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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番 外 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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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耀着巍峨的王宫,夏风轻轻掠过间,那些矗立于这地方数百年之久的石像在灼热的光线下,用它们精美的线条勾出岁月抹不去的端庄轮廓。

西宫大道,一条直通王宫广场的两侧布满了笔直棕榈树的出宫步道,亦是埃及规定外邦王室出宫的必经之路,正如每个国家的礼仪和习俗都有各自的不同之处,底比斯王宫也不例外,在这片庞大宫殿群不计其数的道路中,只此一条道路被指定用于他国王室离宫之用。

“哗……”棕榈叶一阵晃动,随风在地面投射出一片连绵起伏的阴影。这条浓荫遮蔽的大道上,一队准备出宫的队伍正停在道旁。

依莎站在马车旁,眺望着道路尽头的一座白色大门,那是通往王宫内部的宫门。而此时这扇大门安静的开着,底比斯王宫错落层叠的建筑物从门内茂密的枝叶间,若隐若现地露出沉默的身影……

这位叙利亚公主在这里站了快有半个沙漏时,身后的侍女过来劝了几次,依莎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站在灼热的阳光下望着王宫的方向。

夏月白站在某个被茂密藤萝掩映而不容易被人发现的露台边,静静地注视着依莎脸上那种悲伤却固执的表情,这样黯然失色的神情,在那张被斑斓光线模糊的美丽脸庞上,隐隐让人觉得有些不忍。

轻轻叹息,夏月白的目光被白色大门内出现的人影吸引了过去,乌纳斯带着侍卫正大步从门内走来。

依莎显然相当失望,即使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夏月白仍然能从依莎皱眉的瞬间,猜出这位叙利亚公主此时此刻盼望出现在门口的人肯定不是乌纳斯。

她等的人是谁,连傻子都能看出来。

就在前天,依莎突然称身体不适,想要提前返回叙利亚,图萨西塔并未多作挽留,命人护送她去边境,并赏赐了数量颇为可观的珍贵珠宝,依莎离开的日子便是今天。

听说依莎在辞行前,曾找过图萨西塔与她单独进行了一场时间不算太短的对话,她们谈了什么,夏月白不想去猜,其实猜不猜都是一个结果。

依莎要走了,这个就是那场谈话的结果。

她是主动想走,还是迫于图萨西塔的命令而离开,不得而知。同样的,夏月白也不想去猜测。

这美丽的让女人都会失神的异国公主,她脸上的失意和黯然,几乎已经给出了一半的答案。

乌纳斯朝依莎行礼,微笑地开口。“公主,王公务繁忙不能来送行,特命我来为公主送行。”

说完,他抬手一招,身后的侍卫们抬着几个大箱子上前,将沉甸甸的木箱子放在地上。“公主,这些小东西是王送给公主的礼物,请公主收下。”

依莎压根没往地上的箱子瞧一眼,只是对着乌纳斯微微一笑,两片线条完美的嘴唇轻轻开合,似乎并不想隐藏自己的失望,从她冷淡的声音就能清楚听出失意。“请宰相大人代我转达对王的谢意,王已经送了许多贵重的礼物给我,就不必在送这些了。”

笑得温和,这位年轻的宰相一向很爱笑,却让人无法忽略那英俊笑容背后的深藏不露。“这几箱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珍宝,只是一些小玩意给公主在路上打发时间。王说了,从底比斯到叙利亚旅途漫漫,公主难免会无聊,正好可以用这些解闷。”

淡淡一笑,目光越过乌纳斯朝他身后散发着磅礴气势的建筑物望去,眼底静静沉淀着那些精美绝伦却又坚硬冰冷的宫宇檐角,沉吟。

由着依莎带着心灰意冷的视线望着王宫,乌纳斯也不着急说话,他轻敛眼帘,注视着脚下的地面,安静地等待着她再次开口。

半晌,移开有些发涩的双眼,当视线重新落到乌纳斯身上时,依莎重又恢复了那抹优雅中不失婉转的微笑。“宰相大人,请替我向王道别。”

“是,公主旅途顺利。”

略一点头,然后在乌纳斯颔首行礼的时候,依莎利落地转身,几步走到马车边,在侍女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车帘水泻般荡下,随后传来车轮转动的声音,而车后的乌纳斯带着送行的众人,朝着缓缓前行的马车静默地躬身。

