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过火之夜(1 / 1)
苏弟儿被他盯着,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
猛地,她被他扑S倒在蒲S团上,发烫的身S躯压S了下来。
“朗无心,请你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苏弟儿手脚都被压住,寒着脸冷冷说道。
闻言,朗无心将埋在苏弟儿颈间的头抬起来,将那一脸的抵触厌恶收入眼底。突然,他邪邪一笑,面上满是狠佞。“为什么要撒谎,你明明也喜欢我。”
“撕拉”的裂帛声音在苏弟儿的耳边响起,他收起了怜惜,不再克制,不再小心翼翼。
朗无心胸中溢满了的是怨气和愤怒,霸道的唇S舌堵住了所有抵抗的话语,他的手大力在裸S露的肌肤上游移,常年练武结出的硬茧,或无意或刻意地留下道道红色的瘢痕。“如果你是在戏弄我,今晚我一定会让你受到惩罚。”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弟儿想抬脚蹬开他,无奈无论是体重还是体力都不是一个等级,反而在反抗压制间加深了肢体的羁绊,野火正越燃越旺。混乱中,苏弟儿叫:“先生救我。”
可惜这一生无意识却完全出自本能的呼叫却更加惹恼那人。朗无心有过两个女人,苏弟儿则完全未S经人S事,这场身体上的角逐中已不存在悬念。
朗无心冷笑看她躺在他的身S下,身体偷偷漫上情S欲的酡红。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那晚闯进药庐温泉找我,为什么要告诉玄容我是你的孽障,为什么玄容即使打得你下不来床还要夜夜等我来找你,又为什么每次见了我都要隐藏着颤抖,你何时敢正眼看过我的眼睛……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朗无心从苏弟儿身上起来,放开她被束缚的双手,拔下她头上的发饰,“你在我的书房里哭花了我的诗集,我从前写的每一首诗你都回去偷偷临摹,待我送你的狐狸如亲子,甚至是与他做戏成亲也要戴着我送你的发簪。”
苏弟儿哭着摇头,看向房间里仅剩的另一个人,他衣装整好,面容笃定。而她,只能在他放手后无力地将自己蜷缩在破衣褴褛中。“不,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我一直在暗中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我的双眼。”朗无心抱起苏弟儿,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良久,命令道:“苏弟儿,告诉我。你早就喜欢上我。”
“不。”过了许久,苏弟儿终于从惊惧中恢复了一些,即使她的身体仍在颤抖,可嘴角已是冷意。“你凭什么这样肯定我的心思?你又有什么资格!这天下,我最恨的,便是你。”
说罢,苏弟儿抓起他放在自己一边肩膀上的手臂,那上面已经有了几道极深齿痕,她寒着心再次添上了一道。
朗无心任她咬得自己血肉模糊,一向冰冷的面容反而柔和了许多。“你看,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每一次咬我,你却总是这样一副心痛的表情。”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苏弟儿放开那手臂,于是那手臂又将她抱住。
他将那发簪交到苏弟儿的手中,道:“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就用这只簪子杀了我。”言罢,男人的大手已经握住冰凉颤抖的小手,拿着那只华丽至极到庸俗的簪子,抵上自己的胸口。
上一世,也是他,在这样的一个位置,给苏弟儿的一世痴情划上句号。
一瞬间,苏弟儿微微释然,她灿然一笑,声音仍旧哽咽:“我不一样了,我有了先生,有他在,我就是幸福的。”
“他是你爱不起的人,他会亲手毁了你。”朗无心一字一顿地说道。
“同样的话,他也这样说过你,警告我离开你,而你又这样警告我。”苏弟儿看向朗无心,笑得有点残酷。“你知道吗?在你和先生之间,我早就选择了他,即使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他的孩子,永远都是那个笨手笨脚的书侍。”
话音才落,被钳制的手被迫向前,簪子插S进了皮S肉,炙热的血洇湿了整个胸膛。苏弟儿被热血的温度烫了个措手不及,慌乱地松开手,簪子掉落在地,又满是恐惧地把手压上去。若是刚才的力气在放纵一些,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苏弟儿,这一次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我可以肯定。”朗无心又笑了,英气的眉眼中掺进去柔情。
苏弟儿愤恨回道:“你这个疯子,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承认你说的那些了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成了欠你的了吗?”
