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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番 外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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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了多久,夏月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睡得很好,没有混乱不堪的梦,没有梦里纠缠不清的人,她总算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还没有睁开眼,就有许多细小的声音钻入耳膜,沙沙作响的树叶,鸟儿清脆的啼叫,轻风吹过潺潺流水,这些微弱细碎的动静极其真实,与呼吸里那些陌生却恬静的慵懒味道一样的真实。

如同每天清晨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溜入的晨风捎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叫醒自己,然后懒洋洋地睁开眼,起床洗漱,下楼跑上半个小时,在大汗淋漓的舒畅中开启一天的崭新模式。

叹息,缓缓掀开眼帘。

随即,怔忡。

望着那些高高在上纵横交错的精美房梁,一阵恍惚。

是梦吗?可脸边被微风拂过的轻柔触感,却又那么真实。

盯着天花板足足几分钟,在夏月白觉得眼睛都因那些艳丽饱和的色彩而微微发胀时,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回响在这宁静的空间,令她微微一怔。

“终于醒了。”

猛然从房顶结构复杂且不失美感的梁脊移开眼,循着声音望过去。

于是,就在窗边看见了那个最近总是出现在眼前,却连虚实都难以分辨的女人。

她就那么随意懒散地斜坐在窗台上,充裕的光线笼罩着那一头浅灰色的长发,宛若一澜透明的薄雾,在肩头,在身侧轻盈地缭绕,美得清冷而耀眼,亦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愣了短短的几秒时间,夏月白撑着身下的床坐起来,毯子滑开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换过了,那套被汗浸透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变成了一条不知道是什么面料做出来的裙子,轻盈细腻得像片缠在身上的云,几乎感觉不到束缚感,很舒服。

听见窗边的动静,夏月白抬头看了一眼,那漂亮的灰发女子从窗台直起身正朝自己走来,迎向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那双暗色的眸底涌动着一抹灿烂的金,几缕灰色发丝随她迈步的动作从肩头滑落,扬扬洒洒缭绕着那道缓步走来的身影,有种说不上来的魔魅张扬。

见她来到床边坐下,这么近的距离,夏月白才发现她的瞳孔深处藏着几抹浓郁的金丝,宛若暗夜里远远摇曳的火光,闪烁,迷离。

“月白,能听懂我说什么吗?”再次开口,图萨西塔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与她压抑的心跳一样的凌乱。

又是这种陌生的外国语言,夏月白只觉得无力又无奈,却在皱眉的一瞬间,看见这漂亮的异国女人眼底划过浓浓的失落。“抱歉,你说什么?”

沉默,图萨西塔心里很乱,脸上却依旧带着那种平静的淡然神情。

十年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们之间相隔的不是千山万水的距离,而是人与神遥不可及的差距。正因如此,当年无计可施的自己只能咬牙选择了放手,尽管心知肚明那双属于玛特的冷漠眼神里藏着夏月白的灵魂,却在那时那样的情况下,自己没有丝毫的办法将她留下。

所以,沉默地任由她跟随阿努比斯离开,就因为自己坚信,这女孩一定会回来,以夏月白的模样和微笑,在未来的某一天。

但是……遗忘。

这是图萨西塔怎么也没预料到的不知叫糟糕,还是叫混乱的情况。

忘了所有,就好像她们陌生的不曾相识,就好像她们的过去都不曾存在过,错乱的时空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将她们之间的一切给轻轻抹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又是神与自己开的一个残忍玩笑……

抑制不住地叹息,有丝压抑过后想藏却藏不住的消沉。喉咙动了动,她开口,一句流利纯正的中文。“这样呢,能听懂吗?”

