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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03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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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真彦呆呆地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

眼前就是刀架。

刀架上插着满满的刀具。

他缓缓地伸出手,随意地抽出了一把,雪白的刀刃立刻在月光的反射下迸出了一道凛冽的寒光,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这把刀,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阿当医生爬上窗台,正准备往里跳时,看到贺真彦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当即大喊起来:“快住手!把刀放下!”并纵身一跃,扑到了贺真彦的身上……

贺真彦握刀的手,被阿当医生死死地抵在地上。

他开始发狂般地挣扎。

“放开我!你是什么人?你少管我!让我去死!你这该死的,为什么来管我?你凭什么来管我!”

两人正在地上扭打的时候,薛冰也已跃上了窗台,他看见眼前的情景后,立刻扭头对窗外的梅书语说:“你别动了!就站那儿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帮你开门!”说完,他砰的一声跳了进去。

梅书语左等右等等不住,没一会儿,她也试着爬了上去。

她蹲在窗台上,低着头往里面喊:“薛先生!真彦!我来了!”

一道银白色的寒光,突然间,咻一下划过她的眼前。

她定住了。

室内是一片死寂,就连一开始时窗外那刮得异常猛烈的风,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迹。

房间里站着的那三个人,谁都没有动作,没有争执,没有吵闹,什么也没有,和平,异常的和平,他们只是围着圈站着,不知道情况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在玩什么小朋友的游戏吧。

可是一股不详的预感,始终在半空中飘荡着。

梅书语试着开口:

“薛先生?……阿当医生?……真彦?……”

没有一个人应她。

一阵微风吹过,月光淡淡地扫过地面。

阿当医生开口了。他对着他身体右侧的、薛冰所在的方向、朝薛冰喊了一声:“冰、冰冰……”他的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颤抖,就像他见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超恐怖的事情,随后他又将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地面。

其他两人依旧没人说话也没人做动作。

梅书语也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追随着阿当医生。

接着她就看到了——

血。

一滩的血。

在地上。

然后——

滴答。

滴答。

不知从谁身上又持续滴落下来、使这滩血变得更大滩的血。

梅书语的呼吸渐渐地冻住了。

移动的月光停住了脚步,血迹上泛起了点点星光。

“冰冰啊!”随着阿当医生的这声呼喊,薛冰砰然倒地,而原先站他对面的贺真彦,手里仍紧握着他的那把刀,刀尖上,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血……

120来了,把受伤的薛冰抬走,110也来了,把杀人犯贺真彦带走,犯罪现场很快就被警方保护了起来,夜,重新变得一片寂静。

薛冰受伤不重,但因他的自身原因,术中出现了大出血,抢救工作一度变得很艰难。当天晚上,梅书语还相伴左右,但翌日清晨,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由于薛冰仍处于术后昏迷,因此对她的离去,他毫不知情。

贺真彦以过失杀人罪被提起公诉,庭审过程中,他始终保持沉默。

审判结果下来后,他没有提起上诉,入狱时,他只要求带了一张他母亲的照片。一周后,他因自残被送进了医院,经过多名精神科医生会诊,确定他患有重度的抑郁症和神经官能症,就在大家正商讨着是否该为他争取保外就医和监外执行时,他用一只空针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他双手合十,掌心中紧紧压着的是他母亲的照片。他的身体呈跪姿。

时间来到半年后。

这是一个初秋的傍晚,梅书语下班后,先去附近的药店取来带给弟弟的药,再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暮色四合,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黯淡的紫色霞光,车窗外,行人如织。

车到站后,梅书语跳下车,然后继续步行在人行道上。她故意走在靠近车道的那一边,因为那上面总是堆满了落叶,她喜欢踩在落叶上的感觉,尤其喜欢听那种沙沙声。

迎面有对情侣向她走来,两人大概是吵架了,男生一直在那里生气地嚷嚷着什么,女生则低着头不停地抹眼泪。

梅书语停住脚步,挡住了他们。

男生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嘿!你干嘛呢?

梅书语说:你不该对女孩子嚷嚷。

男生说:你什么人呐?关你屁事儿?

