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除暴安良（1 / 1）

到家的时候，已经成了落汤鸡，不知何时小顾来了，打开门，他站在落地窗前回头对我微笑说，\"我来早了。\"

他背对着窗户，望着我，脸上的微笑温暖而自然，一派的风调雨顺，风和日丽。

在黄昏幽暗的光线下，他站在那里依然像个熠熠生辉的发光体，那样的英气逼人，宛如天神。一时间让我有点不能适应。我们已经两个多月没在一起了，呆站在门口，叫了声小顾，他却已经走到我面前，我的衣服和头发都又有点湿了，本来穿了一件宽大的雪纺白衬衫，黑色开衫，一条白色长裤，因为淋了雨有点湿湿黏在身上，让我曲线毕露，我低头看看胸前甚至能看到内衣的颜色，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对小顾笑笑。只恨自己没有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姿态优雅的见他，却是这样一个狼狈样。一时见觉得分外的沮丧，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转进去，好不让他看见。急忙说

\"我先去换件衣服。\"连忙拿了换洗衣服，冲进浴室，匆忙洗了澡，又换了件白色T恤才出来，对着镜子认真的做了个面膜，擦好爽肤水，才磨磨蹭蹭的从浴室走出来。

\"我早上去机场了，看到好多粉丝追着你跑。\"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出吹风。

\"原来你真的去了，我说呢，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还以为看错了。干嘛不告诉我？\"他笑笑，过来很自然的接过我手里的吹风，帮我吹头发。

\"怕影响你工作啊，可是又真的很想早点见到你，一想到你来了，跟我又在一个城市了，踏着同一片土地，呼吸一样的空气，头顶同一片蓝天，照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兴奋得要命。所以就去了，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为了你干这种事情。\"我坦白。

他被我逗笑了，俯过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真好闻。\"他说，又环顾一下我的新居，他还是第一次来，看到自己的照片，书架上，柜子上，随处可见，忍不住无可奈何的笑着摇摇头，

\"你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我自己都没见过。\"他拿起一个放在沙发旁的矮柜上的一张。

\"这张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偷拍的啊。当时拍了好多，因为太激动都糊掉了，这张感觉你的表情好可爱，简直是个熊孩子。你看你这么精致的五官，就这样随便瞎折腾，你怎么可以有这么多表情？10年了。你看你都没怎么变，除了更帅更MAN了。\"我接过照片继续花痴，一面瞄向他无敌的帅脸，我真是太幸福了。他做了包子嘴的可爱的表情。

\"10年前？我想想，好像真的有来这里，宣传专辑。\"他蹙着眉认真的回忆。

\"就是那张随心随性，哎呀，我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呢！我还记得那时候等了好久你才来。可是签售的时候你还对我笑了，说谢谢，声音好听死了！我跟方少一起去的，你不知道吧，她也是你的铁杆粉丝，超级大苹果。我们俩就是因为你才成了死党的！\"我的花痴病又犯了，因为跟他逐渐亲近，开始暴露本性。

他被我逗得不停的笑，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我还成就了一对好朋友啊。\"

\"是的啊。因为粉上你认识好多特别可爱的苹果。唉，小顾你实在太完美了，大家都那么喜欢你…\"我还想说，又开始忍不住有点自卑起来。

他俯下头来，一吻结束了我还没说出的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他温热的唇覆上来的时候，我竟有点颤抖了，他眼含温暖的笑意，耐心的诱导我微微张开嘴，容他温柔的吸允舔舐。他放开我的时候，手还捧着我的下巴，他用拇指轻柔的摩挲着我的脸，眼神清亮和煦像一汪春水，我几乎要溺毙在他深情的眼眸里，真是红颜祸水啊！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也很怕在他这样的凝视下素颜的脸上的瑕疵无所循形，忙伸出手挡住他的双眼，\"别看了！不好看。\"

他微笑着拉下我的手，握住道\"若月！我喜欢你干净清爽的样子。我很想你。\"

\"我也是。\"他拥我入怀，呼吸近在耳畔，我伸手圈住他，近在咫尺，这是我盼望了多久的时刻……

电话铃突然响起，此情此景下，显得分外的不合时宜。

我一看，是方少。

\"喂？若月！\"方少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

\"怎么了？方少，你别哭，出什么事了？\"我一听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急了。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我头受伤了。。。\"

\"什么？严重吗？要不要打120？你现在在哪里？\"我忙问\"我马上过来！\"