惊得差一点跳起来,不仅因为终于能在满耳朵外星语的情况下听见一句久违的母语,更因这句熟悉的语言从这陌生女人的嘴里说出时,那一瞬间心脏撞击出来的节奏,澎湃地令她蓦然有些窒息。

“你----你会说中文?”惊奇,亦惊喜。

微笑,目光缭绕在夏月白因为高兴而灿烂起来的脸庞,有些贪婪地注视着她微笑时莹亮无比的双眼。“会,但是太久没有说过,不太熟练。”

“我在哪里?”被她这样直直地望着,那双棕色眼眸闪现的炽热目光,让皮肤有种发热的感觉。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好。”

“我是谁?”不死心的想确认,虽然知道答案必定让自己再一次失望。

“你?”皱眉,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目光微微一滞。“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

目光静静一暗,图萨西塔的神色随即跟着阴郁了下来。“不认识……”

“抱歉,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问得小心翼翼,似乎这个问题会伤人,而她并不想伤害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朝夏月白艰难地笑笑,点头。“……是。”

“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她们真的见过吗,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么一个不论模样还是气质都出类拔萃的人,若是见过恐怕谁都不会忘记。

“很久以前的事了,别着急,你会想来的。”抬手,勾着夏月白脸侧的几缕碎发帮她撩到耳后,指尖从她脸上肌肤滑过时,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图萨西塔突然意识到,这个习以为常的亲昵动作,却在这个把过去已经彻底遗忘的夏月白眼里,变成了不合常理的唐突举动。无奈地笑了笑,她慢慢收回手。

目光零乱地闪烁,夏月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醒来看见这个女人到现在,总觉得心慌得厉害,想逃开,又不知自己到底要逃避什么。

这感觉莫名,亦费解。

“月白,这些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让你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和困惑,我必定会一一解答你的疑惑。在此之前,先让医官来确认你的身体情况,然后我们找个合适的时间,慢慢将一切说明白。”

她说的很真诚,让人没办法回绝。于是,夏月白点了点头,暂时将那堆胀得脑袋发痛的困惑塞回心里。

“来人,传医官。”

“是。”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一个模糊的女声。

看了看那扇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白色大门,忽尔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床畔的人,轻轻笑出一丝尴尬。“抱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微愣,因她的笑容,还有那笑容里的羞涩。“我叫图萨西塔。”

“……图萨西塔。”小声在口中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舌尖在口腔卷出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名字有种熟悉感,有些东西呼之欲出的感觉,却又被大脑要命地卡在了一个小小的拐角,这种憋闷的无助让人莫名地烦躁。夏月白决定不在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烦恼,继而抬头,朝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图萨西塔。”

“月白,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眉心微蹙,想开口,又不知要说什么,正在纠结的时候,门外又响起刚才那个温柔动听的女声,适时地令有些局促的夏月白缓了一口气。

偷眼瞄向床边的图萨西塔,她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看什么,铺着阳光的眼底隐隐跳跃着那种很漂亮的色泽,有些遗憾的发现这样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却因为那空洞的眼神而显得有些黯淡。

似乎感受到来自身旁的目光,她侧头,淡淡一笑。

仓促,夏月白回以微笑,匆匆低下头。

这要命的耳根发烫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她朝自己投来一个微笑而已,怎么至于让人有种心慌意乱的羞怯……夏月白在心里念叨着自己从头到脚的反常,顺带鄙视自己的幼稚,却在也不敢将目光移向那个静坐床沿的身影。

随着房门被推开,鱼贯而入的脚步声伴着衣服摩擦的悉嗦声立时占据了沉默的空气,将两人间寂静无言却又莫名涌动的气氛悄悄冲散。

★★★ ★★★ ★★★

缓缓走出寝宫,门在身后轻轻地关上。

安静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间被门上的伊西斯女神守护的房间,那扇大门沉默的紧合着,像她们被时光吞噬的过往……沉没在某个错乱的时空,已经找不回来了。

收回目光,图萨西塔慢慢地迈开步子。

沿着走廊转了一个弯,沉重的步履陡然一停,脚边的阳光还没来得及攀上衣角的时候,图萨西塔伸手撑上身旁的石柱,低着头……

片刻后,缓缓地,她跪倒在地。

“王……”紧张错愕的惊呼,来自她身后那些跟随的侍女,她们一涌而上,却在看见那副微微颤抖的肩膀时,她们又不敢继续上前,惊慌失措地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全身的力量突然间抽空了,从夏月白用那双熟悉的眼睛望来陌生目光的一刹那,那些支撑自己至今的力量,一下子散尽了她十年以来咬牙苦撑的坚强。