梅书语继续说:你爱她吗?如果你爱她,就不应该让她为你掉眼泪。

男生笑了笑,随即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八婆!你活腻歪了是不是?敢管老子的闲事儿!

梅书语仍旧一脸镇定地说:你爱她,就得尊重她,否则你早晚会失去她的,你不怕失去她吗?

男生哈哈大笑起来:我怕?我怕个鬼!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直死缠住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贪我的钱,懂了吧!为了得到我的钱,她什么贱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梅书语的心被刺痛了,而那个女生也哭得越发伤心了,可她光哭有什么用?她为什么不还嘴?她该出拳揍扁这个混蛋,然后再大声地告诉他,是你不配得到我!可她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哭着,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真是。

没药救了。

果然啊,没人可以救得了自己一心求死的人。

后来梅书语还是不得不放弃了,当她看着那名男生继续骂骂咧咧地往前走,而那名女生依旧唯唯诺诺地跟着他时,她多么期待那名女生能够鼓起勇气来不再跟着走。

可是没有。

那女孩连回一下头的打算都没有。

不知道,薛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呢?突然间的,梅书语就想起了这个,然后,她仰面望天,希望能借此阻止眼泪流出来。

薛先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厄运是否也已经彻底地远离了你?我这一生,已别无他求,只愿上天能将这世上所有的平安、幸福都赐予给你,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你离开我儿子!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要耽搁!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非常理解这位妈妈的举动。

换作她,她也会这么做,因为从母亲的角度出发,任何会伤害她孩子的人或事,都应该像避瘟神一样地避开她。

而她自己,也同样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不能带给对方幸福,那么还硬要留在原地不肯走、就会是更大的更不可原谅的错误。

于是她走了。

义无反顾的。

忘恩负义的。

带着满心的愧疚与自责的。

这绝非她的所愿,却也只能将此,做为对薛冰最后的报答。

梅书语回到家,院子里,弟弟书言正在逗狗玩,蹲在他轮椅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姑娘,一袭白衣白裙,将她衬托得如同一朵刚刚绽放的百合花一样。那是一个月前书言在社区中心所结识的女孩子,大家都叫她小妮。

梅书语推门进去,“书言!小妮!我回来了!”

两个孩子齐齐地向她转头,一起叫她姐姐,一起为她奉上同样甜美如花的笑脸。

梅书语进厨房,把药交给妈妈,妈妈把药放进药罐里开始煎,晚饭暂时还没好,于是梅书语洗了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再回到院子里靠着门框慢慢地喝起来,眼前弟弟和小妮面对面地一边交谈一边相视而笑的画面,让她感觉像梦境一样美好。

于是,晚饭过后,她问弟弟:“向小妮告白了吗?”

书言羞得红起了脸:“姐姐,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她耸肩一笑:“你不喜欢她啊?”

“不,我喜欢的,但……”

“你在怕什么啊?”

“我怕……我配不上人家……”

梅书语陷入沉思一阵子,然后摇摇头说:

“那你还是不喜欢咯?”

“我哪有这么说!”书言急了起来:“我只是说我怕——”

梅书语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起身搓了搓弟弟的头发,说:“梅书言,你这个大傻瓜!”

梅书语变了,她变得不再惧怕任何东西,不再自卑,不再畏缩,以前但凡有人轻视她,她也会跟着轻视她自己,尽管她外表总是装做蛮不在乎的样子,但那毕竟是装的,而她现在,是真的不再怕了。

但这,又并非是她现在的全部。

怎么说呢?在她那看似变得越来越坚强的表面下,她的内心深处,却又有了一件同样变得越来越柔软而不敢触碰的东西。

那关系着一个人。

那个人,曾和她紧密相连,曾被她厌恶,又被她崇拜,而现在,她已把他珍藏在自己记忆的最深处。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每当你彻底失去一样东西时,你才会知晓它的珍贵,对梅书语来说,薛冰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谁也想不到,当初曾被她认为是一份迫于生计才去做的工作,如今却变成她想求也求不到的福份。

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薛冰了。

直到三周后,麦克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家里,然后对她说:梅秘书,你还愿意来见见冰冰吗?他恐怕……就快要死了。

那是在梅书语被迫从薛冰面前消失后的整整八个月又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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