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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正文.腥风雪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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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马蹄声声响,夙夜闭着眼睛缩在锦被里,他浅浅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祁暝已经不在帐中。

在外,几位年轻公子正纵马骑射,随臣局座两侧,无比互相夸赞着对方小儿的风姿物语。而独坐中位的祁暝有些心不在焉双目无焦距看着前方,不知想着什么。

夙夜掀被起身,回身看了眼四周,一切无不诉说着清冷宁静。

昨夜妖气凝重,现在白天又隐藏而去,不知今夜又会出现什么幺蛾子的事来。

“夙夜,你还好吧?”一个稚嫩之音清浅传来。

夙夜目光看向不知何时落在床头的一只彩蝶,轻轻而笑:“小东西,你不怕没命了。”

“唔~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随着话音而落,一个身形缓缓显形,站落在夙夜面前的是一个约如七八岁身穿七彩斑斓衣袍的小男孩。

小男孩瞪着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夙夜噜着嘴道:“你得跟我走,那什么大象的会让那些斩妖师杀了你的。”

“……”什么大象,人家是丞相啊。

“我还不能走。”

“不行。”小男孩撇嘴。“那些斩妖师怎么嗅到你身上有妖气的?”

夙夜摊摊手而笑:“我也想知道啊。”

小男孩瞪着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夙夜,小眉头一皱就扑向了夙夜,在夙夜身上嗅来嗅去,退后一步,鼓着两腮道:“没有啊,倒是玄君身上的仙气被你沾了不少。”

“他们又嗅不出仙气。”夙夜笑道。

“无……呀~有人。”小男孩一句话还没说话,就听到从外传进来的脚步声,一眨眼眼前的小男孩不见了。

“公子。”随着声音,夙夜所眼熟的小公公掀帘而进,同时一只彩蝶从小公公耳边擦过飞了出去。

夙夜转眼去看向来人,正是之前那个小公公小贾。

“公子,是否现在用午膳?”小贾垂着头弓着腰道。

夙夜眨眨眼睛,这才知晓太阳已高照头顶,到了午时了,然而他却一点都没觉得饿。

夙夜拒绝了用膳,出了营帐向着外面走去。不远处似乎在骑马射箭比赛,而其中,夙夜就一眼瞧见了身骑白马手拿弓箭的祁暝。

夙夜并没有走近,站定在那里静静看着。

“夙公子。”夙夜站离人群外,却还是免不了有人会回头看向他。

夙夜淡定从容看着眼前缓缓向他走来的青年,这人他见过,不说远的,就是昨日这人不是同陆相从祁暝的营帐出来吗?

这十几位斩妖师里,实力相当而年青有为的高等斩妖师,没记错名字的话,是叫维清。

夙夜微微而笑:“维先生。”

维清也是浅浅而笑,举止投足之间皆是温文尔雅,却不知面对妖族时又是何等血腥无情。

“夙公子很少露面于人群之中啊。”维清淡笑而道。

夙夜看了眼维清,转眼看向祁暝的方向,含笑道:“我比较喜欢清静。”

“原来如此。”维清目光却是不离的看着夙夜的面容浅浅道:“不过要说清静,深山中可比喧闹的皇城清静多了。”

“话是如此,可夙夜怕深山中的飞禽走兽豺狼虎豹。”夙夜面不改色道。

“其实这世间,飞禽走兽豺狼虎豹并不是最可怕的。”维清道。

夙夜转头看向维清,四目而对,那人依旧温文儒雅,这人依旧淡定从容。

“的确不是最可怕的,可对我而言却是。犹如你觉得最可怕的,我不怕。”夙夜浅浅而笑。

“也犹如妖族最怕的斩妖师,而对人来言就不是最可怕的,对吗?”维清清浅而道,温笑儒雅。

夙夜看着眼前之人,狐眼微黯。“你怎么知妖族最怕的就一定是斩妖师呢。”

“夙公子怕死吗?”维清避之而问。

“维先生怕吗?”夙夜也不答,反问之。

“……人皆有一死,却说不怕是假。”

夙夜看着维清,笑道:“死过五六次了,你就不会怕了。”

