼出来,过后又能开开心心地笑起来,就像孩子一样。她从来都不会忍,从来都不会。

然而现在她哭了,却一个声音都没出。就算嘴唇被咬得要滴血,身体颤抖,眼泪像决堤了一样在脸上汹涌,却硬是不出声来。安安静静,一片死寂。

她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哭了吗?

总悟捏紧了拳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努力收缩着泵出血液,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疼痛。

他的脸僵硬起来,红宝石一般的眸子亦像被风吹熄了一样黯淡下去。

结婚了之后,她从来都毫不吝啬地找自己帮忙。购物、换尿布、修理、打蟑螂、捶背……只要他一回家,她就会像报仇一样大大咧咧地吩咐自己做这个做那个。虽然自己心有不快,甚至会和她吵骂对打,却从来都不会有一丝不甘。

因为他们是夫妻。

而现在,她却选择自己独自忍受。仅仅是哭都哭得那么辛苦。他突然觉得内心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更何况,她的哭泣,很可能就是因为刚才自己说“救护车”。

罪恶感在心中渐渐蔓延起来。

他突然很想让她扑进自己的怀里。很想让她放声大哭。很想拍着她的背说对不起。很想立刻就把儿子治好,然后重新看到她像以往那样天真地无拘无束地笑。

他的神乐,他的神乐啊。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让本大爷很难受。

总悟蹙起他好看的眉来,眉间都散发着一种阴郁。他快步走近神乐,在靠近床的边沿处坐了下来。

神乐看到他坐下之后,身体猛地一抖,不自觉地吸了一下鼻子。鼻子里发响的声音炸在空中,宣告了她正在哭泣的事实。她一惊,嘴巴更用力地瘪了起来,却还在硬撑。更加用力地捶下了头,紧紧拥着昏迷的儿子。

总悟把手伸出去,轻轻地碰了碰神乐白皙的脸,滚烫的手指沾到了那些滚滚而落的泪后,温柔地擦去。他抚着她的脸,声音因为心脏发出的微微疼痛而变得低沉干哑,“别哭。”

神乐僵了起来,嘴角微微放松而漏出了“呜”的声音。

轻轻的,小小的,尚在颤抖的哭音。总悟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捏了起来。

总悟一个上前,在不惊扰到自己的儿子昏睡的情况下,修长的手臂拢了上去,紧紧抱住了神乐。他感觉到她在抖,她在颤,连无助都仿佛弥漫在了空气里。他不禁把手摸上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到自己的肩上。

“小小S不过是吃太多而已。明天我带他去医院,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蹙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像平时那样,“喂,女人,这样哭不像你啊。给我打起精神来。”

神乐娇小的脑袋在他肩上噌了噌,鼻子闷闷的,声音却抖得像筛糠,“哪有阿鲁。”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慰一样。

月光婉转,在他们身上笼出一片温和优柔的光芒。

突然,外面传来了巨大的踢金属器物的声音。“磅”的一声,划破了夜晚独有的静谧。总悟狠狠地蹙起眉来,只听到熟悉的咒骂响了起来,

“玛勒个壁的,这破售烟机吞了老子的钱居然还不给烟……”

土方桑。总悟的嘴角抽搐起来。

总悟放开神乐,快步地走到旁边的柜子上,一眼扫去快速选择了一样又重又不值钱的器物。他拿起来,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了窗。当锁定了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笨蛋尼古丁怪兽之后,他举起那个即将成为凶器的重物,拉开距离——然后狠狠地朝怪兽扔了过去。

几秒过后,窗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混蛋谁扔我——”

总悟双手撑在窗户边沿,一边嘁了一声看着那大难不死的血人,一边冷冷地说,“土方桑,现在是12:35:49,我以扰民的罪名逮捕你。”

“胡说,现在明明就是12:49:50!”土方满脸是血地看了看手里的表,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对着总悟大吼,“总悟——你小子居然扔我——!!”

“土方桑,我能不能请你不要像条狗一样乱吠。”总悟不满地瞪着他。

土方青筋爆现,“什么?狗——?”