夏月白搭在石柱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蹙。

目光随着队伍缓慢移动,直到浩大的队伍在大道上渐行渐远,成了耀眼阳光下一排晃动的小黑点。夏月白安静地站在柱边没有动,片刻后,轻声开口,仿佛是对着身旁的微风在说话。“为什么不去送一送她,她一直在等你。”

一片白色的袍角随着轻轻地脚步声,缓慢地从身后飘入眼角,随即而来的,是一缕灰色发丝在微风里兀自轻盈地飞扬。

图萨西塔从另一根石柱的旁边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如她不愠不火的声音,淡然的让人觉得陌生。“有乌纳斯替我去送就可以了。”

“你命令她走的?”仍有一丝好奇。

“不是。”

有些碎乱的光在眼中闪了闪,深吸一口气。“你……拒绝了她?”

“是。”

侧目,在露台斑驳的浓郁光影里望她。而这埃及女王直直望着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影的大道,空旷的道路在她深邃的眸底无限的延伸,那里流动着一些金色的光晕,像水面的涟漪里沉沉浮浮的阳光,细碎,璀璨。

“感情的选择,总会有人受到伤害。”过了片刻,在牵起嘴角露出一个随意笑容的时候,图萨西塔朝夏月白看去,伸手从她肩头撩起一缕黑发,在指间无声而细致地摩挲。

蹙眉,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的笑容。那笑是温柔无声的,可那笑容背后却隐藏了太多压抑的苦涩,图萨西塔不是在嘲笑依莎,而是在苦笑她自己失去的东西,比如被人遗忘的痛苦,比如她们错过的十年时光,比如那些再也找不回来的过去。“因为你的拒绝,你让一个无辜的人受伤了。”

“于爱而言,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你爱上一个人,就要承受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好的,坏的,没有选择的余地。”

“……”忽尔,不知要如何接她的话。

“既然我给不了她,为什么要用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在去诱|惑她,不如这样干脆。”静静看着萦绕指间的发丝,抬眸一瞥,她笑。

温度在攀伸,即使有头顶一片浓密的绿荫遮挡,还是挡不住滚烫的空气在四周寂静无声的盘旋,那温度很热,就像图萨西塔此刻望来的眼神。夏月白再次将眼睛转向空无一人的路面,借此躲过那双棕色眸子里太过直接的炽热,心底一阵无力的挣扎,那是她在为自己近来逐渐混乱的大脑悲哀,她几乎快要在这种混乱状态里找不到清晰的思维了。

“走吧,去找阿尔尼斯。”指尖一松,任由那些黑色发丝水泻般从指间滑开,然后改由握住夏月白搭在柱边的手。

眼神悄然一闪,就在她的指尖从指缝穿过去紧紧将自己的手指缠上的瞬间,夏月白挣扎了两下,换来手上无声而有力的钳制,以及这女王投来地无声亦张扬的浅笑。

欠揍的女人,顶着一张欠揍的漂亮笑容。狠狠瞪着那张让人狠不得一巴掌打掉的嚣张面目,夏月白只能抛去一个没有伤害力的白眼。然后转开脸,向身后逐渐被藤条枝叶模糊的大道再次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 ★★★ ★★★

运气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接到图萨西塔和夏月白将要在新年前起程去孟菲斯的消息时,洛卡和斯坦正混迹在大量朝小城涌去的人群里,准备接受城门关口的检查。

洛卡朝斯坦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默契地拉起斗篷风帽,一前一后转身从队伍中间撤了出去。随即,队伍后面一些身穿粗布衣服的高大身影也随之缓缓退出队伍,不着痕迹地向路旁的石像汇聚。

靠着石像半人高的底坐,斯坦扭头在四周警惕地扫视,看见手下陆陆续续地汇集到四周的树下,他压低声音冲洛卡说道:“既然她们要离开底比斯,我们就从这里转道去孟菲斯。”

眼角瞥见城门口的队伍井然有序地接受检查,几排埃及士兵正在逐一查看人们的行李和马车。从边境一路而来,越是接近底比斯的城市,检查越是严格,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暴露身份,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正好,省得我们冒险跑去底比斯,最近盘查越来越严,这里不能久留,先去河谷在想办法通知其他人改道去孟菲斯。”

