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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三十七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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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的繁华,在经历了千年烈火烙印般痛苦的回忆之后,与阿娜希迦记忆里的模样相差无几……很好,也很欣慰。

只有保持了这份让世人嫉妒的奢华与繁荣,才能在最终摧毁这座令神也为之动容的美丽城市时,给她带来最大程度的快乐。

这种快乐,是饮血的兽,在饱尝了长久的饥饿挣扎后,才能真正体会的满足。

它的芬芳,如同死亡在腐烂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瑰丽而多情的气味。而一座城市的坍塌,一个国家的灭亡,那将是一场死亡的盛宴……为了埋葬这座被神宠爱的沙漠国度,为了这场祭献众生的血宴,这一程屠戮才只是一个开头。

等了多少个年头,到底是多久呢?

连她自己也计算不清了,在最初的三百年里,她刻画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记号,一笔一划,在自己的脑海里,在自己的身体上,镌刻下匆匆流逝的短暂岁月,以及那些岁月给她带来的绵延无尽地耻辱……后面的几百年岁月,她只顾站在洪荒流转的尘埃里,再也没有兴趣记下时间的脚步。

一个神,蜷缩在人类的身体中,看着时间从眼前无情地流走,她慢慢地苍老,慢慢地虚弱,等待着一个叫死亡的轮回。

神的灵魂,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需要面对一生一死的无奈,她早就习惯了看着自己出生在希望中,又死于绝望下……

她算什么神,一个连时间都无法抛开的神,一个在岁月面前没有半点尊严的神,一个逃不开生与死纠缠的神,一个千年间从没有感受过众生顶礼膜拜的神……她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恨。

她独自蹒跚走过的所有岁月里唯一不会褪色的,只有她的恨。

端着镶嵌着蓝宝石的纯金酒杯,阿娜希迦笑意潋滟地注视着舞台上的表演。暗红色的眸,漾着一泓旖旎火芒,一如她杯中的醇香佳酿。酒不醉人,人自醉。

靠着黄金椅背,手指抵着额角,图萨西塔不动声色的眼扫过阿娜希迦的方向,短暂的停留,深棕的眸又静静地移向歌舞喧闹的舞台。

今天的晚宴是专门为欢迎两位赫梯公主而准备的,席间陪同的人,除了随行的赫梯官员,还有上午去城外迎接的诸多官员和将军。

曲是悠扬的,舞是轻快的,这歌舞妖娆的让人心乱。

犹如大厅里一些人的眼睛,在偷偷望向阿娜希迦时,他们的眼里透着一种类似意乱情迷的混沌眼神,然后当整个目光连带着他们眼底的灵魂即将被痴迷占据时,那些眼睛极其仓促地转开,仿佛从梦中惊醒的人,带着如梦初醒又失魂落魄的神色。

天生的尤物,那种与生俱来的妖冶,怕是只有伊西斯女神回眸间的一笑,才能与之比拟。

有趣,不是吗?

淡淡一笑,依旧不动声色地将整个大厅扫视了一圈,然后将侍女送上的酒杯握在手中,扣在杯沿的食指轻敲金色杯边,一下一下,伴着音乐撩人的节奏。

她承认阿娜希迦很美,美得少见,那样的容貌同她缠裹在身的一袭黑色长裙相得益彰,妩媚却又冷艳,妖一般不经意间夺去了人们的视线和呼吸。而在她身旁的露雅,就稍显逊色,也许是年纪尚小的原因,少女般明艳的脸庞,扬着傲慢跋扈的神情。

“公主殿下,巴哈里得到神的眷顾,才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赫梯的两朵玫瑰,巴哈里惶恐请两位公主赏脸。”微笑着举着杯子,他朝桌后的两位公主恭敬地俯了俯身。

阿娜希迦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他扬了扬。“宰相大人不必多礼,请。”

“大人,请。”露雅跟着端杯,瞅着眼底微微浑浊的巴哈里,她应付着抿了一口酒。

巴哈里笑着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阿娜希迦一仰头,一只空杯放回桌上。

又朝她们俯身行礼,他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侧目抬头,露雅看向黄金王座。

这位沉默寡言的埃及女王,一身沉稳凛冽的干净气息,安静地坐在那张象征着尊贵与荣耀的王座上,周遭闪烁的目光对着她的方向,而她浑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沉迷于舞台的音乐,偶尔地,手指在扶手轻轻扣动。

从她们走进大殿直到现在,这位埃及女王与她们说的话少得可怜,除了最初礼貌性的问候寒暄和几句不冷不热的公事化腔调的祝福,她就在也没有开口。

图萨西塔的冷漠和傲慢,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她在面对两位来自军事帝国的公主时,竟然也是如此的淡漠和高傲。