\"我，在自己房子这边。\"

\"好，我马上来， 5分钟。\"方少住的地方就是我以前的公寓，在同一社区，并不远。

我挂了电话，跳下沙发，随便套了夹克，一面跟小顾说，\"方甜出事了，我得马上出去。\"

他看我着急，忙说\"我跟你去吧。\"

我拿了随身的包，冲了出去。

很快赶到了方少家，方少独自坐在沙发上，额头血流不止，我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弄的呀，让我看看，你家有急救箱吗？\"

\"在卫生间。\"方甜说，她大概也被疼痛和血吓坏了。

小顾帮我们拿来急救箱。

我仔细给方甜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清洗和包扎，暂时止住了血。

\"你怎么弄的呀，伤口有点深呢，必须去医院一趟，至少得缝8针，还好，靠近头发，以后会留疤的，可以用头发遮一下。去我的诊室，我用面部缝合的小号针给你缝。\"我把她从沙发上起来，准备送她去医院。瞟见地上的电视遥控器，还沾了一点血迹。我捡起来，\"是这个砸的吗？\"

方甜抽抽噎噎没说话，欲言又止。

我想也许她是顾虑小顾在场，就让小顾先下去帮我们把车开到楼下。小顾心领神会，转身离开。

我忙问她，是怎么回事，一边跟她换了衣服，拿上包出门。

\"我和程沣吵架。\"方甜终于止住了哭，人显得少有的安静和脆弱。眼神中有种少见的空洞，表情就像沙滩上堆出城堡一样，仿佛轻轻一击就能瞬间崩塌，毁于一旦。

\"什么？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啦？他拿这个砸你？\"我又惊又怒，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她不说话，闷了半晌，才说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哄我一下几句甜言蜜语就回心转意。\"她默然一下，又说\"我只是想，我们毕竟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我真傻是不是？他说他会改，我就相信他，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其实我今天才知道他是为了让我帮他周转资金，才来找我，骗了我的钱，在股市里亏得血本无归，并且还跟我们公司的公关搞在一起。\"

我抽了口冷气，看到方少哭得红肿的眼睛，憔悴狼狈的样子，和头上又开始渗血的伤口，想起她平日里神采飞扬八面玲珑，怎么遇到感情就这么犯糊涂，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沉的找不到出口。一边为方少的遭遇感到悲哀和无奈，一边为程沣的无耻与下贱感到愤怒。勉强压抑住心里的火，忍不住骂了句\"他妈的。\"

方少惊讶的看我一眼，忍不住说\"你怎么也骂脏话啦？\"

\"还不是被你，和那个渣男给气的！\"我没好气的说。

方甜沉默了。

\"别担心，回头我给你出气去！\"我狠狠的说。

到了楼下，小顾已经开了他的车过来，我们上了车很快到了医院。

我让小顾带上口罩，跟着到了我工作的诊室，跟值班的王医生打了声招呼，把方甜的伤口缝合消毒，还给她打了破伤风，以防感染。方甜的伤口很深，额头发根处有个小血管破了，所以才留血不止。这个程沣下手真没留情啊。如果再下面点打到眼睛，或者脸，方甜不就毁容了。我忍不住想，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翻脸无情，冷血寡义到这样地步。心里想着，暗示同事给方甜留了个临床记录，以备留案。想了想又用手机给方甜拍了几张照片。告诉方甜这是证据。方甜只是默默随我摆布。

方甜的伤口我用小号的针足足缝了7针，完了给她缠上纱布，送她回家。

小顾一直默默的陪着我们，鞍前马后。

把方甜送回家，安顿好了，已是万家灯火。我和小顾走到她家楼下的花园，刚下了雨的花园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芬芳，空气被雨水洗涤得清新了许多，稀稀拉拉的路灯发出幽暗的光，把我和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花坛深处不时传来夏虫的鸣叫，行人很少周围一片静谧。

我牵着他的手，掏出纸巾擦了擦长椅上尚未干透的雨水，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驱蚊的花露水到处喷了喷，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下。

他静静的把我搂过去靠在他的肩上，握住我的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的手掌温暖厚实，弹钢琴的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均匀。我想起以前曾经被苹果们花痴万分的这双手，如今竟然握住了我的，一时觉得恍如梦中，相比方甜，我是不是太幸福了，多日的分离和相思隐忍又算得了什么？