“走。”点头,斯坦朝着身后的属下投去一瞥。

不远处城门传来大声吵嚷的喧哗,等待进城的人群正在高温的折磨下极其缓慢地向前移动,排在队伍后面的人显然已经失了耐心,朝前不断推搡挤压造成了一些骚动,门口跑出来一队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维护秩序,呵声谩骂着闹事的人。

洛卡冲城门口看了一眼,将风帽向下拉低一些,遮住半张脸,趁着城门混乱的时机,他快步绕过石座消失在滚滚热浪中。

★★★ ★★★ ★★★

巨大的白帆撑满猛烈的河风,线条流畅的船身在尼罗河咆哮的波涛间徐徐行驶,船头外侧硕大的太阳神雕像迎风破浪,用他那双黑曜石打磨的眼睛注视着前方那片因涨潮而泛滥沸腾的宽阔河面。

法老乘坐的主船一路领先,除了一左一右行驶着两艘体积略小的护航船,其余的船则紧跟其后,形成一支由三十余艘船支组成的庞大船队。

说真的,若是没有身临其境,你永远无法凭借想像描摹出这样的画面……辽阔的尼罗河,奔腾的风浪,壮观的船队,岸上情绪激昂的民众……

当图萨西塔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围栏旁的瞬间,岸上汇合的民众像疯了般爆发出激烈的喧哗,整个港口都疯了,因着船舷旁那袭挺拔矫健的白色身影,因着那灰发的女王沉默倔傲的视线。

浅灰色的发,被河风蒸腾出的气流抛散在半空,仿佛弥漫浓稠的雾,温柔地覆盖着她静静屹立在船头的身躯,她修长的身躯逆着光望着岸上的人群,港口的人海再次激起一阵连官兵都近乎控制不住的骚动。

船身随着波浪缓慢离港,一排长桨从船下伸出整齐划动,船队朝着正前方加速驶去,很快便把一岸喧闹抛在了身后。

乌纳斯走上前,站在图萨西塔身后低声说了几句,她默不作声地点了一下头,沉静的视线对着底比斯那个方向注视了片刻,那双深棕色的眼眸被水光折射地幽光暗涌。

转动目光,她在另一侧围栏发现了夏月白的身影,那小姑娘正一脸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周围,像个兴奋不已的孩子,那张洒满阳光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灿烂笑容。

图萨西塔笑了笑,朝她走了过去。

置身于奔腾的尼罗河之上,有着站在王宫遥望时所不太容易体会的汹涌澎湃,夏月白更喜欢现在这种置身其间的感觉,迅猛地河风盘旋在四周,浪涛追逐着黑色的船身,两岸的景色眨眼间便有了千百种的变化。

将身体微微前倾斜靠着围栏,双手按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木栏上,夏月白探头望着前方。紧挨着围栏上的感觉很惬意,视线一路没有任何阻碍,就好像直接站在奔走的水面,那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感。

几缕浅灰色的发丝被河面上的风猎猎吹起,四下飞散,轻抚在夏月白的脸上,一种柔软的沉默。微微一怔,回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人,那女王正微笑注视着自己,心莫名颤了一下。有些仓促地将脸连同视线一起偏开,继续盯着岸边绿色覆盖的河谷。“船速很快。”

“泛滥季顺流而下,这个速度还不算最快。” 一波浪在船身拍打出一片嘈杂,图萨西塔在这些嘈杂声中打破沉默。

船身一阵颠簸,夏月白身子不由自住地随着船身一晃,下意识伸手想把围栏抓牢,前倾的肩膀已被一只手轻轻搂进身侧的怀里。

微微一怔,却并没有挣扎开来。图萨西塔握着她肩膀的手指力道很轻,淡淡的感觉,就像她安静凝视着水面的眼睛。

“谢谢……”

她侧眸看了她一眼,不语。

再一次沉默,夏月白转头将目光投向甲板上那些仍在忙碌的人影,大家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没人去注意她们相偎的身影,似乎她们这块地方被刻意地忽略了,很奇怪的感觉。

“在想什么?”

愣,反问。“你在想什么?”

“想这次的旅行如果没有目的地就好了。”

“那么这个偷来的假期就永远也不会结束,对不对?”