在赫梯听到了许多关于图萨西塔的传言,从她如何得到王位,在到她亲征叙利亚;从她倔傲冷漠的乖张性情,在到她狠辣暴戾的执政手腕;从她雍容俊美的样貌,在到她极具威胁性的身手……埃及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王,她为充满男性色彩的王权世界,添上了一笔异样华彩的锋芒。

神一般的风采,亦有着连神都会为之嫉妒的俊美容颜,在那顶凝聚了上下埃及至高王权的鹰蛇金冠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桀骜与冷竣。

果然不愧为自己的王兄,赫梯王蒙巴萨津津乐道的埃及女王。

眼神愣直地看着那袭在火色金光中仍然可以兀自耀眼夺目的身影,簇拥在她周身的那层淡淡的柔软金色,分不清到底是火把洒下的光芒,还是这座黄金厅堂绽放的色泽,亦或是那个始终面带浅笑的年轻女王散发出来的,堪称为桀骜张狂的温度。

忽然,见她动了动身体,似乎看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嘴角轻轻一牵。

露雅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朝身后望去,于是看见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站在门边,微微发红的脸庞,身上穿着一条不起眼的白裙,她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拎着裙摆小心地走进来。

回头再望向图萨西塔,她的目光还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只是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漠然似乎不见了。

夏月白迟到了,都是因为图萨西塔傍晚突然说蜂蜜糖吃完了,让她立刻去做。顶着烟熏火燎的高温做完糖果,赶快回去洗澡换衣服,佩妮给她准备了礼服,但她嫌那身漂亮的礼服穿起来太麻烦,光是看着三层套裙和一堆嵌着宝石的黄金胸饰,夏月白就觉得又热又重,谁都不想在夏天顶着一脸浓妆和一条棉被出门。

套了一条还算得体的长裙,她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太阳殿西侧的偏殿,这里是专门用来招待外国王室皇族的地方。

眼角扫过通道两侧前排的宾客,一大半是埃及官员,还有一些外貌不同于埃及人的外国人,想必就是赫梯国的官员。就算是埃及的官员,自己能叫出名字的也就十几个。古埃及的人名,实在不太容易记住,七八个字组成的名字,绕舌又拗口。

一眼便看见了巴哈里和乌纳斯,还有几个经常在南苑出入的文官武将,夏月白朝他们微笑点头,加快脚步朝大厅深处走去。

目光搜寻着今天的主角。

下午在阿蒙宫就听说赫梯的两位公主到达了底比斯,侍女们一传十,十传百,将她们听见的传言添油加醋地又一番传播。然后,传到夏月白耳中的消息,已经不知道可信度到底有多少了。

她们说,赫梯的两位公主,美得就像女神,拥有了只有伊西斯女神才能匹敌的美貌。

她们说,赫梯的大公主,坐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像屹立在沙漠边缘的雕像,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她们说,这位公主是赫梯王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是他最宠爱的妹妹,比他的亲妹妹露雅公主还要得宠。

她们说,这位赫梯公主,名字叫做阿娜希迦。

很好听的名字,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包含了何种美好的寓意,却已经被这个缭绕着丝丝缠绵的名字所吸引,拥有这样动听名字的女子,该是多么的美丽温柔。

所以,迫不急待地想要将这个名字与真实的人联系起来,于是,当夏月白越过大厅正中的环形舞台,看见一个身穿黑裙的年轻女子时,她立刻就能断定那个人就是这名字的主人……

不为其他,只为她抬头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投来一瞥的刹那,那张一笑倾城的容颜,那双在水晶灯折射下几乎是半透明的眸子,仿佛有种魔力……在那魔力的牵引下,夏月白滞住了脚步。

肋骨部位某个地方突然间尖锐地抽痛起来,木然的神经被这疼痛包围,转瞬之间就凝固了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唇边的呼吸有些重,不明究理的。

眼角有些湿润,不明究理的。

身体的温度有些低,同样的,还是不明究理的。

为什么会这样……

“月白。”一道声音冲散了纷扰涌入耳膜,淡淡地,来自王座。音调不高,却有效地让夏月白原本混乱僵滞的大脑,暂时清醒开来。

抬眸,望向那个熟悉的身影,图萨西塔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璀璨的灯火倒映在她棕色的眸底,随着她微微一笑,那片灯火碎成一团金色的斑斓,像两簇柔软的火焰。

