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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倒数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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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月上柳梢头。夜色笼罩了整个杭州城,家家户户燃起一豆灯火。

我从厨房顺了一坛好酒,一个跃身跳上了屋顶,晚风清凉,明月皎皎。

嗯,那些说书的果然没说错。屋顶望月怎么能少的了酒呢?

身旁的瓦片轻响,我以为是大白,是以连头也不回,只是将酒壶抱地更紧了些“去去去,要喝酒自己去厨房拿。”

身旁静地仿佛刚刚响动是我的错觉。

不应该啊。

往常大白早就扑上来抢酒喝了。

“我说大白啊……”剩下的话却在看到身后的人影时吞了回去。

青色的僧袍,两只手背在身后,月色在他身后,好看的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

我试着不要笑得太勉强,转头就跑的念头被我狠狠摁住,但胸口还想是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荡荡地都能听到风声。

“和尚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喝酒吗?”我举了举酒壶,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眉头皱得死紧。

“胡闹。”

我慢悠悠地起身,看似悠闲,实则全身僵硬到每动一下都能听到喀嚓声。酒壶在我手下晃荡晃荡“既然和尚你不喝酒,那我自找喝酒人。”

和尚挡下我的去路,衣摆飘飘荡荡,全是烛火的香气。

手在衣袖地下攒的死紧,我得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什么时候小和尚长的这样高了?

“和尚你这是愿意和我喝酒了?”我将酒壶连着人往他面前凑,一副浪荡多情的模样。

他撇了我一眼立马移开“一个姑娘家衣服穿穿好。”

我看了看自己略有些下滑的衣领,笑得更欢“我今天又是姑娘家啦?你上回见我还是蛇妖呢!”

和尚的眉心皱的更紧,黑黝黝的瞳仁比星辰还要好看。他僵着步子靠近,伸手将我的衣衫拉好,温热的手指碰到我冰凉的皮肤,触碰之处燃起一片火热。

我按住他的手,他动了动却也没有挣扎。

“和尚,为什么每回碰到你我这里都疼的慌?”

真的很疼。

好像有人拿着钝刀子在心上划上一刀又一刀,又好像把它放在热火上烤,残忍又煎熬。

法海被烫伤似地猛地缩回手,一下子跳到了三步开外。

果然。

“果然只要离你远一点就不会这么疼了呢。”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装作不认识我也和这个有关吧?可惜啊,和尚你从来都不会说谎。”

法海闭了闭眼,待睁开时又是一片清明“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佛珠。”

我摊开手,一颗佛珠在我掌心跃动“你要它?”左手拈决,一串叶片穿珠而过,绕在我的脖颈上。我冲他笑了笑,反身跳下屋檐“可我偏不给。”

“哼,臭和尚。”我对着屋顶扮了个鬼脸,一转身却发现臭和尚本人站在我对面。

这种你在背后说人坏话一转头就看到正主对着你的感觉……

“珠子拿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贴着冰凉的墙壁“好啊。只要你能抓住我!”我一拍他的肩作为借力,脚下踢墙,整个人又跳上了屋檐。两个人你追我赶,一来一往,好似之前在金山寺的旧日时光。

我最后被他堵在幽深的巷子里,银色的禅杖在我面前闪着冰冷地寒光。

我故意笑得很轻佻“和尚你这是佛珠送了我不说,禅杖也要送我了吗?”

破空声音传来,我略微弯腰,一颗佛珠擦着我的面飞过去,最后回到他自己的手里。

“佛家宝物你多留无益。蛇妖你从未留下孽障,将它归还我,便不收你。”

我掂了掂颈上的佛珠“都说了,若你认我,我便还你。”

法海收了禅杖,整个人立在那里如同一座银塑。

我一步步靠近,果真心口又逐步泛起疼痛。“我从来都不相信你不认得我。”胸口的疼痛恨不得让我矮下身去“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认我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颈上的佛珠慢慢发烫,我试探地伸出手,触碰到同样冰凉的手掌。

真疼啊。疼的仿佛把你的灵魂从躯体里抽出,整个脑子乱糟糟地无数身影不断闪现又褪去。

我好似听到了一声叹息。

我最后发现自己躺在原先的屋顶上,酒壶原原本本地在我边上。

我抱着酒壶突然笑出声来。

我早说过,不要和妖怪比耐性,即使是和尚也不行。

十二

“小青姑娘。”

我毫无形象可言地趴在柜台上,听到声音勉强抬眼。

哦,是那个姐姐报恩的仙人,叫什么来着?对了,许仙。

“许相公啊,姐姐在后面。”我摆摆手复又趴下去。

我本以为这段对话到此结束,但许仙却并不这么认为。

“小青姑娘,我见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小生替你开副方子可好?”