“还有,拜托你买烟的时候不要故意转到我家这里来土方去死。”总悟扔下一句话,手便摸上了窗户的开关。

“你以为我是故意跑这么远来买烟的啊?”血人大叫,“总悟你给我下来!我找你有事!”

总悟有那么一刻是不想下去的。不,不是一刻,是每时每刻都不想面对这只尼古丁怪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所谓除之,现在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再拿一个重物扔下去,看着他变成肉泥之后自己跳下去再跺两脚,然后把他埋在……埋在哪里好呢?儿童公园那里好像不错,而且要埋浅一点,这样可以吓到小孩……啊不对不对,这个不是重点。(土方:喂我的死都不是重点那我是有多卑微)

总悟看了看昏睡的儿子,要是自己不下去的话,土方这样一直吵说不定会吵醒小小S。他的眉毛抖了抖,终于决定妥协土方。

他手撑着窗的边沿,面对着3层楼的高度毫不畏惧,他一用力就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动作有如行云流水半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接近地面时借了巧,稳稳落地。

总悟走近土方,越走得近越感觉那血腥味不那么纯粹。除了带有土方独特的烟味之外,还带有一股浓郁的酒味。他面无表情地说,

“土方桑,没想到你这么想去死啊,吸烟喝酒双开。”

“是战前酒宴,给队士壮胆的。”土方拿出烟包来,手抖了抖想要把烟弄出来,抖了半晌才发觉已经没烟了,啧了一声把空烟包扔到地上,踩了几脚,“我来也是为了这事。”

“壮胆?你觉得我需要?”总悟好笑地说。

“不,是因为明天的决斗。”土方说完,有点不爽地踹了踹售烟机。

“如果是因为决斗的事情来找我,大可不必。”

“总悟,”售烟机在土方的踹动下,终于哐叽一声落下来一包烟。土方蹲下去,推开门把烟拿出来,“上战场的人有一瞬间的犹豫都是会死人的。”

“犹豫?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过。”总悟道,“土方桑,你把我看得太天真了。我一但上了战场,唯一想的东西就是怎样把别人砍倒。”

土方把烟盒打开,抖了抖。当一支烟从烟盒退了出来之后,他用牙齿咬住将它□□,同时又拿出打火机熟练地把它点燃。他用修长的两指夹着香烟吸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将烟雾吐出来。烟雾弥漫,让总悟只看到了白色了唯一一点深蓝。

“你这小子可能还没意识到。你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变了。”

总悟的平静无波的赤眸微微动容。

“你指什么?”

土方把两指放开,仅用牙齿咬着香烟。烟雾慢慢散去,他的轮廓也渐渐明朗起来。总悟看到土方的面部开始出现了一些平时他难得见到的东西。他隐隐感觉出来土方说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什么,然而他的内心强烈地抗拒着不想要再提这件事。

不知不觉地,烦躁就已经在总悟心中蔓延起来。他本身下来的时候就不想和土方说多少话。特别是这种长辈对着晚辈训话的角度。说起来,他才是土方的长辈。

总悟蹙起眉,却看到土方把手摸上了腰间的村麻纱。他心下一顿,警觉像本能一样升起。总悟也跟着把手放到自己的腰间,然而腰间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把动作收了起来。

土方不满地看着总悟,“你的刀呢?”

总悟有一瞬间被抓到破绽的感觉。自尊心断然让他闭起嘴来,只是瞪着土方。

然而土方没有嘲笑他,反而环视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了墙角边。他走过去,一把拿起两根一米多长的木棍来。他拿起来挥了几下,确定没多大问题之后,手一抬便把一根扔给了总悟。

“我们比试比试吧。”

土方双手握棍,两脚张开稳稳站在地面上。修长的木棍直指总悟。

“你在小看我吗,土方桑。”总悟瞪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喝了酒之后和我对决?