维清微微一愣,却是失笑道:“夙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有一……条命……”

shu——

维清话音未落,就见一只箭飞速见影,寒气逼人冲风而来,从夙夜和维清之间擦过,很不幸夙夜脸侧的头发被带断了几根。

两人微微受惊,看向射猎场,那边的人有的也是一脸目瞪口呆。

夙夜只见在祁暝身后侧的叶律偷偷伸了个指头指向祁暝,面容上还做着表情,看上去略好笑。

祁暝驱马而来,停在夙夜面前,夙夜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你要杀我就杀我嘛,还险些伤了人家维先生。”夙夜抬头看着祁暝,含笑说道。

“……失手。”祁暝一眼带过维清,翻身下马看向夙夜侧脸被微风吹起的发丝。

“哦,那些人坐在那儿能毫发无损也是幸运了,看来我还是适合继续去睡觉。”夙夜撇了眼侧方一个二个向这边看的人,看向祁暝微微露齿一笑,说的漫不经心。

祁暝微微凝眉,夙夜却是转身就走,顺便路过那根插在地上的箭时,弯身伸手拔起,狐眼微眯嘴角上扬,在手中转了一圈,回身看向刚转身往回走的祁暝。

“祁暝。”夙夜倒是大摇大摆声音不大不小,面对众人直呼其名了。

祁暝顿步回头,就在回头那一刹那,只觉一股冷气袭来,身后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夙夜将手中的箭抛向了祁暝,祁暝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远远冲他飞来的箭,眼前只见一小缕黑断发悠悠飘落。

祁暝抬眼去看夙夜,只见那一身红衣的少年咧着嘴冲他盈盈而笑,挥挥手就转身向着营帐而去了。

祁暝低头看向手中的箭,轻声而笑。

这家伙还真是够胆大包天的,也是嫉恶如仇了,不就是断了他几根发丝嘛,他还得不留情面的还回来呢。

“陛下!”小路子在看到那只向祁暝飞来的箭时,差点没吓得腿软跪倒在地上去。

众臣们也是被夙夜大胆包天的举动惊的不轻,早闻这位来路不明的夙夜对皇帝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此番一见,还真是传言不虚,非同凡响。

再闻皇帝对夙夜这人的一向举止也是各种沉默纵容,此番看看这位迎面而来,不怒不语的皇帝,也是深受感触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纵容。

叶律翻身下马,大笑道:“陛下,夙夜这人您倒是从哪儿得来的,还真是够胆子够有趣的。”

叶律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哥哥叶轩扯了扯衣袖。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的。

“陛下,此人实在危险,陛下还是避而远之的好。”陆相真是整日为皇帝操碎了心说到。

祁暝看了眼陆相,平淡开口道:“他若真想伤朕,这只箭就不会沾不到血了。”

“可这人也太过无礼目中无人了,怎可将箭这样的凶器直直向陛下刺来。”禁卫军韩高统领一拍腰间剑柄道。

祁暝将手中的箭递给小路子,悠悠道:“明箭总比暗箭好。”

“陛下……”有人还要说什么。

祁暝直接道:“你们想将他如何?”

那王者冷漠的气质,简直就是一副‘朕不追究,你们敢动他?’的气势。

“……”一个二个都闭了嘴,连着陆相也不想说话了。

夜幕缓缓降临,营帐里外都点起了灯火,巡逻的禁卫军三五一队队而过。

夙夜从下午就没有回到营帐,祁暝回来时没看到夙夜,问小贾,小贾也是一问三不知。

“陛下,斩妖师发现了妖族行踪。”在这个时候,周围却又被妖气包围。

只见黑黢黢的树林中一声声刺耳声音传来。

此时此刻没见到夙夜的人,祁暝心中莫名的都是焦躁。

而夙夜此刻却身在树林之中。

冰冷的月光从树梢穿梭而进,一个身着里白外红衣袍的少年靠着一颗大树急促的喘着气,面容苍白的如他那雪白的发丝。

“夙夜,快跑,他们追来了。”是白天的那只彩蝶,落在了夙夜的肩头,弱小的声音着急的喊着。

“豆豆你先走,我得回去。”夙夜缓了缓气说到。

“不行。”彩蝶落地幻化成人形,拿住夙夜拽着他走。

一束绿光顺时直冲夙夜而来,夙夜一把推开豆豆,挥手成气,红光迎面而至。

“你们这些畜牲,已经沦落到给他们当箭使了吗?”夙夜一跃身站到了大树树枝上。

月光下的夙夜面若冰霜,嘴角显露的尽是讥讽之笑。三千白发随风而飘,一瞬间天空弯月高挂,夜空中既飘落起白雪来。

“夙夜,得你修为,低过千百年,何乐而不为。”黑夜中一声音传出,却看不清是何人。

雪花纷飞,却不似寒冬腊月那般冷,可小豆豆还是受不了,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彩蝶,飞向夙夜钻进了他的衣领里。

