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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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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纯属虚构,为了有些安排,所以有的地方不符合史实1942年8月

地下印刷厂的夜晚永远都不是宁静的,原媛自从与汪曼春打过照面以后,时常会来到首饰店二层的作坊,这里面的小密室,就是地下印刷的据点之一。今晚上,她又过来了。宁松柏似乎永远都不会意外这个女子的出现,原媛基本上是他带入组织宣示又同时调往上海的,这让他对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信任。更何况,原媛算是地下报刊的固定撰稿人之一。

走出封闭的小房间,外面的街道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行人,毕竟已经快到了宵禁时间。原媛穿上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薄外套,走出了首饰店的大门。

她是汪曼春的直接下线,但是她现在知道的也只是汪曼春明面上的身份。在这一方面,保密工作无疑是做到了,可是她不满在于为什么到上海一年的时间却只是执行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任务。她知道有些事不该做,有些事不能做,可是在她心里,有些渴望太迫切了。

她渴望复仇。

她渴望把那个谋夺了她家业与亲人性命的日本人置之死地,而她也知道,那个人现在就在上海。她刚刚在印刷厂看到的新闻标题也正正说明了这一点。那个在她家乡作恶的刽子手,调任到上海了。

她在今天的夜里,看不到一点星光。她还记得巴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还记得那些绿草在雨后散发出的清香,还记得收到家信时的雀跃,自然也会记得收到噩耗时的愤怒与恨意。她本应该在巴黎毕业之后,做一个女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她向往革命与自由,却从未想过走在这样的暗夜中,步步小心。

她渴望让这一切的主导者下地狱。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汪曼春的一下午过得十分不寻常。

先是前两天发行的□□今天下午又出现了针对□□的对策,再是自己的稿件因为一杯红茶全都泡了汤不得不重新开始写,最后是收到了来自申报原媛记者的热烈邀请。她请自己一起去购买夏装。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打开窗户感受一下,闷热的。真是个逛街的好天气。

她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从报社下楼,原媛却已经等在楼下了。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洋装,显得青春靓丽。这种颜色和款式,汪曼三年前就不敢在去尝试了。在这个年轻的小战士面前,感受到了岁月不饶人。

“醉秋姐。”

汪曼春嘴角上翘,“等很久了吗?”

原媛挽上她的胳膊,表现的像一个依附在姐姐身边的小孩子,“醉秋姐今天陪我多逛逛吧,我正打算买几件衣服,过两天有个舞会。”

百货公司似乎从来不因为夏季的闷热而缺少消费者。汪曼春站在柜台前面,看着一对深蓝色的袖口,隔着玻璃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感觉跟明楼的一件衣服特别搭调。等付钱包装好,原媛已经买了一件小礼服。

两个人坐在咖啡馆里,汪曼春慢慢喝着一杯奶茶。看着原媛不断互相打架的手指,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今天到底出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你不能随意联系我。”

原媛似乎很纠结,“我请求,执行刺杀松本里夫的任务由我来执行。”

汪曼春很快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前两天刚刚调任到上海松机关的一个日本人,据说对于□□制造相当在行,本也是在刺杀名单上的。

“原因?”

“我不能说。”

“你应该知道各司其职是什么意思。”

原媛当然知道。她在这个组里主要负责信息传递,刺杀任务向来是交给另外两个人的。

“我有我个人的原因,我只想亲手杀了他。”

汪曼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原因多了去了,你的原因,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你要知道,你这个申请,是不可能准许的。”她放下杯子,看着对面女子逐渐苍白的脸,“先不说你的专业不在这上面,就算在这上面,你一没有计划,二没申请帮手,你就认为你自己可以直接杀掉严密保护的松机关高官?”到了最后,汪曼春使劲压低自己的声音。

原媛感觉自己在夏天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寒冷。

“如果有这样的命令,我会跟你说。”汪曼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旗袍,活动了一下穿着高跟鞋已经感觉疲累的脚踝。

“你要清楚纪律,也要清楚你自己的重要性,培养你出来不是为了给一个日本人陪葬的。”汪曼春在临走之前这样说。

明楼的衣服还是很多的。汪曼春站在衣柜前暗暗地想。虽然大部分都是黑白两色,但是衣服的暗纹也都是不一样的。她把下午买的领带放回衣柜的抽屉里,又对比了一下深蓝色的袖口比较配那件衬衫,轻声咕哝着下次大概要买一对黑松石的才好。

她又想起下午原媛的执行任务请求,她大致上是知道原媛的身世背景的,这些都是以前就调查好送到她面前的。她自然也知道原媛有多么大的仇恨,可是让一个搞情报的身手只能自保的人去玩刺杀,这大概跟让人去送死没什么区别。再说,这个人已经到了上海,时间还长,总有一天,会死在上海的。

明楼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汪曼春呆呆站立在衣柜前的样子,她一只手抓着衬衫袖子,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走近了他才看清楚是一对袖口。

明楼绕过她,拿起在床头放着的书,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慢慢的看。汪曼春合上衣柜的门,坐在他旁边,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终于看的明楼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

“你说,在一个人没有能力报仇的时候阻止她报仇,是对的,还是错的。”

“你阻止原媛杀松本了?”

“你怎么知道。”

明楼暗嗤一声,“她第一次出现在上海的时候阿诚就调查过了,她的身家背景,为什么会突然回国,还有一些政治背景。不好意思,恰好又插手到了你这里。”

汪曼春无力对他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说是顺着她的心杀了松本为好还是静待时机为好?”

