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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闲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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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待月左右打量自己,遮面的长帕已经不起跌倒的折腾,挪了个位悠然地挂在脖子上。谎言被揭穿,便如同一块大石狠狠砸在心中,颇为窘迫,厚着脸皮打招呼:“原来是小哝侠士,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边说边坐直身子,虽然没弄清楚他怎么适时地垫在下面,而使自己并未落在坚硬的石阶上。但能想到垫着的人应该不会好过,遂体贴问道:“很痛吧?”

“不痛,不痛……”姜南秌咽了咽口水,漂亮的眸子瞧着她:“一别大半年,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故人相逢不相识了!华姑娘记性不好,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不等她回答,又续续道:“其实华姑娘貌并不丑,何必总是躲!”姜南秌如明媚的春光般微微一笑,极力压抑心中的喜悦。在他心中,除了这张脸会使漫山的鲜花羞愧不如,而失去了往日的芳菲,世间亦不会再有。

她太美,美得犹如天仙!姜南秌也缓缓撑起身,怔怔地看着她发呆,只觉得胸口一颗心咚咚跳得厉害。

秋待月转过头,想站起来,却觉得膝盖一阵剧痛,只得缓缓地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虽然刚才整个人大部分被姜南秌护住了,可是膝盖还是先着了地,不免磕伤。

姜南秌看她摸着膝盖,已猜到了几分,面色颇为担忧:“受伤了?让我瞧瞧!”

“不必!我休息一下,等会自己慢慢走回去便可。小心!”电光火石提醒之际,秋待月手中已多出的一根银针,直插向他的手旁,一个食指大小的蜈蚣顿时动弹不得。“以后出来到这些林子里,最好小心。”

姜南秌看了眼动弹不得的蜈蚣,笑了笑。眼前这个姑娘还是如此有趣,长着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却总是遮遮掩掩。见到蜈蚣这样的毒物,却避也不避,手起针落,做得十分干脆漂亮。

秋待月眼睛装忙看向远处,避开身旁直视的眼光。面上虽还是淡淡的,心里却犹如煮着一锅沸腾的小粥。

姜南秌倒毫不避嫌,只管仔细瞧着她的侧脸,觉得便是怎样看都看不够。灰旧的粗布棉裙,亦不能使她失娇半分。原来美人落饰素装,亦能如此吸引人。情难自抑,不自觉地身子前移,朝着那张粉红的脸颊亲了下去。

本还是被各种情绪搅得乱了神的秋待月,吃了一惊,惊讶瞬间化为愤怒,一巴掌拍向他的脸上。

只听清脆一声响,手亦有些疼痛。来不及多想也顾不得其它,只管咬着嘴唇,语气甚为坚毅: “请你自重!”语毕便强忍膝盖痛站起身来。

姜南秌本可以轻易躲去那一巴掌,却生生受了,而且还颇为无耻地觉得甘之若饴。无暇顾忌脸上的微痛,想伸手去扶她,却又被那只纤白的细手凶狠地打了回来。

“你若再……我便从这跳下去,以求一死!”秋待月一瘸一拐地走到山崖边,靠着一颗大树缓缓坐下。

“不要!我不靠近便是。”嘴上说着不靠近,但坐下的地方离她也就一丈远。诚然他并非冷血,她是自己喜爱的那类女子,让他别后一直思念一直寻找。只觉得老天待他太不薄,居然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再次相遇。可造成如今这尴尬的情境,却不得不懊恼为刚才的鲁莽买单。

姜南秌暗自在心里骂了声七弟,那个花花公子姜南清,妄自称为情圣,教授的把妹招数却十分不太好使。说什么如同自己这样霸气的男人,遇到喜爱的女子,不能以吟诗做乐为引,只需霸王硬上弓,一个回合就能搞得。所以以此为信条,有了刚才那全不顾对方感受的一吻,却弄巧成拙,美人对他陡然升了好几箩筐的防备。

经此一事,秋待月又气又羞,无奈膝盖还疼得很,想走走不远。只得沉默不语,靠着大树边养精蓄锐。眼睛虽然看着远方,余光却警惕地瞄着旁边之人,思考如何快速地逃离此地,或支开此人。

微风拂过,树上开着正艳的繁复五瓣小白花,在春风中如密密的细雨落下。飞花如雪,霎那间沾了两人一身。在这春意盎然的景色中,却诡异地觉得天地间只留下了一抹白。

“这月白的小花密密地落下,倒十分雅致,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姜南秌拂去两袖间的落花,风度翩翩地寻了个开场白。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知是否想法一致,还是问话之人的声音太有磁性,竟吸引秋待月鬼使神差地答话。向来秉持着敌动我动,若不动便会落人一步的不甘态度。

虽然讨厌此人的无礼,但既然插了嘴,却不把该说的话说完,心里总觉得拧巴得慌。况且话已经搭了,便失了继续恼怒的底气。纠结一番,拈花一笑,还是径直说了下去:“不过我想到一个名字—寞雪。”

“哦,为何叫这样的名字?”果然女子还是喜欢温润点的男子,姜南秌携着浅浅的笑意追问。

“长在高树上的花,总是无意与丛花争夺春艳,所以是寂寞的。它洋洋洒洒零落于春风,如雪般轻盈,所以叫寞雪挺合适。”也许一个人坐着无聊,本想再不理他的意志逐渐瓦解败落,竟不知不觉地和旁边之人攀谈起来:“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寂寞如雪,只是雪不该是春天之物。”说出这样颇有风雅的语句,不禁在心里偷乐。大约自己还是有点才情,不知平日里见惯他一介武像的人,会作何感想?

