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风沙之蝶(1 / 1)
人人平等,做自由的决策者。
——《记》
隐希望更多的奴隶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为此他以笔做思想洪流的武器写出激励而又深刻毫不留情面的文章,这是她的第一步。
此外她有到处走家串巷,用她和善的容貌当做胜利的筹码,洗脑了又一群众,并成功的使得他们改选新教义摒弃被钉在十字架的耶稣。
她的生活变得截然不同,新贵族每每谈论,皆以“黑马”桀骜不驯进行指责,期间派出特警队走访大调查,以除后患。
她有一个著称的名字,“意识精神献身者”。
隐不知道她躲过了多少的暗杀,她不会如此罢休,古有自立为王,她追求不在于此,奴隶思想保卫战。她势在必得。
人人平等,做自由的决策者。
梦溪感到百无聊赖,发呆地凝望着不停活动的左手的食指。因为只有这个手指,才能使他清楚地感到就要去会见的那个男人。在她印象中这个男人很是离谱不讲情面,可意外的吸引着她,就像是同类人。
奇怪的是,越是急于想把他清楚地回忆起来,印象就越模糊。在这扑朔迷离的记忆中,也只有这手指所留下的几许感触,把他带到远方的男人身边。她想着想着,不由地把手指送到鼻子边闻了闻。当她无意识地用这个手指在窗玻璃上划道时,不知怎的,上面竟清晰地映出一只女人的眼睛。她大吃一惊,几乎喊出声来。大概是她的心飞向了远方的缘故。她定神看时,什么也没有。
她猛的甩头,最近这是幻视了,怎么把隐大决策者想象成女人了,这不科学。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用看不见,更何况他远在雪国的某个旮旯。
车厢停止了前行,梦溪小心的下了车,有些不适应的抖了抖。
前来招徕顾客的客栈掌柜,穿上一身严严实实的冬装,包住两只耳朵,登着长统胶靴,活像火场上的消防队员。一个女子站在候车室窗旁,眺望着路轨那边,她披着蓝色斗篷,蒙上了头巾。由于她是第一次遇上这雪国的冬天,一上来就被当地人的打扮吓住了。
“真冷得要穿这身衣服吗?”
“嗯,已经完全是过冬的装束了。雪后放晴的头一晚特别冷。今天晚上可能降到零下哩。”
“已经到零下了么?”
梦溪望着屋檐前招人喜欢的冰柱,同客栈掌柜一起上了包车。在雪天夜色的笼罩下,家家户户低矮的屋顶显得越发低矮,仿佛整个村子都静悄悄地沉浸在无底的深渊之中。
“难怪罗,手无论触到什么东西,都觉得特别的冷啊。”
“去年最冷是零下二十多度哩。”
“雪呢?”
“雪嘛,平时七八尺厚,下大了恐怕有一丈二三尺吧。”
“大雪还在后头罗?”
“是啊,是在后头呢。这场雪是前几天下的,只有尺把厚,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能融化掉吗?”
“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一场大的呢。”
已经是十二月上旬了。
梦溪感冒总不见好,这会儿让冷空气从不通气的鼻孔一下子冲到了脑门心,清鼻涕簌簌地流个不停,好像把脏东西都给冲了出来。
她裹紧身上的被子,很是小心的防止热气走散。
她突然有点闷,不由再次伸手去开门窗,她自个儿靠在暖炉向外望去。
外面不知何时热闹了,来了一帮的青年,衣着朴素,更重要的有她此行的标志,她的食指再一次动作,她又一次感受到被触碰的感觉。
为首的高大青年就是隐了,此行的头目,大家的老大。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
玲珑而悬直的鼻梁虽嫌单薄些,在下方搭配着的小巧的闭上的柔唇却宛如美极了的水蛭环节,光滑而伸缩自如,在默默无言的时候也有一种动的感觉。如果嘴唇起了皱纹,或者色泽不好,就会显得不洁净。他的嘴唇却不是这样,而是滋润光泽的。更妙的是他黑宝石的双眼有如浩瀚星辰吸引着你前来。恰到好处地镶嵌在两道微微下弯的短而密的眉毛下。形同利剑。完美弧形的脸,肤色恰似在白陶瓷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隐隐有光,他可真漂亮,完美的艺术品。
隐巧妙的捕捉到了她的眼光,朝她淡淡一笑。
骤然一枚白色令牌出现在她面前,梦溪呆呆的瞧着戏剧性的一幕,有些讶然,他知晓她。
她颤抖的拿起,贴在心窝,食指紧捏。
自打那以后,莫名形成了一种信任感,无形中冲撞了她矛盾满满的心情,好似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