视线模糊地看着膝盖前那片明媚的阳光,图萨西塔听见自己的呼吸渗出颤栗的声音,紧抿着唇,却还是困不住眼底那些汹涌的温热液体夺眶而出,一瞬间。

这泪,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是生命在枯竭了十个年头之后,重又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是这副身体突然承受不住血液湍急速度的短暂虚弱。

这泪,是失魂落魄的害怕,是不知所措的无助,当夏月白的记忆里压根没有自己的痕迹时,铺天盖地的恐惧远比惊喜来得更快更狠。

要怎么才能让夏月白想起那些在她的脑海里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那些甜蜜的时光,那些细腻的眼神,那些动人的缠绵,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重新让她想起她?

低垂着头,听见泪从眼眶滑落的声音,就像那些一个人从夜幕坐到晨曦的孤独,让沉重的呼吸在颤栗中直至窒息,却不自知。

有些任性地由着滚烫的泪狠狠地落下,不想阻止它们肆无忌惮澎湃地势头,就让自己在这一刻,不在去顾忌什么坚强,不在担心什么脆弱,学着像个有血有肉的人,真正地,将隐忍多年不敢表露的痛苦释放一次。

侍女们朝柱旁僵硬的背影缓缓颔首行礼,继而心照不宣地悉数悄悄退下。片刻后,这道蜿蜒幽深的寂静长廊里,只剩下那个静静跪在微风里的沉默身影。

★★★ ★★★ ★★★

水珠,如被凝固的雨点般悬在金盆上方,在一阵咝咝抖动后,剔透的水珠陡然失去了依托,顷刻间坠入盆中,复又汇成一片荡漾的水波。

“王。”阿尔尼斯从那圈还未平息的涟漪中抬眸,望向窗边的身影。

转过脸,静静看了他一眼,只见坐在桌后的阿尔尼斯朝她摇了摇头。图萨西塔眉间的褶皱悄然深了几分,一声不吭地又将阴郁的目光移向窗外。

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热,就连绿海连天的王宫都在炎热的午后,露出一丝慵懒的清冷。

“王,已经看了七次,答案都相同,月白的未来仍是我无法窥探的。”

窗畔那把妖冶的灰色长发,在微风里无声无息缭绕于图萨西塔沉默的修长背影。

“当年我也是看不见月白的未来,因为她是玛特神的转世。如今,我仍看不透,难道月白和玛特仍有关联?”

“阿努比斯为什么要把她送回来?”少顷,她轻轻一句,抬手搭上窗棱,指尖在雕花上漫无目的地游移,像她的眼神,很轻盈,同样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阳光斑斓的精致庭院。

皱眉,岁月似乎对美丽的人总是特别地手下留情,竟然没在阿尔尼斯俊美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月白说她在博物馆里遇见一个叫阿努比斯的奇怪男人,然后晕了过去,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王,你能确定那个男人就是阿努比斯吗?依照月白所描绘的样子,那个年轻男人可能是任何一个神伪装的。”

“你是指奥西里斯冒充阿努比斯,将月白送了回来?”

想了想,点头。

无温的目光,随着她转身的动作,从浓绿的庭院里移开,扬着唇笑得快乐而恣意。“他是在担忧我身体里的塞特之力吗?”

手指探入水中,拨了拨,刚刚安静的水面在指尖下变得零乱起来。“王,这十年以来,您一直锲而不舍地秘密练习操纵塞特的力量。如今,您已经能够灵活自如地支配这股邪神巨力,与其说奥西里斯是在担忧您身体中的塞特之力,不如说,他真正担心地是……您。”

她眉梢轻挑,纹丝不动地回望着他。

起手,拿起桌上的布巾擦掉手上的水渍,轻叹。十年前,图萨西塔不顾他的劝阻和反对,执意将塞特存在她体内的危险力量一点一滴地逐渐唤醒。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将生死置至不顾,游走于死亡与黑暗的边缘,踩着从地狱窜出的冰冷业火,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在身体经历了无数不堪回首的痛苦煎熬,和足以将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摧毁的残酷磨砺后……索性,她成功了。