然而土方却冷冷地笑起来,一脸的不羁,显得胸有成竹。

“没关系,我能打赢你。因为你的剑充满了犹豫。”

土方话音刚落,总悟就握着手里的木棍像一抹白色的闪电一般急速冲到土方面前。他双手握着木棍,以能挥出最大力气的角度将带着劲风的木棍迅速挥向土方最弱的下盘。

“我会让你输得很惨的,土方桑。说大话的人从来都不会赢。”

在说话间,土方将木棍堪堪挡住总悟的攻击。一股压倒性的怪力通过木棍的交接处传了过来。土方顺着力的方向卸开,转到上半身一个最好防守的角度停住。他将全身的力气压在了两只手臂上,看着近在咫尺面无表情却隐隐含着怒气的面孔勾起了嘴角,“那要等胜负决出了才会知道。是不是说大话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总悟。”

总悟没有接他的话头,在用力压住土方的同时,一只脚已经慢慢移开然后停在了一个就算单脚也能稳住身形的地方。他迅速抬起一只脚来,当升到腹部的位置的时候猛烈地朝土方的腰腹狠踹过去。

普通人面对这一击,是无论如何都格挡不了的。上盘被对方压制住,假如放弃较量而选择保下盘,那么对方的刀就会立刻从上而下砍伤自己。而不放弃较量亦抬起脚来抵挡攻击的话,除了要有速度,还要有灵敏的直觉。

是的——他知道土方能做到。土方的速度虽然只属于中上,但是他的直觉比谁都灵敏。他知道自己会攻击他的下盘。

所以,只要等他抬起脚来格挡自己这一击,那么自己就会将全身的力气提升到极点,将木棍移到土方木棍的上端迅速格掉他的木棍,然后将木棍刹在他的脖子上。

这场胜负,土方输定了。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总悟只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木棍被一股与刚才天差地别的力量压在了下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条木棍交叉突然就被移到了下方,他的脚准确无误的就踢在了两根木棍前面。

土方的腕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总悟睁大了赤眸,错愕地抬头看向土方。然而还没有看清楚,对方就以刚才一倍的速度迅速脱离腕力的较量,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移到自己的后面。

总悟一惊,然而还未将木棍反手格挡后面那一阵凉风时,土方手里的木棍就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木棍上丝丝的杀气紧扣着自己的喉咙。

低沉却不带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总悟,我赢了。”

总悟咬紧牙齿,没有说话。半晌后,木棍从自己的颈脖上移下来,总悟迅速闪开,退到了离土方五、六步远的地方。

经过刚才仅仅几分钟的对决,尽管总悟表面上看来还是一片平静却阴郁的模样,但是心中的惊讶和恐慌却有如惊涛骇浪。

差距什么时候拉开这么大的?

什么时候,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压制自己?

“总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土方吸了一口烟,烟的灰烬从尾端细细碎碎地落下来,“刚才的决斗当中,不是我变强了,而是你变弱了。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那些犹豫,输给了战场上决不能有的一丝杂念。”

总悟的身体逆着光,全身散发着一种阴郁来。他握着的木棍因为内心的冲撞而微微颤抖。

土方则皱着眉看着那些灰烬,声音平静却暗暗隐含着一种竭力。他深呼吸,抬起深蓝的眼眸注视着总悟,

“是的,自从你姐姐死了之后。”

总悟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自从你姐姐死了之后,你上战场再也没有了那种决然。” 土方看着总悟的脸越来越阴郁,却继续话题,“和你在一起并肩战斗那么久,仅仅通过你的剑就可以感觉得出来,是一种充满了犹豫的剑。”

“直到你和那个中国妹妹结婚,你儿子出世之后,你的犹豫就越来越明显。”

夏末的夜很安静。

风偶尔路过,带起了微微冰凉。

“总悟,犹豫会让你变弱,而在战场上一分一秒都是致命的,如果你带着这种犹豫的剑上战场,你会没命的。”

——你的剑带着犹豫。

“也许我还是太天真,以为你能够自己发现。而我也混账,看着你堕落了也不及时提醒你。可能是因为我不想再面对……你姐姐的事情。对于这点我抱歉,你怎么打我怎么整我都无所谓。但是明天和平时打的烂仗不同,明天我们要对决的是夜兔,是全宇宙最强的佣兵种族!总悟,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很清楚家对于你的概念是什么。失去了又重新获得的你,真的能在战场上什么都不顾虑吗?”