小顾小心翼翼的沉默，并没有多打听方甜的事情，我想他是一个注重隐私的人，所以也分外懂得尊重别人吧。

我说\"你知道吧，方甜的伤是她男朋友打的。\"

\"啊？\"他很惊讶。

\"我真想替方甜狠狠揍他一顿！\"我愤愤不平的说\"气死我了！\"

小顾扑哧一声，\"你呀，还真是好打抱不平，你这小小样子，能打得过吗？要教训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啊！\"

\"你别小看我，我可是空手道3段呢!教训一般的流氓，足够了！\"我跳起来，一边扳扳手指。

\"是吗？\"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若月，刚才看到你面不改色的给方甜缝针我已经叹为观止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你怕啦？\"我楼住他的脖子，倾身问。

他低头看我，似笑非笑，\"我怕什么，你不是说过要守护我吗？这么好的护法。\"

我一怔，放开他，忍不住难过，撅了撅嘴，\"现在可轮不到我了，你不是有新助手了。\"

\"若月。\"他无可奈何的叹气。想了想又促狭的说\"要不这样，你做我的武术陪练吧，我最近在看一个新剧本，是电影，安然导演的，里面很多打斗，我还真需要人指导一下呢。我给你发工资，好不？\"

\"算了吧，别逗了，你拍电影自然有专人指导，实在不行还有替身，用不上我啦。\"我泄气的说，一边想着怎么替方少出气。

\"那你不会真的要去揍那家伙吧？\"

\"我想到了，我先把他蒙着头打一顿，然后再把他丢到医院门口。这样既出不了大事，也让他丢下脸，再受点皮肉之苦。\"我拍拍手，一边摇头晃脑的说，一边开始计划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歪着头，用手托着下巴，皱了皱眉，眼中却满是笑意，\"若月，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这样子，哪里像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医学院副主任医师，真像------”他停了停，

\"像什么？\"

\"像除暴安良的女侠！\"他笑，笑了一会儿又正色到\"不过说说就算了，我觉得这件事，虽然是那个男人不对，但是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而且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去解决，把你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我不赞成。我不能守在你身边，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我吐吐舌头，不置可否，琢磨这件事情还是稍后再提。正想转移话题，却看到程沣的那辆骚包的宾利去而复返，从我们的不远处的小路开过，进了地下停车场。

我一愣，忙抓着小顾的手要去看看。

\"怎么了？\"

\"是程沣的车，他怎么又回来了？不行呆会他再欺负方少怎么办？\"我忙往回走。

我和小顾一起又返回方甜的住处。方甜的公寓门开了，虚掩着，我隐约听到里面的争吵声。怕引来旁人给小顾惹麻烦，我让小顾先等在安全楼梯的拐角处，自己过去探个究竟。

走到门边我听到清楚的传来程沣的声音，几近咆哮的说\"你是故意的对吧——？你知道Grace怀孕了还让她出差安排那么多工作给她，你太恶毒了！”

真是自己是狗屎，见到别人都是狗屎！以我对方甜的了解，她一定不知道此事，显然是小人之心。

” 你要怎么想都行，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跟你这种人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听到方少倔强的声音，但我能体会她声音背后无限的伤心和失望。我想起她自己那个孩子和妇产科门口孤独的背影，如今这个男人却为了别的女人流产来找她兴师问罪，让她情何以堪？

\"我是人渣，你是什么？别以为你的那点恶毒心思，别人不知道，你现在杀死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传来的是程沣咬牙切齿的怒吼。

\"什么代价？杀死我的孩子吗？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当初我的孩子没了，谁为我付出代价？\"

\"那是你自己不想要的，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没逼你！你就是心理变态！\"

我为方甜感到寒心，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连这么无耻的话都能说的出口。当初要不是他表现得那么让人失望，和不负责任，方甜会形单影只的痛下决心吗？方甜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下手打她不说，骗财骗色，还为了别的女人用这么恶毒的话攻击她，误解他。

方甜被他气得发抖，随手拿了花瓶往他身上砸。他偏头躲了过去，前进几步一把抓住方甜的手腕，举起手要打方甜….我一看不好忙冲了进去，抬起一脚从侧面把程沣踢开，程沣对从背后突如其来的我躲避不及，被我一脚踢了个四脚朝天，摔在地上，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嘴巴却不停，不干不净的乱骂，一面想向我扑过来。我反手用胳膊肘给他当胸一下，他又被撞得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喘气，我再上前一步，举起手给他狠狠一个耳光。