“你都已经说了静待时机,还来问我?”

汪曼春往沙发后背上一靠,她知道原媛进组织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报仇,这样的人在整个中国都不少见,他们有信仰,也坚定自己的信念,仇恨塑造他们成为了战士,有时候也会毁了他们。

她撇撇嘴,不再说话了,只希望这个下级做什么事都不要冲动。

月光从没有拉好的窗帘里照到汪曼春散着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明楼感觉自己的视线没办法再放在手中的书上了。他清咳一声,坐的离汪曼春更近一些。

阿诚在这个时候直接推门进来了,明楼只好又咳一声,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收到消息,周佛海派人去重庆了。”

明楼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真的?”

阿诚又点点头,“据说带去了最新的□□模板还有一些我们接触不到的情报。”

汪曼春看见明楼嘴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也清楚这恐怕是对上海的局势有好处的,坐在沙发上微微笑了起来。

“运作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他明确站队的这一天。虽然没有把他策反到我们这边,但毕竟也是对抗战有好处的。”明楼的语气都带着些兴奋。他很快又安静下来,对着阿诚说:“一些东西要重新部署了,你跟我来书房。”说罢,就走出了房间。

汪曼春看向自己的手表,指针指向八点。明楼刚刚看的书还在沙发上瘫着,似乎在等读书人翻到下一页去。

那页上写着: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走着同一条路。

所有的脚趾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你可以退出,但不能逆行。

几天后。

阿诚开着车来到了郊区的一栋小房子,从后座上扶下来一个女子。是原媛。她正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如果凑近了看,就能看见她的右胳膊不断有鲜血流出。她今天也不是平日的裙装打扮,而是穿着一身利落的衣服,没受伤的手紧捂着伤口,却还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一个小时前。

“请出示证件。”

阿诚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检查的日本士兵。却见一个人正从里面出来。拿回证件,他快步迎上去。

“松本先生。”

松本见他走过来,对他点点头,“明诚先生。”他显然是记得冈村牧也当初会面时对阿诚的着重介绍,与明楼之间坚不可摧的兄弟之情。

“先生今天下午有个临时记者会,这是这个月币制的分析,先生让我送过来给您。”

松本示意身边的秘书拿过阿诚手中的文件。

“明楼先生在经济学上的造诣在全中国都是屈指可数的,我自然相信他会给出一份完美的经济分析报告。明诚先生作为他的助理,想必对上海经济也有自己的看法。”

阿诚笑了一下,“不敢,我只是先生的秘书,对经济没有很深的了解。”

“明诚先生太过谦虚了。我要去领事馆有些事……”

“您忙您的,我正要回办公……”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枪响。松本的秘书应声倒下,门口的日本兵迅速合围过来,把松本与阿诚护在中心,一部分向着子弹过来的方向扫射。

十几分钟过去,有个日本兵跑过来说并没有抓到可疑人物,附近能搜到的地方已经都搜查过了。

松本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边的秘书,低声地说了句:“无能。”又转头对阿诚说,“明诚先生受惊了,这倒是我松机关的失误。”

阿诚看着松本一脸平静对自己说话,“没什么大碍,既然没事,那我先告辞。”

等坐上车,阿诚深吸一口气,刚才那颗子弹,算是从他面前飞过去了。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有些微的血迹就在停车的地方,如果是他刺杀失败想要逃跑的话,他会选择什么路线,他暗暗想着。

他长在上海,对一些可以躲人的小巷子也是熟悉的。开车出了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他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停了车。如果他没记错,这里有一条特别窄的巷中巷,常年被杂货堆积。他走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巷口,拉开遮盖的草帘,果然看到了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他向四周看了看,没人。他走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却在手差点触碰到对方衣服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使了一个擒拿。他反应迅速挣脱出来,正要反攻,却发现面前的人是原媛,衣服的一只袖子已经被血浸透了,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

阿城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原媛却是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阿诚只能侧身挡住她的伤口,感觉她微微的挣扎,对她说:“你可以相信我。”然后把她扶到自己的车里,向着郊区开过去。

等把原媛扶到房子二楼的小卧室里,原媛已经快要疼的晕厥了。这个小房子是上海的安全屋之一,只存有少量的必须药品和食物。阿诚把它们找出来,又坐回原媛身边。

“子弹还在里面?”

原媛冷汗直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阿诚动手把她衣服袖子彻底剪下来,清理完她伤口的血迹,很庆幸的发现这个子弹埋得并不深。等他把子弹取出来,上好药包扎好,原媛却似乎还能有一点清醒。

阿诚把她的血衣收拾好,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男士长袍和一顶帽子,放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媛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她声音还有些哑,对着阿诚说:“多谢。”

阿诚想了很多事情,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她的这次刺杀,没有后援,也没有很好的撤退计划,如果不是他想找一找这个刺客,只怕她死在那张草帘子下也未可知。可是他不能说太多,他只能把今天的事情归结为对自己曾经学生的一次帮助。

他冷着声音对她说:“送死之前最好是想清楚一些。”

原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能从他的外表看到他的心里,阿诚有些慌乱了。

“还是要谢谢你救我。”她晃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阿诚却先她站起来,说:“你把这身衣服换上,我送你回去。”说完闪身出了房间。

原媛又坐回床上,艰难地穿上阿诚找出来的衣服,细心把自己的头发藏好。咬着牙站起来,看着门外等着自己的阿诚,虚弱的笑了一下,在心里对自己说:好歹他还是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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