“你总是骂我疯子,疯子总好过傻子。”朗无心的呼吸已经有些轻S浮,还扯着嘴角揶揄。
“我从没说过要承你的情,我就是要告诉你,我的心里一直都没你。”苏弟儿的冷笑更似嘲讽,饶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话都未免诛心,更何况是高傲如朗无心。
朗无心对这个决心冷硬的小狼别无他法,只能狠狠地将人抓近跟前,然后狠狠地咬上那倔强的双唇。
可他还是低估了那份混淆了爱与恨的感情,他想象不到它有多深。
直到,他的手突然被苏弟儿推向她的胸口,仍带着他的血的簪子又插S进了她的胸口,似乎比他的伤口还要深一些。再比她残酷的狠话含在嘴中,张张口,脱口而出的却是:“为什么。”
她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眼下打成平局也不再怨愤,昏迷前,她说:“我曾是一只……”
一只厉鬼,带着丑恶的面容,满心毁灭一切美好的杀念,分分秒秒都如同堕入阿鼻地狱。
这一世来,便不会叫你活好。
半夜,守夜的宫女被石子击中,暂停打盹,奈何反应不过是石子将自己叫醒,准备起身喝水。
朝身后瞥一眼,却见长公主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她才来这里当事没有多长时间,只看得出上头的人们,对才刚出嫁小宰大人的长公主回门并不是十分用心,安排得也是简化再简化。可毕竟是皇族的身份,再不受宠也不能出太大的岔子。
于是,推开虚掩的门朝内看去,随即再火燎屁股一般地冲进去。
房内,长公主昏倒在卧榻上,外衣上隐隐透出血迹,已是受了伤的。再看不远处的地上亦躺着一个人,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将那男子的身体翻过来,待她看清姬钊的脸才又惊魂落魄地冲出去叫人。
三天后,玄容在王宫门前接自己的“新婚夫人”回家。
他已经听闻了苏弟儿在宫中遇见刺客的事情,为了这事儿他还特地去了太子府道谢,感激姬钊不惜自己被袭击保护长公主。
当然,不会有人会傻到去问,深更半夜为什么身为已经出宫立府的太子姬钊会出现在长公主房间里。也不会有人傻到去问长公主为什么敷衍套上的外衣之下却是一身褴褛伤痕。
玄容只知道,朗无心这几日都没出现在他周围。而且,朗无心的身上也有伤。
馨德公主的脸色苍白,被玄容小心抱上马车。
回府的路上,一路无言,一如苏弟儿三天前入宫。
下了马车,苏弟儿又被玄容一路抱回寝室,侍女们送来药箱和吃食。
苏弟儿低头不说话,乖得像只娃娃。
屏退了下人,玄容拉开碍事的衣服,脸色平静异常,慢慢给苏弟儿换药。换完帮她把外衣褪下只穿着内里的,拉上被子替她盖好。然后,开始喂粥,一碗肉松白粥苏弟儿味同嚼蜡。
一切妥当之后,玄容转身出门了,两人仍是一句话还未说过。侍女和哥哥一起进来,向苏弟儿行礼:“公主殿下,驸马爷说他这几日都搬去书房睡。”
苏弟儿点点头,让侍女上前来抱走身边的另一床被子。哥哥跳**榻,扒在肚子上仰头瞅了苏弟儿一会儿,才拿头拱拱苏弟儿窝到了她的脚底。
长公主受伤,驸马爷是不方便再与她同S房,这也是太医的提醒。苏弟儿笑笑疏导自己,又只能让哥哥来陪她。
这般过了半月,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痒。
玄容替苏弟儿换完了药,问道:“我要去北边一趟,恐怕一去再回来就要明年春过,你伪装馨德公主一个人应付这边恐怕会出纰漏,要和我一起去吗?”
这句话问的实在太突然,苏弟儿甚至都已经绝望地以为,玄容可能再也不会理她。
终是破冰,苏弟儿如释重负,怯怯答应:“我去。”
“同行的还有朗无心,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玄容再一句话,两人重新陷入沉默。“这几日,太子也来府上拜访过几次,对你关心有加。”
正当玄容要起身走出房间,身后苏弟儿深吸一口气,说道:“先生放心,弟儿不会再生出事端。”
玄容笑笑,并不回身:“姬缃私自出宫,去了临月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王上也问我几次了,从前我那个跟在身边的小书童究竟哪去了?”
苏弟儿再次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你是不是真的要成为你母亲那般?”再抬头,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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