\"这是为了方甜还你的！我最看不起就是动手打女人的男人， \"

\"你-------\"他指着我，脸上浮气起我的手印，我只恨自己力气小，不能一掌打得他满地找牙。虽然他身高比我高，但是平日里好吃懒做，缺乏锻炼，欺负妇孺还可以，真的遇到我这样练过的，根本就不是对手。他看出我的身手，不敢再轻举妄动。对付这种欺软怕恶的小男人，我感到无比厌恶。

我把靠在墙角的方甜扶起来，发现她额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我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方少心软就好欺负！方少头上的伤我们已经到医院做了记录，还有今天的事，你要是再敢来纠缠，欺负方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你公司欠方少的钱，也最好在15日内归还！要不然我们一定把你送上法庭！\"我狠狠的说，满腔愤恨。

程沣一时被我的气势吓震住了，骂骂咧咧的猫着腰，扶着自己刚被我踢打的部位，看他那样至少也是个软组织戳伤，我还没使全力不然真想踢断他几根肋骨。

\"姓尹的，我和方甜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

\"轮不轮得到，由不得你说了算，钥匙留下，滚出去！\"我对他下逐客令。

他的脸都气绿了，但又摄于我的声威，不敢造次，狠狠的把钥匙甩在地上。我这才注意到小顾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边，现在正好整以暇的，斜靠在门对面走道墙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程沣瞟了他一眼，走道灯光昏暗并没有立即认出他，转身走了。小顾走进来，对我眨眼，满眼的笑意，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用眼神说\"佩服！佩服！\"一边很有眼色的再次帮我们找来了急救箱。

方甜大概也被我的身手给吓住了，终于在沉默中爆发\"若月，你也太牛了！ 把我都看傻眼了！你什么时候练的呀，这么好身手，怎么我都不知道？赶紧教我几招，下次就不会被欺负了！\"

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黯然神伤，方少大概是被程沣激发出了无限潜力终于在心灰意冷之后，痛定思痛了。看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我暗自欣慰，她还算有救。

我白她一眼，一边示意她坐好了，一边检查她的伤口，拆开纱布，用消毒棉签蘸干血液，看有没有蹦线。\"我们分开已经七年了，你当我七年都白混的啊！再说你是否被欺负，最主要的是不能再相信那混蛋！要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方甜低下头，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其实刚才你们走了以后我已经想好了，程家和我家也都算有头有脸的，双方父母都认识，生意上也有往来，这件事，我会跟我父亲说让他给他们施压，他家生意因为他不争气，面临很多问题。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不用真的闹上法庭的。他也就能小打小闹。他一向凭借的也就是我对他顾念的那么点旧情，如今我彻底对他心灰意冷了，他就没有什么可凭借的。要收拾他也就不难了。我一定会拿回我的钱，再跟他彻底一刀两段，恩断义绝。\"方甜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姿态，虽然头上还有伤，但是情绪已经平静多了。

\"那就最好不过了，希望你说到做到！\"我说，一边帮她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小顾默默的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还给我们一人到了一杯热水过来，他怎么能这样贴心！

我从他手里接过水，说谢谢，坐进沙发。

\"今天真不好意思，你们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都被我耽搁了。\"方甜抱歉的说\"你们快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若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真的！\"

\"我不放心啊，让我们在这里陪陪你吧！\"我说，有点担心。

\"真的不用。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都快11点了，你们真的快回去休息了。\"

我想我刚才给他的那些皮外伤，也够他消受几天了，应该不敢再来。想想就同意了，临别对方甜各种嘱咐，她不耐烦的对小顾说\"哎呀， Willis，你的女朋友快成唐僧了，拜托把她领走吧。\"

小顾笑笑说\"是啊，她有时候真的好罗嗦。\"一边搂住我，\"方甜，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给我们打电话！\"

回到家，才觉得这一夜真是一场闹剧，我苦笑一下，对小顾说\"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来，都不能好好陪你。\"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今天还让我看到了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哦，大开眼界呢！\"他笑笑说一边转过头，宠溺的揉揉我的头。

\"吓着你了？\"我不好意思的说,这下在他面前潜心经营的温柔娴静形象大概彻底被颠覆了。

\"恩，我很庆幸，自己足够好，不用把自己的女人逼成悍妇！\"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说。

\"啊，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是悍妇吗？\"

\"我哪敢啊？女侠！\"他的声音藏不住的笑意，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温热的嘴唇迎了上来，我的抗议被淹没在他的气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