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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冤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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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明白为何燕湘王会把婚期提前得如此之快,是不重视而无所谓?府里那么多张嘴,在忙得晕头乱象之际,仍不忘闲言碎语。

每当听到暗黑角落里飘来的只言片语,秋待月也不好发作,端着前朝公主今朝王妃的身份,若为这些碎语生气,便失了气度。只当他们是在嚼另一人的舌根子,听得多了,倒觉得这些八卦也算得上颇为精彩,比台上唱的戏文还要有趣跌宕得多。

一日,秋待月正蹲在园子里把弄花草,彼时她做的还是清简打扮。因着自己尽量低调,所以江湖一直有她的传说,却见过真人的没几个。两个采花的仆人只当她是普通人,便由得胆子在园里大放厥词。

缤纷绚烂的花丛中,一段兴致勃勃的私语展开。

一道:“你说这王爷是怎么想的,想娶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非要寻个破落户来。”

另一道:“所以说你下辈子投胎捡个好的,破落户咋了,亡国的公主那还是公主。”

“什么公主身份,我瞧着是被那鬼魅的面容迷的吧。你知道吗,王爷曾经有过婚约,听说那女子长得和现在这位差不多。”

竟然还有如此劲爆的消息,秋待月不禁竖起耳朵听起来,手还应景地缓缓搭在面皮上。诸多戏文上说,有些男子会因为某张脸长得像他钟爱的女子,而娶回家弥补遗憾。于是一段段错位爱情便由此展开,有悲有喜。

虽然气恼这背后的流言,不过疑惑八卦心思驱使下,还是挺想知道她们口中的那个和姜南秌有纠葛的女子是怎样的关系,便竖着耳朵继续听。

“那为何不直接娶有婚约的人,还巴巴要找个替代品?”

“我也不知道咯,也许这个破落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得更漂亮。恐怕就是只千年老狐狸精,使得王爷一时鬼迷心窍。”

本就当个旁观者听着,入戏入得太深,竟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品出她们口中的“老狐狸精”便是指自己时,觉得十分窝囊。想怒,却发现聊天的人早已抱着新摘的鲜花匆匆说笑离去。

正远处又缓步走来两个打扮艳丽的女眷,估摸是来贺喜的官员家属。自从宣布大婚后,晔州各地许多官员都前来祝贺,身份比较尊贵亲近的就被临时安置于王府的后院居住。

秋待月蹲下身来,假装继续摆弄花草,秉持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姿态。

那两个女子果真边走边细细讨论着自己,为何可如此快速断定,只因一女道:“姐姐可想好法子,不让那狐狸精就这么占去王爷?”

又是狐狸精?现在流行这么骂人么?长这么大,一日里连着两次被人叫狐狸精,还都被自己听着,也不知是走运还是倒霉。秋待月攥了攥拳头,心里研究了会对付的战术。

另一个女子沉默良久,缓缓道:“我听闻她一早就来了这秀华苑,所以今日便来寻她。”

秋待月冷笑,既是专程来寻晦气的,正愁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倒有人不甘寂寞撞上来。虽然自己一对二确实不利,但还是霍地勇敢从花丛中站起身来:“我便是秋待月。”

两女显然被惊了一跳,忙忙相扶退了几步。想过很多或激烈或火爆的见面方式,却独没料到她的出场方式竟如此突然。

一女整整衣裳,叉着腰:“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这是我姐姐秦书鸢,我叫秦姝方,父亲秦墨是瑕城的县令。”

秋待月斜眼瞧了一眼:“哦!那又怎样,见到未来王妃,你们该跪地还是得跪地,施礼吧!”

“施礼?一日未大婚便算不得王妃。”秦书鸢冷漠地回击,继而转向身旁的妹妹道:“姝方,你去把王爷请来,说我与秋小姐有争执,请来主持公道。”

秋待月看了看,豁然明了。是准备唱戏,戏台子已经搭好,至于唱出的效果怎样,还得决定当事人与观众。摩拳擦掌,自己只得恭谨不如从命地备战了。

秋待月双手叉于胸前,以不屑的口气抛出一句:“哼,谁怕谁!”