她笑,低沉的声音,模糊在河浪拍打的节奏里。

“做一个君王实在太辛苦了,无限的权力,换来无边的烦恼。”忽而感慨万千地冒出这么一句,这是夏月白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图萨西塔的生活得出来的结论。

不语,图萨西塔的目光转向河面,淡淡的眼神中读不出任何表情。

突然有些后悔说了这些话,夏月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她说这些,像个不懂事只知道抱怨地小孩子。

见鬼。

“你在害怕?”她开口,突如其来地。

惊跳一下,有些发懵,因为这女王突转的问题。“我害怕……什么?”

“害怕我们的一年之约,害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害怕会爱上我。”

霍地抬起头直直注视着她。“我不需要害怕,你说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

“真的?”

“真的。”突然拔开嗓音,像是怕肯定的口吻不够坚定,又补了一句。“百分之百。”

轻挑眉梢,她不语,只是用那双仿佛总是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着夏月白,唇角扬着那道意味深长的浅笑。

“我先回去了。”转身想离开,肩膀上的手却有力的一收。

“月白,说说看,为什么你总是试图把我推开?”

“没什么好说的。”冷冷地回答,近乎粗鲁用力甩开她的手,正如她所说的……总是在把她推开。

“你骗不了自己的心。”耳边图萨西塔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夏月白的心跳忽然间加快了,在感觉到图萨西塔的气息轻轻缠绕着发丝的瞬间。然后,用力笑了一下,气息和笑容相似地僵硬。“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应该好好改一下。”

“是吗,真的是我自以为是吗?”她低声道,脸静静地靠向她的颈弯。

夏月白的身体彻底僵硬了,连同她倔强的唇线一同僵在这个瞬间。低声,愠怒,亦无奈。“图萨西塔,别在这里发疯?”

感觉来自无数双眼睛里闪闪烁烁的目光,正不约而同的飘向她们,夏月白用手肘顶了下旁边的身体,只是并没使这女人收敛起如此暧昧的动作,反而引来颈边一声带着慵懒地低笑。

“月白,”手重新搭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从后方环到她面前,然后将手按在围栏上。“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这种任性的人,哪有资格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语言上反击,随后身体又挣扎了几下,几缕灰发悠扬在眼角和身侧,阳光下闪烁着波光般耀眼的璀璨。

船队顺利驶上宽阔的河域,风在这片开阔的空间咆啸地更加张狂,不时有零零落落的脚步声在身后的甲板响成一片,伴着压抑过后的小声交谈,只是她们的四周始终无人停留,这段被阳光占据的船舷安静地有点莫名其妙。

从夏月白颈边抬起头,图萨西塔安静的眸子里溢出一道浅金色的光,透过瞳孔暗色的膜,直直投入夏月白的眼眸。“我这一生,哪怕能真正任性一回也好。”

目光闪烁,在她怀抱的温度和她眼眸的炽热中。“你是埃及法老,还怕没机会任性吗?”

抬手,轻抚着眼前被炽热的阳光照耀得格外温热的脸颊,这种熟悉的体温,曾经也是在指间萦绕得活色生香,时隔了十年,她仍能感觉到那些让她们在晨间暮色里纠缠着彼此的热烈美妙。可是如今,同样的人,同样的气息,却又多了那么一点异样的陌生和拘束。

“总会有一天,我会任性的不去计较未来和后果,不去理会这片土地带给我的牵绊,我会放下责任的枷锁,我会做些让我快乐的事情……月白,总会有一天的。”她的手掌贴着她的脸游移,轻轻地,温柔而精心呵护的感觉。

而夏月白始终沉默,在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

忽然觉得眼前这女人是陌生的,认真得陌生,却又觉得她是熟悉的,温柔深情得熟悉。

“这里风大,回船舱吧。”她轻声道,唇角自始至终浅笑轻扬着。

肩膀上传来图萨西塔手指的温度,有点烫。看向她的眼睛,而她闪烁着浅金光泽的眼睛径自看向浑浊的河面,河浪翻滚,在她深邃如渊的眸底安静却并不宁静的奔腾而去。

头顶的太阳越发炙热,身上却发不出汗,燥热的感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的难受,伴着无处不在的震耳欲聋的波涛声,夏月白突然觉得有些说不清原因的烦躁。

从她身边离开,静静地,直至身体完全摆脱了阳光的笼罩,夏月白放慢脚步,独自站在船舱略微昏暗的光线里,一言不发地靠向木质墙壁,垂下眼,她安静地望着脚下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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