她笑,抬手一招,冲着还在愣神的夏月白。

第一次,不讨厌她用这种唤宠物的方式召唤自己。

再次抬脚,经过阿娜希迦桌前时,忍不住又朝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公主看去。

她在笑,朝着自己……说不出的魅,说不出的妖,夏月白感觉背脊一阵深寒,不应该出现在盛夏沙漠国度的料峭寒冷,阴冷一如北冰洋的海水。

一低头,加快步伐,一溜烟踏着台阶来到图萨西塔的身边。

“东西呢?”侧目,淡淡地开口。

“给你。”将糖果盒递上前,拿着盒子的手居然在发抖。

接过没有打开,直接放在桌上,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夏月白略微苍白的脸色,图萨西塔向后一靠,同时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下来。”

低头看着她拍的地方,又抬头望了望她,半晌,扯开一个古怪的笑容。“这里?!”

挑眉,笑。“我说的不清楚?”

“是----不,我不能坐这里。”点头,紧接着摇头,几缕发丝随着头部的摆动划过肩膀,有点仓促不安的意味。

“为什么?”

“为什么?”重复着她的话,心底暗自叹息。这位女王的疯,她见识过,只是没想到她还能疯到这种癫狂的震撼程度。“这是你的……王座。”最后两个字,夏月白刻意将娴熟的古埃及语说的极慢。

“我自己的王座,我认识。怎么了,有问题?”一招手,侍女上前为她空掉的杯子注入酒,潺潺的流水声随着金色壶口落入纯金杯,天下最动听的曲子,当是这醇香美酒婉转入杯莫数。

“图萨西塔,我和他们坐一起就可以了。”瞅了一眼大厅里黑压压的人群,察觉出大厅中有些视线正从舞台上移开,逐渐焦距到她们的方向,夏月白尴尬地开口。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坐下来,或者我帮你坐下来,你选一个。”侍女行礼退下,悄悄地。

看着图萨西塔拿起杯子,纯金的酒杯,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悄悄向后退了一步,眼角瞟向身后的台阶,估摸着自己在不引来周围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这里的几率有多大,三四步的距离,应该没有难度。“这是两个选择吗?你别开玩笑了,大家都在看着呢!”

想法直达大脑,右脚已经迈出,只是……

“图----”脚还没落地,手腕就被她拽住,整个身体截停在有些倾斜的角度。随着手腕上猛然向前一扯的力道,夏月白来不及转身,侧着身体直直倒进那把耀眼华丽的王座。

手忙脚乱地撑着软垫爬起来,一头长发海藻般零乱地披散在肩上,说不出的狼狈。一边稳住身体,一边尽量不显粗鲁地甩掉仍然钳制在腕上的手。

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

“我给过你选择了,是你自己选的。”扬起酒杯凑近唇边时,她低声开口,漂亮的唇线贴着杯沿弯成一道惬意的风景。

“我----”看着图萨西塔将那杯腥红的液体慢慢倒进喉咙,夏月白的眉头抽搐地跳了一下。

“吃东西。”

“不饿。”腕上的手已经松开了,她揉着自己被抓得发胀的手腕,瞪了那个始作俑者一眼,却见她悠然自得地看着舞台,一脸安静张扬的浅笑。

挪了一下身体,始终只在这张椅子的边缘坐了一个小角。

毫不夸张地说,这张镶嵌着无数珍奇宝石又用了不知多少黄金铸造的几乎比床还大一圈的坐榻,尽管被称作椅子,就算四个人并排坐着也是绰绰有余。

向身旁非常不自在的夏月白瞅了一眼,图萨西塔自顾自从桌上拿过鳄梨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咀嚼,继续看着如坐针毡般来回挪动身体的夏月白。

向后舒服的一靠,斜进身后的软垫,一边吃着手中的水果,一边享受着夏月白局促不安时脸上那片微微涨红的细腻色泽。

抬眸,正对上那双戏谑地棕色眸子,漆黑的眼闪过一丝别扭。倔强地偏开脸,望向大厅里喧闹表演的瞬间,人群中那些原本盯着她们的视线猛然闪开,速度很快,但他们满脸的惊诧却没有来得及完全抹去。

皱眉,发现自己今晚也许不应该来这里。

身姿曼妙的舞娘,扭动着玲珑的纤细腰身,手脚上缠着的金铃伴着动作,发出清脆动听的节拍。在她们充满挑逗的眼神扫过人群时,座位上的男人笑得很放肆,因着酒精的作用,因着夜色越来越浓,更因为居高临下的埃及女王对这种充斥着迷乱气氛的放纵态度。

“你几岁开始学跳舞的?”