“我得不到王爷,自然不让你得到。你可知王爷本来答应父亲要纳我为妾,你有何德何能竟然独享王爷,让王爷不重承若。今日你伤了我,我会让晔州所有人都觉得你不配。”说着掏出袖中藏着的匕首,往自己右臂插上去:“你动不动手不要紧,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你意图杀我!”

秋待月简直是惊呆了,原以为那匕首是插向自己,所以慌忙退了几十步之遥。没想到此人倒是决绝,从未见过这样拼命的。但本着医者仁心,赶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沿着匕首留下来的血竟然是浓黑,暗叹:“刀上有毒,你真的犯得着找死吗?”

“啊……怎么会?”秦书鸢手抓着秋待月的衣角:“救我…我不想死!”

自己能治病,却不能起死回生。秋待月无奈摇摇头:“你还有什么话,我帮你转述给你的亲人。”

秦书鸢微微张着嘴,似乎有很多话,但很吃力地张开时,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远处一群黑压压的人,晃眼便来到跟前。一个的长者悲呛地伏地嚎叫:“女儿,你怎么了?”

秦姝方怒目指着秋待月:“你好狠毒的心!”

哭泣的长者正是秦氏姐妹的父亲秦墨,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为何要杀我女儿?小女说你与我大女争吵,争执何至于此?”

众人的目光霎时全盯在秋待月身上,寒光似洪流,像要把她淹死其中。

秋待月负手而站,只镇静道:“不是我!”

秦墨愤怒责难:“那是谁?此处就你二人,难道我女儿会自己伤害自己?”

“的确是你女儿是自己伤的自己,不过这刀上的毒也许是她始料未及的。”说出这个真实的话,恐怕也没几个人信,能想象接下来会有多少质疑。

果不其然,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大意便是发生此种事情实在不太可能!凶手一定就是她!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秋待月不再辩解,众人来时只自己一人在现场,这样的巧合,多解释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王爷,应该打入牢房,吃点苦头就会说实话了。”一个红色华丽衣裳的女子满脸厌恶地抛出这一句后,三三两两的人也跟着提出,一时间情况对秋待月十分不利。

“事情未查清楚前谁也不许乱说!诽谤王妃可是重罪。”一个站在姜南秌身旁的男子开口,那男子声音洪亮,一下镇住许多碎语。

秋待月循声望去,原来是林满桐,此人跟随姜南秌征战多年的助手,两人几乎是同生共死数年。

且身世也不容小觑,是兆国开国将军林玥的第九孙,虎家无犬子,林满桐年幼时便开始在战场上活跃,直至如今。三十岁的他早已妻妾成群,子女满堂,听说不日,全家也会迁移此处。

如今他也在晔州掌管军政要权,在此地可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果然,这样有分量的人一句话,压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这样蛇蝎女子,幸好还未大婚,王爷……”那红色华丽衣裳的女子不甘心地挑战权威,弱弱说了一句。

姜南秌瞧了那女子一眼,缓缓道:“阿七,拖这个女子下去打二十板子。”

“王爷……”那女子显然始料未及,惊慌的面庞瞬间留下两行泪来,旁边之人也纷纷跪地求饶。先不说二十板子将会是怎样的皮开肉绽,且这番羞辱定会让此女终身难嫁。

“王爷,算了!”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杀一儆百,秋待月还是开口求情:“没必要!”

“既是王妃求情,便饶了你,禁足南山寺,抄万遍‘女德’方才给放出去。”姜南秌挥挥手,接着道:“王妃是我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动她,谁要耍什么心眼,就先好好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话语一出,连老泪纵横的秦墨亦不敢再喊冤,只得隐隐啜泣。

他这样当着众人,不问事情发生始末便全然维护着自己,让心重重震了一震。

本是不打算多废话,秋待月还是冷静地对着众人叙述了方才事情的经过,最后道:“不论你们信不信,我若没做的事,别妄想我承认。”

姜南秌立即着人调查此事,一众人也各自散去。

秋待月刚回房,迎雪便自作主张地将房门关上,一边收拾贵重物品,一边怂恿:“小姐,快逃了吧!听说大殿里正在讨论怎么处置小姐呢。秦大人跪在地上一口一个拿小姐……”

“拿我做什么?陪葬?”秋待月笑了笑:“别收拾了,天大地大咱两能逃到哪?”