“哥,你看,这,这都正春了怎么还下起雪啦?”叶律伸手接住的白雪瞬间融化成水,丝丝冰冷入手心,这是真的白雪。

叶轩抬头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眉心微皱,未语。

人言冬雷春雪皆是不祥之兆,不知这场雪所预兆来的是什么。

是否与今晚这人妖一战有关系?

“陛下,没有,没有……找到夙公子的人。”小贾战战克克趴在地上说到。

祁暝随着外面的动静,是越来越焦躁不安。索性举步出了营帐,却看到帐外的另一番季景一愣。

“陛下,外面不安全,还是入帐内吧。”小路子站在后方劝道。

“春雪……”祁暝眉目一凝,伸手接雪,略有所思。

这边还算平静,而林中早已混乱一片。

前一夜本受熏香之害,他没显出原形已是大幸,今日白日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些元气,全被那些小妖给消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这群斩妖师也赶了来,恐怕搞不好今夜就真交代于此了。

“夙公子,林中的豺狼虎豹飞禽走兽可惊到你了?”白日那一身白衣温文儒雅的少年维清,此刻面容呡唇带笑,看着扶着树干的夙夜说到。

夙夜抬眼看向他,冷笑出声道:“你口中的飞禽走兽是这样东西的话,那的确不是最可怕的。”

“现在对你而言,最可怕的恐怕就是死了吧。”维清说到。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让我问个问题?”夙夜依旧淡定从容说到。

“你想问,为何我们知你是妖对吗?”维清笑道。

夙夜看着他,不语。

“我不仅知道你是妖,还是狐妖,你的那双金瞳,在下至死难忘。”维清微微而笑,仰首而道。

夙夜垂眼,轻笑出声:“ 该记住这一切的人对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该记住这一切的人却对我说着至死难忘。 ”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维清冷笑问道。

夙夜站直了身子,笑道:“没来得及想,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那可由不得你。”维清面色一冷,举剑就冲着夙夜而来,速度如影。

维清一出手,他带来的三个斩妖师也分分出手,将夙夜围住。

夙夜闭眼深吸了口气,再睁眼便是一场恶战。

以一敌四,再加上夙夜早已大伤元气,这只能是拼死一搏了。

树林中红光都已突破树梢冲上了天,整个树林都被妖气所覆盖。

“陛下,看那里。”站在外面的人都注意到了林中的异象。

而这边的平静也随之不复。只见一群怪模怪样尖耳长牙的妖怪从树林向这边从来。

“护驾,护驾。”小路子连忙站到祁暝面前,边喊着护驾。

“这都什么鬼东西。”叶律拔剑迎敌。

叶轩面无表情道:“小心应付。”

“我知道。”叶律说着一剑就映着冲过来的小妖砍去。

留在这里的几个斩妖师护在了祁暝面前,专门对付妖族的武器果然不一样,咒语一念,一下灭掉几个妖。

白雪一直一直的下,万物都覆盖了薄薄一层雪衣,渐渐的寒意也顺风袭来。

祁暝看着深林方向,一股焦躁不安已经到了极致,不知为何他的心一揪一揪的让他有些难以喘气。

夙夜跪撑在地,一口血直喷出来,染红了白雪,犹如盛开的红艳梅花。

“夙夜,夙夜你还好吧。”钻在夙夜衣中的豆豆带着哭泣说到。

“别说话,好好待着,我没事。”夙夜擦掉嘴角的血,支撑着站了起来。

“还真是命硬。”维清冷哼道。

夙夜冷笑:“要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给收了,我就白在那冰山人身边待了千年了。”