“六月亦是会飞霜的,比如窦娥之冤。”

“呵呵,六月飞霜是因为受冤,姑娘突然想到这个名字,是否跟自身有关?有何委屈,说给我听,兴许能帮你做个主。”姜南秌觉得今日真是天助他也,窦娥冤的戏正好听过,要不都不知怎么接话。

秋待月防备道:“只谈景,不说人与事。”

“造物之主当真鬼斧神工,这样一颗坚韧挺拔的大树会开如此娇美曼妙的小花,刚柔并济,当真树不可貌相。”姜南秌只得再接再厉寻找话题。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秋待月突然住嘴,怎么说那么多!一个奴婢身份的女子,不该有这样多的才识,要懂得避露锋芒才行。

姜南秌鬼魅地一笑,絮絮叨叨地接下去:“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

能背下这样长的诗文,足以证明平时并未荒废学业,只是没有时间。唔,的确是没时间。一个长久行军的人,身上总不能时时带着本诗书,这叫把命押在自己身上的兵卒情何以堪。是以刚才那发自内心的鬼魅一笑,并非识破到秋待月非奴婢的身份,而是得意遇到他为数不多的能背全诗文之一。

能背下这样长的诗,也全赖他的七弟。话说当年那个小不点,年纪轻轻便失了娘亲,姜南秌母亲受临终托付,便把他接到身旁一起教养。那时的七弟还是个流着鼻涕也不会擦的小毛孩,只因母亲临终前对他期许,便常把自己关在书房,意图成为才子。

只是那么点大的小孩,学的第一篇文便是这个“陋室铭”,当时他识字不多,便常来请教姜南秌。姜南秌为显自己兄长的模范作用,便哄他先做个其它事,连夜挑灯将诗文背了出来。

犹记得当他在七弟面前滚瓜烂熟的说文解字时,七弟那崇拜的小眼神直勾勾的,让自己很受用,顿时一种做大哥的气派盈然而生,觉得一夜的辛苦是有意义的。

这样多年下来,七弟姜南清已把自己培养成张口成诗的一代才子,而自己还在背“陋室铭”,似乎有点丢脸。管它呢,姜南秌一个灵光,貌似那最后一句,似乎可以拿来再用用。

“何陋之有!”姜南秌似意犹未尽,假意喃喃地将最后一句念了一遍。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仿佛在说姑娘之貌何陋之有?

“我要回去做活了。” 秋待月顿时觉得眼前人说这句话的口气大有意味,似乎猜出自己非奴婢身份,未免生出其它枝节。膝盖再痛亦强撑着缓缓地站起身,果断决定此地不宜久留!

“我有眼无珠,竟然也不知这荒野之地能再遇美人。也不知我们是否太有缘……”说话间,整个人已来到秋待月身前,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轻易便将她环在自己的两手之间,阻挡了她的去路。

“我俩的缘分恐怕非常人所有,与姑娘一见如故,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姜南秌语无伦次,稍稍调整心情,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方才是我唐突了,可是……华姑娘或浣溪姑娘若不嫌弃,我愿意娶你。”

后边是树,两边都被强有力的胳膊挡住了去路,前面又是压得很近的男子身躯。四周皆无退路,空间的狭小感压迫下,秋待月努力维持镇定,淡淡一道:“我已有了婚配。”

“看姑娘的着装,就算是定了亲,应该也还没出嫁。我愿意代姑娘去退亲……”姜南秌的语气中自带几分威仪和霸道,看来还是直接干脆的作风更适合自己。

秋待月疑惑地自问了一句:“退亲?”

“姑娘嫁给我,我保证会给姑娘一切最好的。”说话人似乎在开某种诱人的条件。

“什么叫最好的?”秋待月转头看着崖下的风景,就算最好的,谁又能保证一辈子拥有?

“姑娘认为好的!”以为她不信任自己,姜南秌加重语气:“姑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想要的……”秋待月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你的额上的汗水粘有落花,擦擦吧。”

美人送礼岂有不接?只是着过一次被点穴的道了,就要小心。姜南秌一手握住她拿香帕的手,提防她再点穴偷袭,柔声道:“你帮我擦!”

只觉得那手帕很香很香,熏得头有点晕,等到意识到这也许是某种迷香后,已浑身无力,身子缓缓地往下落。两眼一黑,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除了点穴,还有许多法子偷袭。”秋待月看着昏睡在地的姜南秌,狡黠一笑:“话这样多,就先睡一下吧。”

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瞧去,他怎么会在王府?这样的穿着必定地位不凡,不过应该不会是燕湘王,因为印象中燕湘王该是一副万年冰山冷漠的模样。思了思,推测其大约是燕湘王某个得力霸道的部下。

远处传来人声,来不及多想,便赶紧择了一条小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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