她的坚毅和偏执,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当年图萨西塔能像现在这般将塞特之力盘弄于股掌。那么,夏月白就不用牺牲自己换来玛特的重生,那个小姑娘的死,最大程度上令图萨西塔憎恨这个世间的一切,以及她身上强大却一无用处的邪神力量。

因为,憎恨自己当年的无能。

所以,她不惜冒着死亡和毁灭的双重危险,也固执地要与那位邪神的灵魂一较高低,从他手里抢来了那令众神感到岌岌可危的毁灭力。

有时候,阿尔尼斯不太确定,面前带着一脸浅笑轻扬的这个女人,到底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还是那位陌生的邪神塞特。

“不管是阿努比斯,还是奥西里斯,月白总算回来了,这就足够了。”说着,她眼底流转着那抹动人心弦的暗色,温柔,璀璨。

似乎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这双深棕的眸子绽放出这般明媚的光彩,阿尔尼斯不禁为这女王黯淡了数年的灵魂感到欣慰,天下有什么能比所爱之人回到身边还叫人容光焕发呢?

然而,除去夏月白的未来仍是一个未知数让人难以释怀以外,还有另一件事,也让他无法放心。“王,月白重归底比斯的事情,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是底比斯,现在整条尼罗河流域都在说玛特女神重临埃及。自从红海一战,月白的名望今非昔比,世人皆知她是玛特的转世,她是为保护埃及而来。现在,她再一次出现在底比斯,其他国家必然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嘴角依旧轻扬,深棕的眼,没有丝毫温度的平淡,隐匿于瞳膜的亮金尖锐一闪。“他们想怎么样?他们又能怎么样?来底比斯抢人,还是对埃及再发动一场战争?”抬手将脸边的发丝撩到脑后,笑笑。“就算他们有此想法,又有哪个君王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胆敢冒然调兵踏入这座沙漠之国。”

图萨西塔说的不假,自从赫梯和巴比伦在红海港经历了几乎全军覆没的惨败后,这十年间,不论是近邻还是远邦,没有哪个国家在针对埃及发动过战争。

可是,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王,还是小心为妙。”

而她依旧笑得沉静而淡然,朝他点了点头。“月白的护咒,由我来做。你与老祭司们只管盯着底比斯,不要放过任何吹风草动,城里宫内所有不同寻常的变化我都要立刻知道。底比斯的近卫军是阿努比斯军团的人,就让霍克提莫斯调集他的部队驻守在附近几个城市,随时配合这里的行动。”

“是,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

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这里燃的熏香还是这么清淡素雅,给我一些带回阿蒙宫,月白不习惯那些浓香,她说味道太重,闻了睡不着。”

挑眉,起身朝榻边的小桌走去。“月白还住在您的房间?”

“嗯。”

“你们……”弯腰,拉开桌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金色小圆盒,打开闻了一下。侧目,微微诧异的神□□言又止。

在他吞吞吐吐的话语里,她轻轻一笑。“我住在其他地方。”

叹息,淡然的口吻里有着藏不住的戏谑。“法老不住自己的寝宫,这到也是稀罕的事情。”

望了眼阿尔尼斯手里的香盒,朝他伸手招了招,不以为意的开口。“月白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事情,现在只要和我独处她都全身不自在,我不想把她逼得太紧,慢慢来吧。”

沉默,他看着她。正好落入图萨西塔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那目光很平静。半晌,阿尔尼斯在一声叹息里,缓步朝她走去。

对着一个爱你爱得都快发疯的人,而你的记忆里却全然没有她的蛛丝马迹,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没办法平静自然的面对。况且,这份感情还牵扯到许多混乱的复杂情况……从一国之君的爱慕到群臣百姓的敬仰,从国家的利益到曾经的战争,从诸神的意图到神权的纷争。

这些事情,让一个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单纯小姑娘怎么能立刻明白理解。

是啊,还是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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