“小姐……”

“头疼,我想睡一觉!” 秋待月径直上了床,裹进被子,懒懒地睡去。

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也不知什么时辰,连唤几声“迎雪”也没个答应,估摸着这小妮子肯定又跑出去打听消息了。秋待月摸索着下床,谁知没寻到下床的路,却摸到一个人,顿时惊了一跳。

旁边之人显然被摸醒了,伸手握住她胡乱摸索着下床路的手,强有力地将她拉下来:“再睡睡罢!”

“王爷!”秋待月惊喊了一声,头枕在鹅羽蜀锦的软枕上,却并不怎么舒服。

“嗯,再陪我睡一会。”姜南秌一边慵懒地回答,一边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掖了掖。

秋待月受宠若惊,呆在被子里许久不敢乱动,只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都不知道。”

“来找你时我也困了,就也睡了。”姜南秌说得极为自然坦荡,仿佛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秋待月手脚打了个颤,习惯黑暗的眼睛已能模糊视物,左右打量一番。两人皆是和衣而睡,料想也没有什么出格大不了的事,心中稍稍宽慰。

“你睡觉还是那么不安分,磨牙的毛病还在,话说你自称神医这病怎么治不好?”与她林中过了几夜,对她睡觉的习性了如指掌。

秋待月尴尬咳了几声,小声嘟嚷:“磨牙不是病,当然不用治。”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秋待月淡淡道:“只要你还信我就好!匕首上的是霜毒,这种□□各处医馆储量不多,一般医馆都会有登记。你派人到凤城四处问问,最近谁买了,兴许能查到蛛丝马迹。”

“你不必太忧心。”姜南秌安慰道:“虽然没有找出凶手,但已找到几个事发时在远处的奴仆和官员,他们亲眼所见,确实是秦书鸢自己刺得自己。”

秋待月冷笑一声:“即便这样我还是难脱嫌疑吧,秦墨也许会质疑,我俯身查看秦小姐时,适时在伤口下了毒。”

姜南秌轻叹一口气:“你和其他姑娘有太多不同。”

忆及在王五家的那夜,她捧着书靠在书架边睡着的疲惫模样,安静的像一只猫。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女孩却一路上争着当老大,他长那么大,从没遇到时时嚷着要保护自己的女孩。

幔纱般的月光从花纹窗格透进来,那情那景一下让他动了心。情难自抑地抚上她的面庞,果然没有什么面具,当时的心情十分高兴。

“啊?”来不及反应这句话的深意,秋待月颇为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我的那些妹妹们,若是遇到这样大的事,早已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冤,从出事到现在,我没见到你惊慌。如今还可以这样冷静地在这一步一步分析谋划!”

秋待月的语气透着几分悲凉:“诚然我也想那样,但我已经没有靠山,做哭闹之事也就是徒劳,何必费精力。”

“你以后的靠山就是我!”姜南秌悠悠半起身,正色道:“大婚的服饰都准备好了,你没事可以去看看。瞧瞧还有什么缺的,尽管提。日子虽然紧了点,但我不会亏待你。”

秋待月翻身背对着他,悠悠道:“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的婚约本就是无奈,何必太较真!如果这次秦小姐的事造成百官不悦,推迟也无所谓!”

“我以为我们既已约定好了,就该努力完成彼此的约定!”她的话激怒了姜南秌,扳过她的身子,半压着低喃:“记住你的身份,若是记不得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秋待月挣开他,点头道:“好,我会去看的,你还有什么要求?”

“自从知晓我身份后,你从来没再对我真心笑过,希望成婚那日你能笑!”姜南秌翻身下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们到底生分了。那张在林中常顽皮微笑的脸上,带着太多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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