猛然一僵,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因为她不知何时悄然靠近的气息,低低的话音卷着丝隐约的酒气,随着呼吸撩拨着她的耳垂,从耳膜直达大脑火烧般的滚烫炽热。

“五岁。”不自觉地朝旁挪了一挪,尽管只是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不动声色地笑,从夏月白披散在背后的长发里挑起一缕,捏在指尖轻轻缠绕。“什么时候在跳一次,我想看。”

身体,硬得像块石头。脸热,皮肤烫得像烧起来了。如果现在给她一面镜子,夏月白相信她一定能在镜中看见一张即将滴血的脸。咬了咬嘴唇,不知要对有些无赖,又有些任性的图萨西塔说些什么,索性选择沉默。

将指间的发丝一圈一圈缠紧,又一圈一圈的松开,淡淡的火光在黑发上闪耀,微弱的光芒,折射出一层细碎的暗蓝色。

“又生气了,嗯?”

“我没那么幼稚,不会每天把时间浪费到无聊的人说出的无聊的话上。”口干舌燥,喉咙干涸的像在沙漠里走了好几天,拿过杯子喝了一口,仍然觉得口渴。

“无聊?”她轻笑出声,食指一掸,细柔的发丝从指缝滑落。“那么对你来讲,什么才是不无聊?”

“……”发丝再次被轻轻地牵动,感到她的手指插入发间,撩起一片黑发在那修长的指间划行,那种熟悉得让人呼吸混乱的温柔动作,随后……

身后炙热的紧迫和温度没有了,伴着图萨西塔安静从容的话音,消失在夏月白已经火烧火燎的耳畔。

她说:“吃东西,你太瘦了。”

虚脱般长长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有些头晕,有些目眩。为什么紧张的时候,胃里抽搐的想吐?

瞅向桌上的食物,拧紧眉头。眼角飘来一道白影,随即身后塞进一个垫子,顶着腰部将她身体与椅背的空隙填满,有力舒服的支撑点。

一愣,看着图萨西塔放下垫子收回手,又斜斜向侧边一靠,神情淡然地接过侍女送上的酒杯,一双流动着浅淡金丝的眼睛向着前方,全神贯注地神情,漫不经心的眼神……

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伸出手在桌上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盘中捡起一块蜂蜜饼,金黄色的面饼散发出甜香的味道,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嚼着。或许是放的有点久了,面饼有些软,不如刚出炉时的松脆,但仍然很香。

悠悠地转动目光,偷眼望向图萨西塔。

她在看表演,灯火折射着她的眼眸,安静而清澈,如同她此刻隐匿在脸边发丝下线条俊秀的轮廓,亦是安静而清晰的。

而她头上那顶鹰蛇相缠的王冠,却在不知不觉间绽放着俯瞰众生的傲慢……淬砺了火光的耀眼,融入了优雅的高贵,那是世间唯美而独一无二的象征……

它默默无声地向世人宣布着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个浅笑轻扬的年轻女人,她是拥有了整个埃及帝国的王者,她是这世上高贵而独一无二的法老王。

敛下视线,神色些许的黯然。

心里有个声音,尖叫着,挣扎着。

那苍白恐惧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个能在最喧闹的场合仍然清晰可闻的话。

它说,不能靠近,不要靠近……不能靠近,不要靠近……

不能靠近,不要靠近……她。

★★★ ★★★ ★★★

几乎是在第一眼,阿娜希迦就认出了夏月白。几乎是第一眼,她差一点没能抑制住飞身过去,将那纤细的喉咙一把捏碎的冲动。

一千年了,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影子般的小女孩,换了一副容貌,却还是没能摆脱眼底永远青涩而单纯的眼神。

单纯……多可笑。

只有自己这个傻子,才会错信了她的伪装,以为她只是一个孩子,无害,胆小,甚至有些脆弱。

所以,当她偷偷躲在柱子后面,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衡量人心时,自己从未阻止过她的窥探。

所以,当她悄悄靠近时,自己从未驱赶她。

所以,当她手捧着一根白色的羽毛递来时,自己欣然接受了。

所以,当闲来无事时,她们一起说说笑笑,分享着安静而永恒的时光。

所以,当她受了委屈哭个不停的时候,自己搂着那副弱小的肩膀,告诉她要坚强的面对。

所以,当自己被亲生父亲剥夺了神权,推入无尽轮回的黑海时,她就在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用着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坠入无底深渊。

所以,一千年了,自己的恨,没有随着时间迁移而减少分毫。

因为……在经历了她无情的背叛后,那一段从没说出口的爱,焚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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