总悟怔了怔。

半晌后,他闭起猩红的眼睛来,浑身的阴郁渐渐消散。他感受着风,感受着夏末慢慢冰凉起来的变化。

脑海当中不知道为何又映出神乐和小小S的身影来。

粉色头发的少女一脸愉悦又开心地扶着小肉球,一大一小的向饿狼一样扑向那巨大的蛋糕,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

关上房间所有的灯,只余一只蜡烛亮开。和妻子一起唱着生日歌,一旁还有小小S拼命鼓掌;

那么多的场面,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了家,终于有了家。在三叶姐姐去世了之后,他终于能够感受到家里的温暖。

总悟终于睁开自己的眼睛来。

“……所以说,土方桑,你把我想得太天真了。正因为明天和平时不同,所以我才要比平时更加狠绝。”

土方的烟因为震动而落下来一些灰烬。他看向栗色头发的少年。而对方深红的眼睛亦看着自己,只是和刚才不同。

“不要以这种前辈的形象要说教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土方桑。而且——我不是你,土方桑。我才不会死掉然后丢下我深爱的人。”

总悟丢下木棍,眼神复杂地扫了土方一眼,“还有,我才是你的前辈。”

总悟捕捉到土方有一丝僵硬。他看到土方那瞬间有如枯萎了一样,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溃败的气息。

几秒过后,他才听到土方像叹息一样说,

“这样就好……”

很低,很沉,如风一般。

总悟扔掉那根木棍,木棍在地上哐啷啷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把两手插到自己的口袋里,“土方桑,没别的事了吧?”

黑发的男人恍然过来,“嗯……”

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颤动起来,嗡嗡嗡嗡地敲打着自己的腿。总悟拿出电话,向土方示意,

“China在催我,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总悟翻开电话盖按了绿色的通话键,一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土方桑,记得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醉倒然后被车碾死啊~”

身后传来并不怎么精神的答话声,“你才去死啊。”

这一局,胜了。

总悟勾起嘴角来,继续听电话。电话在他翻开之后就是一片安静,总悟难得好脾气地说了声“喂”。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越来越安静。

晚上的温度很凉,却始终敌不过手里冰冷的金属。

土方已经渐走渐远了,小区里只剩下总悟一个人。平常的心跳大到可以临近耳畔。

对方突然说——

“你家的神乐,是假的哟。”

总悟停住了脚步。

周围安静得很过分。

总悟压抑着突然翻腾的烦躁,二话不说立刻摸上红色按键把电话挂掉。

明天,一定要找山崎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头。

玛勒个壁的。

回到家之后,总悟推开门发现家里还是像刚才一样一片阴暗。如他所料,桌上的东西原封不动,等待着他的收理。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情去管那些饭后残羹了,搔了搔头发,卧室的门。

走之前,神乐还抱着小小S没有睡。不知道现在睡了没有?

正想着,总悟慢慢走向卧室。他的手摸上门把,一转,便轻轻地推开。

过堂风顺着门缝吹拂在总悟脸上,总悟眯了眯赤眸,感觉脸上有一阵舒服的冰凉。

突然。

一股热腾腾的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

总悟一怔,鼻子像失灵了一样一下子闻不出是什么味道。但从内心发出的恐惧让他颤抖着手摸上了脸,他定睛一看。

血。

鲜红的血。

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总悟抬起颤抖着的眼眸。

窗帘因为刚才他的离开而被拉开,满满的月光倾洒了整个卧室。满满的雪白中,粉色头发的少女背着他伫立在床前,一把装了□□的伞正对准着床。

而床上,有一个小小的胸口尚在冒烟的血人。

那是他儿子。

口袋里的手机又急促地震动起来,总悟僵硬地接通了电话,颤抖着将电话放在自己耳朵边,

他听到对方笑着说,

“真正的神乐在松香山山脚,也就是你们真选组定的决战地点。想要救回你的老婆,就一个人过来吧。”

“记得是一个人,不然我就把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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