我索性换了个方向,拿后背对着他。

他又凑到面前“小青姑娘,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啊。”

你才有病呢!

翻个面,继续不理他。

许仙愈挫愈勇“你们家也是开医馆的要知道这平时的小病才更应该注意啊。”

“……”

“小青姑娘,让小生给你看看吧。”

“……”

“小青姑娘,可是最近着凉了?”

“……”

“小青姑娘……”

姐姐你知道你家恩人是个话唠吗?

“你们在翻烙饼呢?”

在许仙话唠模式下,听到大白的声音我一瞬间感动地热泪盈眶。

大白将许仙带去后院,我觉得天地都安静了。

眯着眼睛数了数,又要到初五了啊。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突然碰到脖间的佛珠。这颗佛珠半边染了红色,被翠绿的竹叶串联,红绿相称好不漂亮,佛珠摸在手机隐隐有刻痕,细细摸来,竟是个恶字。

一百零八颗佛珠,佛祖一百零八句谒语,却偏偏是一个恶。

手中的珠子突然滚烫,我悠哉悠哉地放下手,“整理”衣衫。

滑下肩膀的衣领被人粗暴地拉起,我对于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青色人影毫不意外。

“终于想起来要找我了?”我不由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六个月,六个月!

那一天之后整整六个月不见踪影,我翻遍杭州城也没有半点痕迹。

我原以为这句话如同往常一样石沉大海,却没想到得到一声叹息。

我动作一僵不敢置信般向他看去。

他站的远远的,身上的僧袍二十年如一日,狭长的眼睛,挺直地鼻梁,他还是那么好看。“小青,何苦。”

我一听这句话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妖怪不该这么脆弱。

妖怪不该轻易流泪。

但太疼了。

百年往常对我而言不过一瞬,但金山寺外那十年却太过漫长。

为这一句小青,我等得太久,太难。

胸口渐渐传来疼痛,我抬手揪住青色的僧袍,他在我脸上拭泪的动作一顿,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他向后退却被我拉住。

无声的争执在两人之间展开,谁都不肯让步。胸口疼的透不过气来,我固执地拉起他另一只手。

修长的指节,白玉似的手掌,但手心中却被指甲摁出一排印子,鲜血淋漓。

“你也疼对吗?”

法海无力地闭眼,却仍然只是叹息。

我凑近他,香烛的气息把我包围。太近了,真的太近了。他的睫毛颤了颤,嘴唇抿得死紧,整个人僵硬得很。我双手缠在他脑后,整个身子嵌进他的怀里,一如曾经。

虽然那么疼,但我依然想靠近你。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颈,呼吸吹到他的耳廓,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动了动,却仍然没有抬起。

应该开心的,应该开心的,但还是觉得不知足。

妖怪什么时候也会变得这般贪心?

“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

终究不是曾经了。

法海甩开我的手,神色晦涩不明,毫不在意地擦掉唇边的血迹,也同时擦掉了刚刚我熟悉的法海。

他站在三步开外,整个人冷冰冰地没有一点人情味。我好似又看到他当初金山寺外的那个和尚。

我试探着靠近,却被抵在颈边的禅杖停下了脚步。

又来了吗?

“为什么呢?臭和尚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五月的天气开始燥热,日暮低垂,他正好站在阴影处,整个人犹如死物。他对我的叫喊充耳不闻,禅杖的佛压却一下子收回。

我一个踉跄,倚在身后冰冷的墙上,却看到他伸出的手掌。

为什么。呵。为什么?

情之一字,何其艰难。

手中的佛珠攒的死紧,我笑的艰难而疲惫“你是想要它吗?你就这么想要它?”

法海像被惊醒似的猛然收回手,整个人僵成一块木头。“人妖殊途,白素贞屡犯天条,已不能再留。”

我愣住,立即反驳“我姐姐不过想报恩而已!”

他却不再多言,说来说去不过是一句人妖殊途。

“那……我们呢?”不知怎么的问出来就带了点哭腔。“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来那样不好吗!”

原来那样……不好吗?

“阿弥陀佛。”他闭目不再看我“言已至此,好自为之。”

“我不会再来见你。”

和尚的声音最后只成为我耳边的一声长叹。

我一个人枯坐在闷热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柩投射进来,手上的梅花在这五月的阳光下开的正艳。

我毫不在意地一甩,梅花上简单的法术被我轻易化解。

我看着它迅速枯萎。

是要枯萎了啊。

梅花本就不应该在五月盛开,很何况是十几年前的梅花呢?

我不犹揪住胸口。

怎么和尚走了,这里还这么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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