“好啊,那试试这个如何?”维清说着手中的逆盘开始转动起来,联合其他三个斩妖师的,嘴中开始念起咒语。

一条条红线瞬间四个人接连在一起如天罗地网罩向夙夜。逼得夙夜连连向后退到无路可退,千丝万缕的红线将夙夜绑住,克的他动弹不得。

夙夜痛的咬牙切齿,却就是不吭出一声。

“夙夜……”

“……闭嘴。”夙夜咬牙轻声道。还好他早一步将豆豆扔到了树后,不然这个时候豆豆都被克的粉碎了。

红线越勒越紧,毫不留情克破夙夜的衣绸进入肉体,贪恋的吸食着夙夜的血液,红色的线在月光下闪烁红颜,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的皆是血腥之气。

夙夜的一身红衣看不清他受了多少的伤,雪白的发丝上沾染了血迹,从红线低落的血珠融入雪中,看的让人触目惊心,豆豆早被吓得已不敢再看。

“这回看你命还能硬到那里去。”维清势在必得模样道。“一会儿让那位皇帝陛下也看看你的真容,怎么样?”

夙夜咬牙硬是没吭声,手越捏越紧,整个人的意识却越来越浅薄。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现,那都是他最珍贵的记忆,此刻他却有些不认识了,都开始感觉陌生起来。

“小夜,别闹了,该吃饭了。”

那是谁的声音?

“小夜……”

“小夜……”

“小夜……”

“夙夜,你为何而来?寻我何事?”

树林里渐渐平静,外面却是越来越热闹,这些妖真是都疯了。

“都打成这样了,无情这妖王不干事了?”远处高崖之上,一白一篮并肩而立,看着平原上打的水深火热。

“……”

“你不出手帮忙?”

“你是让我出手帮夙夜,还是帮他的梅郎?”

“……”

猛然月光下,森林中一道红光弹开,照亮了半个树林。

“……他的梅郎吧。”

“……”夜风席卷白雪,崖上的两人已不见。

“居然……断了?”维清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免吃惊。

妖族所怕的莫过逆盘,被逆盘所缠不死也是将死。

然而逆盘下这人却能坚持这么久已是奇迹,怎么还会被他给破阵了。

夙夜用最后的力气靠着树干,红袍随风而飘,淡淡的血腥充满整个树林,一簌冷风林间席卷而来,直冲四个斩妖师。

四个斩妖师极力抵抗才站稳脚。随风而来一袭白衣银发的冷傲狐王无情已站在了四位斩妖师面前。

“王,王终于来了。”豆豆幻化人形,擦了把泪,小小的身体扶住夙夜摇摇欲坠的身体。

夙夜知道无情来了,才放松自己的神经,缓缓滑坐在地,已经开始不清醒。

无情冷冷扫了眼四人,完全不放在眼里,转身看向夙夜。

夙夜已经快被打回原形了,狐耳和尾巴都漏了出来,身上的伤不知多少,却也是可想而知。

四个斩妖师趁机要出手,却被另一个挡住,那人入夜的墨衣,从头到尾被黑袍笼罩着看不清模样,头被衣帽遮了一半。

来人气息不简单,四人见势不对,维清挥手撤退。

“不能放过。”无情回头看了眼四个逃窜的人,冷漠道。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闪身追去。

“王,你快看看夙夜。”豆豆嘶哑着嗓子道。

“祁暝……”夙夜迷迷糊糊的,嘴里却还冲着无情呢喃着。

“他没事。”无情冷漠道,送了颗丹药到夙夜嘴里。

“你,你这妖王……怎么做的。这些妖都管不住。”夙夜咽了药,还不住口。

“闭嘴。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无情一把将夙夜抱起,豆豆揪着无情的衣袍跟着往外走。

“王,夙夜这样子怎么去见那个皇帝啊。”豆豆愁着眉头,偏着脑袋看着夙夜的两个狐狸耳朵眨眨眼睛。

无情没有说话,夙夜已经什么也听不到睡了过去。

他们走向的方向也非祁暝的营帐。

身后满地鲜血随着白雪渐渐融化成淡淡的血水,树干上也沾染的血迹,靠着树干旁似乎什么东西被遗弃在了那里,静静的无人问津。

一宿闹得各个都精疲力尽的,空中的月亮依旧明亮,白雪已经停歇不在纷飞,四周却安静下来,不过一个时辰,天也快到亮的时候了。

而那人,又莫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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